第9章 (9)

“寧伯還是将我當作半個主子,就像在煜王府的時候,我們都還是原來的模樣。”

玉清風捏肩,慕容策并未推開他,也未見反感和厭惡之色。這種感情到底是什麽呢?當初愛還在,可是心卻死了,感受不到。慕容策忽然之間想問自己:情,還是原來的樣子嗎?明知無法回答的問題,又何必再去自尋煩勞呢?

“等武林大會過了,能不能陪我回煜王府一趟,我想看看沒有紛争的□□苑。”□□苑真的是個好地方,住進去時都覺活在世外,惬意又安寧,過得無憂無慮。那時候,慕容策是他整個天下。

“煜王府已經成了恭蘇的府邸。”慕容策端起茶杯清淡的說道。當初以為他掉下深淵死了,可再見時,他卻告訴自己,他要報複。的确,他在報複,殺那麽多無辜的人,還傷了恭蘇,更是無情将他踩在腳下。得知他謊稱鳳麟死了的消息時,一個殘缺華麗的世界瞬間失去了光明。煜王府是他的傷痕,是他抹不去的記憶,所以,他選擇将煜王府賜給恭蘇,并封他為雪衣候。

玉清風頓了一下,收手坐到他旁邊去,直直看着他。不明白的問道“為什麽把煜王府給恭蘇?”現在他平靜,平靜的詢問這件事情。為什麽要給恭蘇呢?為什麽呢?

慕容策放下茶杯,清茶在杯中慢慢晃蕩,像是晃着過去。“恭蘇是唯一值得住在這座府邸的人,除了他,便沒人了。”

唯一?又是唯一值得的人。玉清風含着凄涼的笑緩緩起身,像是被抽幹了全身所有力氣頹廢的回身。“值得的人?在你一生之中,唯一值得擁有你心的人是恭蘇,唯一值得擁有你的東西的人是恭蘇,那我呢?那我值得擁有什麽?”終是忍不住崩潰卻依舊保持着最初的冷清回身看着無動于衷的人,“你是否要說我什麽都不配擁有?因為我曾經傷害你,把你逼到死路。可你知道嗎?我當時快死了,害怕被你忘記才會讓你殺了我,我并沒料到你會用你的命救我而且我還能再活着,我以為我會死的。如果當時知道你會那樣做,我絕對會在孔雀翎臺等你回來,和你一起度過最後的生命。”玉清風始終都平靜着說完所有話,可是心卻平靜不了,淚眼早已婆娑。

慕容策只是看着他,仿佛再也看不見他眼裏的淚水和掩在眼淚之下的後悔與無助。若是先前看他流淚會心疼,會憐惜他,可現在,什麽是心疼呢?難道只是簡簡單單的心疼嗎?可若只是如此,現在為何會隐隐覺得難受。難道,這是靈魂的執着嗎?深入骨髓,出于靈魂。

“當我醒來時,只想着你在哪,你在哪?你說過要陪我走完這一生,更是要帶我看盡江河的所有景色,我不斷的尋找,我求師父,我跪着求他告訴我你在哪?我說我錯了,我錯了。可師父給我的卻是你兩字休書一書絕別,那一瞬間,比死在你懷裏還難受。我告訴我自己,你不會死的,因為我的心沒死。我來找你,只看你一眼,可是我做不到只看你不跟你。”玉清風說完後,淚水打濕了領口,雙眼都開始紅腫。

可見到慕容策風淡雲輕的坐在那,像是一位路客聽他這個瘋子在這講故事,不帶半點色彩。他真的做的出來。玉清風失落的回身離開這裏,拖着自己的身子。慕容策,我們倆誰錯了?錯在何處?你明知我受不了你冷眼旁觀,為何還要如此?可是,玉清風,這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嗎?他沒有心也是因為你啊!沒心之人,感覺不到痛。哈哈!

慕容策依舊端着杯子輕輕摩挲,好似眼前從未發生什麽,也從未聽到過什麽。輕聲念道“清風晚徐來,紗幕掩塵埃。”清風,清風,現在叫這個名字都沒有感情。

走到小橋上的玉清風忽然轉身朝着慕容策跑去,慕容策端坐在那,對他如此匆匆折回熟視無睹。

“慕容策,”玉清風叫了一聲,然後,用力将他推到在地,直接壓了上去。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慕容策都來不及逃開就被這般壓着了,待他要掙紮時。只覺唇被含住了。

玉清風抓着他的雙手緊緊固在腹部,借着彼此緊靠阻擋他抽手,他算是拼着命在強迫他做不想做的事情了,只想這樣。上一次這樣都不記得是何時了。溫熱的舌頭趁着他閉上牙齒之前溜了進去,學着他以前那般和他纏綿,就算是他閃躲不願意他也要繼續下去。

慕容策掙紮不了,許多都是徒勞。窒息感沖的他腦袋渾濁,卻不忘自己正被玉清風欺辱着,咬下去。頓時一股帶着腥味的液體流入他嘴裏,嗆得他有些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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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風不怕痛,就是要這樣子,讓他動彈不得。血算什麽,又流不幹,他想要全給他都行。萎靡的銀絲從偶爾露出的絲縫之中流出來,劃過慕容策的下颚,滑到脖頸間。

平日裏守在暗中的護衛有些無奈了。而正要過來找慕容策說事情的司徒胤也被吓到了,偷偷湊近看了看,頓時咽下口水。

“主子被壓在地上,要不要去幫忙?看他那樣子好像不是很願意。”某個暗衛說道。

“我倒覺得主子挺享受的啊!玉公子投懷送抱到只剩下寬衣解帶了,主子還不樂死。”某個暗衛笑道。

司徒胤暗道:玉清風真是可怕!竟然把五爺壓在地上這般,這般,那般,那般的親。要不要注意一下場合?要不要不那麽享受?還有,萬一被人看見了怎麽辦?司徒胤真是不敢想象這場景被卿瑾涼撞見了會如何?看在和玉清風一場合謀份上就幫幫忙,揮手散去。小亭中被挂起的白色輕紗盡數落下,遮去了亭中的一切風景。

玉清風也沒發覺什麽,只是吻着慕容策,可是越久似乎失去了控制權。

慕容策一翻身将玉清風壓在身下,漸漸奪回主動權。這回玉清風是漸漸的被推入□□之淵了。

等了片刻,慕容策放開他,給彼此喘氣的機會。此刻的玉清風因為長時間沒有新鮮空氣臉色紅如成熟的石榴,透着光豔的色澤,睫毛輕輕顫着。美人胚子!

玉清風擡開水霧的雙眼,含笑看着他,說道“沒有心,可是你的身體反應不會欺騙任何人。就像剛才。”這樣矜持的慕容策猶為的好看,因為無心而嚴肅冷霜的臉,冷酷的眼神,微紅的臉頰,還有,嘴角的血跡。無一不讓玉清風心動。

慕容策伸手理理他因為糾纏而淩亂的衣領,道“這次,你贏了。”

玉清風被他忽然來的“溫柔”引的一驚,有些回不過神。片刻後說道“那是不是你要重新回到我身邊了?”

“別會錯意。”慕容策側身坐在地上,也顧不得理會自己的衣服“我沒有心,可我有靈魂,倘若你能讓我笑了,我就答應你所有請求,包括複合。”

玉清風被前面四個字引的癟嘴,伸手擦擦眼睛,可又聽到了後面的話,忍住身體的不适起身挨着他坐着,問道“真的?”

“半字不假。”慕容策也不知為何要說這個承諾,只是憑着腦子裏的意識來。況且,那日雲觞說的沒錯。

玉清風的世界頓時開滿了花,纏爛的無以言表,迫不及待的攬過他的脖子,輕輕的親了他一下,說道“我一定會讓你笑,絕對會的。”

慕容策任由他,也不推開。

“不過,能不能先幫我一下?我好難受。”這個事情都是因為慕容策亂動碰到了哪裏,本就對他特別敏感,在經過五年的禁欲之後怎能經受得起被他這般碰觸,還有身下人是他心動之人,控制都難。現在,箭在弦上,難道要憋回去嗎?

慕容策伸手推開他,起身說道“自己解決。”

“你知道我不會自己做。”玉清風祈求的拉着他的手說道。

慕容策側頭看着他,道“跳進這湖裏。”

“我不識水性。”玉清風仰着頭,因為羞澀而臉紅,還有憋着難受的眼淚,特別可憐。

“找個丫鬟。”

“我不會。”

“那你想如何做?”慕容策蹲下身子看着他。剛才還那麽兇狠,現在,為何像貓?

玉清風微微移動了一下,靠近他的身體,等湊得足夠近時,眼裏露出一點詭異之光。“我想讓你幫我。”他的聲音帶着妖媚和誘惑,就像是罂粟花香。

慕容策看着他,對他眼裏的東西當然瞧清楚了。等他說完,也不推開他,反而将他抱起來,盡量的避免碰到。

坐在石桌旁,讓他坐在自己身上。玉清風環着他的脖子,現在,臉開始發燙了。說起來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情了,而且,這是外面。

慕容策抱着他也沒做什麽,只是抱着。

遲遲不見行動的玉清風有些着急,他可是豁命出去的,怎麽這樣無動于衷啊?“五郎,你,不是要幫我嗎?”

慕容策側頭看着他,将攬着他腰的手慢慢移向他的身下,從撩開的下擺将手伸進去,隔着亵褲探到熱源處。

其實,當慕容策的手開始行動時,玉清風全身忍不住顫抖,控制不了。當手碰到時,更是沒能忍住叫了出來了。頓時,慕容策也停下來了,玉清風羞恥的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太丢人了!

“你不想我繼續?”慕容策問道。

玉清風搖頭,捂着嘴說道“繼續,我忍着。”

“拿開手。”慕容策命令道。

玉清風有些疑惑,但又害怕叫出聲不敢拿開,可是,慕容策都這般命令了。還是拿開吧!

那知剛剛拿開,就被溫熱的唇堵住了,身下也被安撫了。

暗中的侍衛說道“聽到了嗎?那聲音,真是,一個字,銷魂。”

旁邊的侍衛敲打他的腦袋,罵道“小心你的耳朵,要是讓玉清風知道你在這偷聽,非得拔了你的皮,削了你的耳朵。”

“啧啧!好想看看裏面的光景啊!”

“去死吧你!走。”

☆、同床共枕

玉清風事情一完,慕容策便抱着他回房,可出去不久後便遇到過來的卿瑾涼、

卿瑾涼見狀有些驚訝,玉清風沒什麽,就偎在慕容策懷裏,因為褲子裏有些濕有些不好受。

“瑾涼,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得再擅自入內知道嗎”慕容策是臉不紅也不覺愧疚與卿瑾涼直直的說這命令。她不宣自來已經不是稀奇事了,可他不允許。

卿瑾涼微微一愣,有些不知所措,低頭說道“下次不會了。”

“那你現在過來是為何事?”

“我,只是過來看看。不知玉公子這是出了何事”卿瑾涼微微擡起頭詢問,畢竟,他這樣抱着一個男人真的很奇怪。況且,這男子來的很奇怪,都說是城中下人卻受着不是下人的待遇,這裏的管家都寵着他,甚至,超過了她這個夫人。

“花奴身體不适。你若無事便離開這裏吧!下次別再不宣自來。”慕容策淡淡的說完,就抱着玉清風折入房間之中。

對慕容策的驅逐,卿瑾涼猶覺一瓢冷水潑進心坎裏,涼了一片。又見他離去,想要去追卻終是收回了步子,轉身離去。誰還記得當日在鹬闕臺上的話呢?說好一起正常的生活,都是假話嗎?

反觀屋內。

玉清風進去後,有些不安,問道“就這樣趕走她會不會不太妥當啊?你不是想和她要個孩子嗎?”已經做好了決定讓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想要孩子想要寵幸卿瑾涼都可以,可他剛才卻那般無情的推去了她,瞬間有種說到卻做不到的愧疚感。

慕容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将他抱到一間小屋之中,那裏面有浴池,上面冒着熱氣,乳白色水面看着真覺是仙。四處的裝飾很淡雅,自然少不了他喜歡的花花草草,還有一副墨景圖,珠簾小窗展開着,看出去卻是一條垂着流蘇的長廊。

“你還在屋裏弄了這東西?”當看見乳色溫泉時,玉清風驚喜的笑了,都忘了自己要讓慕容策笑的事情。

慕容策将他放在浴池旁邊,便朝着一邊擱着白帕和換衣衣服的櫃架走去邊說“自己脫了進去,把身上的東西洗幹淨。”

玉清風疑惑的看了看他,然後,趁他在那找東西的時間三下兩下把衣服脫了,就剩下上身的亵衣,下身的褲子被扔了。然後,正對着他,解開系帶。司徒說美人計,我就不信他能抵擋得住。

慕容策在幾個櫃格之中搜索後,終于取出了一個小瓶,但是小瓶極其的精致。又折身去另一邊取來白帕。

回身時正好瞧見玉清風在那擺弄着亵衣,問道“你在做什麽?”

而正在試探怎樣擺弄着亵衣的玉清風一聞話,臉紅了,心跳加速。慌慌張張的合攏衣服,也抵住了下身的私密之處,道“沒,我不習慣沐浴時有人在旁邊。”美人計徹底成空,他不敢主動将自己□□的呈現在他面前,害怕,他會發火。

慕容策過去,将白帕打開,然後,從他身後給他披上。再轉身打開小瓶,往裏面滴了兩滴藍色的藥滴,藥滴落到水裏極速的融開,散出淡淡的香味,就像是玉清風身上的味。

愣在那不知所措的玉清風忽覺失落,自己都做到這地步了,為什麽就麽見他主動一下把最後一步走完呢?還如此淡定?

“洗好了便出來,不要待太久。”慕容策收起小瓶說道,轉身放回原位。

“哦!”玉清風淡淡的哦了一聲,抓着白帕轉身慢慢走入浴池之中。

聽聞水聲,慕容策這才看去,見他規矩的進去了才離去,出去時,不忘關掉門。

慕容策到了另一間房苑。

“五爺,花名冊出來了。”司徒胤一見慕容策進來立刻從椅子上起來回禀。

慕容策過去在白裘椅上坐下,道“速速報來。”

“都是富家子弟,墨煌镖局的洛書奇也在其中,還有便是夫人的表弟也在,其他人還有”司徒胤一一将名字報了出來。

聽完後,慕容策說道“如何聯系上這女子?”

司徒胤微驚,道“女子?五爺的意思是,此次的采花大盜是女子?”怎麽可能?采花大盜不都是男的嗎?啊!不過,轉頭一想,一連失去如此多都是男人。這采花大盜不正是女子嗎?

慕容策懶得解釋,道“明日天黑之前,聯系上這人。”

“哦!明日?時間會不會太短了?”司徒胤有些為難,明日天黑之前,這麽短,現在已經天黑了啊!就算是去詢問冷瀾他也不知道啊!

“不給你壓力你又如何有動力。”慕容策道。

“好的吧!不過,這人點名要見五爺你,你見她就是了,何必費周折?”被逼着,司徒胤難免想要唠叨幾句。

“一個小人物,也值得我親自出面。”慕容策逼迫道,頓時,整個屋子嚴肅了下去,而且,陣陣冷風襲來。

司徒胤被吓得一顫,看向他時竟然錯覺他坐在皇位上,只是抿着嘴唇便給人威嚴之感,一身霸氣和貴氣。可的确,一個小人物,何須他親自出面解決?也就玉清風不是小人物,能壓到他身上。

這般比起來,司徒胤忽然覺得誰若想巴結花城城主,就必須得從他身邊那位美人身上下手,否則,一切免談。就像是這件事情,這人想要見他一樣得從玉清風身上下手。那麽,司徒胤腦子有辦法了。

反觀玉清風在浴池之中,自從慕容策走後,他一張臉都沉着。

泡在裏面,連手都沒動,整個身子疲憊又困倦,很想直接睡去。

“公子,你在嗎?”忽然,外面傳來了芙蕖的聲音。

“在。怎麽了?”玉清風這才拿過擱在岸臺上的白帕,放進水裏洗。

芙蕖手裏端着換洗的亵衣,規規矩矩立在門外。“奴婢給你送換洗之物來了。”

玉清風看了看四處,她進來後,有道屏風,可若要送到這邊還是得要看見他,頓時心裏有些不舒服。眼睛四處游晃之時,在身後的案臺上看見了一根從上垂下的流蘇繩子,好奇的伸手拉了一下。

“公子?”芙蕖疑惑。

玉清風拉下繩子時,只見浴池上面的帳頂漸漸卸下。慢慢的卷落及地,這種浮色恰好遮住了一些。“不錯!芙蕖,進來吧!”這下子不用擔心了。

芙蕖推開門,從屏風後繞進來,也不亂看,規矩的将衣物與擦身的白帕以及擦頭發的帕子放在地上。“公子,白色用于擦身,紫白相錯的帕子用于擦頭發。”

玉清風坐在裏面也沒動,只是看着外面若隐若現的人,道“我知道了。五爺,還有其他吩咐嗎?”

芙蕖放好東西,便起身了,低着頭說道“五爺讓公子不要離開。”

聽聞讓他留下的消息,玉清風眼裏浮出一抹笑意,道“知道了。”

“公子若是無事,奴婢便告退了。”

“去吧!”

芙蕖低頭小步向後退去,直到退到屏風處才轉身出去。

等人一走,玉清風就用手拾起一點水,笑道“待會兒我該怎麽做呢?”

慕容策處理完事情回來後,玉清風已經好了,穿着亵衣躺在床邊,青絲還未全幹鋪在床上。

“你回來啦!”玉清風沒有起身,而是拿着書在看。只是,沒翻一頁眼裏都閃着精光。

慕容策掀起珠簾進去,在床邊的椅上坐下。玉清風也沒遮攔,反而大着膽子将書給他看。“書上好多姿勢我們以前都沒做過。”

慕容策伸手接過書,随意的翻看了一下。

玉清風側着頭看着他。呼!看這種書真需要勇氣。

“頭發幹了就入睡。”慕容策将書放到玉清風的胸膛上,然後,起身走了。

“你去哪?”玉清風條件式的伸手去抓,也只抓到了他的袖子。

“洗簌。”

“好。”

慕容策一走,玉清風就拿起書來看,越看越覺得有意思,但是,他沒反應,只是覺得好笑。看了一遍,也在仔細研究,可就是不懂。

書落了好幾次,直直的打在他的臉上,可他還在堅持,直到書落下來後他沒了反應。

慕容策收拾好一起後,走進來瞧他臉上搭着書,走近時,伸手拿起來。或許是因為眼前忽然被燈火照射,惹得玉清風眉頭一皺,翻身繼續睡。慕容策将書本擱到一邊的臺上,折回時彎身将他抱起,拉過被子将枕頭放好,這才将他摞過去。

慕容策只剩下簾外側邊的燈,便上了床,卸下帳子躺下了。這才剛剛躺下,玉清風就翻身過來抱住了他,嘴角微微上揚。

慕容策側頭看向懷裏的玉清風。當初說此生不想再看見他,那為何此刻允許他留在身邊?他想要的你給不了,難道還要重蹈覆轍嗎?現在體會不到痛苦,可你先前記得很清楚,他給的所有痛苦。

玉清風難得早早醒了,當擡起頭看見慕容策時,滿滿的笑了。小心起身,然後,一手撐在他頭部的外側,一手握着他肩膀。

被握住肩頭時,慕容策醒了,看着上面的玉清風。“你做什麽?”

玉清風魅魅一笑,握着他肩頭的手輕輕滑向他的胸部,笑道“哎呀!你今早起的比我晚。所以,我想吻醒你。”

慕容策伸手按住在身上胡亂游蕩的手,道“別忘了我們昨日的交易。”

“沒忘。”

一番纏綿下來,玉清風對慕容策又動手又動嘴,将慕容策伺候的□□,哦不,慕容策感覺不到,只是身體的一些部位有反射。

慕容策的亵衣淩亂,俊美的臉容一片緋紅,雙眼輕輕顫着。

玉清風輕輕捏了捏他衣服裏的櫻乳,惹得慕容策雙眼一閉,頭也側向了一邊去,似乎不想被玉清風看到。

“五郎,你不覺得你更适合在下面嗎?看你臉紅的樣子,真好看!”

“嗯。”玉清風的話加之他手裏的動作惹得慕容策一聲悶哼。

玉清風也覺得挺失敗的,到現在,慕容策下面都沒反應。

☆、贗品五爺

玉清風換了衣服,因為今日慕容策說他不必跟着他去書房,他就自己去找流伊,可在路上遇到了司徒胤。

“玉公子,今日有沒有時間啊?”司徒胤笑道。

“什麽事?”玉清風心情好,而且,他要向司徒胤求教讨“女孩子”歡心的法子,所以,他也走去了。

“一個采花大盜劫走了數名男子,非得要見到五爺才肯放人,但是,五爺不肯出面解決此事。還架了一把刀在我脖子上,所以,想找你幫忙。”到了現在,司徒胤也不能和他拐彎抹角了,直接開門見山。

“哦!那你要我如何做?”

“我要你扮作花城城主引出此人。”玉清風一身不凡,又與慕容策是魚水相歡,勢必,能在保住城主名聲之上又能盡快引出此人。

玉清風這個有些猶豫了,道“我扮作他?可是他身上許多東西我都不會啊!”慕容策走路的步子他不會,他一身自帶的威嚴自己就算是學幾十年都學不來。

司徒胤有些無語,合起扇子說道“桃花城見過王爺的人寥寥無幾,這采花大盜更是不知曉五爺的相貌,你呢只是謊稱自己是城主,然後,跟着我去辦事就好。相信,五爺不會計較你的。”

“就這麽簡單啊!”

“對。你幫我這次,我日後,幫你讨五爺歡心。”

“成交。等我去換身衣服就來。”

“好。”

司徒胤就在這等着玉清風回來,現在還早,天黑之前一定能找出這人的,一定能。

正當此時,見世佛月從一邊匆匆走來了,邊走邊看着後面,好像在警惕什麽。疑惑的想要跟去時,又見流伊拿着紙鳶和小北跑到這裏來了。

“流伊,這裏風大,而且沒多少房子。”小北興沖沖的拿着紙鳶說道。

流伊擡頭看了看四處,忽然瞧見司徒胤,面色一紅,拉着小北過來。“副城主。”

“你們兩一天挺開心的啊!”瞧他們無憂無慮的樣子,司徒胤真的有些羨慕。

小北不明白,問道“你不高興嗎?”

“沒。我想你們這麽大的時候整天跑來跑去沒一天歇下的。”

流伊有些不好意思,淺笑道“傲天出去辦事了,我們兩個才閑的沒事做出來放紙鳶。”

司徒胤搖頭笑道“你們去玩吧!只要不去禁地那邊就好。”

“嗯嗯!那我們走了啊!”小北拉着流伊蹦蹦跳跳的離開。

司徒胤哀嘆了一聲,然後,等着玉清風過來。

回頭時,瞧見白衣人來了。玉清風拿着一把別致的白折扇在遮着臉,步子平穩,一手負于身後,看着還有幾分樣子。

白衣恰是慕容策放在衣櫃之中的,他們個子相差無幾,穿着差不多合适,只是有點松,但沒影響他這人。額前劉海被挽在頭中間纏束于流雲後出白冠之中,額間梳下青絲,耳鬓處一縷被輕挽在白冠之中,耳後又一縷青絲在前面。這裝飾,不僅看着美,還多了一分俊氣。看到司徒胤有種想抱他的沖動。果真是帝後啊!

“如何?”玉清風輕搖白折扇,一本正經的問道。

“五爺真是禍孽天下啊!”司徒胤不得開起來玩笑來,拱手折服。

玉清風啪的合上折扇,雙手負于背,道“走吧!”

“遵命。”

兩人出去時,倒是引來了無數人的關注,可玉清風就是一本正經的走。他想過這件事情,如若自己辦好了,他就會開心,畢竟為他解決了一件事。

卿瑾涼和素歌也看見了,只是不明白這是要作何?

“夫人,他怎麽穿着五爺的衣服?還有發冠?”素歌疑惑的問道。

卿瑾涼颦眉,道“他與五爺之間究竟是何關系?為何走的如此近?”

繁華的大街上,一倆紫色轎子慢慢出現在人群之中,而後,在一家食店停下。

騎馬在前的司徒胤跳下馬,走到轎子前,道“城主,到了。”

玉清風用扇子挑起轎簾,慢慢走了出來。

路人們本是好奇誰在這停轎,可一這麽一看,就被出來的人驚豔到沒反應。冷漠高貴,傾國如幻,優雅斯文。

玉清風打開扇子,擡頭輕蔑的看了看食店的招牌,這才邁開步子朝着裏面走去。

“城主,二樓已經為你包下了,冷大人已在等候。”司徒胤故意提着嗓子說話。二樓雖被包,但是,一樓還是坐滿了。

“那位要見我的人可查到了?”玉清風的搖扇則露出了一點纨绔之氣,眼光流轉卻沒有半點溫度。

“回城主。此等小人怎值得城主親自出面,屬下早已讓看門的奴才去做了。”

他這一話落,就聞旁邊有摔杯子的聲音。

玉清風與司徒胤以及在座的所有人都尋聲看去,但見一位十七八歲的姑娘憤怒的拿着鞭子立在那。

“你就是花城的新任城主?”這女子生的秀氣,一身卻露着頑皮以及不羁。一身活潑的紅白交錯的短衫,腰間挂着一個鈴铛,頭發就是前面兩個發包後面的頭發直直垂着,還佩戴着蝴蝶結發帶。

她這麽一說,旁人也開始注意玉清風了,倒覺不簡單。

玉清風淡淡一笑,合上扇子說道“正是本人。你這丫頭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胡鬧。”

那女子一聞這話氣的直接揮動鞭子,将身邊的桌子毀成幾分。那旁人更是吓得不輕,連忙跑開。

司徒胤笑道“城主,這丫頭看着就沒什麽教養。不必和她鬧,我們上去吧!不然,冷大人會着急的。”

“好。”玉清風游哉游哉的上樓,對下面的紛争不理不睬。

“哪裏跑?”見人要走,女子連忙要去追,揮着鞭子打去。

司徒胤一見,連忙迎去。這可不能讓他出手,萬一,傷到了怎麽辦?

“司徒,把她給我扔進外面的河裏。”走上拐角處時,玉清風回頭命令。敢對他動手動腳,若是那日見到了慕容策還不得這樣,與其日後麻煩不如現在給她點顏色瞧瞧。

“好。”

女子十分的不喜,武功又不及司徒胤,三下兩下就被制服了。

司徒胤直接借着她的鞭子将她纏住,直接往外扛着“城主都命令了,你也別怪我不知道憐香惜玉啊!”

“臭男人,你放我下去,下流,卑鄙。”女子被纏着又被這般羞辱氣的臉紅,撲騰的掙紮。

路人疑惑的看着他們。

司徒胤不管,飛身幾下在橋上停下,然後,将女子放下來。

女子被放下來時,直接伸腿朝事司徒胤踢去。司徒胤側身閃過,輕輕一拉她的鞭子将她拉進河裏。

“啊!”

“噗”

“有人落水了,快來人啊!”路邊的人喊道。

司徒胤立在那拍拍雙手,看着下面的人,手裏揚着鞭子。

女子掙紮了幾下,浮在水裏增哼的看向司徒胤,喊道“我酒小小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可惡!啊!”

司徒胤将鞭子扔下去,笑道“等着啊!”

反觀玉清風上樓之後。

樓上當真是安靜,沒有雜客,只有冷瀾一人坐在挨窗處喝着酒水。

“冷大人。”玉清風過去叫道。

冷瀾擡頭看去時,有些驚訝,放下酒杯起身說道“玉公子。”

“冷大人是在等我還是在等五爺?”

“副城主只說讓在下在此等你,一同商量采花大盜之事。”

“哦!”玉清風坐下,将折扇擱在旁邊,道“我也是受副城主之妥來與你談采花大盜一事。”

冷瀾坐下後,看着他,道“采花大盜今日又傳來消息說,三日之內城主若不去約定的地點,他便屠盡所有人。”

“屠盡所有人?我聽聞洛書奇也在其中。”

“的确。”

這下玉清風有點擔心了,洛書奇與他雖是萍水相逢,卻也是他将自己待會桃花城然後收留他并将他送入花城,這份情不得不報。

兩人也沒多說,直到司徒胤回來。

“司徒,事情可是解決了?”

“解決了,把她扔進了河裏。”司徒胤含笑過去坐下。

冷瀾雖疑惑卻沒多問。

玉清風笑了笑,道“像這種不知規矩的女孩子就是要如此懲罰,不然還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蔥那根蒜。”

司徒胤無奈,也知道他這是為何,不過,眼下是另一件事情。“你說的對。不過,冷大人,我們接下來怎麽做?五爺讓我天黑之前聯系上采花大盜,而且,他已經說了,不會親自出面處理此事。眼下武林大會将近,他更是不會插手其他。”

冷瀾眉頭微颦,似乎有些為難,道“此人已經挑明要見城主,若是不去,被抓之人定會亡命。”

玉清風問道“冷大人,你不必着急,我與司徒已經說好了計策。”

“什麽計策?”冷瀾着急的說道。

司徒胤說道“五爺之貌知道的人甚少,何況他極少出現在人群之中,就算是立在采花大盜面前都不會被認出來。所以,我和玉公子計劃着讓個假的五爺去和他見面換出被抓之人。”

冷瀾質疑道“這樣能行嗎?”

“行不行先試試看,司徒在天黑之前必須給五爺一個交代,所以,我們想讓你告訴采花大盜,下午酉時初在約定好的地點見面。”玉清風道。

冷瀾沉默下去。

司徒胤看向玉清風,道“那我們要不要先安排一些人跟着?萬一對方人多,逃走的機會也大點。”

“不必了。采花大盜只想見到五爺,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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