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明顯的還差一大截,果斷的,沒人說一聲 (1)
☆、雲雨巫山斷誰腸
柳卿兮焦慮的暈了過去,屋子裏很多人已經散去了。
恭蘇還要陪着慕容策他們,便沒離去。他忽然很想問問玉清風,你為什麽會哭?為什麽會淚流成河?
他自以為自己是對慕容策最好的人,可如今,他錯了,他遠遠不如玉清風。
“蘇蘇,三爺告訴我,你,你有孩子了。”出去又回來的軒轅螓藏維諾的問恭蘇,當初玉清風的确告訴他子蓮是可以育孕孩子的,時間久了自己也就忘了。哪知,今天他去問慕容央俊關于恭蘇身體的情況時,突然得知恭蘇有孩子了,差點沒跌倒。想想這孩子還是他的,所以,他給自己駕着一把刀就來了。
恭蘇一驚,這件事情他也不準備告訴軒轅螓藏,等回去之後,尋個時間把孩子打掉。哪知他還是知道了。
“孩子與你無關。”
“什麽?這麽可能?我們雖然只有一次,可蘿蔔說子蓮的第一次是必然有孩子的。孩子怎麽會不是我的?”
“我又不喜歡你。”恭蘇起身跟什麽事情也沒發生的說了自己的原因。他本來就不喜歡軒轅螓藏。
恭蘇走了,軒轅螓藏立在那愣了。
恭蘇喜歡的,或許,只有床上那個。
靜悄悄的屋子響着一個人的哭聲,凄慘令人心痛,想要緊緊抱着,可是,伸手是抓到的卻是空氣。
抓不到,心裏着急,一下子從夢裏驚醒。
慕容策坐在那,腦子裏響着玉清風門外的哭聲,頓覺這輩子被他栓住了。近些日子不理他多半是因為他的話,可仔細想來時,并非如此,而是別的。
現在,去找他吧!慕容策不想之間有着隔閡,玉清風經不起他的冷落。
伸手掀開被子的時候,手碰到了玉清風身體,覺得有人便往上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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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沒摸到上面,玉清風就醒了,是淚眼汪汪的。
“慕容策。”沉睡前太過悲傷,醒來時,聲音喑啞,加之他本就是哭暈了的,這會兒又開始哭了,像個不懂事的孩子。
這次是他長這麽大第一次因為一個人哭的這麽厲害。他太害怕慕容策離開他。‘
聽到哭聲慕容策的手就一顫,連忙将人撈起來抱在懷裏。“別哭了,我還在。”
玉清風抓着慕容策衣服偎在那哭,讓他哭會兒、
趕過來探望的司徒胤剛剛走到外面便聽到慕容策安慰的聲音,也就止住了進去的步子。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玉清風哭夠了,就偎着抽咽,慕容策輕手怕打着他的背。
“清風,我問你幾個問題。”安靜了下來時,慕容策開口要和他說點什麽,畢竟自己這次也從地獄走了一次。
“嗯。”
“你是誰的人?”
“我的”玉清風說完喲覺不對勁,擡起頭看着慕容策,改口道“你的。”
“以後不要跟別人睡覺知道嗎?也不可以與別人太過親熱,否則,我就不于你說話。”
玉清風點頭,抓着他的領口,緩了一下,又帶哭腔的問道“你吃醋了啊?”
吃醋?“沒有,”
“那為什麽我聞到了酸味?吃醋了就要告訴我,我不給你吃就好了,你別不理我。”
“我沒有吃醋。”慕容策壓着聲音反駁,他不覺自己會吃醋,再則,自己也不喜歡吃。
玉清風現在也沒多大的腦子,還沒完全從失去他的悲哀之中走出來。只是靜靜的躺在那。
聽聞兩人醒了的柳卿兮過來看望,進去時,玉清風坐在慕容策的懷裏,兩人的姿勢有些怪異,但柳卿兮絲毫發現不了。
“師父,你你怎麽來了?”玉清風紅着臉看向柳卿兮,可片刻有低下頭去。
“你倆可算是醒了,急死人了。”柳卿兮去就坐在床邊看着已經安然無恙的兩人,滿臉擔憂。
“沒事,師父,你去找長蘇師父吧!我,嗯!”玉清風正要全柳卿兮離開,免得被子下面的情景被看到,可是,話沒完,慕容策卻将手指突然插入了□□,驚得他一叫,受不了的微微擡起身子。
“清風,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師父找神醫過來給你看看。”柳卿兮這忙着要去找澹臺子孺。
慕容策的道“柳師父,不必去找神醫了,清風沒事。”
慕容策一邊動一邊用另一只手扶着玉清風的腰,完全跟沒事人似的,而玉清風就差伸手捂住嘴悟進被子裏了。
慕容策,你想死。
“清風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發燒了?”
“師父,你快出去,我沒事。”玉清風狠狠的咬着唇,努力吐出幾個字。
“清風,你怎趕為師出去?”這還是第一次被玉清風催促出門,心裏有些不悅。
玉清風想要解釋,可是慕容策就是不放開他,偏巧這會兒長蘇生煙進來了。
“羽笙,清風,你們醒來了,準備準備,三日後下山。宮主明日去取驚鴻血。哦!柳兄,我們出去。”
柳卿兮看向長蘇生煙,起身說道“清風臉色發紅,估計是發燒了。時間在緩緩,先找神醫把他治好。”
“那個,柳兄,我們先出去。你們忙,我們什麽都沒看見。”長蘇生煙不管柳卿兮要不要走直接攬着他的肩膀往外面推,這玉清風的臉色不是一般的紅,且看眉目之間晃動的淡淡欲色便可知掩藏在被褥之下的盛景。估計,這柳卿兮是不懂才會傻傻的以為他的徒弟生病了,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看見什麽?長蘇,你退我作甚?我都一把老骨頭了。”
“沒看見,沒看見。柳兄,出去我告訴你。”
長蘇生煙好不容易把柳卿兮弄出去,玉清風繃着的身子終于軟下去了,雙眼裏漾着難受的淚水,頻頻瀕臨絕跡。“慕容策,你戲弄我,我,我讓你不許把那玩意留在裏面。”
軟綿綿的玉清風,如似春風的責罵聲,慕容策都覺玉清風是在跟他撒嬌讨歡了。取出手指,也不着急解開自己的褲子,只将剛才的手指伸入玉清風的嘴裏,低沉着說道“你還從未嘗過你自己的味道。”
慕容策的手指一離開,玉清風便覺空虛,可他不會張口說也不會挽留。哪知,帶着異味液體的手指伸進了嘴裏攪動着他的舌頭,如今,被折磨也是沒有反抗的機會,搖着頭躲開可慕容策追得很緊,将眼中的淚水全都落下。
“如若你認為你是我慕容策的人就乖乖的把手指抿幹淨,如若你認為司徒胤比我還重要那就咬住我。”
竟敢害他吃了好幾天的醋,心情郁悶這麽多天,還諷刺他。現在,他可得給他一個教訓,一次機會。
本來是準備咬手指的玉清風被慕容策現在才開始處罰的話果斷收起牙齒,反正,他也看不到,自己是什麽表情他也不知道,抿就抿吧!
下定決心的玉清風将手伸進慕容策的褲子裏,第二次握住他一直有些抵觸的玉柱,這一次他沒那麽傻,需要怎麽做還是清楚的,恰好他的主動也可以告訴慕容策,無論誰與他相比他都是最重要的。
話說出去後的柳卿兮與長蘇生煙兩人。
“你推我出來作何?清風好不易才醒來,我還有話要說。”
長蘇生煙負手看向遠方,笑道“你留在那只會打攪他們的良辰美景。”
“你這話?”
“你不要去打攪就好。回房休息吧!累了這麽久。”
坐在屋子裏一個人喝悶酒的司徒胤閉着眼躺在榻上,幻生境中的旖旎又出現在腦海。可惜!那人是幻想的,是邪惡的自己,他現在應該很快樂。
“恒哥哥,你在裏面嗎?硯姐姐讓我來問問你。”桃蹊擔憂的敲門。
司徒胤沒有作答,只是舉起酒壺悶不吭聲的喝,只有這濃烈的酒才會緩解現實的痛苦和無奈。
“恒哥哥,恒哥哥,你在嗎?”
司徒胤從未作答,桃蹊問久了沒有回聲便以為沒人在裏面就走了。
可她走的不遠,司徒胤的心口忽然一痛,腥味從咽喉襲上。
“噗!”我,難道命不久矣?怎麽會吐血?還是,慕容策的情咒發作了?
在屋裏享魚水之歡的兩人,将冷清的屋子都變暖了,一聲聲呻音羞低了燭火。
“五郎,輕…輕點,好痛。”
“這樣?”慕容策輕輕退出,附在他脖間問。
玉清風搖頭,縮進□□,道“不要出去,不要。”
“什麽不要出去?”慕容策忽然的變得無賴,明知他說是什麽卻要故作不知,倒要看看玉清風能否在床上徹底的放開。
什麽?那個東西真要他說出來嗎?玉清風搖頭,摟住他的脖子,輕擡起腰迎合,可慕容策卻又退出了一點,似有似無的準備全部退出。處在不上不下,□□焚身的時候,玉清風真的無法抵抗慕容策。
“你不說我可走了。”
“不,我說,”玉清風咬下唇,修長而粉紅的雙腿緊緊纏住他的腰。“小五郎不要出去。”
小五郎?慕容策有些不敢想象玉清風會給老二取這個名字,不過,這不是很好嗎?在玉清風等待的時候,慕容策突然沖進去,直接将玉清風撞的身體一顫,下面更加難耐,忍不住的伸手去碰以緩解慕容策忽視的地方。
“小五郎好喜歡小清風。”為了證明慕容策改變剛才的野性變得柔情,疼愛裏面的沒一處,無意間發覺他在摸自己的下身,竟又起作弄。
玉清風是不懂小清風是什麽,可是,慕容策的似有似無摩擦的地方告訴了他真相,臉又紅了一次。
“清風,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不害臊?”
玉清風不解,也沒問,開不了口。慕容策直接握住他正在安撫自己下身的手,渾身繃緊,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樣?
“放開,五郎,那裏好難受,你幫我。”豁出去了。
慕容策暗自一暗,握緊他的手上下移動,偶爾伸出食指用指尖碰最錯弱的地方,頻頻讓玉清風身體發抖。
“啊!”
這一次,玉清風差不多放下了所以包袱,瘋狂的與慕容策做,他的放開讓慕容策不再柔情變得狂野,以前他總是放不開,不肯出聲不肯說,總讓慕容策沒那麽敢動,今晚,不同了。
“五郎,我肚子不舒服。”二日,太陽高起,兩人卧在被褥裏睡覺,可不久,玉清風覺得不舒服。
一向淺眠的慕容策醒了,猜想不會昨晚太粗暴傷到楚軒了吧!“我這就去找大夫。”
“不要,你陪我。”慕容策要走,玉清風一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乖!估計昨晚傷到楚軒了。”慕容策無奈的在他額間落下一吻還是走了。
“你們昨晚行房事了?”看完玉清風的慕容央俊直接板着臉詢問慕容策。
玉清風直接拉起被子蓋住了頭。
柳卿兮等人都看向慕容策。
“是。”然而,慕容策很淡然。
“現在雖是安全期,可,稍微玩玩便好。”
“好。”
☆、滿城盡帶桃紅色
“師父,長蘇師父。”玉清風伴着慕容策遲遲才到餐桌上吃飯,這屋子裏就差他們兩人了。現在,玉清風和司徒胤也有點必要把距離拉開點,多陪陪慕容策,免得他吃了醋,自己受罪。
玉清風到此地用飯,倒是令大家驚奇,不過,恰好澹臺子孺不在,就有一個空位置騰出來給他。
玉清風剛剛坐下,就見恭蘇身邊的位置是空的,心裏疑惑。“恭蘇,小算盤去哪裏了?他不用飯嗎?”
話說到這,長蘇生煙也才注意到軒轅螓藏這會兒的确不在,心中倒是奇了。平日,恭蘇在那他就在那,今日是怎麽了?
恭蘇自己也不知道軒轅螓藏在那,仿若無事的吃飯。“他今早就不見了。”
看恭蘇說的淡然,給慕容策夾菜的手一抖,差點把菜落到他身上,一邊慌忙的重新夾菜一邊說道“恭蘇,小算盤那段時間每天都來我店裏買飯菜,花進去的銀子可多呢?聽聞小算盤是出名的吝啬鬼,可他在你的事情上沒有那麽吝啬。你那快冰冷的心也該被他的真相暖化一點點吧!”
拂羲插嘴道“公子你懂的這麽多,未曾見你把爺暖化啊!”
“拂羲,別等我回宮,回去我再收拾你。”吃飯的玉清風現在不想和他鬧讓別人覺得他小孩子氣斤斤計較,不過,慕容策現在挺好的啊!比起開始真的改變不了,而且,重點是,他現在知道吃醋了。這個消息他很像分享給所有的人,可是他得給慕容策面子。
拂羲拌拌嘴。
“恭蘇,要斷就果斷,不斷就穩住。一切看你自己。”長蘇生煙語重心長的說道。這兩徒兒沒一個讓他省心的。
恭蘇沒有說話。
反觀柳卿兮的眼睛盯着玉清風。
“多吃點,先喝口湯免得噎着。”玉清風手中本是端着飯菜,又擱下盛起一碗清湯,細心的喂。那眼中的寵愛可比山下的太陽那般熾烈,可他自己未曾發覺。
好不容易渡過一劫,可得好好珍惜。
慕容策這次似乎不在乎被玉清風這樣照顧了,反而覺得很好。前幾天自己的确憋了很多氣還有不服、失落、悲傷,這兩日他可盡數讨回來,玉清風時時刻刻在身邊讓他覺得很安全。
或許不該猜疑他們兩人私下在一起,可他是個男人,對自己的東西有足夠的占有欲和霸道。玉清風當司徒胤是好朋友,一生難尋,可司徒胤未必如此。這事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就做回小人,只要玉清風不與他私自來往,一切都好。
這會兒被伺候的周周到到,到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滿足。
“你記得吃。”
喂完一勺湯的玉清風笑着說道“我們倆一個碗,你一口我一口,就像是以前喝粥還有分享好東西。”
慕容策乖乖的給他照顧的機會是玉清風最開心的,他不想總被他照顧。他在追求進步,希望能幫他更多,做個拿得出手說的出口的好男人。他相信,自己會做到很好,不給他找麻煩不給他添亂。
詭異的氣氛像檀香一般彌散在這張桌子,心中有情者都不由自主看向他們兩人,而心無情者繼續用飯。
“飯後,我們去走走。明日下山。”
“好。先吃飯。”
兩人甜滋滋的,柳卿兮終于受不了,擱下碗筷,“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師父,你吃的好少啊!”聽聞柳卿兮要走,玉清風端着碗疑惑的說。他師父吃飯就算吃的不多,也不是吃的如此少吧!
“嫁出去的徒弟扔出去的劍。”柳卿兮低估了一句就走了。玉清風在他眼裏心裏都變了許多,霸道、調皮、無理取鬧、多慮、感情豐富,不再是他那個冷冷清清循規蹈矩的徒弟。
玉清風不懂也就不追問,只繼續伺候慕容策。
長蘇生煙也起身走了,接着,就是都走了。
“走了正好。”看着空蕩的屋子,玉清風開心的笑了。
兩人溫馨一幕,司徒胤立在門外看的清清楚楚,英俊的臉上多了許多憔悴。花奴,在他面前你希望寵溺他,而在我們面前,你希望被寵溺。為何?
兩人吃飯後,果真是去外面散步。
“好悠閑啊!神仙一般的日子。”陽光明媚的飯後,玉清風挽着慕容策的手慢慢在驚鴻宮閑走,就像是一對老夫妻在外散步。看得似畫般的景色忍不住拉着慕容策的手伸個懶腰,閉眼立在景色之中。
慕容策看不到景色,但能從玉清風的心情以及話語之中感受到外面是何等的景色,“心情”漸漸的好了許多,臉色也變了不少。
兩個人立在一顆白色繁花樹下,玉清風将慕容策困在他與樹幹之間,扶着慕容策的臉。慕容策微低着頭靠着玉清風的額頭,手攬着他的腰,中間擱着個肚子。玉清風含笑碰觸慕容策的嘴唇,蜻蜓點水一下又離開,慕容策尋着追逐玉清風又迎合總是那般若即若離,擾的落花如雨而下催促他們趕快吻住。慕容策猜到了玉清風引誘的意圖,用手扣住他的後腦,含住他的上唇輕輕撕咬,痛的玉清風想要扯開卻又撤的發痛只好抿住他的下唇,兩人一來一去,讓鮮血落在花瓣上卻無人停止。
“我可不想在這裏要你,乖乖的。”這火慢慢的大了起來,可慕容策也非那種随時随地便會風流之人,用力攬着他換了個位置,松開他的嘴唇說。
玉清風從小便不受禁锢以及俗律的約束,性子自然自由,在□□這上面他也不懂控制壓抑只管來了便是來了,何況又是慕容策讓他更加難拔抽身與這火熱之中。聽聞慕容策的護時,緩緩睜開朦胧的雙眼看着他,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已經軟綿綿的搭在他的肩膀上。他自己未曾發覺的桃色面頰還有如似一汪春水般柔軟的身子,若非有慕容策的支撐早早倒了下去。
“你親我,抱着我就好。”玉清風要求不高,雖不能自己控制可這火還是能壓下去甚至不需一定行事才能緩下去,只想他抱着就好。
“真不知說你薄性還是說你泛濫。”
“你才薄性,有時,我都在想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玉清風很快的就反駁了,比起慕容策他實在是不敢說自己薄性,他一旦禁欲便是什麽心事都不打,連親吻都沒有。曾經他日夜在他身邊三個月內就沒見他碰自己,就算自己那次主動親他可他只是親沒了下步。今日,說他薄性,好笑。
為了證明自己是男人,慕容策抽出一只手握住他的下身,突如其來的手讓玉清風差點直接謝了。“如若我不是男人,你會這樣?分明不大,以為挺起後會改變一點,可是,似乎沒有。”
“慕容策,終有一日,要讓你嘗嘗老子的厲害。敢小視我。”玉清風的話語力度經不起慕容策的挑撥,三下兩下身上的氣焰就少了許多,驟然成了一種撩情話。
“回宮我讓禦醫給你好好補補,說不準,也能讓你把胸挺起來。”
“嗯!慕容策,你個混蛋。”
在冰海。
司徒胤與東方行空帶着一個男子去了驚鴻蟾白日所待的地方,也就是冰海的中央一個大窟窿裏。
“堡主。”看守驚鴻蟾的斷平湖一見司徒胤前來,離開上前迎接。
東方行空看着在水裏嬉戲的兩只龐大冰蟾,有些驚色。
“平湖,此事為難你了。”看着斷平湖,司徒胤還是于心不忍,可是,斷平湖是唯一一個繼承驚鴻血的女子,沒有辦法。
“守護驚鴻蟾乃是屬下使命,無所為難之處。”
司徒胤拍拍她的肩膀,随後看向東方行空,道“東方,不要告訴花奴我不在了。”
“你這樣值得嗎?就算玉清風知道你所做出的一切,他也未必會像待慕容策那樣待你,更何況,他什麽都不知道。”忽然之間,東方行空不明白司徒胤所做的一切。如果先前是嘲諷他,那麽,現在他有點可憐。夜淩郗為玉清風做的都得不到半點回報,這個司徒胤又步上此路。
“朋友就該幫助。”朋友,司徒胤到現在都在欺騙自己欺騙所有人,玉清風只是他朋友。為他所做的,他都是自願的,不是玉清風求他的,沒有回報也不遺憾。只希望自此一別,他們會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在一起。
東方行空嘲嘲一笑,道“你還真是能自欺!我看天下人就屬你最是自欺。”
“東方,花奴一日不回宮就一日不安全,希望我走後,你幫忙看着點。”
“你若是讓我殺他我倒是會幫。”
“可我看得出來,東方兄待花奴并非嘴上說的那般無情。若是真如你所說,他早早被你劫走之時殺了。”
東方行空笑而不語。
司徒胤這才看向身側的男子,說道“取血之後,日後跟着花奴,把他當作是我一樣守護。”
“是。”
一切準備妥當,司徒胤取出一把玉制匕首靠近雄性驚鴻蟾,斷平湖立在驚鴻蟾旁側,正在運功為雄蟾護命。
因為驚鴻蟾熟悉驚鴻宮的人,也能嗅到驚鴻血的氣味,便安安靜靜的在那待着,只是,雄蟾依舊護着雌蟾。
司徒胤走近,越到雄蟾肩膀上,彎身摸着它冰冷的頭。雄蟾很乖的順從,大大的眼睛看着上面海藍色的天空。
“蟾兒,若非花奴,我也不舍傷你。對不住了。,”司徒胤狠心,用匕首在雄蟾身上劃開一道口子,它的皮膚很嫩嫩的像是豆腐不堪一碰,雄蟾雖絕擦不到痛苦,但銀色的血液卻從裂開的地方劃落。
“平湖,血。”司徒胤叫道,連忙取出小瓶讓驚鴻血流到裏面。
斷平湖用指甲劃破手腕,飛身道雄蟾身邊,将手臂伸入到它的嘴裏。
東方行空能注意到,冰海的天色在這一刻變了模樣,寒風漸起。
随即是雌蟾的鳴叫之聲,非常的刺耳,卻又悲怆。
冰海的其他動物注意到天色不對,連忙往各自的洞裏奪去。
取完血的司徒胤運功治療雄蟾的傷口,東方行空見狀,連忙抓起身側人的手腕劃破他的手腕扔到雌蟾身邊。
正在治療雄蟾的司徒胤一驚,卻不能抽身離開。“東方,你做什麽?”
東方行空并沒有說話,斷平湖卻道“堡主,是屬下鬥膽違背你的意思。櫻花堡還需你的守護,這次就讓屬下來吧!”
“堡主,好生珍重!趁狂風未來,快帶着驚鴻血下山。”男子說道。完後,與斷平湖手拉手,銀色光頓時圍住了他們,卻将司徒胤排擠了出去。
“平湖,阿諾,咳咳!”司徒胤如此身體不如從前,經不起折騰,這倒地上就咳嗽了起來。
可是,銀光将驚鴻蟾圍住了,他是進不去的,除非明日。
東方行空過去直接扶起司徒胤,說道“你若是現在死了,玉清風定然會猜到。不想他一輩子內疚活着就下山去。”
司徒胤用力的推開他,憤怒的說道“東方行空,你就是一個沒心沒肺不懂人情世故的人。”
東方行空卻笑了,血淋淋的問道“你敢說你未曾一刻想過找個人代替你死/”
“沒有。”
“沒有。司徒胤,你真以為自己很偉大,可為一個只把你當作朋友的人負盡一切,錯了。你想以死解脫,可你有沒有想過,倘若玉清風知道了。司徒胤,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了。”讓司徒胤活着,東方行空是不想看到玉清風知道真相後哭的樣子,那日,他抱着司徒胤的情景已經讓他對玉清風産生了一些變化,所以,無論如何,司徒胤都要活着。就算是只能活一年。
東方行空的話讓司徒胤震在那,若是安靜的問自己的心,似乎自己真的不如那麽偉大。有那一刻,他想過犧牲驚鴻宮的一個人,就連剛才靠近驚鴻蟾的時候,他特別渴望,可他忍住脫阿諾下去的沖動。原來,自己還是邪惡的,一個卑鄙小人。欺騙玉清風,挑撥他們的關系,利用他的信任做他朋友得到他,妄圖霸占他。
狂風卷動冰海的寒冷,藍色的天空已經變成了黑色,大雪像是露天一般落下,哀歌一切。
危險越來越大,東方行空也顧不得司徒胤願意與否,直接将人打暈扛着走了。
☆、三月繁花伊人碎
白色小如星辰的小花飄零如三月煙雨,随着小風四處搖曳,樹下玉清風枕着慕容策的雙腿躺在花草叢上,看着大樹,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小花瓣落在臉上,伸手拂去,過了不久,又有卻覺冰冷,疑惑的伸出手摸落在上眼皮的“花”,一刻即化。
“五郎,下雪了。”玉清風換個姿勢躺在慕容策身上,還不打算走。
“可打算回屋?”
“不。我想看下雪。”
慕容策輕手扶着他的頭,五指穿過他的青絲輕輕梳動。天色有變,此雪來的蹊跷,莫非司徒胤已經取得驚鴻血。
“五郎,你能否取下帶子看看這裏的景色?驚鴻宮真似仙境。”玉清風擡手輕輕摩挲他的帶子,如若他不答應他也不會強制取下。可是,他已經有許久沒有看過他了,此地此刻的景色真的很美。
“你并不想看取下帶子後的我。”這根帶子他已戴上太久,只能覺擦到點點的光明,卻看不清任何東西。相信玉清風不會想看到他醜陋的樣子,就連自己都不會想究竟是何模樣。
聽聞慕容策如此說,以前就覺奇怪的玉清風再次生出不好的預感,卻沒有立刻扯下他的帶子。自己曾經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布滿暗紅裂紋的臉時,也是用面巾擋着,可慕容策也這樣,莫非,眼睛失去了光明。
這般想着,玉清風心裏害怕,起身坐到他身邊。“不管變成什麽樣,我都不會嫌棄你。給我看看,好不好?”
玉清風起身,慕容策就知他要看,可,現在真能給他看嗎?心有所慮的慕容策撤過頭去,玉清風見狀伸手碰過他的臉,讓他“直視”自己。很認真的說道“如若我有半點嫌棄你的意思,我就暴屍荒野之地,屍骨無存。好不好?給我看看。嗯?”
慕容策這麽好的男人,除了不能為他玉清風生孩子之外無可挑剔,他自己又卑微又糟糕,還有什麽可嫌棄的。若是嫌棄,就是他自己不識好歹了。可他真的很想知道掩藏在這根白色帶子下的秘密。
玉清風的認真還有語氣字詞裏的肯定漸漸讓慕容策放下心裏的包袱,擡手解開後面的結。
白色菱紗落下時,伴着數片花瓣一起零落。
與肌膚同色的眼皮,顫動的黑色睫毛,藏在眼皮邊緣的銀色眼影,一切都很正常。玉清風一時沒有看明白,還想着慕容策為何遮着,可下一刻他發現,本該凸出的輪廓凹進去了。
沒有玉清風的聲音還有動靜,慕容策有些“忐忑”,準備将帶子系上。他如今也算是個瞎子,可比瞎子還要不如。
“慢。”看他要遮,玉清風連忙止住了。原來,他沒有了眼珠。
“是不是很醜?”
“不。”玉清風沒有猶豫,“我沒騙你。它還是原來的樣子。”
“玉清風,你別騙人了。”
“相信我,真的。”玉清風輕身上前在失去眼珠的地方吻了一下,轉而伸手幫他系上帶子。此刻,他覺得慕容策其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堅強,也有人的弱點,也會因為自身不足而變得卑微。那以前他一直不肯在自己面前倒下或是露出受傷之色,也是為了讓他覺得他就像他的鐵盾,不會倒不會破碎。一直一直,慕容策是堅強的,這次,玉清風想自己變得強大,足夠保護他。
“玉清風。”慕容策的聲音有點顫抖,身體随着雪的飄落也有軟弱之象。
玉清風扶住他的肩膀,看着他的臉,道“慕容策在我心裏一直都是不會垮的山。沒了眼我還在,沒有心我還在,你放心,我們都還在。現在,告訴我,是誰奪走了你的眼。”
簡簡單單的話讓慕容策身一暖,明明此刻比玉清風軟弱卻要将他擁入懷裏,說道“玉清風,我與你一樣,都怕被騙。”慕容策一直做着一座山,就算受傷也不會在他眼前倒下去。曾經被慕容央嚴打傷,他忍着撐回王府靜靜的睡去,他不想讓玉清風覺得不安全。
“我沒有欺騙你。”
“那就好。”
“你還沒有告訴我是誰奪走了你的眼?”慕容策不能沒有眼珠,絕對不能。或許,他可以帶走不能再處理朝事的慕容策,但他答應了他再等他十五年,給他十五年完成自己的理想,完成慕容熬交代的事情做一個至孝之子。
慕容策将事情告訴了玉清風,沒有任何隐瞞,現在,驚鴻血也快得到了,就不必隐瞞了。
聽完後,玉清風倒是記起來了。“五郎,澹臺子孺根本就沒有你的眼珠,他曾讓我轉告你,他把眼珠弄丢了。他在騙你得到驚鴻血。”
慕容策一驚,澹臺子孺信誓旦旦的告訴他找到驚鴻血就給她他治眼睛,他相信他不會騙人。可,現在,玉清風更不可能欺騙他。“你說澹臺子孺把我的眼睛弄丢了?”
“我第一次見他他在你住的那間院子裏找東西,說他的眼睛不見了。隔了幾日,我又遇到他,他看見我救讓我轉告你,他把眼睛弄丢了。五郎,澹臺子孺一直在花城不曾離開過,我相信他的手裏根本就沒有你的眼睛。他拿你的眼睛威脅你奪取驚鴻血一直都是在欺騙,他想得到驚鴻血,這才是他的目的。”恍然間,玉清風全部記起來了,曾經忘記告訴慕容策的事情。現在想來覺得自己真是很笨,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若是先秦告訴了,或許,後來司徒也就不會受傷了。
慕容策“看着”玉清風沒有說話,在玉清風以為他有事時又起身要去那。玉清風抓住他,問道“你要去哪?”
“找澹臺子孺要回我的東西。”
“不行,必須等司徒拿驚鴻血回來。澹臺子孺不是想要驚鴻血嗎?那就找給他讓他把眼睛交出來。或許,他是謊稱自己丢失了你的眼睛,怕你尋他要。五郎,再等等。”
“你覺得我還能相信他嗎?”
“我陪你。”見他漸漸發怒,玉清風只好順着他,先去找澹臺子孺尋個說法。
兩人匆匆趕到澹臺子孺的房間,卻只見鶴千絕一人在裏面與長蘇生煙說話。他們兩人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