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明顯的還差一大截,果斷的,沒人說一聲 (2)
過來也覺奇怪。
“鶴前輩,神醫還在嗎?”
鶴千絕指了指那邊的空床,道“他一大早就沒了,這幾日一直神出鬼沒,半夜才回。怎麽?清風。”
“不好。澹臺子孺一定跟司徒胤去了,想搶驚鴻血。”現在才覺澹臺子孺不對勁的慕容策立刻說道。
幾人一驚,長蘇生煙道“近日,他的确有些奇怪。羽笙,我看未免出錯,還是先找到人再問清楚。”
“事不宜遲,快走。”鶴千絕特別贊同慕容策的話,因為澹臺子孺的确很在乎驚鴻血。
慕容策等人還未出驚鴻宮,止歸硯便匆匆跑了進來,看見慕容策就說道“慕容公子,驚鴻血呢?”
幾人疑惑,玉清風道“我們未曾見到驚鴻血,硯姐,出了何事?”
雖說玉清風不是她弟妹,但止歸硯還是有點喜歡他,臉上的怒火也就降下了些,說道“幽恒去取驚鴻血,可東方回來說有個小孩打傷了幽恒搶走了驚鴻血。難道不是他們搶走的嗎?”
這下,大火就覺事情不妙了,誰曾料到澹臺子孺能做出這種事情。
柳卿兮和藍夜央兩人趕到的時候,也恰好聽聞了這話。
“硯姐,我們也才知他騙我們奪驚鴻血。今下大雪,他應該跑不遠。我們追去,應該能追到。”玉清風說着就要帶着慕容策離開。
可止歸硯卻攔住了“為了取得驚鴻血我們犧牲了驚鴻宮子嗣,花奴,莫說硯姐不信你,只是那小孩的确是你們一道。在還未弄清此事之前,你們誰也不可以踏出驚鴻宮半步。來人”
止歸硯一聲令下,身後就多出了十幾個盔甲侍衛,個個兵器鋒利。
“司徒夫人,你這是?”鶴千絕不明白。現在都出去追不好嗎?
“帶他們回去,沒有命令,不許任何人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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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策道“司徒夫人,驚鴻血是我慕容笙與司徒宮主求得,宮主允諾今日交付與我,可如今,驚鴻血被小人奪去,我豈有袖手旁觀之理?還請司徒夫人給我一點時間,定抓回澹臺子孺以謝驚鴻宮。”
“我憑什麽信你?或許你們就是一道的。”
“只我一人前去追,其餘人等留于此地做人質如何?”
聽聞這話的玉清風上前拉着慕容策的手說道“不行,你一人太不安全,我陪你。”
“師父,你現在挺着大肚子,跟小師父出去抓壞人太不方便了。”藍夜央湊前去說道。
止歸硯這才看向玉清風的肚子,比先前所見大了些,可這也不是司徒胤的孩子。現在,這人如此緊張慕容笙,她不得猜想他們兩人是否才是正真的夫妻。
“沒事,有你小師父護着,楚軒不會有事的。阿央,你陪着我師父在此,等我們回來。”現在,就是肚子麻煩,找知道當初就不要了。
止歸硯審視了兩人,從袖中取出兩顆紅色藥丸。“這是丕元丹,吃下十二個時辰內未得解藥便會自斷經脈,七竅流血,身如百蟲啃噬而死。找回驚鴻血,我自會給你們兩人解藥。”
見得這藥,有聞這話,玉清風有些不敢,一把搶過兩顆全部吃了進去。
“清風,你吐出來。”知道玉清風做了何事的慕容策大驚,慌慌張張的抓着他的手臂搖晃。這一幕太過熟悉,當年鎏憲臺上慕容央昊飲下屬下他的毒酒的情形再次清晰。
柳卿兮大驚失色。“清風,你怎的這般糊塗?”
“師父師父,你,你”藍夜央吓得說不出清楚話。這藥效本就厲害,一次吃兩顆還不得,,,
止歸硯也是驚訝,剛才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給吃下了。這個人司徒胤那般在乎,吃下兩顆還得了。
“五郎,我跟你一起去,我相信你一定會救我的,這一次,我把我的命給你,完完全全的給你。曾經你置我不顧,但我現在很信你。”
曾經禦翔殿前慕容策置他不顧,事隔多年,又遇前日之事,玉清風願意相信他。信任在愛人之間是非常重要的,沒有信任便會被猜疑吞噬埋葬,就如同這次,倘若自己一開始相信他,他也不會絕食更不會不理他,甚至讓情咒發作第三次。這以後,玉清風決定他要相信他。
藥已被玉清風吞下,慕容策也不想多做停留,但他挺覺開心。經過多年颠簸考驗,玉清風終于再相信他。“我一定會讓你活着。”
“硯姐,勞煩你照顧一下我師父還有徒弟朋友們,我與五郎這就去找澹臺子孺将驚鴻血奪回來還我們一個清白。”
玉清風都如此做了,止歸硯若是抓着不放也不好,加之,司徒胤再三交代要照顧着他,今日,讓他吃下兩顆丕元丹,若在阻攔就對不起司徒胤。“你們去吧!切記,一定要在十二個時辰之內回來。”
“嗯。”
作者有話要說: 我自己不清楚慕容策玉清風鳳麟的年齡,有個讀者也問了一下年齡為此,我整理了一下,鳳麟已經四歲了。
慕容策與玉清風相遇時:慕容策23歲,玉清風18歲。
慕容策殺玉清風時是在元宵。同年慕容策得到皇位,該年號為璟臻。
璟臻一年,玉清風死,慕容策為皇:慕容策24歲,玉清風19歲。
璟臻三年三月,慕容策與失憶的玉清風相見:慕容策26歲,玉清風21歲。
璟臻三年九月,玉清風懷鳳麟。
璟臻四年,鳳麟出生,慕容策27歲,玉清風22歲。
璟臻五年,玉清風殺慕容策,同年趕赴邊疆。慕容策28歲,玉清風23歲,鳳麟1歲。
璟臻六年七月三日,離榕策反反困蕭玉暮寒,慕容策29歲,玉清風24歲,鳳麟2歲。
璟臻六年十月,鳳麟慕容策相見。
璟臻七年三月十一日,玉清風與慕容策在孔雀翎臺決一死戰,玉清風死。慕容策30歲,玉清風25歲,鳳麟3歲。
璟臻八年,玉清風找到慕容策,慕容策31歲,玉清風26歲,鳳麟4歲。
☆、人生若只如初見
兩人走後,柳卿兮說道“長蘇,你欠我一個徒兒,可我只要清風平安無事。”
了解柳卿兮此刻的心情,長蘇生煙安慰道“羽笙一定會将清風帶回來的,我們就在這裏等着。”
“師祖,師父吃那麽多□□,會不會有事啊?”被玉清風舉動吓壞了的藍夜央湊到柳卿兮身邊詢問。
“不會的。”柳卿兮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事,如今被困在這裏,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玉清風和慕容策出了驚鴻宮不久,一直沒有停歇的趕路。
“五郎,路上連個腳印都沒有,怎麽知道他的去向?”看着幹幹淨淨的雪地,玉清風有些犯愁,按理說澹臺子孺不會走的太遠,也會留下腳印,可這條路卻幹幹淨淨的。
抓着玉清風手臂的慕容策沉默了片刻說道“此路是下山的必經之路,澹臺子孺一定會從這裏下山。倘若雪地上沒有腳印,就只有兩種情況。”
“什麽情況?五郎,這雪越來越大了,會不會被雪埋了腳印?”
“澹臺子孺有可能還未下山,留在山上等風聲過去再走;還有一中可能就是他走了另一條路,也就是說近日他總是消失,其實是在找下山的路以免奪到驚鴻血之後被追殺。可他的武功不高,一個人打贏司徒胤還有東方行空實在是不可能,清風,我想,他有可能與誰聯合奪得驚鴻血。”近日澹臺子孺的風聲他也聽聞,用飯時不見他也不是一兩次,出于他的身份大家包括慕容策自己都沒對他起疑心。可如今事發,一旦細想便能察覺他的可疑之處。
聽得這般說,玉清風用腦子想了想,得出了另個結論,但他又不敢肯定。不過,這人是慕容策他也就不隐瞞,問道“你覺得他會不會是孤獨七劍的人?”
慕容策沒有說話。
“你想想,澹臺子孺拿走了你的眼睛,真的只是覺得你的雙眼好看嗎?一介神醫醫人卻要采取這種遭人唾棄的手段,真不該是什麽好人。而且,你來天脊山,孤獨七劍為何來了?江湖各大門派也來了?不覺奇怪嗎?更奇怪的是,澹臺子孺分明将你的眼珠弄丢了,卻還要你奪驚鴻血,這不正是打着你的名義暗自奪取嗎?一旦事發,驚鴻宮的人就将罪推到你身上了。”玉清風慢慢的按照腦子裏的說給慕容策聽,他從未這般推理過什麽,一有點思緒便擴大了。等說完後覺得這腦子不是自己的。
不管玉清風說的對與否,慕容策都安安靜靜的聽完,等聽完後,将人拉近,說道“你變聰明了。”
“那你怎麽獎勵我?”
慕容策湊近他的嘴,玉清風了然的湊近。大學之中,兩人緊擁纏綿,像是告別。
玉清風隐隐覺得不舒服,有什麽從肚子裏往咽喉處走,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卻覺一個圓圓的東西被慕容策的舌頭卷走了。意識到不妙的玉清風使勁推開他,阻止他繼續将體內最後一刻丕元丹吸到他的體內。
“你怎麽能這樣?”
慕容策不想他冒險,丕元丹毒發他自己可以控制,可玉清風不同,他什麽都不懂,吃了便吃了。本想盡數吸出來,哪知還是被他發現了。“要死一起死。”
“誰跟你一起死啊?”玉清風憤怒的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但那力度卻更像是在埋怨。慕容策能不能讓他活的有自尊?“你到底把我當作女人還是男人了?什麽事情都要你承擔而我就只能默默的站在那束手無策,如今,我可以幫你了,你為什麽不給我機會?”
玉清風的力度不大,慕容策也不覺得痛,本就感覺不到。但,他還是理解,伸手握住亂動的手,認真的說道“如若我把你當作女人,便會事事順着你,如同司徒胤那般待你,怎會讓你獨自出門去給別人做苦力?朝臣、父皇反對我娶男子的你,我幹脆說你是女人讓你每日穿着女裝過着女人生活,怎會坦然面對這些風波議論?玉清風,你聽着,我只把你當作是我愛人,不關男女。”
玉清風是個男人,從一開始他就知道,縱使容貌好也非女子那種美。慕容策喜歡他,非鐘情于臉,而是長久相處生出的單純喜歡,漸漸的,經過時間的積累升華為愛。他想保護他,想他快快樂樂的,給他他要的,并非當他是女人滿足他,而是,他把他當作是愛人。愛人之間不該是相互付出、相互扶持、同生同死的嗎?他幫他吸毒,只為減少他的痛苦還有臨死的畏懼。
玉清風這般說激怒了一點慕容策,當被慕容策使勁握住手腕撞到他懷裏的時候,玉清風整個人愣了。忽覺慕容策好可怕。男人、女人這件事情他先前也想過,卻沒問,因為他知道自己是男人不是女人。今日,他只是有點惱火而已。
“我說的你聽明白了嗎?”不聞回答,慕容策再次陰沉的問。
“明,明白了。”被慕容策如此威懾,玉清風吞吐的說了四個字。不是被逼,而是,從慕容策的态度還有言辭看來,他所說的話的确不假。
慕容策這才松開他的手,平息了自己,說道“下山。”
“我拉你。”
他們剛剛下山到櫻花林,玉清風就看見了林子裏有打鬥的痕跡。
“五郎,這裏有打鬥的痕跡,會不會是司徒他們?”
“各大門派已經退去,能在此地打鬥的只有他們了。在四處看看,有沒有人?”
玉清風拉着慕容策的手沿着溪流走,走了一會兒也沒看到誰,但不消半刻。一顆櫻花樹下躺着一個人,仔細看來,才看清楚。
“司徒。五郎,司徒在那?”玉清風驚喜的指着溪流對面說道。
“過去看看。”
“有溪流。”
“你不會輕功嗎?”
“着急給忘了。”
兩人紛紛落到司徒胤身邊,玉清風彎身拂去他臉上的花瓣,喊道“司徒。”
幾聲下去,司徒胤才有了反應,迷迷糊糊的看到玉清風,蒼白的嘴裂開一個笑“花奴,是你啊?”
“司徒,發生何事了?為何你獨自在這?”
稍稍清楚的司徒胤這才記起剛才的事情,道“世佛淺搶走了驚鴻血,澹臺子孺和她是一道的,而那個,東方行空是孤獨七劍的人。”或許,這個真相他不想接受,可這事情他遲早會知道的。
“夜大哥?他怎麽會是孤獨七劍的人?”東方行空是桃花城的乞丐老大他清楚的,只是因為他與夜淩郗生的有幾分像似他才自欺的叫他夜大哥,可怎麽會是孤獨七劍的人?完全聯系不到。
“他與我一同取驚鴻血,取後,他将我打暈帶下山。可沒片刻我醒了,我看見他拿着我的驚鴻血給了澹臺子孺,并說已經通知我嫂子有人奪走驚鴻血順理嫁禍到五爺頭上。花奴,五爺呢?”司徒胤也不願相信自己雙眼以及雙耳看到以及聽到的,可是,這現實不得不相信。他總覺東方行空很奇怪,總找不出可疑的地方,原來,他是孤獨七劍的人,竟掩藏的這般好。通過玉清風來接近他們。如今,驚鴻血被奪,三年內都不得再取驚鴻血,他們要就必須把血找回來。
知道這些,玉清風有點想笑,自己當初被那張臉迷的失了心智,竟相信一個陌生人。如今,驚鴻血和眼睛都沒了,那慕容策的眼睛怎麽辦?
沉默的慕容策問道“他們走了多久?”
“應該不遠、”聽到慕容策冰冷的聲音,司徒胤一驚,但反應快,他以為這次又是玉清風一人出來,沒想到,是他們兩人。如今的他們也算是如膠似漆了吧!
玉清風抛開那些,他忽然覺得自己有時候太過仁慈,一二三再而三的原諒一個人,或許,這個世上只有幾個人是可以值得信任,而其他人随時都會背叛在背地捅一刀。他要慕容策,其他人願留便留要走便走。“五郎,我們快去追吧!興許能追上。”
慕容策點點頭。司徒胤整理了自己跟着一起上路了。
眼看天黑,又沒月亮路很難行走。
“五爺,現如今怎麽辦?天黑了,我們只靠雙腳是追不上他們的。”看着天黑下的長河,司徒胤有些憂慮。
“繼續追吧!五郎,丕元丹只有十二個時辰。”
司徒胤眉頭一皺,問道“你們中了丕元丹的毒?”
到現在,玉清風也就不隐瞞了,或許,司徒胤能有辦法的,便全部告訴了他。
聽完後,司徒胤道“丕元丹可是成雙,飲下的都是兩個人。”
“司徒,此話怎講?”
“傻,這一定是嫂子考驗你們倆的,丕元丹是□□,不過是合歡的一種。”司徒胤差點笑了,可還是忍住了。丕元丹發作,可不是一會會兒就能解毒的,等到丕元丹發作,他們兩能堅持那麽久嗎?
“司徒,我不要。”聽聞這話,玉清風瞬間就抱緊了慕容策的手臂,如今的慕容策他才不要和他滾帳子。自從那晚他放開後,慕容策就完全變了。這在丕元丹的催促下還不得死在床上。
慕容策也沒料到丕元丹會是這樣的毒,若是知道就不吸出來了,留他一個人慢慢享用。不過,這樣也好。“我也不想。”
慕容策的話引來玉清風一巴掌打在嘴巴上,不過不痛。他不想難道要去找別人嗎?
看着他們兩,司徒胤又補了一刀“必須與女子才能解。”
“司徒,閉嘴,不許胡說。五郎,我們走吧!去找驚鴻血。毒發作了就發作了,大不了,我們倆一頭撞牆把自己撞暈。”
找女人,想都別想。
沒了丕元丹的負擔,三人也不着急趕路了,找了玉清風與司徒胤來時藏在河邊的船渡到對面。
二日天亮,才到山外,漸漸的也有些人家,是個小鎮。
三人出來匆忙都沒盤纏更無銀子,司徒胤只好去一個小錢莊拿了些買兩匹馬再買衣服吃的。
因為肚子的問題,玉清風裏面只能穿寬松沒有腰封的衣服,外面披着戴帽披風。慕容策與司徒胤都換了衣服,穿的像江湖人一點。
中午時,玉清風正從客棧樓上下來便看見進來的世佛月還有車前子,不過,世佛月似乎受傷了。自從得知東方行空是孤獨七劍的時候,玉清風就決定要狠下心去,便沒有上前打招呼,直接拉起帽子遮住臉走到慕容策的桌子去。
世佛月與車前子恰好就坐在他們的後面,世佛月臉色有些蒼白,沒了從前的精神。
“翎都,淺兒走了多久?我們還能追上嗎?”世佛月擔憂的問道。
車前子給她倒了一杯水,道“寒宮彧那晚挨了慕容笙數掌受了重傷,還中了的毒,聽一些侍衛說神醫也無法診治。不過,他們這次似乎準備去無龍谷尋神醫的師姐診治。我們追不上,但他們不會立刻去立刻走。你先在這休息兩日将身上的傷治好,我們再出發。”
這邊玉清風将兩人的對話盡數聽去。安安靜靜吃完飯,世佛月和車前子也上樓去了。
端着茶的玉清風說道“我們直接去無龍谷找澹臺子孺的師姐。”
司徒胤道“嫂子說神醫與他師姐荒水之間有間隙,怕荒水前輩不會診治孤獨七劍。我們何不利用這點尋求荒水前輩的幫助奪得驚鴻血?”
“五郎,你覺得如何?”玉清風看向慕容策。
“司徒夫人怎知他們師姐弟之間的事情?”
“實不相瞞,我嫂子世代都以買賣世間秘密消息為主,這一代,便傳到了我嫂子手上,所以,她知道很多事情。這不免神醫與荒水前輩之間的事情。”
“硯姐這麽厲害!那她知道我與五郎的事情嗎?”
“知道。你們之間的故事,嫂子知道的不多,只知道當今皇上叫慕容策是先皇的五皇子,後有一個叫玉清風的人進了煜王府。”其中有些事情,止歸硯知道沒有告訴司徒胤,而有些事情司徒胤知道卻沒全部說出來,只簡單的說了一句,至于是什麽想必慕容策自己知道。
玉清風嫌棄的給了他一個眼神然後看向慕容策,笑道“我們吃完了就走吧!”
“司徒,你書信司徒夫人,将神醫荒水之間的事情打聽清楚,以及無龍谷的具體位置。”
“好。”
☆、自欺欺人誰自欺
三人今日不着急走,因為兩人體內的丕元丹需要解,走了在路上不好辦事。不過,司徒胤說需要用陰氣來阻止真的對玉清風是難事,他可謂吃過午飯就着急,在屋子裏坐立不安。
而慕容策與司徒胤出去了一次又回來,将玉清風直接帶到了這裏的青樓,還沒進去玉清風就要往回跑說什麽也不進去。慕容策沒辦法,直接點住他的動穴讓司徒胤抱進去。
等到了一個大房間,玉清風被放在一個偌大的屏風裏面的大床上,沒有人,但滿屋子的味道讓他有些難受,憋着他想哭。
慕容策與司徒胤交代了幾句便坐在床邊,司徒胤看了一眼就出去了。随即十幾個女人走了進來,玉清風通過屏風一看,吓得眼淚都出來了。這輩子他被女人欺負怕了,也騙怕了。那個小女孩害得他差點失身,穎娥害死他娘親,秦墨煙羞辱他,火淡落傷害他,這些全是女人,今晚就算死也不要讓她們碰。
“慕容策,你敢讓他們碰我,我跟你沒完。”
外面的女人穿着極少的舞裳,已經随着琴瑟慢慢起舞,絲毫不理屏風裏面的一切。
慕容策扶起玉清風,替他解開穴道,穴道剛解,玉清風就要跑,慕容策忙的按住他、
“盤坐在這裏,我幫你驅毒。”
“騙小孩呢你,那一幫女人你準備自己享用嗎?”
“待會兒自有用處。放心,那些女人絕對不會碰你,我也不會碰她們。”
“那丕元丹怎麽辦?”司徒胤的話很明白,要女人,可他受不了,也受不了慕容策這樣做。為什麽偏偏要女人呢?
“你只管安心的在這坐着,其餘的事情交給我。別動。”
“好,聽你的。”
慕容策将玉清風安置好,擡手運功,兩指輕點與他腹部兩側。
“癢,你做了什麽?”玉清風本是奇怪他這樣要做什麽,哪知他的手指擱到了自己腹部兩側,一開始的确沒有什麽異處,漸漸的有什麽在那裏游竄。
“別動,否則,我點你穴位。”玉清風不安靜,他也不好幫他,只得拿出一貫的威脅。
玉清風閉嘴規矩的坐着看着他。
外面的曲子真好聽,玉清風是這麽覺得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麽?
“閉上眼睛,安安靜靜的不要胡思亂想。”
玉清風含笑閉上雙眼,亂竄的氣體圍着他的腹部,有些暖。即使手指消失,氣體還在,好像是在撫摸裏面的楚軒。
這樣的感覺也玉清風從未有過,懷鳳麟的時候他不在,而他只有恨對鳳麟有許多照顧不周的地方。如今,他可以和他一起守着楚軒,直到他出生那天。
随着時間的推移,玉清風越來越覺全身發熱,平靜的心有些亂,像是迎風的湖面,漣漪過後是波浪。
外面的司徒胤靠在欄杆上看着下面的花園,面帶一些憂慮。“嫂子,你為何要給他吃丕元丹?即使讓他免于與女子同房,可慕容策怎麽辦?誰又幫他”
“好熱。”慕容策提前讓丕元丹發作,散發的熱就像是烈焰炙烤着他。玉清風受不了,滿臉冒汗,雙手緊緊握着,因外而至心亂。
慕容策運掌将屏風外女子身上散發的陰氣聚斂,等聚斂到足夠才移到他體內。
體內陽氣過多,而外界進入的陰氣有些難進去,玉清風心神開始淩亂。眼上的紫色花紋漸漸顯露,眼角處綻放着兩朵桃花,而嘴唇也有些變紫。秀眉緊皺。
“五郎。”
隐覺玉清風不對勁,慕容策也不敢随意加快步伐,只得說道“清風,我在,不要亂想。”
曾經與慕容策風流的情形盤旋于玉清風腦海,加重玉清風體內的燥熱,然而,一個不該有的蕭玉暮寒卻出現了,淩亂、不堪、
“蕭玉,五郎,為什麽?”
聽到蕭玉暮寒,慕容策手一顫,這段記憶對玉清風來說不該存在,不該。
“別怕,回去之後,我讓花爺為你抹去。”你不想記住的,不想看到的,全都抹去。
“啊!”體內魔氣未去,心中坎未過,讓玉清風一時受不了,竟擡開了紫眸,冷光橫掃眼前的人。緊握的雙手瞬間展開,體內潛藏的怨與恨盡數發出。
他的一聲吓得屋子的女人全都停下來了,被這奇怪的風驚得丢盔棄甲的跑出去,而聞聲的司徒胤匆匆跑了進來,卻沒進去。
“發生何事?”
看着慕容策還在繼續為自己療傷,玉清風很是努力的壓制自己,他不能沖動,不能聽憑思想的控制。
“在我收手之前不要動,楚軒會沒事的。”
“慕容策,你快點,我怕我控制不住。”
“你控制不住的後果是什麽,你最清楚。”
“我要控制我自己,我們一家人都不能有事。”
外面的司徒胤算是明白了一點,卻只能看着,無法幫忙。
十二個時辰一到,慕容策才收手,玉清風因為體力耗費的太大在那刻暈睡了過去。
慕容策沒有扶他,只起身下床走出屏風。
“五爺,好了嗎?”
“你看着他。”
慕容策交代了一句便走了,司徒胤也沒問直接走進了屏風之內,當看見玉清風倒在那時,心有些驚。
“花奴。”輕手扶起他,看着面帶緋色的臉,又奇他眼部淡淡的眼影到底是什麽。這,剛才發生了何事?
天黑時,玉清風已經回到客棧了,司徒胤剛剛端着藥從外面進來,就瞧玉清風呆呆的坐在床邊。
“花奴,餓了嗎?來,喝點粥。”
“他呢?為何只有我一人在?”從醒來就不見慕容策,玉清風有些擔憂,卻不敢胡加猜測。
“五爺出去給你找衣服了,你這一身衣服本是有腰封,直接卸下腰封看似不合體,有些奇怪。五爺便去買些孕婦穿的襦裙。你先吃着,五爺少刻便回。”
慕容策到底出去作何,司徒胤也不知道,只随便說說謊,希望能瞞過去。
玉清風焦慮不安的等到半夜,慕容策才回來,手中的确提着一包東西,可玉清風還是起身。
“你做什麽去了?為何此刻才回?”
慕容策前去将包遞給玉清風,露出了藏在裏面劍袖中的傷口。“楚軒越來越大,不在宮裏,諸多不便,我便去給你買衣裳了。因為你是男子,只能現場便說便做,不慎就挨到天黑。”
玉清風接過衣裳擱到桌上,問道“你知道我擔心什麽嗎?”
“你不放心我獨自出去,尤其是在此刻。”他眼睛不便,行路很是不便,玉清風擔心也是的确。可他不得不這樣做。
“那你能否下次出去之前告訴我一聲,起碼,我知道你去了何處?而非獨自毫無目的的找你。”
“知道了,下次一定告訴你。”
說的清楚,玉清風也就不計較了,只幫他洗漱換衣服。剛剛到床上,玉清風聽聞從隔壁傳來的細細聲音,覺得好奇。
“五郎,你聽到了司徒房間的聲音嗎?好奇怪。”
慕容策自是知曉司徒胤發生了何事,這個時辰正是血祁香發作的時候,司徒胤此刻應該很痛苦,就算他幫他除去一半,殘留的依舊會折磨他。可他們都需要瞞着玉清風,瞞他一輩子。
“估計是他打呼嚕,現在不早了,快點休息,明日中午趕路。”
“好。為何是明日中午?”
“你能起的很早?而且,楚軒也需要多多休息。”
玉清風點點頭就扶着慕容策休息,剛剛入榻,他就伸手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輕輕撫摸。“我想我們再生三個,名字我全都想好了。”
“豬啊你。”再生三個,慕容策都不知該如何反應了,反手握着玉清風的手輕輕拍打他的腹部。有鳳麟和楚軒,都夠了,再來三個,他們的心又将分散。
“我說真的。”玉清風側頭看着他認真的說道,一共五個,多好啊!“一開始我還想要十個孩子,可我覺得十個太多了,而且,孩子越多你花的心思也越多,我得敵人也就越多。故而,五個,就五個。”
“好,只要你喜歡要一百個都可以。不過,我更想知道你為其餘三個孩子的名字。”對于孩子,慕容策有了鳳麟其餘的也變不再強求,甚至打算楚軒出生後便不再要,可他沒想到玉清風會有這種可笑的思想。
“鳳麟,楚軒,鳳鸾,鳳久,鳳流。好聽嗎?鳳麟與楚軒是你所取,這三個是我取。”
“那若是有個女兒呢?”
“倘若有!随便挑一個,就鳳鸾。”
“可我覺得鳳久更适合。”
“我做主,你管你的國,我管我的孩子。”他本就不喜歡女人,要是生了個女兒就扔了不要,可是慕容策一定會與他計較的。所以,忍着。
“小傻瓜,睡覺。”
隔壁房間的司徒胤已經痛的從床上滾到了床下,可他只是輕聲呻音蒙騙玉清風的耳朵,甚至,蒙騙他的心。只不過一年的時間痛苦,便不會再有任何痛苦。
二日,玉清風起床換衣服,剛好慕容策穿着米白色的衣服,他便取了裏面雪白衣裳。穿上時,肚子那寬松了許多許多,而且,整個人都覺舒服多了。
紗織的外裳一層裹着一層,紅色絲邊,素雅簡單,是他喜歡的。而慕容策一直都記得他的喜好,從前在王府如此,失憶後也是,如今也是。
其實,暗自想來,是慕容策讓他發現了自己的喜好。在雪山,柳卿兮買什麽他就穿什麽,沒有所謂的喜歡所謂的不喜歡。然而下山入住王府後,慕容策給他的衣裳都很素雅,即便有花式也是翠竹、蘭花抑或什麽花紋也沒有只配一點其餘顏色。從那時起,他才知道什麽合适自己。
穿戴好的慕容策摸出一件戴帽披風給他披上,邊系結帶邊說“這件披風應是白色,邊角處有翠竹。”
“這件披風很好看。你先在屋裏待着,我去找司徒買點吃的,啊!乖。”這件披風雖為簡單沒有過多的修飾,但玉清風很喜歡,尤其是它的柔軟。不過,他想去問司徒胤一個問題。
聽着腳步聲,慕容策轉身收拾行李。
玉清風匆匆跑到司徒胤房間裏,喚出暗幻劍走向正在往身上放行李的司徒胤。
司徒胤回身時被眼前的劍吓得後退一步,驚慌的看着似笑非笑額玉清風。“花奴,你,你怎麽又拿着劍?”
“告訴我,五郎體內的丕元丹是如何解開的?”玉清風笑的很鬼魅,慕容策平安無事的回來,雖有衣裳做敷衍,可他不相信他真的去買自己身上這衣裳。他一定有事瞞着他,和司徒胤一道瞞着他。
是這事,司徒胤的心終于安穩了,可他答應了慕容策絕對不會告訴玉清風他是如何解毒的,這是他們之間的交易。“五爺功力深厚,自己逼出來的。花奴,放下劍,萬一傷着孩子怎麽辦?放下。”
“到了現在,你要再次欺騙我?”丕元丹那麽厲害,豈非功力深厚便能解脫。這兩人之間一定有事瞞着他。
再次?玉清風的話讓司徒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