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明顯的還差一大截,果斷的,沒人說一聲 (5)

被逼上了武林論壇之上。那是個特別晴朗的日子,長蘇生煙與君千荀被捆綁在冰柱上,當時的武林盟主當着衆人衆人之面質問意識清楚的君千荀,他們到底是何關系?君千荀是雪域山莊的邪尊,是長蘇生煙的師弟,長琴蘇音是他師叔。為了保住雪域山莊的名聲,君千荀當着衆人面謊稱是自己喜歡長蘇生煙并散發流言誣陷長琴蘇音想逼他下位。”

“這絕對是長琴蘇音故意的,絕對是他利用君千荀為自己脫罪。”司徒胤憤怒的說道。

“是。我想這件事情長琴蘇音與君千荀兩人最清楚。”

“那後來呢?”玉清風問道。

“後來,君千荀說長蘇生煙是無辜的,是他一直用藥控制他,可他還記得保留長蘇生煙的清白,說他沒有碰過他。當時長琴蘇音說要親自處理,便當衆斬斷君千荀左手所有指頭,武林也就沒有逼迫。風聲一過,君千荀找到長琴蘇音,和他談了許久,長琴蘇音才答應放過長蘇生煙,并抹去了他之前的記憶,告訴他他叫長蘇生煙。五年後,長琴蘇音辭莊主讓長蘇生煙,君千荀成了邪尊輔助長蘇生煙,聖尊輔佐君千荀。不過,長琴蘇音從未放棄控制長蘇生煙,直到他死。唉!所以說,慕容,長琴蘇音對影扶劍做的一切比起你師父算是好的了。至少,影扶劍還記得晚意折,而你師父記不得柳詠。”

“這長琴蘇音做的有點過分了,為人師表卻對自己徒弟心懷不軌,甚至,做出日次肮髒龌龊的事情,”司徒胤憤憤不平道。

玉清風看向慕容策,問道“我一直以為師祖很好,沒想到,他竟是如此可怕。”

慕容策一半信一半疑,畢竟,這種事情一個外人怎麽知曉,還如此清楚。“前輩非雪域山莊之人,卻為何一直留在雪域山莊?”

“我是君千荀的表妹啊!當時我下山救人,半路遇到長琴蘇音,聽他說他是雪域山莊的莊主便跟着他去雪域山莊。哪知君千荀就在雪域,後來呢,我為了影扶劍一直留在那邊。直到,長蘇生煙做了莊主。”

“邪尊的左手的确沒有手指,我入師門時,只見過他三次。他喜歡喝酒,一個人在思過崖看着那邊雄偉山峰。聽老一輩的弟子說,邪尊沒有徒弟,也沒有輔助師尊,幾乎不出思過崖半步。”

玉清風疑惑的問道“既然邪尊常在思過崖,那你是如何見到的?”

荒水喝茶沒有說話,司徒胤笑道“思過崖是思過的地方,五爺定是因為犯了錯才會在思過崖見到邪尊。”

“說說,你犯了何錯?還是三次。”聽司徒胤那麽說,玉清風就來了興趣,看長蘇生煙對他似乎不嚴格,怎麽會去思過崖?

慕容策看了一眼司徒胤,目光極冷,可是司徒胤沒看到,回頭說道“第一次是因為與恭蘇追逐誤闖師祖修煉之地擾了他清修,他一怒之下讓我們去思過崖三個月。”

“你與恭蘇真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第二次是因為我聽聞師父讓我去思過崖給邪尊送酒,我與邪尊喝了一下午的酒,他雖溫和話語卻少;第三次是因我無意看見師父寫給柳前輩的信,師祖給我講了之後,便讓我去問邪尊。而邪尊只說知此事者死的死,忘的忘,到最後也沒有告訴我師祖說的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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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君千荀肯定答應長琴蘇音不将此事宣揚才待在思過崖,而長琴蘇音是料定君千荀不敢說出真相。故而,你什麽也不知道。”荒水道。

玉清風點點頭,說道“五郎,你覺得此事可要告訴我師父?”

“你師父如今的态度也沒有要我師父記起的跡象,就讓他們這樣,花城別後,各回各處。”相信長蘇生煙的事情,柳卿兮并不想聽到,尤其是這般血淋淋的真相。隐瞞對長蘇生煙是好事,愛上不該愛的人,拜了不該拜的人,而柳卿兮則是錯遇了錯的人,這樣大家忘記都好。

“我師父一人在雪山很孤獨,如今我也不在,師兄也不在。”其實,玉清風覺得柳卿兮應該知道真相,縱然不得而終,也不會一直誤會在心。他不明白慕容策的決定,但他在雪山太孤獨了。

慕容策抱着他起身,道“前輩,司徒,早點休息。你紅雪師兄與二太子回了雪山,就在三個月前,再則,他若是想與師父繼續仿若無事的喝茶說話也可留在雪域山莊,只要無人戳破,他們都可安然留在雪域。”

看着慕容策抱着玉清風離開,荒水推推司徒胤,問道“你喜歡清風?”

司徒胤一驚,慌忙的搖手“怎麽會?前輩你別開玩笑了。”

“唉!我說你小子,別以為你那眼神能騙過所有人,我看的清楚呢,清風看不出估計是因為他眼裏只有慕容,故而看不到你的眼神。”

“前輩,我也去睡了。”

“陪我說說話呗!白狐,你說這些人真是的。”

回了屋子,慕容策伺候他洗簌完畢後,兩人便上了床,只是玉清風心情欠佳。

“我覺得雪域的規矩可以改改。”

“這是雪域自創建之日起定下的規矩,中途是有一任莊主試圖改,可莊內之人不許,因此這條規矩便一直延續至今。”

“規矩不可改,難道人心也不改嗎?”覺得這條規矩對歷屆三尊不公平的玉清風撐起身看着慕容策,規矩死的,可一旦觸摸了這規矩,但人心是活的啊!沒必要非要違規之人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

看他撐着,慕容策伸手将他拉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對于這種規矩他不懂是自然。“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江湖有江湖規矩,門派自有門派之律。若無所戒律,豈不亂字開頭。你生在玉家,活在雪山,自不懂戒律法規的重要性。”

又是這些拘束人的東西,玉清風都懶得聽,一掌打在他的心口,拉上被子睡了。“破規矩。”

“別蒙着被子,對你不好。”玉清風的掌打的很響,只是慕容策沒覺得痛,反而轉頭看了一眼悶在被子裏的人,不忍心的伸手拉開被子。

玉清風瞪了他一眼,如此犀利的眼神刺得慕容策伸手攬過被子将兩人埋在了裏面,只瞧見被子伴随着撕扯的聲音蠕動着。

不消片刻,被子從床上飛到了地上,露出兩個上身只着亵衣下身寸縷不挂的人。玉清風爬在慕容策身上,用手固着他的手,而慕容策一副任君采撷之态躺在他的身下,只是眼中多了些詭異的笑意。

“楚軒越來越大,所以,我在上面。”其實,玉清風很想在一次上面,哪怕只是一次,平時說不出口,可今時,有了楚軒做借口成功的機率會更大。相信,疼愛楚軒的慕容策會答應的。

他在上面?,慕容策勾唇一笑,帶着點玩世不恭,卻也讓玉清風覺得是譏諷。“你想謀害親夫?”

“你這話是何意?”

慕容策的話很明白,玉清風技術不好,他若把自己真的交給他說不準明日他就是一具死屍了。不過,他也沒有嘲笑他的意思,只是委婉的拒絕還有委婉的說出緣由。

掙開他已經握不緊的手,疼惜的扶住他的手臂,一手撫摸他的肚子,那動作看似無意卻別帶一種挑撥。“你如今的體力在上面只會害了楚軒和你自己,像這種體力活你做不了。倘若你很想,那就等乖乖生下楚軒之後體力恢複,學會一招劍法我便躺在那任你折磨。”

在玉清風心裏總有那麽一點疙瘩是與慕容策平不了的,他也是男人為何總要在下面?既然他說過沒把他當女人那為何不許他在上面?玉清風惺惺的拍掉游走在肚子上的手,作勢要下去睡覺。可慕容策卻抓住了他,炙熱的東西無意擠進了誇間,玉清風自是知道這是什麽玩意,不過,他還沒想到慕容策在沒有任何撩撥之下就自個硬了,稀奇。

可打定主意的他是不可能如此束手就擒的,哪知,慕容策又答應了他,頓時,有些驚喜卻又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慕容策的目光未因下身的挺拔而變得帶情帶欲,只因這一句話變得肯定認真。既然玉清風要如此,不如給他一次,也算是親身體會一次,更是填補在玉清風心裏的缺。

看他眼神不曾作假,玉清風也沒有猶豫的相信了,精致的臉上浮出一點笑意,伸手摸着他好不容易搶回來的眼睛。

“我一定好好學,不會傷着你。”

一旦涉及慕容策的事情玉清風就會很認真的學,拼盡全力的做,這點慕容策自己清楚,故而,他放心了。不過,現在還遠着。

玉清風收回手,撩開他的衣裳。

“今晚你來。”

“嗯!”

二日中午時,慕容策一身整齊的出現在飯堂,荒水黑着臉看着他,而司徒胤也不在,估計在炒菜。

“荒水前輩。”

“慕容,下次聲音能不能小點?能不能不要一戰到半夜?”

“下次我們去花海。”

“你們!”

一個月後,慕容策帶着玉清風回到了花城,司徒胤也跟着回來了。

這日,慕容策去了禁園,而鬼花爺正在種植花草。

“花爺。”

聞聲的鬼花爺回頭看了一眼,見是慕容策連忙行禮,慕容策讓他起,可他未起。

“你為何不起?”

“回禀皇上,臣無能。”對恭蘇的事情遲早都需要說的,早說晚說不如此刻了結了。

慕容策覺得奇怪,鬼花爺從未這般與他說過話,一直都是平坐。“你且說來。”

“雪衣侯将心挖了出來。”

“什麽?”此次回來真是打算處理恭蘇心的事情,怎麽才慢了幾步,事情都脫離了原軌道。

“也不知為何,雪衣侯堅持要挖出心,臣無折只好替他挖了心。”

“那他現在如何?沒有寒宮彧與卿瑾涼的心,怎麽可能修造一顆完整的心?恭蘇與我不同,沒有心他怎麽活?”

“臣只用其餘三人的心修造了半顆心給了雪衣侯,但,但雪衣侯在得到心之後留書走了。至今未曾有人找到。”

聽到這的慕容策有些憤怒,他萬萬沒想到恭蘇會這樣做,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頹廢的坐在椅子上。“酒倚尺與上官雁寧殺了嗎?”

“殺了,酒小小的記憶被抹去了,她已經離開了花城。”

“好。”

“皇上,今晚臣将心放回你身體,再過幾日,這心便不可用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啪啪啪,果斷被鎖

☆、清風被抛終無果

慕容策去找長蘇生煙,而長蘇生煙似乎有些疲憊,坐在那也不知在想什麽。

“師父。”

長蘇生煙恍恍惚惚的回神,見到慕容策時着急的起身。“快去找恭蘇,恭蘇走了。”他當時只是氣恭蘇不聽話而已,還欲将莊主之位傳給他,哪知,他寥寥幾言竟讓他不辭而別。人不見了,他才知事情鬧大了。

“恭蘇為何要離開?”按照恭蘇的性子,就算是她慕容策趕他走他都不走,但這次不辭而別着實可疑。如若只是因為心的緣故,恭蘇也不會離開,除非長蘇生煙知道了什麽。

說到這,長蘇生煙頓覺失望,轉身避開慕容策的視線。掙紮的問道“恭蘇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慕容策震驚。

“那日我見他肚子越來越大,便問了給他診治的三王爺,哪知,哪知。我去問恭蘇,我問他是不是你的,他沒有回答也沒有反駁。”說道這,長蘇生煙有些怒火,轉身看着慕容策“羽笙,恭蘇比你小不懂事,他任性你怎可以縱容?啊!他是你師弟,是你師弟。你到底在想什麽?”

如若恭蘇喜歡慕容策要與他結發,可他慕容策有玉清風有孩子,怎麽可以背着他們對恭蘇做大逆不道之事?長蘇生煙萬萬沒想到,自己當年的決定竟讓兩個徒兒以這樣的收尾來結局。若可以選擇,他絕不會再送恭蘇去宮裏陪他。

“軒轅螓藏呢?”

“你管他作甚?為師只問你,你與恭蘇是不是,一直都是那種關系?”

“師父。”看着長蘇生煙這樣,慕容策也有點怒氣,他怎麽可以随意猜測他們之間。就算與恭蘇有感情那也只是兄弟之情,毫無兒女私情,對,恭蘇是由此情,可他沒有。

“做錯了事情還要推卸責任嗎?如若恭蘇心中無鬼怎會不辭而別?也只有與你有關的一切,恭蘇才會犧牲。他以為離開就能解決所有事情,為師不求你負責,你現在去把人找回來。”

“師父,恭蘇我會去找。孩子,我也認了。”

“慕容策,你與恭蘇當真存有不該有的事情。”這會兒,在門外聽了許久的玉清風終于開口了,他不相信長蘇生煙,不相信簡單的幾句話,可慕容策都認孩子,還能讓他不相信嗎?恭蘇對慕容策的感情誰都看在眼裏,小亭中的對話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而且,慕容策對恭蘇也絕非只是兄弟之情,因為那句: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長蘇生煙與慕容策同時一驚,沒有誰會料到玉清風會在門外。

“慕容策,你不是告訴我你與恭蘇只是兄弟嗎?怎麽?全都是假的,全都是騙人的嗎?你不殺軒轅螓藏也只是因為軒轅螓藏根本就是你利用的,不殺司徒也是因為司徒是其中的一顆棋子。”

玉清風冰冷的跟冰塊似的,慕容策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可是現在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

“恭蘇的孩子我認,不過,其中的緣由以後我再告訴你。現在,我要去找恭蘇,你就在這裏。”

慕容策說完就走了,留玉清風立在那。

長蘇生煙看了一眼玉清風終是沒有開口。

慕容策剛剛拿着行李要走時,一個人來了,穿着淡青色的衣裳,帶着帽子遮掩着臉,可他知道那是誰。

“五爺,你能看見了?”死撐到現在的火淡落步步的走向慕容策,為了在看他一眼,也為了他在看她一眼,她一直茍且偷生,終于等到他回來,他摘下帶子。

慕容策朝她走去,目光冷漠。“你還沒死。”

“我在等你看我一眼。”慕容策的冷漠火淡落從未看見過,從開始到現在都在靠近他,就像此刻,明知是死路還要靠近,只為這一眼。

“那我真後悔提前看見一切。”火淡落做的一切他都知道,原本以為她死在了天脊山腳下,沒想到她還命賤竟然活着,還找到了這裏。那麽,既然回來了,有些事情就該算清楚。

這一句話讓火淡落止步,不敢上前,似乎已經走到四面無路的境地。“為何?為何後悔?我從未後悔過,五爺你為何會後悔?是後悔娶我還是後悔見到我現在的樣子?”

怎麽可以後悔?她從未後悔過,哪怕是失去了容貌。

“我從未有過要娶你的心,來人。”娶她,真是可笑!這個女人讓她好好留在這裏,等心修造完成,便讓位司徒胤讓她繼續做城主夫人,沒想到她竟如此不聽話,胡作非為。

火淡落頓覺五雷轟頂,她以為他是要娶她的,那種排場只有正室才會有的,不可能。

兩個侍衛匆匆趕來。

“将她送到衙門,卿府一案,花城奴婢素歌一案,皆是卿家大小姐聯合武林中人世佛淺所為。”慕容策冷冰冰的說完便走了。

“五爺,你怎麽可以這樣的不公平?”

“你不沒有資格與我說公平。”

火淡落掙紮着回身看着決然而去的慕容策,眼淚唰唰的往下掉,沒了帽子的這樣,醜陋的傷疤□□在外,猶似蛀蟲在啃噬一般從未愈合過。一個侍衛一看,吓得一陣惡心。

“五爺,是你給了我喜歡你的希望,為什麽要給我後悔的理由?為什麽?我什麽都不後悔。”火淡落朝着慕容策痛苦的嘶喊,要将一切都挽回,與侍衛掙脫之間争掉了手套。白骨盡數顯示了出來。

“這人?”侍衛A驚訝的說道。

“她的手沒有肉,只有骨頭。”

慕容策騎着十二月到了一個峽谷之中,走過落日鋪滿的長河才看到冒着炊煙的小木屋,外面的草還是綠的,并未因冬日而枯黃,桃花魚芙蓉花開的很好。

再次走到這裏,慕容策已是另一種心情,不同于從前的閑逸,倒覺舒心,有種留戀,卻帶着世事變遷的傷感。

放了十二月,穿過芙蓉花,剛剛踏入桃花林,便嗅到熟悉的芙蓉羹的味道。心情有些酸澀,恍惚間記起了年少的恭蘇。這個地方是他們從前居住的,在這裏彈琴,在這裏練武。多年了,恭蘇還會選擇在這裏定居。

慕容策邁步進去,剛剛走上臺階,出來倒水的恭蘇也出來了。

兩人一上一下的互視着,恭蘇沒想到慕容策會找到這裏來,對他的出現很驚訝。

慕容策看着他,看着他的肚子,他終究是決定留下這個孩子。

“恭蘇,師兄來接你回去。”

反應過來的恭蘇丢了盆子迅速往屋裏跑,關着門躲在裏面。他有什麽顏面面對他,為了讓軒轅螓藏死心他毫不知恥的說孩子慕容策的,被師父逐出門,無法面對玉清風。為什麽他決定獨自生活的時候他卻找來了?

慕容策走到門外,伸手敲門,細語說道“恭蘇,師兄不怪你,出來,跟師兄回去。”就算讓玉清風誤會讓所有人誤會他也不會丢恭蘇不管,這是他從小到大的陪伴者,不能失去,也不能讓他一個人在這裏生活。雖然給不了他要的,可至少,能讓他安然的活在身邊。

“你走吧!我不會回去的。”恭蘇本就冷漠,如今,只剩半顆心,更加加劇他的冷漠,不過,半顆心更加折磨他。他不會回去,回去了玉清風怎麽辦?回去了就将事情坐實。這裏很安靜,沒有紛争,是他該待的地方。

“你無需擔心什麽,我已對清風與師父說了,孩子我認了。恭蘇,跟我回去,你若不回去就枉費我的苦心。”其實恭蘇一開始就不願意接受軒轅螓藏,既然委曲求全到如今,現在,他應該是堅持不了,所以選擇逃避。既然明白,慕容策也不想辜負他,讓他一個人。他相信玉清風會明白,會明白他要做什麽,而且,此事,玉清風也有推卸不掉的責任,但這責任他一個人來承擔。

聽到此話,恭蘇一驚。“你完全沒有必要這麽做。”

“誰讓你是恭蘇,師兄從未為你做過什麽,哪怕是你的感情師兄都沒有負責過,這次,你就給師兄一次彌補的機會,跟師兄回去。”來這裏的路上,慕容策扪心自問了一下,對恭蘇,他一直都是裝作看不見不知道不願意去想,只因為他是他師兄。

在他小時候,是恭蘇保護他,像個大孩子一樣護着他,總說:師兄,恭蘇要保護你。等他長大了,恭蘇就會仰頭看着他,認真的說:師兄,恭蘇會一直陪着你,保護你。恭蘇從未想過讓誰去保護他,只想保護他,保護一個比他大三歲的人。後來,恭蘇長大了,他不會叫他師兄了,會說:五皇子,屬下此生生死相付護你周全。再後來,各自都忘了小時候,保護的話再也不會挂在嘴邊。

恭蘇所做的一切,慕容策都知道,哪怕是他身上的傷他都知道,只是,他是他師兄,有些事情注定不可能。

十裏喜歡他,慕容策便将十裏往他身邊推;軒轅螓藏喜歡他,慕容策又一次伸手将軒轅螓藏往他身邊推,從未考慮過恭蘇的感受,也從未負過做師兄的責。

小亭裏的話,慕容策知道是何意卻說了出來,只想告訴他,他們是兄弟。恭蘇說的沒錯,如若在玉清風出現之前捅破那窗紙,一切都将不一樣。可,慕容策只記得他是恭蘇的師兄。

如今,被封被瞞得事情應該說出來,已經錯過了,就不要錯的更深。

他要對恭蘇負責,對他孩子負責,彌補一直存在的僥幸。

“我不要你彌補什麽,也無需你的責任。你走吧!路是我選的,怨不得任何人,也不怪任何人。走吧!給我最後的使命。”

守護他的路是他自己選的,違背俗理對自己師兄産生不該有的感情,他應該受這罪。一世護他而活,那現在,也該讓他去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人,完成最後一道使命,讓他無愧。

“你沒有使命,恭蘇,你已經不是我的屬下了,無需完成使命。恭蘇,你最懂我,如若你懂我就随我回去。”

保護他是他的使命;助他得到天下是他的使命;陪伴他是他的使命;為了玉清風安心不計較軒轅螓藏也是他的使命;如今,為了不讓他傷害玉清風也是他的使命嗎?這樣的使命算什麽?

恭蘇搖頭,很少有眼淚的他終究再次為慕容策掉淚,一顆晶瑩剔透帶着許多希望還有無奈的淚水劃過他的臉龐,落在肚子上。垂眸淹掉一切,啓唇說道“師兄,師父說的沒錯,大逆不道。”

“師父只是一時氣憤而已,他很擔心你。”

“走啊!是我做錯了,是我錯了,是我違背了師父的希望,是我違背了雪域的教訓。你走。”慕容策越是說,恭蘇越是控制不住自己。

一開始的隐晦和那日的光明如今的愛不得,恭蘇怕自己控制不住,擔心自己一步錯将他們三人拉到風波之中。再則,玉清風比他好啊!所有人都不反對他,甚至比他更愛慕容策,那他就應該成全。

知道恭蘇情緒不對,慕容策停止了下來,轉身坐在臺階上看着外面的長河,轉身間太陽已經下山了,河面再次恢複了平靜。

沒有聲音,恭蘇也不知慕容策走沒走,可他了解慕容策,卻不開門,而是進了屋子坐在床邊看着挂在一邊的還岸劍。

師兄,我再也不是恭蘇。還岸劍的暗喻是說回彼岸,而暗幻劍的暗喻是說偷渡彼岸,碧沉劍是黃泉碧落,日暮歸塵,你的蒼回劍是蒼生再回。我一直都明白的,師兄,師父的話我也是明白的,所以我不怪誰。而我唯一愧疚的是軒轅螓藏。

暮色漸來,小風漸來臨,月兒挂在天空灑照着長河還有坐在臺階上的人,飄零的花瓣随處飄蕩,不曾落地,怕驚擾了今夜的安靜。

長河上有一塊凸出水面的大石頭,曾經的慕容策抱琴在那彈奏,而恭蘇随着他的琴聲在舞劍。一曲鳳琴音,一招淩波劍步,挽起清水卷帶從山上飄零而來的楓葉,猶然響起慕容策念的詞:書裏風花雪夜人如玉,弦下醉意笠翁衣除塵。飄飄兮,醉意夢兮,彈指兮,鳳琴依兮。長劍兮,山水袖兮,心靈犀,淺笑明兮。亂劍江湖,宿歌眠笛。莫問漁者,勾上幾只?我心憂兮,天下錯兮。何人了知?恭蘇唯一。

看着數年前的他們,慕容策無奈的垂眸。

屋裏一片燈光打照了出來印在慕容策身上,又将他人映在地上。

“師兄,外面夜寒,進來休息。”思索了許久,恭蘇還是不想回去,但又不舍他坐在外面。這裏常年如春,夜晚卻寒冷如冬。

慕容策起身朝屋裏走去,卻沒再說回去的話,他想給恭蘇時間,好好想清楚究竟是去是留。

☆、楚軒出世司徒陪

玉清風每日都會問司徒胤慕容策回來了嗎,可是司徒胤總說沒有,漸漸的,玉清風也不問了,只是常常坐在琴旁。

冬天來了,司徒胤拿着一件裘衣進了琴房,消瘦的他只坐在那看着外面飄飛的大雪。司徒胤忽覺心疼,卻又無法安慰,只得将裘衣給他披上。

“他走了多久?”身上漸暖,玉清風知道這不是慕容策,是司徒胤,因為慕容策真的狠心走了,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

“花奴,回房去吧!下雪了。”沒想到,慕容策會走一個月,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留,就一個月了。

玉清風擡手撚起一根琴弦,來不及松手,弦斷了,一滴血滴在弦上濺到了四處。可他什麽也不知道。

“花奴,你何必?”

藍顏江山之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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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明顯的還差一大截,果斷的,沒人說一聲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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