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1)

有先前朱槿說的話, 再加上他剛知道藍琤與藍桦是兄弟,更是一直注意着藍桦。

這邊藍桦一有動作,江望書也警惕起來, 跟着轉頭朝外頭看去。

“怎麽了?”江望書顯然也感覺出不對來,卻有些看不明白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對勁。

“你們不了解那小子,當然認不出這東西來。”藍桦站起身來朝外邊走去,擡手一揮, 便見院中布滿了銀色的線。

這線并非是由靈力凝聚而成, 也不怪江望書他們沒能發現。

只是這東西布在這兒, 若非有藍桦, 後果是不堪設想。

想到這, 江望書深色更加凝重,走到藍桦身邊,看着那些銀色的線,問:“這些是做什麽用的?”

“平日裏沒什麽用,但若是藍琤那小子想, 能做的事可多了。”藍桦其實也沒法完全猜到藍琤想用這東西做什麽,只略說了幾個可能性,叮囑幾人一定小心。

也不愧是兄弟,雖說分別多年, 但藍桦對藍琤的了解還是旁人所不能及的。

甚至藍琤布下的東西,藍桦也能輕易卸除。

同樣的, 藍琤也了解藍桦, 否則以藍桦對藍琤的了解, 他怎麽能躲藍桦這麽多年。

江望書看着藍桦将銀線都卸掉,方才放下心來,坐下的時候神色還是有些凝重, 說:“怪我,竟是沒有發現。”

“想是趁着這幾日你們因為旁的事忙得很,方才偷偷弄上去的。”藍桦擺擺手,看了手上那些銀線一眼,運轉靈力将那銀線焚毀,說:“看這銀線還很新,想來就是這幾日的事。”

這麽一說,江望書倒是想起來,上次藍琤放了傀儡進來的事。

“他屢次試探,想試探是假,放這東西才是真。”藍桦聽江望書說了先前的事,點點頭,又說:“藍琤的事交給我,我不會放過他的,你們且安心把另一個人揪出來。”

“他曾勾結了六皇子,但六皇子現在瘋了。現如今我們只知道他還勾結了端王,瞧着像是想謀逆。”江望書與阮聞對視一眼,說:“就是不知道除此之外還有沒有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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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倒是輪到藍桦皺起眉來,搖着頭說:“他雖說有心擾亂你們皇室,但最後一定會把寶都押在一個人身上。”

“就像秦鈎吻那件事一樣?”江望書挑眉,問。

藍桦點點頭,剛想說什麽,卻聽得雲塵開了口。

“可秦鈎吻那時候,他甚至沒到最後就已經把秦鈎吻放棄了。”雲塵有些不解地看向藍桦。

雲塵說的這事,藍桦卻是不奇怪,只說:“你們發現了嗎,他很明顯不是想要殺掉誰,或是得到什麽。”

“他就是想看別人不快活,想擾亂這個修真界罷了。”江望書接上話,對雲塵說:“別學他,當你的正道盟主去。”

聽江望書這麽說,藍桦有些忍不住笑。

但這種時候笑出來似乎有些不大好,藍桦便掩飾一般地擡手扶了扶單片眼鏡,恰好用手擋一擋忍不住露出來的笑容。

雲塵自然是瞧見了的,但也沒有說什麽,只對着江望書點頭稱是。

“藍琤還會出現嗎?”

目前最重要的事,還是藍琤和端王做下的好事,江望書想到這個,便問。

這下可問住藍桦了。

“理論上會,但我出現後可就不一定了。”藍桦還有些苦惱,心裏盤算着該怎麽确定藍琤到底走了沒有。

這可就麻煩了。

藍琤在與藍琤不在完全就是兩種局面。

江望書若有所思地看着藍桦,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你要不先離開兩天,引他出來。”江望書提議道。

“兩天都夠他跑出來跟你們大戰一場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了。”藍桦滿臉寫着你怎麽出馊主意。

“那你躲起來他找得到嗎?”江望書又問。

“當然找得到,你沒聽他說那群老不死的把我修為壓住了,現在根本不如他。”說起這個,藍桦有些沒好氣地嘀咕了兩句,江望書也沒聽清是什麽,左右不過是罵那群老不死的。

“那群老不死的是誰?”江望書有些好奇,這藍桦和藍琤兄弟倆話裏話外都是不大喜歡這些人的樣子。

而且,聽起來這些人還頗有權勢,竟是能讓藍桦都沒辦法,只能乖乖聽話。

“不能說,會被發現。”藍桦搖搖頭,壓低聲音說:“他們可小心眼了,提到個詞都要被發現。”

“什麽玩意?”江望書皺起眉,聽着倒是有些理解二人。

“根本不是東西,若不是他們,藍琤今日還是好好一人,哪裏會幹這些事。”藍桦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江望書聽得雲裏霧裏,皺起眉來有些不解地看向對方,說:“你說清楚一些,這麽說誰聽得懂?”

“你總會聽懂的,別急,日後你靈魂全找回來了,可是第一個想殺了他們。”藍桦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江望書看着藍桦,有些遲疑地問:“你先前說我巴不得飛升,就是因為這個?”

“對對,你別提了,可別叫他們發現了,你當初天劫挨得不夠嗎?”藍桦捂住江望書的嘴,與他瞪着眼說。

江望書掰下對方的手,翻了個白眼,倒也沒有繼續提起此事。

這邊二人說話間特地下了隔音結界不叫雲塵和阮聞聽見,待結界打開,只見雲塵看向藍桦的目光有些奇怪。

江望書倒是沒有注意到,只藍桦感覺到有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便循着看去,沒想卻是看見了雲塵。

一看是雲塵,藍桦便知道怎麽回事,笑着看向江望書,也不說話,只搖搖頭,指了指雲塵,便轉身離開。

“我先去找找那小兔崽子,回來再找你們。”藍桦只打了聲招呼,便直接禦風離開,也不管皇城裏準不準人禦風飛行。

阮聞有心提醒,可話都沒說出口,便已經不見了藍桦的身影。

被藍桦笑得有些奇怪,江望書朝雲塵看去,心中想着這小子做什麽了,整得藍桦那副樣子。

但此時不是糾結這種事的時候,江望書倒是沒有多問,只說這幾日把端王直接拿了,免得夜長夢多。

“師尊,可咱們沒有證據,怎麽拿端王?”雲塵有些不解,問。

江望書擺擺手,只讓雲塵去一趟浩然盟總盟,說:“你用你爹的名頭走傳送法陣,到總盟去提一提上回的事,以盟主的身份帶浩然盟的人來。”

“是打算讓浩然盟出馬,直接說端王與藍琤勾結?”雲塵歪了歪頭,略一思索便知曉了江望書的意思。

“理由随你編,反正也就是穩住朝臣和百姓而已。”江望書說完,便與阮聞對視一眼,打算去看看皇帝的情況。

“對了,若是這期間皇帝沒了,你……你知道該怎麽做。”江望書眼珠子一轉,想到這種可能性,回頭見雲塵還不動,催促道:“還愣在這幹什麽,快去。”

雲塵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快步出了門,便直接往城中分盟趕去。

“這來得及嗎?”阮聞有些擔憂。

“來得及,浩然盟分盟有傳送法陣,頃刻間便能到達總盟。”江望書說完,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看了阮聞一眼,說:“你可能得做好準備了。”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阮聞一時沒聽懂,還未待他發問,便見江望書轉身離開。

只臨走時在阮聞身上留下一個防禦法陣,希望遇到危險時能在江望書來之前多撐一會兒。

雲塵的速度很快,隔天便與浩然盟的人吵完,在自己父親和幾個與雲鶴仙門交好的門派的支持下拿下了盟主的位置。在拿到盟主之位的第二日便帶着人來了京城。

人一多便走不了傳送法陣,只能坐飛行法寶過來,這又耽擱了幾日。

這幾日藍桦傳了信來,說是找到了藍琤的蹤跡,正緊緊追着他,不叫他過來搗亂。

江望書回信讓藍桦注意安全,又将自己這裏的情況與對方提了一提。

藍琤的存在,早就被雲塵透露給了浩然盟。

雖說浩然盟有藍琤的人,但到底還是原先浩然盟的人居多,倒也不怕那人在這個時候整什麽幺蛾子。

知道藍琤不怕被人知道自己的存在,甚至巴不得自己的存在讓人感到恐慌,雲塵倒也沒有避開這個細作。

至于雲塵是怎麽将藍琤的事說出來,又是怎麽讓那些本不服氣的掌門聽從他的話,江望書沒到現場,自然不知道。

這樣的事,雲塵也沒打算與江望書細說,只傳訊來說了結果,便算是揭過了。

這幾日阮聞也忙得不可開交,這頭皇帝病了,那邊端王想着奪權,什麽都争着做,可是叫阮聞好生頭疼。

原本不知道端王也是與藍琤聯手惹出禍端的人就算了,如今知道了,阮聞可不能講他當做痛失愛子的王叔了。

這會子阮聞只能時時警惕着,每天提着一百八十個心以防着了端王的道。

即便藍琤被藍桦纏住,這端王也不是個好對付的。

甚至可以說,藍琤這種人多還是用法術來埋伏你,端王的手段那可比法術的花樣多多了。

面對端王,江望書實在也是幫不上什麽忙,倒也沒有添亂,只注意着阮聞周身還有沒有藍琤留下來的陷阱。

雲塵倒也來得很快,怕江望書這邊有變,扔下了大部隊,自己先一步趕了過來。

端王聽說浩然盟來了人,還帶着一幹親信來迎,笑得十分得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贏了。

沒想一見着人,卻發現竟是先前阮聞身邊的修士。

端王一見雲塵便變了臉色,見他身邊不見江望書,便只當他是個傳信的浩然盟普通弟子,态度倒也倨傲起來。

雲塵也沒打算好好跟他說,只先一步将人拿下,又傳信給江望書,讓他交代阮聞帶其他大臣過來聽聽。

等到江望書和阮聞帶人來的時候,正聽得雲塵在念那些所謂浩然盟查到的東西。

雖說都是事實,但大多數都是江望書他們自己查出來的,與浩然盟屬實沒什麽關系。

不過說起來,現在雲塵接手浩然盟,還是能算有點關系的。

江望書調整了一番自己面部的表情,與阮聞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方才走了過去。

跟在二人身後的大臣都大為驚訝,甚至有幾個老臣跑上前去,指着端王的鼻子便是破口大罵。

這老臣從前是當言官的,罵人極其厲害,江望書還有幸見過一次。

這人不知道哪裏聽來的風言風語,竟是直接攔了阮聞,罵得那叫一個難聽。

不過後來知道是誤會,道歉倒也算是誠懇,反正阮聞原諒了人家,順道交了個朋友,江望書自是不好說什麽。

端王被罵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每每打算開口辯解,卻是被這老臣又狠狠罵了回去。

那一肚子話怎麽都沒機會說出來,可把端王憋得不行。

這邊雲塵冷眼看着,見那老臣好不容易有停下來的跡象,開口打斷道:“老人家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可要拿他回去了。”

“這是宗室子弟,有錯也該是三法司審理,關押也該是關到宗人府去,你是何人,緣何越俎代庖?”這老臣被這麽一打斷,心中還有些不舒服,摸了摸胡子,瞪着眼問。

江望書看了雲塵一眼,示意他別說話,自己走上前去,朝着拿老大臣一颔首,說:“這是我徒弟,最近剛接手浩然盟,現任浩然盟盟主。”

此話一出,四周圍着的人皆是大驚,以為自己聽錯了,還壓低聲音與前後左右确定了一番,才知道是真的。

外人看來雲塵極其年輕,與那浩然盟盟主是怎麽都沾不上邊的,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年輕人能壓在那一個個掌門頭上呢。

江望書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些人的反應,回頭朝阮聞笑笑,示意他出來主持大局。

有阮聞這個皇子在,局面倒也沒有太糟,只是苦了阮聞這個原本打算游山玩水的皇子,竟是要被困在這四方宮城內了。

與朝廷這邊交接過了,浩然盟的人剛好趕來,雲塵也沒打算讓他們白來。

一部分人被安排送端王回去,一部分人則是留下來清理掉端王和藍琤留下的人和物。

又過了一段時間,瞧着事情處理得差不多,江望書和雲塵便打算與阮聞告別了。

阮聞還有些不舍,連說日後請二人正正經經過來玩一玩。

想着修士與凡人壽命不同,跟別說他們二人本就不是普通修士,江望書雖是應下,心裏卻還是嘆了一聲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回到雲鶴仙門,二人竟是在山門處看見了雲鴻幀。

江望書覺得稀奇,看了雲塵一眼,問:“你怎麽有興致到這裏來,是等你兒子吧?”

“是,這不他剛接手浩然盟,想着有許多事要叮囑他。”雲鴻幀笑了笑,說話間連連看向雲塵,眉眼間寫滿了高興。

人家父子說話,江望書也沒打算留在這裏打擾他們,便要離開。

沒想卻是被雲塵拉住了袖子,這下惹得江望書和雲鴻幀都皺起了眉。

江望書心說這小子怎麽在親爹面前都如此大膽,轉過身看向對方,卻也不好訓斥他,以免顯得反應太過激,反而叫人看出許多問題來。

至于雲鴻幀,則是看看江望書,又看看雲塵,眉頭越皺越緊,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雲鴻祯也沒有說什麽,只等着看雲塵打算做什麽。

“放手,都這麽大人了,待會自己回去就是了。”江望書見雲塵一直沒開口說話,便自己來張這個口。

雲塵搖搖頭,看向雲鴻幀,說的話卻是給江望書聽的。

“師尊且等一等,反正也就是幾句話的事兒。”雲塵說着,朝雲鴻幀點了點頭,讓對方可以開始說了。

雲塵多年來對他都是這個态度,雲鴻幀倒也沒有太過在意,原本一肚子想讓對方多注意什麽的話都煙消雲散,只随意叮囑兩句便讓他們回去了。

江望書看得出來,雲鴻幀本來要說的根本不是這些,但對方都趕人了,他們自然也不會繼續留下來。

“對了,魔界那邊來了人,說是有事要求浩然盟。”

臨走的時候,雲鴻幀突然說。

江望書有些奇怪地看了雲塵一眼,心說這正經盟主在這,有消息為什麽不直接傳給雲塵。

看出江望書的疑問,雲塵瞥了雲鴻幀一眼,說:“許是覺得我在路上不好接這個信,便有人自作主張找上了父親。”

雲鴻幀聽到這話,只覺後背發冷,朝雲塵看去,卻發現對方早已與江望書一同走出老遠,根本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

二人在點蒼峰落地,江望書便要去尋朱瑾,将藍琤和藍桦的事告訴他,再看看接下來該怎麽辦。

不知為何,關于這些事情,江望書想要與之商讨的人一直都是朱瑾,而非雲塵。

明明平日裏還是雲塵陪在他身邊的時間多,也不知道雲塵會不會多想。

如此想着,江望書看了一眼攔在自己面前的雲塵。

想來是會多想的。

“師尊,方才門主說的事,您就不感興趣嗎?”雲塵見江望書繞過自己,厚着臉皮追上去,跟在江望書身邊問。

江望書也沒覺得煩,只讓對方跟着,路過樹精身邊的時候朝朱瑾招招手,直接進了屋。

這二人一前一後走過去,雲塵還追着江望書找話說,看得朱瑾跟進屋的腳步一頓,略猶豫一番,還是跟了進去。

一進屋便見雲塵坐在江望書身邊,一副就在這兒看浩然盟送來的信的模樣,俨然把這兒當成了自己的房間。

朱瑾也沒覺得意外,二人每回出去,回來之後總是有些不同的,他已經習慣了。

可江望書覺得雲塵好不容易在一年的閉關中想通,如今不知受了什麽刺激,竟是又像糖一般黏在身邊。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你那一年白關了?”江望書沒去看小心翼翼挪進來,坐在自己右手邊的朱瑾,只看向雲塵,問。

雲塵翻閱浩然盟信件的動作一頓,擺出一個笑來,答道:“師尊多慮了,徒兒敬着師尊,是萬萬不敢再如從前一般。”

“最好是如此。”江望書說完,便轉頭去看朱瑾,說:“我在那邊見到藍桦了。”

朱瑾一愣,沒想到上回就是那麽一提,竟是這麽快就讓江望書見到了藍桦。

原是想着江望書還得這一趟回來之後才能想辦法找到藍桦的傳訊法術,沒想竟是這麽快。

“那你想來也見到他了吧?”朱瑾試探着說。

江望書點點頭,靠在椅背上,捏着自己的一縷頭發把玩着,閉着眼睛,聲音帶着幾分慵懶。

“我有時候真的懷疑咱們幾個是舊相識,很舊很舊那種。”

這話說得朱瑾心底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朝外頭看去,說:“心裏有什麽猜測可別說出來,若是叫他們聽見了,怕是要來除你的。”

江望書原只是想着自己與這幾人在靈魂缺失之前是認得的,卻沒想到叫人發現自己想起來還會招來這等災禍。

這可叫江望書更加好奇了起來。

“你們總這麽說,我倒是更好奇究竟是誰了。”江望書眯起眼來,話語間帶着幾分意味深長。

雲塵聽見這話,動作一頓,嘴角不經意擺上一個笑。

可這笑卻是在看完魔界所描述之事後直接消失。

“師尊,有個事兒不大對勁。”雲塵皺着眉,揮手将那靈力展現的信件分出兩份來,一份給了江望書,一份給了朱瑾。

江望書眼帶不解地看了雲塵一眼,又将注意力放到手中的信件上,皺起了眉。

魔界與修真界交界處有一座山,因這座山一半在這邊,一半在那邊,當年取名的時候兩界還為了此事差點打起來。

不過也只是小打小鬧,最後雙方領頭的人覺得為了這樣的事打起來了好像有些不值得,便決定魔界一個名字,修真界一個名字。

這倒是成全了兩邊的人,雙方都沒有意見,只是住在這山正中間的人,也不知道該跟着哪一邊才好。

這座山魔界那邊叫魔山,修真界這邊叫仙山,住在中間的人不知道聽那邊的,索性直接叫仙魔山,自己的村子也叫仙魔村。

這仙魔村正好處在仙魔山的正中間,住的都是聾啞人,原本好好的,與兩邊都相安無事。

可前些日子到山中巡邏的魔将卻是發現了一具被燒焦的屍體,查問之下才知道是那仙魔村的村民。

原本只當是普通的謀殺案,沒想這之後的幾天卻接連有村民失蹤。那發現屍體的魔将自然是順便接下了此事,帶着人在山裏找到了那些失蹤村民的屍體,也都是被灼燒過的。

這下魔将覺得事情不簡單,連忙報了上去。

魔界不像修真界,至少有個浩然盟意思意思當做統領修真界的組織,那魔界根本是各自為政,各管各的一幕三畝地,根本不顧整個魔界如何。

那一片正是鴉九魔君的地盤,鴉九魔君算是修士出身,比尋常魔界中人更加關心自己地盤上的人。當初他被門派逼到走投無路,意外得了一本功法,便轉而修了魔界的功法,一頭紮進了魔界,成了今日的一方霸主。

魔将把這件事報給了鴉九魔君,鴉九魔君也是極為重視,只是派人一番查探之下,不僅沒有結果,甚至那村民失蹤的次數比從前還要多。這鴉九魔君沒了辦法,便想着找臨近的那幾位魔君幫忙,沒想那幾位都說那只是個破聾啞村,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去查。

這更沒了辦法,鴉九魔君便輾轉托人找上了浩然盟。

也是剛好這村子是在兩界的交界處,這才好讓浩然盟插手此事,否則鴉九魔君可不知道要找誰幫忙的好。

且那浩然盟近來剛識破了藍琤的詭計,鴉九魔君更覺得浩然盟能将此事查清,便下定決心聯系浩然盟幫忙。

雲塵接到的這封信,便是由鴉九魔君親手寫下,又由浩然盟傳到雲塵這裏的。

“你怎麽看?”江望書皺起眉,心說這事實在有些蹊跷。

也不知是不是又是那藍琤搞的鬼。

江望書嘆了口氣,心說這藍琤真的很能給人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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