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滾出去!

就在唐弦歌暈暈乎乎即将睡着的時候,車夫掀開了簾子:“公子,到了。”唐弦歌努力地掙開眼睛,将軍府的管家正在門後候着。唐弦歌下了馬車:“丁管家,您可是在等我?”唐弦歌下車時一着急,腳底沒站穩,打了個趔趄。

吓得丁垚趕忙上前扶住了她:“将軍吩咐我一定要等唐公子你回來。”唐弦歌咧開嘴笑着:“大将軍如此關心我,心中甚是感激。這麽晚了,還打擾了丁管家您休息,弦歌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

丁垚從第一面見到唐弦歌的時候便知此人是個謙謙有禮、溫文爾雅的性格,看到唐弦歌臉上燦爛的笑容,丁垚不禁問道:“公子今日喝了不少的酒吧,平日裏沒見過公子此刻的模樣。”

“呵呵呵呵”唐弦歌能感覺到酒勁在發作,扶着額頭深吸了一口氣:“的确是多飲了幾杯。”

“我一會去準備些醒酒湯吧。”丁垚扶着唐弦歌到了後院門口站住:“公子,天氣涼了,今日給您在房中加了床被子。”

“好,好,好。”唐弦歌搖搖晃晃站着:“謝謝丁管家,醒酒湯就不必準備了,您回去早些休息吧。”

丁垚見她這副模樣,很是不放心:“只是準備些醒酒湯,耽誤不了多大功夫。”

唐弦歌擺了擺手:“真的不需要,您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将軍府後院住人的地方,除了平日裏打掃,沒有主子的吩咐,府裏的下人們是不能随意進入的。所以,丁垚只能看着唐弦歌一步三晃的進了院子。

唐弦歌看着那間亮着光的屋子,直直走了過去,她知道一定是春兒在等着自己回來。唐弦歌走到門口推了推門,沒有推開。輕聲叫道:“春兒,我回來了。”說着,又推了推門。唐弦歌靠着門,嘴裏嘟囔着:“難道睡着了?”

深秋的夜晚很冷,唐弦歌感覺身上絲絲的涼意,不禁打了個寒顫。眼皮越來越沉,唐弦歌不耐煩的大力錘着門:“春兒,外面很冷,快把門打開。”屋裏面的不回應讓唐弦歌越發的惱火,後退了兩布,用力的踹着門。踹了兩下,門就開了。

“好暖。”一進屋,唐弦歌就感受到了暖意,閉着眼睛直直的走向了床。唐弦歌“咚”的一聲,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用手拉了拉一旁的被子。可怎麽拉也拉不過來,唐弦歌嘟囔着:“被子呢...”費力的睜開眼睛:“恩?這被子上怎麽有一只手?”

順着那只手向上望去,唐弦歌的眼睛越睜越大:“沈...沈小姐...”

沈青只穿着一件裏衣,三千青絲散落在肩上,一臉冰霜的盯着唐弦歌。唐弦歌感受到她身上的殺氣,吓得身體向後縮着,唐弦歌吞了吞口水,聲音顫抖着:“沈小姐,你怎麽在這裏?額,我,我不是有意......”

“我怎麽在這裏?!”沈青怒聲說道。一把抓住唐弦歌的衣領,用力扔了出去。還未等唐弦歌反應過來,她已經嗆了好幾口水。唐弦歌這下算是完全醒酒了,浴桶裏面水已經冰涼,沈青故意把她扔進浴桶。唐弦歌被水嗆得直咳嗽,沈青冷冰冰的聲音又響起:“滾出去!!!”

唐弦歌清醒後就發現了,這不是自己的房間。此時,這滿滿的殺氣圍蕩在自己身邊,唐弦歌哪裏還敢在這裏。“嘩啦”,唐弦歌渾身濕透的從桶裏爬了出來,一邊後退,一邊說道:“沈小姐,我喝多了,這是誤......”

“滾!!!”沈青下了床,一步一步走向唐弦歌。眼看着沈青怒氣即将爆發,唐弦歌倉皇而逃。跑回自己的房間後,唐弦歌大口的喘着粗氣,想到沈青剛剛的模樣,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好可怕的女子......”

第二日唐弦歌醒來時已經是已經晌午,頭撕裂般疼痛:“唔,好痛。”

“少爺,您可算是醒了。”春兒紅着眼眶,一臉委屈的看着唐弦歌。唐弦歌自己探了探脈象,松了一口氣:“只是發熱而已,你緊張什麽?”

春兒癟着嘴:“我也不敢貿然去請大夫,只能幹等着您醒過來。”

唐弦歌好笑的調侃着:“你跟在我身邊随我學醫也有五年了,只是一些傷寒發熱就讓你慌了神,春兒你這是學藝不精啊。”

春兒瞪了唐弦歌一眼:“少爺您可倒好,醒了還有心情取笑我。今日,這府中流言四起。您還是好好想想怎麽去大将軍那裏解釋吧!”

“解釋?”唐弦歌滿臉的疑惑:“我要去解釋什麽?”

“今兒早我去廚房聽說府上一直住着的唐公子昨夜睡在了沈小姐的閨房中,至今未出房門。”春兒眨了眨眼睛,又說道:“回來的時候,我又被丁管家拉住詢問:聽說唐公子昨夜被小姐打的至今下不了床,可需要請個大夫來看看?”

唐弦歌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她無力的捂住臉:“這完全是謠言啊!越傳越離譜,這府中的下人們怎麽如此的八卦!”

春兒拉下了唐弦歌的手,腦袋湊了過去,小聲的說道:“小姐,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啊?”

看着春兒也一臉的好奇,唐弦歌沒好氣的拉過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悶悶的聲音傳了出來:“春兒,你怎麽也如此八卦!!!”

唐弦歌悶在屋子中倒也算是沉得住氣,任憑外面流言四起,她就是不出屋。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唐弦歌一樣鎮定的,傍晚時分,春兒叫醒了唐弦歌:“少爺,大将軍請您去一趟書房。”

“啊...”唐弦歌嘆了口氣,自知是躲不過去大将軍那關了,只能慢吞吞的下了床。去書房的路上,心中試想過無數的場景,也想過如何去對沈長崧解釋昨晚的事情。唐弦歌恭敬的站在一邊:“弦歌見過将軍。”

“恩。”沈長崧沉聲應道,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你過來。”

沈長崧的語氣很生硬,唐弦歌忐忑的走了過去:“将軍可是有事情要問我?”

沈長崧指着剛寫好的字:“這字寫的如何?”唐弦歌看了過去,上面寫着兩個大字“誠信”,唐弦歌沉默不語。沈長崧拍了拍唐弦歌的肩膀:“我此生從不失信于任何人,當年對你父親的承諾至今未忘。你與青兒相處一段時間以後,二人多相互了解一下再成親吧。”

“啊?”唐弦歌愣住了,她本以為沈長崧會問昨晚的事情,誰知沈長崧竟然說出了這一番話。唐弦歌試探性的問道:“将軍可是聽說了昨晚的事情?昨晚我确實是喝醉了誤闖了小姐的房間,惹得小姐發怒,可我什麽都沒有做,還請将軍明察。”

沈長崧呵呵的笑了起來:“你不必與我解釋,那丫頭的性格我自然清楚的很,你若是真的做了些什麽,此刻你就不能站在這裏了。”

唐弦歌尴尬的笑了笑:“小姐的脾氣确實有些......”

沈長崧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準女婿還是比較滿意的,只是想到唐弦歌的計劃,臉色暗了下來:“弦歌,不如不要再查下去了,人死不能複生。如今朝中局勢如此混亂,已然分為了兩派,你若繼續查下去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若是被人查出你的身份。你可就真的活不成了。”

“将軍可是覺得弦歌是貪生怕死之人?”唐弦歌淡淡地笑着:“若不是為了查清事情的真相,我又怎會茍活至此。我知将軍一番好意,只是我心意已決,将軍莫要再勸!”

沈長崧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唐弦歌突然對着沈長崧鞠躬:“我知将軍是個講信義的人,當初家父能救将軍,也是因為您是個好人,并不是有其他圖謀才救下您。弦歌真的無心于兒女情長,将軍此番收留我已是仁至義盡,弦歌斷然不會再連累将軍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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