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心念佳人
“這次的事情,大将軍覺得要如何解決?”孟乾允說道:“三個縣被他攪得天翻地覆,民不聊生!”
“君上息怒!”沈長崧勸道:“呼延托的确罪不可赦,可他的身份是蒯國的三皇子。一旦處理不好這件事情,便又會引起一場戰争!”
孟乾允震怒:“那又如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沈長崧深知這位國君并非想不到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只是此時怒火攻心,需要發洩出來。沈長崧沉默了一會,見孟乾允氣息平穩了才說道:“君上,這呼延托畢竟不是我國的皇子。否則定能治他罪。蒯國雖然戰敗了,可再打一場的實力他們還是有的。”
“上次交戰時那些被摧毀的村莊現在如何了?”兩國停戰後,孟乾允就下了聖旨,要把那些毀壞的村莊重新建好。
“再有半月就竣工了。”沈長崧明白孟乾允的意思:“君上聖明!兩國交戰,受苦受難的是那些百姓。君上如此體恤百姓,實乃我莘國之福啊!”沈長崧頓了頓,繼續說道:“臣以為,将呼延托所犯的罪行告訴蒯國的國君,蒯國一定會有所回應的。”
“好。”孟乾允點了點頭:“就依你說的辦。”孟乾允看向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着的沈青:“璟沅将軍此行可有何發現。”
沈青不緊不慢的說道:“有奸細!”孟乾允眼神驟變:“可知道是誰?!”沈青想了想:“有些眉目,只是還不能完全肯定。”
“查!”孟乾允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要秘密的進行!”
“臣領旨。”沈青彎了彎身子。
天剛蒙蒙亮,唐弦歌被春兒叫醒了:“少爺,大将軍和沈小姐在外面等着您。”唐弦歌折騰了一夜,總算是退了熱,此刻只還覺得四肢無力,有些虛弱。春兒衣不解帶的照顧了唐弦歌一夜,頂着一雙黑眼圈:“少爺,你肩上的傷都處理好了。這兩天一定不能沾水,怕是要發炎的。”
“好。”唐弦歌應道:“我知道了,一會你回去好好休息吧,這一晚辛苦你了。”春兒将浸濕的手帕遞了過去:“瞧您說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讓将軍久等了。”唐弦歌恭敬的說道。沈長崧關切的問道:“你臉色怎如此蒼白?”沈青聞言,看了唐弦歌一眼便轉過了身。唐弦歌将沈青的舉動看在眼裏,笑着說道:“只是感染了風寒,不礙事。還是沈小姐說得對,我确是需要多加鍛煉。”
沈長崧點了點頭:“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今日一早,蒯國的使臣來了。表明此次呼延托偷偷潛入我國的事情他們并不知情,為了表示補償,蒯國願意用十座城池作為補償。”孟乾允眼睛掃過三人:“這件事情,你們覺得應當如何?”
“好一個不知情!”沈青冷聲說道:“誰人不知呼延托是蒯國最受寵的皇子,他身邊的暗衛不下二十人,他的一舉一動蒯國國君不可能不知道。十座城池作為補償?依我看,他這算交換呼延托的條件吧!”
孟乾允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從剛才唐弦歌進入大殿的時候,孟乾允的視線就一直跟随着他:“唐大人,你有何看法?”
唐弦歌沉思了一會,看向沈長崧:“我有一事想請教大将軍。”沈長崧面帶疑惑,此刻唐弦歌會請教什麽:“不知是何事?”
唐弦歌問道:“我國與蒯國的交戰中,一共丢了幾座城池?”沈長崧面色有些不好看,這一仗雖然最後停戰了,可要說起損傷,還是莘國比較嚴重。沈長崧硬聲回道:“七座。”
唐弦歌點了點頭,又看向沈青:“在璟沅将軍看來,這呼延托是否殺不得?”
沈青沒好氣的回道:“明知故問!”
唐弦歌淺淺一笑,對孟乾允說道:“臣以為,十座城池似乎少了些,二十座剛剛好!”
“二十座?!”沈長崧難以置信的看着唐弦歌:“蒯國怎麽可能會答應!”
沈青沉默不語,孟乾允雖然眼中閃過了驚訝,可卻面帶笑意:“既然唐大人這麽說,那不如這件事情就由唐大人解決如何?”
“如此甚好。”唐弦歌雲淡風輕的說道。
此時,一個小太監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禀君上,冉國的靖公子在外求見!”
“哦?”孟乾允十分疑惑:“按理說還要兩日才到,怎麽今日便到了?”孟乾允看了一眼沈青:“傳。”
孟乾允話音剛落,便聽沈青說道:“君上,既然事情已經交由唐大人解決,臣等是否可退下了。”
“青兒!”沈長崧呵斥道:“怎麽能用這種語氣對君上說話!”
“呵呵呵呵呵,無妨無妨!”孟乾允意味深長的說道:“靖公子正在來大殿的路上,璟沅将軍此刻出去,怕也是要碰上的!”
沈青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只是側了側身子站到了一旁。唐弦歌則站在了沈青的對面:靖公子?應該就是要求親的那位吧,一會可要看仔細了靖公子的模樣,瞧瞧他有什麽本事敢追求沈青~~。
唐弦歌正這麽想着,一個挺拔的身姿出現在視野中,只見他單膝下跪,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低着頭:“冉國肅靖南見過莘國國君。”
“免禮。”孟乾允說道:“靖公子跋山涉水一路趕來,想必也很是疲勞。怎麽不在驿站休息一日再進宮?”
肅靖南站起身,毫無掩飾的把視線落在沈青的身上:“想必前幾日國君便已收到了靖南的書信,因心中焦急見到青兒,便快馬加鞭趕來。”
唐弦歌瞪大了眼睛:額,這人雖然長得高大英俊。可這麽直接的說話,未免有些不妥當啊。果然,下一刻,沈青厲聲呵斥道:“放肆!靖公子怕是忘了這是在我莘國的大殿之上。本将軍的名諱又豈是你能直呼的!難不成,冉國的禮數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