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秘書室正好有文件送來,門外的秘書禮貌的敲了敲門,卻沒有聽見門內的回應,她又敲了敲,奇怪的“咦”了一聲,不由看向一旁的陳小姐。
陳小姐蹙了蹙眉,手直接按在了門把上,秘書吃驚阻止:“不要陳小姐!”
此時的辦公室內,喘息聲越來越急,餘祎心慌,不停地阻擋他的手,壓低聲音說:“外面有人,不要!”
魏宗韬箭在弦上,抱住她不停親吻,身下朝前頂弄,雙眼漸漸赤紅:“不用管。”他空出一只手,摸索到桌上的遙控,摁了一下按鈕說,“上鎖了,誰都進不了。”手又回到餘祎的身上,扣住她朝前。
門外傳來小聲的對話,餘祎什麽都聽不清,她悶聲抵抗,光裸雙腿離地擡起,随着魏宗韬的頂弄,她越來越往後,已經碰到了桌沿的臺牌,雙手胡亂撐了撐,又要去推他。
辦公室內冷氣充足,魏宗韬卻已滴汗,眼前的餘祎面色潮紅,衣襟敞開,短裙已退至腰上,從前身體每天都留有他的痕跡,如今太光滑幹淨,他急于再次留下,揉起來時愈發大力,餘祎已被他逼得無處可逃,他卻遲遲進不去。
魏宗韬捧住她的臉,緊貼她的嘴唇啞聲道:“讓我進去。”
餘祎踢了踢腿,再也無法阻止,她張着口,呼吸卻滞在那裏,攀住魏宗韬的雙肩仰起頭,上身瑟瑟發抖,魏宗韬大力喘息,扣緊她的腰,咬牙發狠,沖破所有阻礙,力道超過餘祎能夠承受的範圍,剛進入就聽餘祎失控地低叫一聲,随之而來“咣當”兩下,桌沿的臺牌掉落在地,連帶酒瓶也掉了下來。
門外的陳小姐聽見聲響,蹙眉敲門:“魏宗韬?”
理智重新回到餘祎的腦中,轟的一下血液直沖腦門,快要将她燒起,趁着魏宗韬動作一頓,她迅速朝後挪,動作太突然,兩人都悶哼了一聲,魏宗韬來不及将她扣回,餘祎已經雙腿朝左側一旋,撐住辦公桌輕巧落地,落地時雙腿不禁一軟,幸好沒有摔倒。
她火速将內褲拉回,裙擺放下,低頭系上制服紐扣,急道:“你快點!”
整理完衣服才舒了一口氣,擡頭望向辦公桌對面,脊背倏地發麻,陰森森的氣息撲面而來。
魏宗韬鐵青着臉,赤紅着眼,想要殺人,先把餘祎活剝!
陳小姐在門外等了四五分鐘,正要拿手機,突然就聽裏面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進來。”
陳小姐一愣,打開門走了進去,一眼就瞧見地上的臺牌和傾倒的酒水,濃郁的酒香已經四散。
她看向魏宗韬,只見他面色青黑,眼神陰沉,竟是從未有過的恐怖,她不禁膽寒,一旁的秘書也察覺出來,唯唯諾諾地不敢直視魏宗韬,将文件往桌上一放,又立刻退後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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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宗韬一動不動,沉聲道:“什麽事?”
這話是問陳小姐,陳小姐蹙眉,讓秘書先離開,秘書仿佛得救,撒腿就跑,等大門阖上,陳小姐才說:“你怎麽這麽久才開門,大白天喝酒?你喝醉了?”
魏宗韬将文件一扔,厲聲道:“陳雅恩!”
陳雅恩心頭一怵,暗自捏了捏拳,不敢再放肆,忍了忍才說:“幾位貴客已經抵達,我已經叫人招待他們。”頓了頓,“李星傳也到了。”
室內有片刻寂靜,餘祎躲在辦公桌下,只能見到遠處的金色祥雲,還有面前的兩條長腿,以及隔着褲子,尚未偃旗息鼓的……那個。
她面紅耳赤,這種場面太過刺激,害她心跳到現在,唯恐噗通噗通的聲音叫別人聽見。她動了動,悄悄往外挪了一下,小心翼翼伸出手,慢慢對準昂揚着的家夥,心髒躍動的越來越快,正當她将要握住,突然聽道:“阿宗,你應該知道李星傳的賭術十分厲害,他這人太不簡單,離開新加坡短短幾年,就在拉斯維加斯做大,當年你和阿公驅趕他離開,他這次一定不會罷休。你知道這次賭王大賽的重要性,這關乎到我們與羅賓先生的合作,還有柬埔寨的項目,我們必須要想出對策!”
她叫他“阿宗”,如此親熱,還說出如此專業的話,什麽賭王大賽,什麽驅趕,什麽羅賓先生的合作以及柬埔寨的項目,餘祎聽得雲裏霧裏,只記住了分外刺耳的“阿宗”二字,她都只叫魏宗韬的全名,頂多在床上情不自禁時才喊“阿宗”,這個女人卻叫得這般親熱,地位遠朝莊友柏幾人。
餘祎沉下臉,立刻收回手,冷眼看向魏宗韬,可惜魏宗韬全然不知。
魏宗韬叩了叩辦公桌,若有所思:“我心裏有數,你先去招待貴賓,我馬上過去。”
陳雅恩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臺牌和酒瓶,蹙眉說:“剛才發生了什麽事,你摔東西?”
魏宗韬打開文件,一目十行,唰唰簽上名字,拿起文件說:“上樓的時候順便送去秘書室,你可以出去了。”并不回答陳雅恩的問題。
陳雅恩一走,餘祎立刻要往外鑽,無奈魏宗韬的雙腿擋住她,她用力一推,見推不動,不由仰頭看去:“讓開!”
魏宗韬的臉色仍舊差,俯視餘祎,正好能見到她胸前若隐若現的小溝,他眸色微沉,退開椅子站了起來,徑自往辦公室內的洗手間走去,沉聲道:“出去,晚上我有事,你自己吃飯。”
餘祎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氣得胸口起伏不定,一邊整理衣服一邊狠狠瞪向洗手間的門,站了一會兒見魏宗韬沒有動靜,她捏了捏桌子,忿忿走出門口,高跟鞋踩得極其用力。
魏宗韬在洗手間裏耗了一陣,出來時衣冠已恢複正常,可惜面色依舊難看,見餘祎果然走了,他的臉色又黑了幾分,冷哼一聲,大步朝外走去,電梯直上頂樓,命莊友柏去安排晚宴,招待大賽貴賓。
餘祎返回吧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聽陳雅恩,同事奇怪:“咦,你幹嘛要問她?”
餘祎笑道:“我剛才從洗手間出來,看到了陳小姐,有些好奇。”
同事驚訝:“她已經回來啦,我要通知我姐妹去,讓她們小心工作。”
她有兩個小姐妹是賭場荷官,平時最怕陳雅恩,同事打完電話,才對餘祎說:“陳小姐在這裏工作了起碼六七年,以前我聽人說她是老板的親戚,所以大家都怕她。”
女人在賭場工作很難出頭,陳雅恩還不到三十歲,已經是賭場公務,據說今年将跳任賭場副經理,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大家對她極為恭敬。
同事突然想起來,說道:“哦,對了,主要是大家還聽說她是老魏先生培養的孫媳婦,不過誰也不知道真假,但陳小姐能力很強,雖然只是公務,可是很多事情都由她負責,連經理都要給她幾分面子。”
餘祎十分不開心,情緒莫名變差,腦中不停回想陳雅恩叫“阿宗”的情景,她突然想起她與魏宗韬在辦公桌上推來抱去時,還聽到門外有人直呼魏宗韬的全名,并且當着秘書的面。
餘祎的情緒更加低落了,等她親眼見到了陳雅恩本人,她的瞳孔都差點豎了起來。
陳雅恩身材高挑,長發微卷,精致瓜子臉,五官略深,眸色微棕,身穿紅色襯衫,短裙收腰,胸前紐扣解開三顆,美景若隐若現,賭場女郎穿着再性感,也遠不及她。
她是混血兒,出場就叫人驚豔。
陳雅恩拿着籌碼走在賭場裏,身旁是一名外國賓客,賓客帶有保镖,因此那些看呆了的男賭客無人敢上前搭讪。
她的視線随意掃過服務生,喊道:“拿兩杯酒過來。”
服務生正要上前,旁邊有人已經快他一步,徑直朝陳雅恩走去。
餘祎捧着托盤,含笑道:“陳小姐。”
陳雅恩并沒有看向餘祎,拿起酒杯笑着示意外國賓客,外國賓客卻看向了餘祎,拿出小費放到了托盤上,誇道:“就連賭場的服務生都這麽漂亮!”
陳雅恩笑笑,終于看了餘祎一眼,又轉過頭繼續與賓客說話,餘祎擰着眉頭離開,越來越覺得不舒服,走到一半被人喊住:“小姐,酒。”
對方是一個年輕男子,相貌俊朗,笑容親切,拿起酒杯後舉了舉,說道:“謝謝。”又問,“洗手間在哪裏?”
餘祎替他指路,說話時含笑有禮,男子喝了一口酒,垂眸打量她,等她說完再次道謝:“餘小姐是嗎?”他看向餘祎胸前的銘牌,道,“非常感謝。”
等餘祎離開,一旁有人道:“李先生,你對這位小姐有興趣?”
李星傳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飲而盡,低聲道:“我對他的東西,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