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賣青樓頂蘋果

待我醒來時,我看見兩個滿臉胡渣的男子站在我面前,一個男子的右手還打着石膏、綁着繃帶,我一眼就看出是這男子将我打暈的。這時,一個全身脂粉味十足的豔麗女子突然推開了那兩個男人,走到我面前。我當時對她的初次印象就只有一個字來形容——胖,她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就覺得是只巨型版的蠶寶寶向我靠來。不過在其他男子眼中,或許那就叫做豐滿。

她用胖得像香腸的手指将我的身子都摸了個遍,然後用腫得和饅頭一般的手摸了我的臉,才對那兩男人道:“看這小胸瘦腰的,皮包骨頭似的,我最多只能給你們一兩。”

她的這番話令我十分生氣,我難道就只值一兩銀子嗎?就算是幹苦力,我也至少能給她賺個二兩啊!還有什麽皮包骨頭,我雖然瘦了點,但怎麽說也比她這只毛毛蟲好啊!我當時馬上吐掉了塞在我嘴裏的紙團,才罵了個“你”字,那紙團便被那女子又給塞了回去。

“一兩怎麽分啊?”那兩個男人馬上道。那綁着繃帶的男子還苦着臉道:“一兩銀子還不夠付我的藥費。”

“你們幹這行的自然要冒點風險了,你們這次抓的貨色不行,能給你一兩銀子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怎麽,你們還不想要了?”

“你……”那兩人的話還未說出口,那女的便出聲打斷道:“若你們不要這銀子也可以,那你們就把這臭丫頭帶回去,我們‘好來好去’可不缺姑娘。”

在那女子的淫威之下,那兩人啞口無言,女子說完,便丢給了他們一兩銀子,吩咐手下道:“來人,送客。”

待所有人都出去了,那女子才對我說道:“啧啧,你這丫頭長得還不錯,這細皮嫩肉的,他們的眼光還真是獨到,不過你呢,就是年紀小了點,還有這身子骨瘦弱了些,還有這品味差了點,還有這打扮搓了點,還有這氣質少了些,還有……”她指出了我的諸多缺點,才道,“以後就跟着我修蘭媽媽吧,我定把你打造成頂尖的美女,準保讓男人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她笑臉盈盈,可我總覺得這笑有那麽點陰險啊!

之後,我便被幾個大胖姑娘拉到一個梳妝臺前,銅鏡映出我清秀的臉蛋。我本以為她們會先将我的臉蹂躏一番,可她們卻把我推在了梳妝臺上,先往我的屁股裏塞了厚厚的海綿,接着又往我的胸口放了兩個又紅又大的蘋果,然後跟畫圖一般将我的臉都給畫了一遍。最後又将我原來的衣服脫了,給我換了一身曳地的紅色長裙外衣。做完這些事後,我再看了一眼銅鏡,只見眼前的銅鏡裏倒映出了一張人妖臉,令人不惹直視。

她們将我折騰完後,便直接将我拉去接客,當時,我卻沒有注意到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随着我原來的衣服被落在了那裏。

一路上,濃烈的脂粉味堵塞了我的嗅覺,臃腫的胖女人混亂了我的視覺,那時候,我還必須要頂兩個大蘋果行走,還不能讓它們掉了,真得別提有多辛苦了。不過好在我能夠見機行事,毎當有男人想要碰我、親我的時候,我便偷偷地将蘋果取出來塞到他們嘴裏,他們便再沒有想碰我的欲望。

我被她們帶進一間房間後,她們卻直接把房門一關,我連踹帶踢的也打不開門,應該是她們在房外将門給反鎖了。我無可奈何地坐到了圓木桌邊,緊緊地抓着裙擺,心裏忐忑不安。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我還記得第一任師父和我說過,只有猥瑣的大叔才會來這裏,可他當時卻忘了他也是個猥瑣大叔。我現在就怕我呆會兒面對的人會是……也許是滿臉胡渣,也可能身上滿是胸毛,也可能是挺個啤酒肚……

正當我擔心不已的時候,房內傳出了潺潺的流水聲,應該是有人在拍打着水。我尋聲而去,只見房間裏有一道巨大的簾幕,簾幕後好像是個浴池,想必是有人正在那簾幕後沐浴吧。

當我懷着好奇的心走到簾幕旁,剛要掀開簾子,“啪嗒”一聲,窗戶竟然開了,冷風吹了進來,房間內燭火搖曳,明明滅滅,跟鬧鬼一樣。我走到窗邊,信手把窗子一關,浴池那邊卻傳來一男子的聲音。

“既然來了,怎麽還不過來伺候?”這男子的聲音甚是好聽,我總感覺好像在哪裏聽過,很是熟悉,我心中的緊張感頓時減輕了不少。

我掀開簾子的時候,便見一少年裹着白色浴袍站在我的面前,我當時卻沒像其他女子那般大叫,而是好奇地看着他的身子,數着他身上有幾塊腹肌。在數到六塊腹肌的時候,我才擡頭看着他的臉,驚奇道:“你怎麽在這?”

他卻輕彈了一下我的額頭,“你可以在這,我怎麽就不能在這?你這丫頭,怎麽好的地方不去,偏來這種煙花之地,還穿成這樣,真差點沒認出來。”

沒錯,眼前的人就是宋淩師兄。聽他這麽說,我便告訴他,我是被拐賣來了,可他卻沒有半點同情之心,倒開始憐憫起那些抓我來的人,還說那人販子抓了我這麽個賠錢貨定要倒貼不少錢。

我見他想走,便馬上拉住他的浴袍不放,問:“你不是去抓豬妖了嗎?怎麽來了青樓?”

“放手。”他的聲音裏略有些怒意。

“不放,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放。”

“好,你不放是不是……”他說完,便作勢要脫了浴袍,我“啊”了聲,便蹲下身子,閉上了眼睛。我那時其實就是怕長針眼,以前的師父說過,看了不幹不淨的東西就會長針眼。曾經有一次,第一任師父不知怎麽地真長了針眼,他走在大街上就好像是在宣告所有人,他看了什麽不幹不淨的東西。所以我才不要長針眼呢!

待我發現身邊沒了動靜,才擡起了頭,卻看見宋淩師兄已經換了身幹淨衣裳,坐在了桌邊。我跑到他身邊,讓他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卻把玩着手中的杯盞,不肯看我一眼。我搶了他手上的杯子,他才看了我,卻道:“誰給你化的妝,醜死了。”說完,他便用自己幹淨的袖子擦拭着我的臉。力道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他又看着我的假屁股,問:“這怎麽回事?”

我便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那些海綿便一下子扁了下去,我當時還高興地對他說,“你看,這些海綿還會反彈呢!”

他卻非要我換回以前的裝束,我便只好用事實告訴他,沒衣服。他卻幹脆一把将我的長裙的裙擺給撕了,那些海綿便都從衣服中掉落了下來,他又稍稍将衣服加工了一下,那衣服就變成了簡單又實用的超短裙。但他在撕衣服的時候,我一個沒站穩,差點兒摔倒,好在他及時拉住了我。

我站穩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表情怪異,他長久地看着我,眼睛一刻都沒眨,我一直不明白他那時是怎麽了。

他又故意幹咳了一下,才将視線從我的臉上移開。我用冰冷的手指觸到他的臉,就是那麽輕輕地碰了一下,他卻很緊張地躲開,問:“你幹什麽?”

“你的臉很熱。”我笑,“而且摸起來很舒服。”當時正值乍暖還寒時候,我本想将手直接插入師兄的脖頸裏取暖,但怕他也會這麽做,便只碰了他的臉。

但在這個時候,門外卻傳來了細碎的聲響。我還沒反應過來,師兄卻随手取了些杯中水在手上,手指輕彈了一下,燭火便瞬間熄滅。他馬上捂住我的嘴,将我拉至角落。

在黑暗中,我可以清晰地看見兩個胖人影手執蠟燭蹑手蹑腳地走到門外,其中一個女子的影子頭上有兩個角,所以我給她取了個外號,叫牛角;另一個女子的影子頭上只有一個角,所以我便也給她取了個外號,叫獨角獸。後來,我才知道牛角的頭上其實就是紮了個高高的兩腳辮,所以她的影子是有兩個角的;而獨角獸的頭發是盤起來的,不過是在旁邊插了根簪子,所以她的影子只有一個角。

牛角首先神秘兮兮地問道:“你說這兩人是不是要成了?”獨角獸便打了她一下,罵道:“怎麽可能,他們才剛熄了燭火,沒這麽快,我們再等等吧!”漸漸地,她們又靜了下去。

她們以為我們什麽也沒聽見,但我們卻将她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我想主要是這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差。

當時,師兄緊緊地護着我,卻自信地打了個響指,一只濕漉漉的小獸聽到暗號馬上從簾幕後跑了出來,它抖了抖身子,揮出了半斤的水,将地面都給弄濕了。然後,那只小獸先是學着師兄的聲音道,“小娘子,我來了啊!你別逃啊!”

我聽到這聲音,馬上認出了這只小獸其實就是啊嗚,這世間的動物裏恐怕也只有啊嗚這麽只奇葩狗狗可以将人的話學得這麽像了,若鹦鹉聽見了,也不得不拜它為師了。我真沒想到啊,啊嗚竟背着我跟了師兄,實在不可饒恕,真是只臭狗、爛狗。幸好當時師兄攔住了我,否則現在應該已經見不到啊嗚了。

接着,啊嗚跑到了床上,繼續學着師兄的聲音道:“小娘子,嗯啊,麽麽……”它故意伸長舌頭、喘着粗氣,床在它的抖動下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我雖然知道啊嗚這麽做一定是有它的目的,但當時啊嗚的那些話聽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渾身難受,話說……師兄真得有啊嗚做得那麽賤嗎?可後來啊嗚繼續道:“不要停,不要停……”這次,它卻是在學我的聲音。我當時氣急,正要起身将啊嗚拉下來,怒打一頓,那床卻終于受不了啊嗚的搖晃“砰”地塌了。

我現在終于可以肯定這“好來好去”的家具一定都是從“影子客棧”買來的了,不僅這隔音效果差,還有這抗壓能力弱的……總之,這質量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啊,我當時最想殺的還是這做家具的人,真是害人不淺啊!反正我是深受其害。

當牛角和獨角獸以為房內人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她們便推門而入。就在這時,師兄放開了我,悄無聲息地關了房門,瞬息之間便點了牛角和獨角獸的兩處大穴,分別是定身穴和啞穴。師兄接過獨角獸手上的蠟燭,放于桌上,借着火光,我這才看清她們的臉。我問師兄,“你打算做什麽?”

“你現在還沒發現問題出在哪嗎?”他淡淡地問了我一句。

我不解,便更加靠近了獨角獸她們,這下總算讓我感受到了她們身上淡淡的妖氣,只怪她們身上脂粉味太濃,所以我現在才感受到。之前師兄說是去找豬妖的老巢,而現在他在這,難道……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