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番外

易杉帶開始了和何紛紛的戀人關系,相處了大半年的時間下來,他發現自己那顆本來只是想敷衍的心不由自主的認真起來,明明對方是個不常說話,不會和他有什麽互動,更捉摸不透的女人,甚至眼中時常都沒有他的身影,他卻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真的愛上她了。

對,他确信那就是愛,不是粗淺的喜歡,是愛。

“我覺得阿三對你認真了,你還要繼續下去麽?”

被阮晴問到這個問題,何紛紛毫不遲疑反問:“為什麽不?”

“我是覺得,你會害了他,你都沒有認真,何苦又要把他拉進來呢?”

“他願意,我有什麽辦法。你要是替他不值,盡管大大方方把我的真實情況告訴他,讓他自己選擇。”

阮晴使勁搖頭,表情很為難:“這事兒我可幹不出來!紛紛,你不是不喜歡我插手你的事情麽,我就只是說說而已,我也不是心疼阿三,就覺得,他都認真了,你也該認真點,即使不能像一個合格的女朋友,也不要太敷衍他,他現在不在乎你的反應,但不代表以後不在乎,要是他耐心耗完了質問你怎麽辦,你給不了他答案,到時候你會控制不了局面的!”

“你一個沒談過戀愛,不喜歡男人的家夥拿什麽自信在我面前理直氣壯長篇大論?沒有在你身上發生過的事情,還是別随随便便像個老師似的對我指教,我有分寸,你只要告訴我他對我情感的變化就好,其他的,我自己可以處理,別管我太多。”

她不太知道“認真”是種怎樣的狀态,也不覺得自己對易杉很敷衍,她只是按着習慣的節奏處理和他的關系,當然,最好玩的是捉弄他,仔細觀察他臉上出現的那些紛繁複雜的表情——無奈、不知所措、竊喜、高興……還有,享受。

哪種享受?

當然就是男女之間的那種享受。

看着他的表情,她很享受,而他呢,沉浸在占有她身體的快感裏,也非常享受,所以,他們算是各取所需了。

第一次,是她主動,因為太想看他的另一面了,太想看他到達頂峰時五官和聲音的配合,她實在太想,以至于都快忘了能幫他達到那種狀态的人是她,在那種狀态下,她也會沉浸在情欲裏,哪還有多餘的精力去觀察對方的表情?

但她還是看到了不少他臉上的那種享受,當她用舌頭玩弄他胸前的兩個熟透的茱萸時,但她跪在他敞開的兩腿之間,吞吐着他的巨物,最終将腥膻的乳白濁液吸出來時,而她自己的享受,則是看到他臉上享受的表情,以及被他推送到雲端,久久都沒有墜下時。

到後來,她發覺自己似乎對那件事情上了瘾,一段時間不做,身體就會很難受,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這算是一種身體上的依賴吧?

可是,她和他有一天注定會分開。

縱容,是有期限的,即使父親沒有明說,她也很明白,如果他們是真的相愛,那沒有關系,私奔、殉情随便選一樣就可以了,雖然那兩種舉動都非常幼稚不成熟,可問題就在于,她不愛他,在必須做出取舍的那一刻,他沒有任何優勢,而且,說再多都很無力。

不是她聽不進去那些言語,而是體會不出那些文字中附帶的感情。

**

三年,一晃而過,快得讓她不想承認已經度過了三年。

她認命,但也想堅持到最後一刻,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可貴的,因為他早已成為了她生命中至關重要的一份力量,只要他在,她就能繼續活下去,要是他不在了,那她的生命也就應該到了盡頭。

生命之于她,算不得什麽。

她也不清楚為什麽自己在得到消息之後心情會變得那麽差,就像自己的領土受到了無理的侵犯,即使明白最終都會被奪走,所做的掙紮都是無力的,但她還是做了,情緒異常暴躁——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情況。

她拿着酒一個勁兒往肚子裏灌,灌到迷迷糊糊虛實不分之時才稍微得到些緩解,如此周而複始。

她給了自己三天的時間,結果到最後,好像一點用都沒有,酒醒過來,現實還是原來的樣子,沒有任何改變。

可她不能再不見他了,再不見,他一定會禮儀起疑,就會拼命追問她,而她不想回答他任何問題,就只想和他在一起,他只是她一個人的。

很奇怪,當真正見到了三天未見的他,她居然感覺到那份躁動開始逐漸平息下去,是提醒她要告訴他實情麽?

不可能,為什麽要告訴他,即使他有知情權。

她只能用性事,想要将對話堵住。但在思緒游離在失控邊緣時,她還是下意識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她記得暖暖說,那些話很傷人,也很打擊人,她從他的表情中察覺出來了;暖暖說,他會受不了那些,她從他眉間深厚的褶皺中也理解到了,于是,她必須給他一個合理的說辭才能通過這一關麽?

“我不愛你,是因為我感覺不到‘你愛我’這份感情——應該說,所有人對我的感情我都感受不到。易杉,我不是個正常人,我有反社會人格障礙。”

這句話,她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讓自己順暢地說完,之後,她真的是一分力氣都沒有剩下了,就覺得全身上下都是空的,随時都有可能會漂浮起來。

依照暖暖告訴她的,他應該就不會回來了。

付出真心去愛的人結果根本不愛你——暖暖說,這種現實擺在眼前,任誰都不會傻乎乎繼續下去吧,認認真真投入的感情都進了無底深淵,連個回聲都沒有,堅持了三年,也差不多夠了。

她所知道的易杉,是一個不純粹的人,付出再多、犧牲再多都是為了有一天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自己呢,什麽都無法回報他,即使是在物質上,能給他的,也不能完完全全滿足他的需要。

那他,肯定會一去不回了,剛好,少了她的麻煩。

她渾渾噩噩在家裏發呆了三天,第四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撐起虛弱的身體,去了之前他帶她去過的早已廢棄的福利院。

她也不知道秋千還能不能承受得住她的重量就坐了上去,只是想有所依憑而已,聽着繩子發出“咿咿呀呀”可能會斷掉的聲音,她發現,那就是她的心聲,要是易杉真的離開,她也可能會斷掉吧?

可是,為什麽又要考慮那麽多他的感受呢?

他也就是千千萬萬個路過她身邊的人中的一個,只不過停留的時間長了些,欠他的,她還了,一切也就可以打上句號了。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把欠父親的還了,還了之後,這個世界就和她沒什麽關系了,她要做什麽事情,也就沒人能有資格能擋在她面前,阻止她了。

就算心中的感受再怎麽奇怪,也中就是她無法尋找到原因而已,等難受過了也就過了,他再怎麽樣與她無關。

後來,她就不怎麽記得事了,意識很稀薄,她真就像一縷游魂,四處飄蕩,輕飄飄的、搖搖晃晃的穿梭在車水馬龍的人群之中,有時像是被誰牽引着,有時卻是毫無章法地亂飄。

最後,她覺得自己被一股陌生的力道攫住了,被拉着強行往前走,她下意識抗拒,結果在感受到手腕處一陣生疼後不久,她便徹底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

接下去,整個節奏都亂了,亂到她想要毀掉一切,明明,她應該是可以掌控全局的,但似乎,一切都來得太急轉直下了。

她受傷了,幕後主使又是那個不甘于平靜的後媽,暖暖也受傷了,流産,雖然直接原因是和覃森的争執,但如果沒有她受傷的事,暖暖之前的辛苦努力就不至于前功盡棄。

易杉因為她,第一次殺了人,而她親愛的弟弟也因為自己母親的行為再一次受到了打壓。

她好像成為了所有變化的源頭,但卻無法掌控變化的走向,這并不是她想要的。

暖暖走了,她和易杉也遠了,明明是想平平淡淡過完最後的三個月可以不那麽煩躁地離開,可是該死的齊岚又一次将她算計,将兒子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全數報複在了她身上,讓她提前離開,連再見都沒來得及對他說一聲,就消失在他眼前。

她的人生徹底變得了無生趣,除去暖暖和易杉——當然,最重要的部分來自易杉,她都快不記得把生命延續下去有什麽意思。

不得不說,遠遠看着他一步步毀掉自己,她心中産生了小小的興奮,雖然嘴上還是對辛赫說:“他要自我頹廢跟我八竿子打不着。”,但實際上,那是一種只有她能體會到的感受,新奇而刺激,好像他做的,是她一直沒能踐行的。

只是由于消息來得不連續,造成她剩下的大部分時間裏都很無聊,除了看書打發時間,就只能被辛赫拉着去跟那群小破孩嬉鬧,晚上還時不時和他滾滾床單,聽他發發牢騷說說計劃,即使那些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沒想過要回國,回去麻煩就不少,雖然辛赫說了會幫她處理一部分,但她必須面對的事情很棘手,一點都不輕松。

作者有話要說: 介裏有新坑,雖然是全文存稿ing:死命不放

嗯,就是想試試有木有人會真的點收藏 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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