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嚼碎,高再無手不受控制地抹上她肋骨位置,像狗看到骨頭一樣熱忱的眼神。
不是高爺,不是高再無,那是什麽,希望更加迷茫,渾身的滾燙漸漸褪去,她難堪地滾到另一邊,躲開高再無吃人一樣的眼神,希望努力搜索有沒有聽說過高再無有吃人的嗜好。
高再無把她側卧的身子翻過來,大男人盤腿坐着,對稱呼糾纏不休,“叫哥。”希望啊一聲看着他,這是什麽樣的稱呼。高再無卻沒給她反應的時間,擡起一條大腿放在肩膀上,熨燙的手心重新貼上去。
希望害怕再來一次,她撐着床坐起來,一條腿被高再無壓着,另一條被他高高舉着,她身子高難度地折合着,高再無可能沒想到她會突然坐起來,不悅地看着她。希望起來的猛,憋着一股氣才坐起來,一股腦撞上高再無的臉。
柔軟到不可思議的觸感,高再無在觸碰到那剎那睜大眼睛,又眯着眼睛看着黑亮眼仁中倒映着他的臉的眼睛,危險地瞅着她。希望深知犯錯,趕緊離開臉,仔細觀察高再無的臉色,沒有黑雲壓城,當然也不可能有晴空萬裏,處于混混沌沌的看不清狀态。
希望咣一聲身子往後倒去,再不敢掙紮把主動權交給高再無,心裏惴惴不安,高再無從來不親人的,她剛才強吻了他,他會不會把自己從窗戶扔出去,希望相信高再無有這個嗜好的。高再無看着忐忑不安的希望,把她的腿放下去,看了她幾秒站起身去浴室。
希望聽着浴室內嘩啦啦的流水聲,把自己埋在被子裏緊緊裹着,就算他等下把自己扔下去,她也要抱着被子,那樣掉下去估計會不太疼。
高再無在浴室內看着蒙上一層水霧的鏡子,看不清鏡子內他的面容,他嘴上仍帶有剛才那奇特的觸感,在記憶中,這是七年之後的第一次碰女人的嘴,不難受的感覺,心裏的感覺很奇怪,他說不清是什麽,但一定不是生氣,不然他剛才就把那個女人踹到床下了。
高再無上床試圖剝開希望的棉被,遭到她是誓死抵抗,“再不放開,你和它一起滾下去。”高再無帶着薄怒的聲音低聲吼她。希望露出毛茸茸的腦袋,把被子拉到脖頸以下,仍舊防備地看着高再無,這次她沒敢用力拽被子,輕易被高再無扯下去。高再無躺進來把她撥弄進懷裏面緊緊勒住。
勒,希望覺得這個字眼十分合适,因為高再無抱她的力道實在不溫柔,壓得她出不來氣,高再無察覺到她的僵硬,放松硬邦邦的手臂,強迫她躺上來,希望怪異地瞅着他,戰戰兢兢地把頭放在他鐵柱一樣的手臂上,忍住咯得慌的抱怨,實在想不通這個男人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君粗來找存在感啦~~
要花花要更多愛~~躺平要踐踏
靜柔還素比較重要滴角色啦~~留神
☆、NO.19
“你為什麽不脫衣服,睡覺?”希望沒話找話聊,兩個人挨得這麽近,都是睜着眼睛的感覺太怪異。
“習慣。”高再無配合着聊天,他也覺得這樣躺着挺怪,尤其是手臂上的腦袋,很想揮開,總覺得不自在或者少了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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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再接再厲,“大家都很佩服你,你真的好……厲害。”希望咕咚咽口口水,找到一個不怎麽合适的詞語,真的很難用一個詞來形容高再無,冷清?絕情?還是精明。
高再無覺得這個詞語的稱贊實在讓他高興不起來,“哦?怎麽厲害?”但他還是配合着繼續聊。
希望啞口無言,怎麽厲害,你脾氣壞,性子說上來就上來,不高興時候就折磨人,高興的時候就是在想着怎麽折磨人,當然這些希望不敢說,她善意的謊言道,“說你槍法快準,說你……”希望邊說邊看高再無的臉色,察覺到他抿着薄唇,老實的閉上嘴巴。
“嗯。”高再無清清淡淡的回答,厲害?很多人厲害,賀元洲不厲害怎麽坐上雙并會當家人的位子,不是只靠着對手下有情有義就能守得住江山的,賀元洲的絕招是恩威并施,賞賜與打壓并用。剛子牙也厲害的,要不然不能在賀元洲手下三十多年一起坐擁江山,而沒有被賀元洲清理出去,大老粗有點好處就是讓人放松警惕,以為他神經粗大沒什麽心眼,這樣的人反而有缜密的時候,在雙并會拉攏一幫子人恭維他,只有私底下暗謀些什麽,高再無忍不住笑,不到最後一步,還真說不準誰是最後的漁翁。
希望等着身邊呼吸均勻綿長,緊挨着的胸膛起伏頻率穩定,她睜開眼睛看着高再無的下巴,這個角度看高再無是安靜的,甚至面部線條都不複往日的冷硬,他睡覺頭微微上揚,更突出喉結,希望輕手輕腳搬開放在她身上的四肢,長久堅持一個動作讓她身體僵硬。
希望沒穿鞋,光腳踩在地板上往門口走去,拉開門板沒關上,溜着牆邊鑽進另一扇門,接着窗外微弱的光,希望急切地找尋目标,高再無一向睡得不沉,希望快速拉開抽屜,翻弄着裏面的東西,書桌上的櫃子是四個抽屜,希望一個個打開,急得滿頭大汗,上面兩個空空如也,第三個有些文件夾,希望拿出來一個個摸是否夾着什麽,第四個是需要鑰匙打不開,她不甘心地用力再拉一下手柄仍舊拉不開,眼睛瞄到桌下有一個密碼箱,希望鑽進去手輕輕碰到,箱子竟然打開,裏面孤零零躺着一枚東西,正是希望要找的,她伸出手要摸到……
冰涼的金屬貼上她的後頸,希望整個人僵硬住,那人壓低聲音叫她,“鑽出來。”希望剛跌入谷底的心燃起希望,不是高再無的聲音。
希望鑽出桌下,舉起手轉過身,看清身後的人,那人手裏的刀子沒有收回去,仍舊貼着希望。身後的人見希望配合,冷笑一聲,“還是露出馬腳。”
這人是希望認識的人,是阿良,希望心跳不規律,她卻強迫自己鎮靜,分析着眼前的形式,阿良是高再無身邊的紅人,可以用心腹來形容,他知道也就是高再無知道,更何況是這樣的人贓俱獲,再多的解釋都是多餘,希望幹脆供認不諱,“你想怎麽樣?”
“你知道你剛差點丢去性命。”指指桌下的箱子,“你以為只是普通的箱子?裏面有三步機關,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你輕易喪命。”
希望看着桌下的東西,難怪它這麽明顯的放在那裏,這麽明顯的存在剛子牙卻讓她來偷,“你會告訴他嗎?”
阿良收回刀子,後退一步,“不會,如果你現在回去繼續睡,我就什麽沒看到。”希望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懷疑他話裏面的真實性,阿良為什麽要放了她,她想了就問出來,“為什麽?”
“因為你能讓他睡着。”阿良明顯不擅長在這樣的環境內和一個主人的女人說話,他冷冷的看着希望解釋剛才的行為,“如果我有心殺你,槍比刀子省事得多,那樣只會吵醒他,想來這不是你我都不想的。”
希望往前走幾步,身後的阿良再次開口,“把你看到的告訴剛子牙。”希望快步離開,躺在床上仍舊在急喘氣,阿良只是為了讓高再無能睡一個好覺就放過自己?他既然知道自己是剛子牙派來的,為什麽放過她,反而讓她告訴剛子牙,太多的事情想不通。
希望再面對高再無總有些不自然,尤其是有阿良在場的時候,希望頻頻跑神,直到阿良彎腰輕聲提醒她,“十七號。”希望醒神才看到高再無疑惑地看着她,希望呵呵打馬虎眼,終于送走高再無,阿良送她去訓練。
“你不怕我跑?”希望坐在車子後座,問駕駛座上的阿良,阿良開車沉默且專注,他們鮮少交流,昨晚上反而是最多的一次。
阿良似乎對這個問題不屑一顧連回答都省掉,希望問出更好奇的問題,“既然你這樣在乎他,不怕我在床上對他不利?那是最容易得手的時候。”沉浸在一件事情時候防備會放低,這就是剛子牙送她來的目的吧,只可惜高再無似乎就算沉浸仍舊保持頭腦清醒。
“那是不要命的做法,你怕死。”阿良輕易戳穿她的致命點,“每個人都有弱處,你以為握住別人的命門,卻忘記自己的脖頸已經放在被人手內,如果有機會,我們可以試試,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槍快。”
希望不得不承認,阿良說對了,她怕死,且深知如果對高再無不利,也許她會更快一秒被殺死,高再無能活到現在,不只是他自身的絕情和能力如何厲害,更是缜密的心思,這樣的人身邊怎麽可能沒有在暗處設置人。
“我能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麽?”希望望着窗外,如果不是阿良怕打擾到高再無睡眠,她昨晚上差點為之而死的到底是什麽。
“足夠一個人死亡的證據。”阿良嘲諷地回頭看她一眼,冷笑着說,“你連是什麽都不知道就敢偷,剛子牙沒有告訴你?”這個老家夥還真是膽子大,安排這樣一個人在高再無身邊,阿良仔細打量希望,粉黛未施白裏透紅的小臉因為自己剛才的話一下子煞白。除了眼睛大點,鼻子挺翹些,嘴巴小些,耳朵肥厚些,組合起來看起來舒服些,其他看不出特別之處,阿良想不通高再無明知道這是局為什麽還要把希望留在身邊,這和放一個拉過弦的手榴彈有什麽區別。
希望也覺得自己蠢,她咯咯笑,到現在她還是學不會聰明,笑得涼薄疲憊。“自由對你來說這麽重要?”阿良被她的笑聲吓到,張嘴怪異地問她。
“很重要,我不想死的時候像被埋了一條狗。”希望去看過小雯的墳,除了微微凸出的一塊土坡,連個牌子都沒有,也是,她們這群人連名字都不能有,就算有牌子也是一串的數字,冰冷的不帶任何意義。
阿良又看她幾眼,這一眼覺得希望長得還不錯,帶着點固執地仰着頭,可能是光線問題,讓她整張臉柔軟的不可思議。
希望把昨晚上看到的事情如實告訴剛子牙,省略到阿良那個意外。剛子牙聽完臉上的橫肉要堆積在一起,猙獰着瞪大綠豆眼的小眼睛,污濁的眼球上狠意久久不散,“果然有把柄留在這小子手上。”剛子牙把雪茄狠狠摁滅在檀木桌上,“大不了和他拼了,我倒要看看大哥幫誰,我跟了他三十年,沒有我雙并會能有今天!”越說越氣惱,咬着一口黃牙急喘氣。
阿綠上前柔軟的身子依偎着剛子牙,蔥白手指在他胸口輕拍,“鋼爺你息怒,可別氣壞身子,那樣正中高再無下懷,咱們也只是聽說他有證據,未必真的有,十七號只是說有那樣的東西,未必是真的。”
剛子牙眼珠骨碌骨碌轉,拍一下腦門,氣極反笑,“看我這腦子,還好你心細。”剛子牙對希望下命令,“你到他身邊已經有段時間,我對你的表現十分不滿,你繼續探那東西的虛實,如果是真,拿回來,如果假,咱就好好陪他唱這出戲。”
希望低頭接受命令,她低聲問,“鋼爺說送我走……”
“鋼爺豈是言而無信的人,你做好這件事情,我就送你走。”阿綠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對她的待價而沽十分不滿,“我找人打聽過你被賣進來的地點,已經找到你家人,只要你幫鋼爺做成這次,自然放你走。”
希望聽到阿綠說找到家人的信息,她驚喜的擡起頭,不顧阿綠嫌棄的眼神,努力壓制仍舊掩不住高興,只要能拿到那個東西,她就能離開魔窟,過她夢寐以求的日子。
“做了沒有?”阿綠話鋒一轉問希望,希望剛還膨脹的一顆心頓時跌入深淵,阿綠鄙夷地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一遍,“那麽多東西白教你了,就你這樣的還想立功。”
希望默不作聲,能說什麽,反駁什麽?說“是他不讓我近身”?這樣說了,只會得到,“是你沒用沒能力,還找借口”與其是這樣的結果,希望默默接受阿綠鄙夷的視線。
“去找阿碧。”剛子牙看着希望粗聲說,希望不明所以地退出去,規矩就是照辦不能問。阿綠坐在剛子牙旁邊,手臂搭在剛子牙的虎背熊腰上,嬌聲問,“這樣真的有效?”
“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是不是有能耐熬得住,他不讓我舒坦我也不會讓他好過。”說着喘着粗氣撲在阿綠身上,肆意妄為一番,阿綠嘴巴裏叫着讨厭,手早往剛子牙腰間摸去。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找存在感~~找呀找存在感
存在感在哪裏捏~~
☆、NO.20
阿碧聽希望說是剛子牙讓她來的,眼神怪異地打量她幾眼,從抽屜內拿出一個小瓶子,“無色無味,放在水裏或者食物裏。”希望已經猜到這裏面裝的是什麽,臉色蒼白地伸手接過來,放在手心內覺得咯得慌。
“沒想到還是走到這一步,這藥效強,是最新研制出來給身體有問題的高貴客人用的,只用過五次,沒有藥能壓制得住,除了……”阿碧看希望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以為她是在為第一次而驚慌,細聲安慰她,“女人總有這麽一次的,你主動些別讓自己吃苦,最少兩次。”希望被兩次這個詞語鎮住,生不如死的感覺竟然要連續兩次,而且是和高再無,一個從不懂溫柔的男人,希望已經能想到是怎樣的撕裂疼痛。
“有什麽後遺症嗎?”希望看着瓶子裏的透明液體,竟然有那樣的神奇效果嗎?
“那方面增強是正常效果,不排除有些人過敏,因為藥效太強烈,有一名客人血管爆裂。”阿碧這段時間和希望相處得多了,還算聊得來,更重要是她在希望身上看到曾經的自己,一心想着離開藍蓮時候的倔強模樣,最終還是屈服在這個肮髒的世界。
阿碧拍拍她的肩膀勸慰她,“按我說,你跟着高再無有段時間,他沒再找其他女人,這是好兆頭,你若能跟上高再無倒也不錯,剛子牙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好生掂量吧。”希望謝過阿碧,心想,剛子牙不會放過她,高再無同樣不會放過她的,她看似站在十字路口,卻沒有一條路是通往未來。
除非她能左右逢源,找到高再無和剛子牙各自的敝處,希望不知怎麽竟然想到賀元洲,搖頭苦笑,賀元洲憑什麽相信她一個毛丫頭的話,就懷疑左膀右臂在各自暗度陳倉囤積勢力。就算賀元洲相信,對她能有什麽好處,只是死的更快而已。
希望捏着用三厘米小瓶子裝着的液體,放在口袋內的手緊緊握住,手心內汗津津的濕潤。眼睛不受控制的往高再無所在的位置看過去。高再無靠在沙發靠背上,腿伸直放在茶幾上,他好像很喜歡把腿翹起來的動作,雙手背在身後墊在頭下,下午明亮的光線照射進來,原本倒斧削刻出來的生硬線條,在光線的作用下變得柔和,他濃黑的兩道眉頭微微隆起,在眉心處聚攏着折疊出一座小山,他只是二十七歲的年紀,竟有這樣的痕跡。
“給我倒杯水。”被觀察的人突然發聲,希望醒神過來,最近她頻頻出神。
冰箱的位置距離她很近,高再無只喝冰水,希望從冰箱內拿出一瓶純淨水,倒在杯子裏,做賊心虛地回頭望一眼高再無,他仍舊閉着眼睛沒有看向這邊。希望大着膽子把口袋內的小瓶子拿出來,透明液體順着瓶口滴入水杯。阿碧說這藥,三滴即可,希望手抖着竟然多用一倍。
“怎麽這麽慢?”高再無出生催促,再換已經來不及,希望把另一杯子內倒上水,端着兩杯水朝着高再無走過去,高再無只是随意掀開眼簾看她一眼。那只是波瀾不驚的一眼,甚至帶着閉目養神剛睜開時候的朦胧睡意,純良無害又慵懶性感,希望卻有種心虛感,把一杯水放在高再無面前,另一杯端在自己手裏面,嘴巴咬着杯子口看着腳下的地毯,腿察覺不到的輕微顫抖,這是她緊張時候的特征。
高再無端起面前的水,不疑有他,也可能是真的渴了,咕咚幾聲喝完,放下空空如也的杯子,拍拍希望的頭往浴室走去。希望心裏提着那口氣長長輸出來,明明就算他喝了對她也沒什麽好處,如果他中招,她不僅要負責解藥還要承擔他醒來之後的責怪,如果他沒中招,又該怎麽對剛子牙交代。
希望覺得自己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雞飛蛋打,賠了夫人又折兵,這些話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過。她腳尖輕蹭着軟綿綿的地毯,眼睛酸脹着蒙上一層濕意,這是早已注定的命,她該幸運已經推遲兩年才到來,足夠她的身體成熟些接受疼痛,仍舊不甘心。
高再無在浴室洗了半個小時,是少有的長時間,手摸向耳郭內側,“她今天見了什麽人?”聲音很快傳過來,“剛子牙、阿綠還有……阿碧。”阿碧,高再無看着鏡子內的自己,眉眼間挂着水珠,頭發濕漉漉的頂在頭上,平時緊繃着的一張臉終于能放松肌肉,面具戴久了拿下來,面具表情早已印在臉上,冷硬的臉龐,高再無摸着自己的臉,耳邊有個聲音說“你是天底下最帥的”,他帥嗎?他不覺得反而開始讨厭這張臉。阿碧在藍蓮是什麽樣的角色,大家明了,教女子怎麽魅惑男人招數的女子。
藍蓮對所有進來的女孩子都會有這方面的訓練,那些相比較阿碧來說只是淺層次的入門級的嘗試,讓她們在床上不至于生疏,方法就是主動,目的是讓男人舒服。而阿碧卻是教女人熟悉自己的感覺,讓自己舒服。藍蓮B級以上,只有被送出去執行任務的女孩子才有資格得到阿碧的親自指導。剛子牙倒是看得起希望,高再無咧着嘴角笑,他是不是應該感謝這個好二哥,為了他可是煞費苦心。
高再無進到卧室,拍亮房間內的大燈,房間內極其簡易,唯有那張大床上高高鼓起,一個細手細腿皮膚白皙卻全身泛着煮熟蝦子顏色的女人仰躺在那裏,她眯着眼睛看着頭頂上的明亮大燈,嫣紅的小嘴微微張着急促地喘,息,雙腿交疊着磨蹭放開大張着,哼哼唧唧難受地蹭着身下冰涼的床單,嬌,哼聲聲聲酥麻人的腰骨,恨不得把她揉在懷裏面,好好蹂躏上一番。
希望不甚靈光的腦袋轉向門口,努力張開眼睛要看清楚門口站着的人,男人沒有走進來,雙手交疊放在胸前靠在門框上,嘴角噙着笑眼睛內卻冷冷放着光,冷冷的,高再無體溫偏低,平時晚上兩個人睡在一起,希望總覺得他是冰塊。冰塊,她現在需要這偏低的溫度才能降下身上的高溫,小腹內升騰起一陣空,虛,酥麻感讓她扭着水蛇腰在光滑的被面上蹭來蹭去,早已忘記她現在不,着絲,縷,落在男人眼中是怎麽香豔的一幕。
希望只惦記着高再無,試想着那是雙粗糙的大手,帶着繭子的手,繭子滑過光滑的皮膚,控制不住的顫栗一下,微微合并的大腿間一陣濕,意襲來,希望眼睛內蒙上一層水霧,聲音柔到要滴出水來,帶着顫音,“高爺,救我。”
高再無是料定希望沒有膽子給他下藥的,沒想到她竟然把藥自己喝掉,高再無想要扭頭走掉,這是她自作自受,身子剛轉過去,剛還軟成一灘水的希望一溜煙爬起來,跳下床沖着他跑過去,從後面抱住他精壯細瘦的腰身,用灼熱的紅唇印在他泛着水汽的肩膀上,張嘴輕咬着往嘴巴裏面吸,寬敞沒什麽肉的肩膀能有什麽肉可咬,希望急了,手急匆匆往高再無的長褲內伸,手觸摸到他的小腹上,竟然滿足地嘆息,像夢寐以求一般。
高再無拿出她的手,轉過身捏住她的肩膀,冷聲叱她,“站好。”希望軟塌塌憑着他手的支撐站着,歪着頭隔着水霧打量高再無,他眼睛內的厭惡清晰可見,是的,厭惡,他厭惡女人靠近他的身體,更厭惡一個被藥效控制的女人拿他當解藥。
“我難受,幫幫我。”希望抽噎着小聲哭,她不敢放聲大哭,唯恐高再無真的甩下她不管,希望看高再無難看到極致的臉色,幾乎是黑色的臉色,周身氣溫噌噌往下降,這在平時她早就乖乖老實呆着,但是她現在需要的就是冷氣。她不顧一切掙開高再無的手,滿滿投進他的懷抱,忙亂毫無章法的吻印在他躲閃開的側臉上,靈巧的小舌吮吸着脖頸上的動脈,咕咚咕咚飲血一樣的過瘾,白而齊整的牙齒咬着他凸起的喉結,伸出溫熱的舌尖輕點着上下滾動的喉結,希望得意地笑了。
踮着腳要夠高再無的臉,要親吻他的嘴巴,被高再無一次又一次一巴掌揮開,希望不放棄逮着他□的位置又啃又咬,把他的背心撩起來,手摸上光裸的後背,縮着身子靠過去,摸上後背仍舊明顯的疤痕。
高再無握着她手臂的手上力道極大,用了要捏碎她的力氣,奈何挂在他身上的女人只是哼唧一聲,仍舊抱着他啃呀咬,高再無渾身血液上升又噗通往下,火急火燎的難受,要燒着一樣。偏希望只顧着解饞,毫無章法,只是抱着高再無親。
高再無覺得渾身的血液随着她的笨拙的小手,随着她調皮的舌尖到處流竄,渾身像被螞蟻咬着一般。手不受控制按住身上女人的後背,手心觸到的皮膚光滑細膩,是上好的綢緞般光滑,他用力摁住她的後背不讓她亂動,身上的女人緊緊貼在他身上動彈不得,張着小嘴哼唧,“難受,癢又疼,放開我,我要……給我。”眉骨發紅,抽泣着趴在高再無的胸口低聲哭,說難受說受不了,腿蹭着攀上他的腰,用小巧可愛的腳趾頭畫着他的大腿,極盡可能的挑,逗撩撥。
高再無把她盤在腰上的腿扒下來,低聲咒罵一聲,把她攔腰抱起,大步邁出房間。浴室內的水汽已經散盡,窗戶大開着冷風灌進來,高再無把希望扔進浴缸內,打開冷水閥,滾燙的身子觸碰到冰涼的水,希望驚叫一聲手忙腳亂要爬起來,剛支起身子腳下打滑噗通一聲栽下去,頭發濕漉漉地擡起,噠噠往下滴水。
“老實呆着,再動把你從窗戶扔下去,信不信。”最後三個字咬牙切齒地從牙齒間擠出來,信不信,這近似恐吓的話語在這樣的環境內多少有些無可奈何,希望不敢動,手扒着浴缸邊緣,狼狽又委屈地看着高再無,看起來像誤入池子的小狗般可憐兮兮。
作者有話要說:
☆、NO.21
和她計較什麽,如果不是她,現在這般難受的就是他自己,更何況她和小雯同年,如果是他妹妹……高再無冷涼如鏡的臉上裂開隙縫,雖無特別明顯,卻動作輕柔扯過花灑澆在她身上,希望抱着腿縮着身子不敢反抗,能有什麽可洗的,就是在冷水裏泡着而已,流出來是冰涼的水被體溫平衡着溫度升高,高再無蹲低身子,手伸在浴缸內探溫度,把水放掉重新放涼水。
希望怯怯地抓住高再無的手臂,見他沒甩開才大着膽子用力抓緊,臉上難堪又羞澀地交纏着,這是個男人,成熟的男人,他雖穿着衣褲但已經染濕一片,顯露出健壯的胸肌及大腿,這是個散發着成熟魅力的男人,希望的眼睛不受控制往他身前看去,只看到鼓起的痕跡,她哼唧一聲雙腿交疊着摩擦,那股難受的感覺又來了。
出現在她夢境中的畫面一幕幕在眼前播放,那些人的臉有的是高再無有些是她不認識的,但他們有共同點,都是男人,有強壯身體的男人。
高再無看她發紅的面頰,白裏透紅煞是好看,面若桃花說的就是這樣吧,水池內的希望眼睛更亮,蒙着層水般的黑亮水靈靈,長長的睫毛濕漉漉的沾着水跡,貝齒咬住下唇用力壓抑着不叫出來,視線下移是她小巧的鎖骨,希望骨架不算大,白皙的皮膚上紅痕一片,是被高再無和她自己扯出來的痕跡,高高聳起的兩團面團上綴着紅棗兩枚,剛出爐仍冒着熱氣的紅棗饅頭,沒有浸泡在水裏,在空氣內微微顫栗着抖動,是初春壓在枝頭的嬌顫的桃花,弱不禁風惹人憐惜,平坦的小腹下兩條大長腿交疊着坐着,黑色的毛發像海藻一樣漂浮着。
高再無清咳一聲,收回視線,“再忍忍。”聲音竟然是溫柔輕緩的,像安撫頑皮的小孩子一樣輕言輕語。希望睜大眼睛看着高再無,這還是高再無嗎?原來他說話可以不冷硬不強勢,原來他可以輕輕對人說話。
“可是,還是難受。”希望咬住下唇,剛滾動的水流刷過腿下,一聲嘤,咛溢出唇邊,忙咬住嘴忍住,臉紅得更厲害,熱水進去了。
“怎麽沒把藥給我?”高再無問她,忍不住手撥弄她濕漉漉的短發,像撥弄小寵物一樣。
希望觀察高再無的臉色,小聲說,“你不會放過我的。”是她自己的話最多難受些,最多就是死,如果她下給高再無,高再無醒來一定會加倍懲罰她,那會是比生不如死更可怕是事情。
“算你聰明。”高再無沖她贊賞地輕笑一聲,摸下她的體溫沒有那麽高,不能讓她在水裏面泡太久,把她從水裏面撈出來,清水順着她身子往下滴水,沾濕高再無的衣服濕漉漉地貼在強壯身上,他扯過一旁的浴巾把她團團抱住,往浴室走去。
浴巾下的希望什麽都沒穿,體溫降下一些沒有那麽難受,她躺在床上看高再無在房間內進進出出,他又換了身幹淨衣服,這個男人似乎從不脫衣服,至少在自己面前,有時候就算做完那事,他仍舊撈過褲子套上,怪異得很。自己已經脫成這個樣子,他仍舊能抱着面色正常走來走去卻沒有反應,希望不得不相信外面對他的傳言:高爺不行。
高再無怎麽知道他剛才被人給遐想了,換了衣服竟然還關心她還熱不熱,甚至善解人意地把房間內的空調又降低幾度,溫柔的簡直不是他。浴巾不夠大,裹住上面露出下面,希望裹住上身露出長腿,像蟲子一樣滾來滾去的。高再無單腿跪坐在床上,擰眉拉住動來動去的她,在她露在外面的翹,臀上掐一把,“老實點。”
希望咬着唇難耐地哼唧,把身子朝着他靠過去,手攬住他的腰頭挪過去,頭放在他小腹上,“還是難受。”說着嘤嘤哭出來,身上的溫度又在攀高,這麽折騰一個小時她身上沒力氣,只知道哭,知道抱住高再無這個冰涼體哭。
高再無拿起電話打,“找個男人來,我房間。”要挂斷時候又無奈說,“算了。”那解藥只有阿碧那裏有,阿碧知道也就是剛子牙知道,剛子牙知道還會有誰不知道,他高再無不行恐怕要聲名遠播了。
不管是什麽樣的男人,都忍受不了別人說他不行,尤其全是女人的藍蓮和全是男人的雙并會,不行的男人走到哪裏都受到別人的視線掃描,又不能見人就說:我行。
一枚帶着體溫的吊墜垂落在他大腿上,高再無撚起來放在指肚上看,一滴水的樣式。希望殺了阿黑,這在他調查的資料中清晰明了,希望是小雯在藍蓮算是較好的朋友,小雯粗心大意性子直,惹事幾次,被希望提點着才熬過兩年,最終還是沒能逃過噩運。
高再無出神時候,希望已經像靈活的蛇一樣攀附着高再無往上爬,柔若無骨的小手放在男人的肩膀上,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男人的耳邊,柔軟的嘴巴含,住男人的耳垂,啜着往嘴巴裏面吸,舌尖沿着耳郭舔舐着玩弄,雙腿支撐着床跨,坐在男人的腿上,用柔軟空虛的腿心研磨着隔着薄薄布料在漸漸蘇醒的熱物。
“要,我……要,我……狠狠要我……用力插,我。”希望邊親邊說,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只知道需要這個男人,手掀開他衣服下擺,沿着胸肌往上爬,捏住兩枚發硬的小紅豆撥弄着玩耍,耳邊的呼吸重了粗濁了,希望得意地笑,這個男人情,動了。
高再無托住希望渾,圓挺,翹的臀部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用沉重的身子不留空隙地壓住她。希望驚呼一聲,雙腿自發地盤上他的腰,怕他推開她,雙腳在腳踝處勾着,用腳跟蹭高再無的臀,挑逗着用滿眼春,情看着他。
“藍蓮怎麽教的?自己來。”高再無只是壓住她,手肘撐在她頭兩側,故意給她出難題,聲音低沉嘶啞粗噶,他也忍得難受,明明中藥的不是他。
藍蓮怎麽教的,希望用力想,挺起腰,臀去夠高再無,觸碰到已經高高鼓起的熱物,腿張得更開要去容納.高再無還穿着褲子,希望縮着身子往下,手握住褲腰要掀開,只能往下拉一段距離,高再無壓住她,她手夠不到,只能用靈活的腳趾頭挑住褲子往下拽,腳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