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拿過醫生留下的藥膏,手覆上高再無的背心下擺。

本趴在床上的高再無準确捏住她的手腕,甩到一邊。希望扶着他坐起來,被他的傷處惹得聲音輕柔起來,“高爺,我幫您上藥。”跪在床上把藥擠在棉棒上,伸向高再無受傷處。

高再無拿過她手裏的藥,“你先睡。”說着拿着藥進浴室。

希望看着關上的門,看着高再無僵硬着身體往浴室挪移,這個男人是強大的,以至于他從不對人示弱,就連受傷都不讓別人看到他的傷處。希望把沾染血跡的床單換掉,看着床單上黑與紅摻雜在一起的污漬,她突然有個疑問,小雯後背有紋身痕跡,高再無從不脫衣服,是否他後背有相似的秘密。

高再無手抓住背心下擺往上掀去,幹涸的血跡粘着布料,刺啦的疼痛,高再無把帶着血的背心扔在垃圾桶內,轉過身看鏡子裏的自己,比預料中的好上一些,賀元洲早就不滿王叔的貪婪,才讓高再無去談,而今天又拿出當家人的大度謙和,以懲罰不懂事的小弟息事寧人,其實就是黑臉白臉兩面派。

執行那些人下手輕些,不然三十鞭命要去半條的。血順着脊背往下流,冷汗一陣陣滲出,淌過血口刺刺的疼。高再無把藥膏塗抹在後背,手臂長度和彎曲度有限,有些位置擦不到藥,高再無氣喘籲籲的出汗更多,發怒把藥膏扔到垃圾桶內,再看後背,一塊白一塊紅的塗抹不均勻。

扯過一旁的浴袍披上,打開淋浴随意擦把臉,頭伸在水柱下,嘩啦啦地沖,用毛巾随便擦拭幾下,扶着牆壁走出浴室,在打開門那剎那,放下撐在腰間的手,挺直腰背,盡量步伐穩健頻率正常朝床走過去。

希望去浴室洗澡,看到亂糟糟的洗手臺,把物品一一歸類放好,再看看鏡子內的自己,她真是善心泛濫,竟然覺得故作堅強的高再無可憐,她一個自命不保的人竟然去擔憂別人,果然是現在的日子太過安逸。

不知道是身體累還是因為疼痛,高再無竟然睡得格外快,不同與往日的壓抑到近乎無聲的呼吸,綿長均勻的呼吸聲伴随着微微鼾聲,高再無趴在床上扁着臉熟睡,姿勢問題讓他嘴巴張着,沒有平時的冷冽帶着大男孩的稚氣溫和。希望站在床尾,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看到他沉睡的模樣,平時那樣飛揚跋扈的一個人,睡着竟然也能有這樣安靜的模樣。

高再無像是有嚴重分裂的雙重性格,有時候讓希望覺得他是溫和無害的只要不招惹他,有時候又讓她覺得他是冷情的,希望看不懂高再無,為什麽一個人能看着她後背時那樣溫柔,轉過頭卻殘忍冷酷。

希望扯過薄被輕輕搭在他腰上,高再無不知道是不是有短暫的清醒,竟然掀開被子用腿踹開,自始至終眼睛沒有睜開。希望看着他下意識的動作哭笑不得,這個人就連睡覺都防備着別人,拒絕別人的好。

希望盤腿坐在床邊,距離他遠遠的,這張床兩米多寬,一人貼着床邊,中間隔着極長的距離。希望躺在床上把被子拉過胸口蓋住,睜着眼睛在黑暗中想事情,頭轉向高再無躺着的方向,希望猶豫再三,撐着床爬起來,動作輕盈手腳并用一點點挪移過去,跪在高再無身側,希望盯着他後背看,那裏有她想知道的秘密,她手伸向高再無敞開的腰帶,只要她稍微用力掀開,就能露出他的後背,她就明了籌碼的重量。

手一點點接近,浴袍柔軟的布料碰觸到她的指肚,希望醒神過來收回手,看着高再無幾秒鐘,同樣動作輕盈地返回去,老實側身躺好。在她看不到的背後,高再無睜開眼睛,黑暗中他的眼睛依舊黑亮,他嘴角咧出輕笑,放開壓在枕頭下的手,閉上眼睛這次才真的睡着。

作者有話要說:

☆、NO.16

高再無的傷已經在痊愈,藥膏還算有效吧,希望看不到他的傷勢,只能通過高再無的舉止判斷。高再無轉頭時看到希望在不遠處盯着他看,他走過去挑起她的下巴,“盯着我做什麽?”希望迎着他審視的視線,老實回答,“我在擔心你。”

Advertisement

高再無聽到她的話,一直明智保持頭腦清醒的他怔愣一下,笑着拍拍她的粉嫩臉頰,“照顧好你的小命。”除了十三歲之前,這是十四年間,第一個對他說擔心他的人,不管希望的話是真是假,高再無都感到心髒在那一秒加快的幾次跳動,竟然有股暖流暖洋洋的流遍全身。

賀元洲關于那天對高再無施行鞭打心裏愧疚,親自前來慰問,“王叔人雖老勢力猶在,還是要給他面子,委屈你了。”高再無低頭面無表情說,“這是我應該做的。”為賀元洲清除障礙,适時背負下罪名,這在雙并會并不新鮮。

周承弼為高再無設計的打入雙并會的計劃精準,三個月時候還是出現偏頗,高再無差點死掉,卻得到第一次見到賀元洲的機會,當時賀元洲拍着他的肩膀爽朗地笑,“不錯,有魄力。”從此高再無跟在賀元洲身邊,一步步爬上來。正義在他心裏是傾斜的天平,早已找不到東西可以平衡。

“王叔人老了。”賀元洲只說了這一句話,高再無就全部明了,賀元洲要替代王叔。

王叔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女兒一大一小,大的已經嫁人,是手下的得力助手,王叔的兒子叫王炳進,高再無見過幾次,和賀光澤差不多的黑二代,只用半天時間,關于王炳進的資料就到高再無手上,其中一張篇幅極大的相片占了極為顯眼。

霏霏有段時間沒見過高再無,自然知道希望現在跟着高再無,私底下又惱又恨,其他人平時受了她的欺辱的,現在看她失了高再無,對她冷嘲熱諷。霏霏氣不過卻無能為力,誰讓她技不如人被一個嫩娃給比下去。

高再無找霏霏,霏霏早早梳妝打扮一番,穿上紅色低胸包臀連衣裙,仍舊覺得不夠,衣領盡力往下拉,露出半個白撲撲的胸,脯,一頭波浪長發随着步步而颠簸在肩頭,撩撥着衆人的視線。霏霏長得漂亮,膚色不如希望白稍顯黑,一雙大眼睛長得勾人魂魄,上挑的眼角像一只修煉千年的狐妖。

霏霏看到高再無嬌聲小跑過去依偎進他懷裏面,“高爺你壞,這麽久不找人家。”說着佯怒在高再無胸,口輕捶一下,軟了骨頭一樣歪在他懷裏,挂,在他身上,是一灘水黏着拔不下來。

高再無握住她染着丹寇色指甲的小手,攤放在手心內,捏着她指關節揉捏着把玩,“我這不是找你了。”惹得霏霏大喜,湊過來在他臉上吧唧濕吻一枚,高再無偏過頭,肥嘟嘟的柔軟嘴唇落在他脖頸間,不用看知道那裏應該是有一枚紅色唇印。

“今天帶你出去玩。”高再無拉着霏霏起來,霏霏抱住高再無的手臂,挺着胸,部緊緊貼着磨蹭,心裏可開花,可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高再無帶霏霏來的是一家會員制的會所,因為嚴格的會員身份限制,這是霏霏第一次來這裏,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緊緊跟在高再無身後,心裏忍不住的洋溢着歡喜,高再無帶她來這樣的地方,自然說明她身份不同。

這裏是有錢人燒錢的地方,在大廳中央有處高臺,高臺上妖嬈的舞娘狂野地甩,動着身體,随着臺下一陣陣拔高的歡呼聲,拽,掉身上本就僅僅遮,蔽胸,部的布料扔下臺子,場子內氣氛更熱烈。臺上的女子看起來也就二十三四的年紀,甩着頭發頭往後仰着,雙手撫,慰地揉,捏着柔軟的胸,部,搓着攏圓壓扁,嘴巴內發出歡快的喊叫聲,柔若無骨的小手順着自己的大,腿往內,側移去……

高再無在一偏僻處望着臺上的迷,亂場面,霏霏坐在高再無身邊狂吞口水,身子靠過來貼着高再無,小嘴巴嘟着,“高爺,我想,要。”霏霏意,亂,情,迷,這裏空氣中散播着情]欲的味道,讓人放縱着想要掙脫束縛,霏霏手摸着高再無的胸,口摩挲。

高再無捏住她的手,輕聲哄着,“這會所主人總說這裏培養的女孩子比我們藍蓮勝上幾分,你看呢?”霏霏當然說不是,高再無笑得更開,“你上去,我想看。”霏霏看看不遠處再看看高再無,貝齒微咬扭着身子站起來,步步生,情往臺子走過去。

霏霏在藍蓮算是姿色不錯的,只是比希望年齡大些,再過幾年就會被送出去往低級些的娛樂場所。勾引是件青春飯,不管什麽樣的男人,都不喜歡老白菜幫子一樣的塞牙,喜歡小白菜的鮮嫩味美,霏霏知道前景,更希望能留在高再無身邊。臺上突然出現一陌生女人,場子冷了幾分,霏霏身子貼着冰涼的鋼管,身子彎成一條蛇。藍蓮的女人被培養的個個是朵豔麗的玫瑰,動作輕,佻,貝殼般晶瑩的指甲捏着小巧的拉鏈往下扯,露出大片皮膚,霏霏裏面沒穿內,衣,褪下衣袖挂在胸,前,用手捂住胸,口,壓低身,子怯怯地打量四周,“誰能幫幫我?”帶着顫音的女聲是最好的催[情[劑,從臺子下長腿邁上來一個男子,他高喊一聲,“我來。”

衆人視線統統望向他,他穩穩走過去,貼着霏霏紳士地詢問,“我有幸為你服務嗎?”霏霏輕點下巴,那人手拉着拉鎖一點點往下拉,力道往後扯,胸,前緊緊繃着,霏霏受不了氣氛的烘托,好像拉鎖每滾動一個齒口,身子就麻上一分,她身子往後,光滑的後背靠進那人寬闊的胸膛。

拉開拉鏈,男人轉過她的身子,看着她低垂的眼睛,及微微顫抖着的長睫毛,紅色的緊身衣裙緊緊包,裹住她曼妙身姿,每往下剝一寸,露出一寸讓人移不開眼睛。裙子拉到腰間,被挺,翹的臀,部挂住,上身是勾人的妖精,下身是整齊的防備,這樣的女人讓人胃口大開。男人用力拉開她多此一舉擋在胸,口的手,捏住乳,貼揭開,輕輕拉扯着粉色的RT,霏霏輕,吟一聲,濕漉漉的大眼睛看着那人,那人突然把她攔腰抱起,大步邁下臺子。

霏霏往高再無所在的位置看過去,高再無穩坐在那裏,看到她詢問的祈求眼神,對她輕擡下巴,決絕且無情。霏霏更确定高再無帶她來這裏的原因,這就是命,霏霏抱住能依靠着的腰。

那人進了房間不複在大廳內的細心耐心,粗魯地扯掉霏霏身上的衣服,扯不開用力撕,開,破碎的布料随着霏霏抖着的身子滑落到地上,被踩在腳下。沒有過多的前[戲,男人拉住霏霏的一條大[腿擡[高夾[在腰上,挺動腰[杆用力戳[進去,霏霏随着晃動看着房間內的大燈,多麽漂亮的顏色,但是為什麽在晃呢,是不是要掉下來呢。

意識到她的跑神,男人一記用力深[頂,把霏霏定在門上,她咧着嘴巴甜甜的笑,雙手抱住男人的頭,“疼,輕點。”男人捉住她嫣紅小口用力啜[吻,饑渴一樣咬着往嘴巴裏面[吸,霏霏一手推着他的胸口,軟綿綿地靠在他身上,“快點,深[點,要[我。”這是鬥牛場上對鬥牛揮舞着的紅布,男人粗[重的呼吸噴灑在霏霏光[裸的肩頭,身[下不停歇前後畫棟,霏霏随着力道甩着頭發尖聲叫。

男人把霏霏抱到床上,抛到床上沉重的身子随後壓過來,掐着女人的腰,架高她的腿捧着渾[圓的臀[部,一次次宣[洩着無盡的情話,男人的粗喘聲女人低泣聲,氣溫升高一度又一度,床上的男女手腳癡纏,嘴巴黏在一起吞咽着彼此濕漉漉的舌頭。

突然房門被從外面踹開,情[迷中的霏霏越過男人的肩膀,迷蒙着滿含情[欲的眼睛望向門口,那裏站着一個女人兩個男人,身上的人沒有察覺到不尋常,賣力在霏霏身上耕耘,單腿蹬床縮[臀一記用力,霏霏腦海中一片空白,身子被戳[穿一樣卻極快到達歡樂點,霏霏受不住力道失聲浪[叫。

床上不知休止的糾纏讓門口的人咬牙切齒,幾聲槍聲打碎了漂亮的吊燈,男人從霏霏身上滾下來,慌慌張張往門口看,待看清眼前的人,不顧狼狽爬過去,“青青你怎麽來了?”站在門口的妙齡女子嗤笑,“打擾你了,王炳進我們完了,我要你死。”說完不管王炳進的阻止,甩開他的手走出去。

那女子身後的兩名壯漢面無表情地對着屋子內一通掃射,東西砰砰一陣亂響,玻璃碎渣到處亂飛,霏霏躲在被子裏,身上仍舊被飛濺的碎屑劃傷,空氣內來不及散去的□味道,被火藥味及打碎物件的氣息掩蓋住,奢華的房間內一瞬間變為廢墟地,靜悄悄的沒有生命的氣味。

作者有話要說: 敏敏要去做個手術~存稿已經全部放在存稿箱內,到第三十五章~~麽麽噠,會有驚喜咩~木哈哈哈哈哈

親們尊滴打算一直這麽冷着我麽,讓一排更新評論全部為零麽,讓瓦獨守空房麽……

說好的日更我努力做到,丢掉的人品瓦彎腰一點點撿回來~~但是沒有一個評論,再堅硬的大理石心也碎成了玻璃渣,,╮(╯▽╰)╭不說了好心酸,都是淚

PS最後一句啦:自我檢讨,這篇文被本我寫糟糕了麽,這個梗瓦很喜歡,如果糟糕了親們闊以告訴我下缺點在哪裏咩

一個人的舞臺太寂寞,這不是抱怨只是請求

☆、NO.17

當夜,王炳進重傷在去醫院的車內死亡,王叔一夜之間痛失愛子,認定是和為堂女兒痛下殺手,本皆大歡喜的一紙婚約變成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撕破臉明争暗鬥不止雙方損失慘重。和為堂有百年基業,和發展迅速的雙并會不分伯仲,王叔上了年齡這幾年收斂不少,除了倚老賣老從熟人這裏搜刮,眼看要被和為堂吞下,精疲力竭走投無路之下想起昔日部下,找賀元洲尋求幫助。賀元洲對英年早逝的王炳進表示哀痛,留下傷心的淚水,說是看着長大的好孩子,說得王叔直唉聲嘆氣更添哀傷。

“王叔,不是我不想幫你,手下兄弟們總要師出有因。”賀元洲表示愛莫能助,雙并會與和為堂雖同行還算相安無事,沒道理打破這種平和。

王叔一夜之間兩鬓染白,全無前日的氣焰,雙手撐着膝蓋和顏悅色道,“你的苦衷我知道,上次那個小夥子叫高再無是吧?你看,靜柔到了結婚年齡,我看他們倒合适。”賀元洲臉上挂着慈善的笑,說“這倒是一樁美事”,表明要征求高再無的意思。

高再無進到大堂,站穩挺身,微微欠身,“我怎麽配得上令千金,王叔太高看我,大哥。”卻出聲詢問賀元洲,一副我願意的急切模樣。賀元洲仿佛極為為難,擺擺手,搖頭苦笑,“我這個三弟平時不愛女色,英雄始終難過美人關,王叔既為阿再岳父,雙并會自然不會讓人欺壓你。”王叔老淚縱橫地離開。

剛子牙看着那老頭佝偻的後背,仿佛一條喪家之犬,哪裏還有前幾日前來興師問罪的派頭,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說的就是這樣吧。剛子牙朝着王叔離開的方向用力呸一聲,轉過頭極為敬佩地朝賀元洲笑道,“大哥這招實在高,輕而易舉吞了王叔不說,殺殺和為堂的威風,那幫孫子早看他們不順眼。”

賀元洲倒不急,反而問高再無,“阿再,你怎麽看?”

高再無略沉吟,醇厚嗓音沉穩開口,“我認為應與和為堂講和。”王叔那點家底,不值得賀元洲傾家蕩産的出手相助,尤其是繞這麽大一圈,更不會是因為剛才唱雙簧的什麽親家之說,如果沒有猜錯,在車內對王炳進下手的人應該賀元洲派去的。賀元洲只是想殺殺王叔的威風,順便吞了他,至于和為堂,目前的賀元洲沒那麽大本事,他只是想給和為堂提個醒。

鹬蚌相争漁翁得利,很好說明了現狀。

剛子牙急了坐不住了,“和為堂和王叔兩敗俱傷,這是多好的機會痛打落水狗。”剛子牙認為和為堂目前是最弱的時候,不主動出擊,等日後重整起來如何動他,鏟草除根才是正道。

賀元洲走下臺階,輕擡手拍拍高再無的肩膀,“帶上那支前些日子得來的人參。”高再無點頭應允,賀元洲同樣知道窮寇莫追的道理,就算吃下和為堂,以雙并會的勢力未必消化不了,到時候唯恐只會拖垮雙并會。

有一種利益,并不是一定要收入旗下,而是相安無事的互惠互利。

高再無一個人帶着賀元洲的誠意來到和為堂,司機是阿良,要和高再無一起進去,高再無擺手讓他在車裏等,雖是土匪,不殺使者道理還是有的。和為堂的人對他沒好臉色,整裝待發蓄勢而待要把他拿下,高再無閑适地坐在客廳內等候接待,雙并會與和為堂因為土地原因鬧過幾次火拼,算不上關系融洽用劍拔弩張更合适,高再無卻輕聲品茶,對緊張氣氛置若罔聞,想必王叔搭上雙并會的消息,和為堂早有耳聞。

和為堂的當家人年齡比賀元洲要大上一些,與賀元洲的面相和善不同,何耀為更符合黑老大的外貌,聽到高再無的來意,他擡手搓着光禿禿的頭頂,呲牙咧着一口黃牙笑,“一個人就敢來我和為堂,夠膽子。”打量眼前的高再無,黑色皮衣皮褲沒什麽特別,要說特別就是臉帥了點,白了點,聽手下說搜身沒搜到槍支,對眼前的人帶着欣賞的瞅着,“聽說因為老王頭的事兒,賀元洲打了你,想不想來我和為堂。”

高再無謙聲笑,不卑不亢地開口,“謝何爺錯愛,小弟資歷尚淺不懂規矩,犯錯受懲罰是應該,無規矩不成方圓。”頓了頓繞回正題,“大哥本要親自前來,身體不适才讓小弟代勞,雙并會願與和為堂結為友誼兄弟幫。”

何耀為讓人收下高再無送來的禮品,對這個提議頗為感興趣,“正中我意,保住天下人人有肉吃。”又搖頭連連遺憾,“可惜你和老王頭家的丫頭定了親,不然非介紹我家丫頭給你認識。”高再無謝何幫主擡愛,又說了些場面話,何耀為親自送高再無出去,看着年輕沉穩的高再無,朗聲笑,“賀元洲這老狐貍養了匹狼。”賀元洲心機重,何耀為和他打了幾十年的交道,搓着頭試想,是狼吃了狐貍還是狐貍算計狼,無論是哪種都是他樂于見到的。

戲大家都會演,心思大家都有,只是誰的胃口更大。

賀元洲最近頗為得意,吞了王叔的財勢,與和為堂簽訂五年合約結為兄弟幫,成為最大贏家。

希望從別人那裏聽來這些消息,面上冷靜心裏卻掀起驚濤駭浪,關于霏霏的結局大家閉口不提,只知道她沒有再回來過估計早已化為一撮土,男人和女人的關注點往往不同,男人在乎的是通過這件事情得到的是什麽,而女人往往惋惜的是失去什麽,希望雖平時受了霏霏不少欺壓,真少了這個人還是覺得可惜。

希望再次審視高再無,這是怎樣心思的男子?人前他嘴角始終挂着淡淡的笑,雖有距離感卻讓人易産生好感,人後他卸下僞裝仍不茍言笑目光沉沉地盯着手裏的槍,擦上一遍又一遍,希望不懂他,以前她覺得高再無是危險的,那是因為她知道高再無是狼是豹子,是被這個動物的名字及傳聞吓到,現在她親眼看到豹子殘殺獵物,希望後背泛起一層層冷意,這樣的男人淡笑間毀了多少人的命,談笑間卻冷眼看着跌入圈套的獵物。

高再無知道希望在看他,不夠專注因為飄渺而分散的視線而毫無威脅性,他走過去,掐住希望的脖頸,把她提溜起來貼在冰冷的牆壁上,危險地問她,“害怕了?”希望搖搖頭,不僅是害怕更是驚恐。

“你有沒有什麽事瞞着我的?”高再無狀似随意的開口,臉上蒙上一層寒冰,聲音冰冷到極點,幹淨的手指輕輕使力,看着她面頰從通紅到紫色,嘴巴發白,她伸着手本能地掰着高再無的手,指甲掐在他手臂上。高再無在最後關頭放開希望的脖頸,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駭人直看穿人的心思的眼神審視面前的女人。

希望佝偻着身子猛烈咳,在她貼上牆壁那刻她感覺到掐住脖頸的手指在收攏,是捏死螞蟻的細微力道,卻輕易掐住她的喉嚨,呼吸不過來,耳朵內亂鳴成一團亂,死亡距離她這樣近,只要高再無再稍微用力就能掐斷她的脖頸或者憋死過去。希望口鼻內吸進來是帶着淡淡煙草味的男人氣息,混合着香皂味道,很好聞。

希望睜着滿含淚水的眼睛,直視高再無的黑眸堅決地搖頭,“沒有。”希望心裏驚駭,如果高再無知道她和剛子牙的聯系,他會用什麽樣的手段來對付自己,對這個男人不要抱有任何的期待,更別相信他會重情,他是冷血動物,霏霏跟随他多年,還不是被他像工具一樣随意用掉丢棄。希望想到自己的處境,再想想前幾天她對高再無的噓寒問暖覺得他可憐,更為自己覺得可笑,他想要掐死你,你對他來說,用途還不如霏霏來得重要。希望心蒙上一層寒冰,她該為自己謀出路的,而她差點忘記了,被這個男人的孤單而欺騙。

“最好沒有。”高再無拍拍她的腮幫子,對她似有若無地輕笑一聲,“去洗澡。”希望同手同腳姿勢僵硬往浴室走去,站在發燙的熱水下澆了一陣才發現溫度太高,燙得她皮膚發紅,高再無是不是知道什麽?

寬敞的大床上,被子早已被扔在地板上,床單淩亂不堪,希望衣衫大開面色酡紅跨,坐在高再無腰上,上半身趴在他身上,用發,燙綿柔的雙,乳摩擦着他堅,硬的胸膛,嘴巴輕吻着他的脖頸,手沿着平坦的小腹往下,伸進褲,子內,握住早已硬硬鼎立的熱物,熟練的上下滑,動,因為動,情嫣紅的嘴巴微張着輕聲呢喃,嬌氣地輕哼,顫聲叫得嗓子發軟,身下濡,濕水晶晶地泥濘一片,沾濕芳草萋萋沾濕之間的布料。

高再無手裏面捏着電話,聽着電話內那人說話,大掌覆在希望晃動腰肢上,握住曼妙曲線,罩上圓潤的臀,部輕輕聚攏着揉捏,散漫地保持正常通話,甚至聲音都沒有變化,希望以為他是置身事外的圍觀者。高再無只有在她臉紅局促呼吸着偷懶的時候,用力掐在她臀,上,突然的疼痛讓希望情不自禁地輕聲叫,擡起晶亮的眼睛果然看到高再無眼裏的促狹,他惡趣味要她難堪,擰眉示意她繼續。

作者有話要說: 瓦是來糾正錯誤滴~~揮手絹

大爺,來花花呀~~~

☆、NO.18

希望聽着聽筒內屬于女人的聲音,她聲音壓低試圖讓對方不發現她的尴尬存在,心裏想着那人會是誰?是那個叫靜柔的女人嗎?聽說她和高再無已定下婚事,希望看着眼前晃動的臉,她要在高再無扔掉她之前找到離開的機會。

一陣天旋地轉,希望被重重壓在身下,高再無把手機放在她耳邊開了擴音,靜柔人如其名,說起話來溫聲細語的,帶着讨好的詢問,這邊冷場時她主動換話題說今天做了什麽見了什麽人之類的瑣事。

高再無的嘴巴貼在希望的耳邊,輕輕癢癢的氣息搔弄着敏感的耳郭,“別叫出聲。”勾着嘴角看着目瞪口呆明顯驚慌的希望,高再無薄唇含住肉嘟嘟的耳垂,在雙唇間搓着玩弄,往她耳朵內哈氣,灼熱的呼吸讓希望格外敏感,身體顫栗着鎖緊。沿着希望的脖頸往下,在兩條鎖骨處用力吮吸啃咬,用溫熱的舌尖輕點帶着腥味的紅痕,雙手往下掬住兩團白玉,推搡着往下拉扯着往下,牽引着往左揉搓着向右,壓扁、攏起、一提、一放,經不起蹂躏的甜果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含羞帶怯地迎合着。希望的身子發育的很好,一兩個月時間,她總覺得胸口漲漲的難受,以前的胸衣穿上籠罩不住白花花的乳,肉,男人的手果然是最好的按摩師。

希望緊緊咬住嘴角不讓自己發聲,眼睛往上看着天花板,試圖轉移身上難耐的折磨,觸感卻格外敏感,高再無是這方面的高手,希望空有一腦子的理論,真正被人逗弄的機會卻沒幾次,情來得快來得猛,瞬間淹沒她的控制力,在她剛張口有一只大手捂住她嘴巴。高再無看她忍得難受,手上的動作更過分,拇指和食指各捏起一枚甜果,在指肚間用力掐使力搓,粉色的甜果更硬邦邦帶着疼痛的快感……

“爸爸心情很不好,我不知道該怎麽做。”電話內的靜柔哀聲說,失勢的爸爸整日閉門不出,誰人和他說話都要被痛罵一頓,姐姐和姐夫整日忙碌的來去匆匆似在策劃什麽,靜柔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一樣被蒙在鼓裏,對家裏面一點作用都沒有,她不如姐姐強勢聰穎,不如弟弟招人疼愛,靜柔是王家可有可無的存在,但她喜歡和高再無說話,被這個強大的男人罩着安慰着,感覺很貼心,雖然她知道高再無對她只是逢場作戲。

“做你自己就好。”

“真的嗎?這樣就可以嗎?”靜柔驚喜地問,陰郁心情一掃而空,因為他這幾個字而滿心歡喜,她這樣好嗎?懦弱不夠獨立真的好嗎?不會被當成累贅嗎?

“嗯。”高再無忙裏偷閑地回答,聲音比之前更沙啞低沉,只可惜靜柔在喜悅中沒注意到。對高再無來說,之所以用忙裏偷閑,是他真的很忙,雙腿壓住希望的腿坐在她小腹上,雙手不停歇從鎖骨摸到肋骨,在肋骨處打轉一根根描摹形狀,再從肋骨摸到胸口,低頭含住頂端用力吮吸,像果肉果凍吸溜進嘴巴內,牙齒輕咬果凍肉,是什錦還是橙子……手卻在向下……

希望啊一聲叫出聲,忙用手捂住嘴巴,眼睛驚恐地看着高再無,求饒地壓制呼吸細聲呼吸,扭着身子要脫離他的大掌。高再無得意地笑了,笑得眉眼舒展開惡趣味十足,拿過手機心情愉悅地說,“早些睡。”就挂了電話。

希望放開手,仰着頭支着枕頭,弓着腰離開床鋪,把身子高高拱着,放開嗓子顫音叫他,“高爺……”多餘的話說不出口,高再無伏低身子,指尖摩挲着她的嘴唇,按下去軟軟的,不知道親下去是什麽感覺,他搖頭甩掉這個可笑的想法,他高再無怎麽能親女人。

“叫我做什麽?”可惡的男人故意不給她痛快。

希望手撐着床坐起來,不顧一切抱住他的脖頸,忙亂地親吻起來,讨好地用柔軟的胸,前緊挨着男人硬邦邦的胸膛,磨蹭着用堅硬的頂端訴說着說不出來的話。濕潤的大掌終于不再完整罩住秘密處,一根修長的手指來到她大腿內側,撫開芳草萋萋,剝開層層障礙,被溫熱緊致吸附着束縛,勢不可擋地長驅直入,進的足夠深,快進快去點着內核果子,手指打彎在狹小的間隙內肆意地挖弄着鼓搗,彎曲的手指撐得難受,指肚故意折磨着那脆弱,看着希望失神的瞪眼張口,高再無啃咬着她的耳垂再填進去一根手指……

“叫我。”高再無嘶啞着聲音命令她,他樣子好不到哪裏去,頭發微微淩亂,在帶着芳香的身前蹭來蹭去,看着她漸漸迷失在手指的撫弄下,看她放開束縛或高或低地叫,聽着她帶着哭腔的求饒聲,高再無滿意地笑了,只有他能讓她這個樣子,像一朵含苞的玫瑰在他手下開放,不是自然的速度,是被撕扯着拽開,帶着血腥味的成長。

希望額前滿是汗水沾濕劉海,黏貼在臉上不舒服,她身子被擡高那裏放進去三根手指,并排着戳弄搜刮,帶出漣漣香甜甘泉,她迷茫地看着高再無冷峻的模樣,就算是在這樣的時刻這樣的男人依舊繃着一張臉,冷眉冷眼地看着身下的自己,沒有感情地瞅着。希望不知道此刻在高再無眼中的自己,是不是和□種的某種動物一樣,才能讓他這樣冷靜自持。

“高爺。”希望松開緊閉的牙關,随着這聲呼叫,嬌媚的口今叫順着嗓子跑出來,聲音軟的不像話,希望想,這是我的聲音嗎?怎麽會這麽放,蕩。

“不對。”高再無退出手指,只有手指的第一個關節停留在裏面,沒有深入沒有退去,只是嵌着放着,不動但那裏明明有不正常的存在放着。

希望難耐地往下滑動身子,自給自足地滿足空虛的等待,不夠,她求饒地看着高再無,“高再無。”她乖乖改口叫他的名字。

高再無把手指完全退出來,把晶亮塗抹在她胸上,滾燙熱露露地熨燙,“不對。”高再無繼續折磨着她,眼睛噴火一樣地盯着她柔軟的身子,恨不得撲上去撕碎吃掉,把骨頭一根根舔幹淨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