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屁股拯救世界(中)
繼續昨晚的夢境,肖以鳴百無聊賴地坐在井口發呆,樊越還沒睡着嗎?
井裏的怪物也縮回去了,烤肉倒是還在,被擱置在城堡的一角滋滋作響。
肖以鳴想了想樊越現在會在做什麽,忽然感覺到一種危機感,這家夥不會對他做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吧?
不對,如果外界刺激太大他一定會醒,可是如果只是被揩點油他完全不會有反應啊。
臉露糾結之色的肖以鳴坐在井口發呆,忽然城堡的大門開了,樊越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上還提着劍,騎士裝上也帶了血跡。
“咦,你怎麽從外面……”
樊越瞪了他一眼:“進入夢境直接被送到游戲起點了,又走了一遍老路,不過托你不在的福,還算順利,也不用穿那身管道修理工的衣服。”
“喂……”被打擊的肖以鳴無力地想抗議,又想到自己拖後腿的本事,乖乖閉嘴了。
人到齊了,夢境也開始了,井裏再次冒出了密密麻麻的藤蔓,然後是鮮豔的花苞,最後是花苞裏長着惡魔翅膀的小姑娘。
“昨晚說到哪了?”小姑娘扒拉着頭發問道。
“說到我們要實現你的願望。”肖以鳴老實地回答說。
“哦,對。現在我宣讀我的願望,我希望全世界的人類都滅絕。”拇指小姑娘一揮手,一副要毀滅世界的大反派的架勢。
“要我造原子彈嗎?”肖以鳴嘀咕道。
“不,讓全世界的男人都去搞基,讓全世界的女人都去百合,人類就毀滅了。”拇指小姑娘一臉得意,仿佛為自己的點子沾沾自喜。
“我可以掐死她嗎?”肖以鳴指着拇指小姑娘問樊越。
“這是為人類的生存做貢獻,我支持你。”樊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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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好基友的鼓勵,肖以鳴立刻伸手将拇指小姑娘從花苞上拽了出來,扯開井裏的藤蔓,一把将她丢回了井裏,然後走到城堡大門邊,兩手一用力,咔嚓一聲将大門掰了下來,果斷蓋在了井口,然後一屁股坐了上去。
“好了,人類的危機解除了。”肖以鳴攤了攤手說道。
屁股下的門板還在動,藤蔓不死心地想爬上來,但是失敗了,拇指小姑娘的叫聲隐隐約約地傳來:“用屁股阻擋我毀滅世界的人啊,你注定會因為屁股而哭泣!”
“真是糟糕的救世方法。”肖以鳴的思緒開始奔向不和諧的路線,某次編姐和他聊着種馬文和搞基文的救世區別,一個用拳頭,一個用菊花;一個成了擁有廣大後宮的救世主,另一個救世主成了魔王的後宮;前者的苦惱是怎麽解救被鎖在城堡裏的軟妹,後者的痛苦在于怎麽把自己從床頭柱的鎖鏈裏解救出來,各有各的苦惱。
“直覺告訴我現在最好不要知道你在想什麽。”樊越說。
肖以鳴幹笑了起來:“啊哈哈哈,那我們繼續找遺跡的寶藏?”
木板下面的井裏傳來拇指小姑娘的咆哮:“寶藏?我就是寶藏!”
肖以鳴挖了挖耳朵:“我好像幻聽了。”
“不,你沒有。”
兩人都沉默了,許久肖以鳴喃喃地問道:“我的屠龍寶劍呢?我的水晶棺材裏的軟妹呢?我的山一樣的金幣呢?”
“做夢。”來自井裏。
“做夢。”來自身邊。
肖以鳴傷感地長嘆:“那我到底是來做什麽的啊?”
“來阻擋邪惡的魔女毀滅世界,任務完成,我們可以離開這裏了。”
“不要啊——!”
美夢破滅總是殘酷的,但是不切實際的美夢總是會破滅的。肖以鳴為與自己無緣的寶藏而飲恨,樊越則在慶幸沒有發生什麽更殘酷的事情。
從遺跡出去後那群一起來的NPC已經不見了,只留下樊越和肖以鳴看着眼前漫漫黃沙相顧無言。
“好吧,其實我們少買了兩張回城卷軸。”肖以鳴聳聳肩說道。
“也沒有買地圖。”樊越補充說。
肖以鳴從包裹裏拎出一串烤蜈蚣往嘴裏送:“好歹沒忘記買點沙漠特産。”
漫無目标的兩人開始在沙漠裏行走,熾烈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有種會被烤焦的感覺,但是鑒于兩人的觸覺幾乎處于失靈狀态,所以在沙漠裏的行走并沒有想象的費力。
“帶上一個水系魔法師的好處是被困在沙漠裏不至于渴死,海納百川——”
一小簇水從肖以鳴的嘴裏冒了出來,他拿個瓶子裝了起來,友善地遞給與自己同行的樊越,樊越神情複雜地搖晃着手中的瓶子:“如果說非要喝你的口水,我覺得換種方式比較容易讓人接受。”
肖以鳴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看你快被烤成人幹了,我才懶得浪費魔力呢。”
兩人一邊聊着天一邊往前走,終于在日落的時候發現了遠方的城市。
“啊,砂之都,我回來了!”肖以鳴展開雙臂感慨地叫道。
“我覺得我們走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嗯?”
遠方的都城籠罩在夕陽裏,巍峨的城堡聳立,和砂之都那種平民建築不可同日而語。随着距離越來越近,肖以鳴也發現這裏并不是之前他們待過的砂之都。
“怎麽辦,走錯地方了……”
“将錯就錯吧。”樊越說。
肖以鳴猶豫了一點,狠狠心點頭:“也許城堡裏住了個美麗的公主。”
“僞娘、變态、如花……”樊越不冷不熱地說道。
“樊越,受死吧!!!”
一個魔法師永遠別想追上一個騎士,這是真理,腿短的魔法師任何時候都無法跑得比一只三條腿的狗更快,除非他們撕爛自己身上的長袍。
肖以鳴憤怒地看着樊越身手敏捷地跳上了城堡的圍牆,然後笑嘻嘻地對他伸出手:“我拉你上來。”
肖以鳴用不信任地眼神警惕地盯着他,在他眼中任何伸手的行為都可以被歸結成兩種,“陰他”、“泡她”,但是鑒于眼前這位與衆不同的性向,結論需要對換,于是他很嚴肅地問道:“你想泡我嗎?”
“嚴格說起來我已經把你泡到手了。”
“所謂的泡到手至少要三壘啊,你還差得遠呢。”肖以鳴瞪着眼睛說道。
“可我們都同居了。”樊越笑着說,眼中戲谑的笑意像是揶揄着肖以鳴,“那是我年少無知被你的僞裝給騙了!”肖以鳴嘟哝着,伸手握住樊越的手,翻身上了牆。
圍牆內是微型的城鎮,只是人煙稀少,不遠處的古堡看起來頗有歷史感,上面爬滿了藤蔓,仿佛是睡美人裏的那座被植物占領的城堡。
“裏面一定有公主!”肖以鳴氣勢洶洶地對自己說。
“裏面一定有惡龍。”樊越篤定地說,“按照你的惡趣味,躺在水晶棺材裏的那位在長相或是性格上會有點異于正常的審美。”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