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屁股拯救世界(上)

“吃飯了。”樊越從廚房裏端出了一大鍋粥,肖以鳴坐在椅子上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我已經喝了兩餐粥了。”

“多一餐不多,少一餐不少。”樊越挑了挑眉,替他盛了一碗清粥。

“那明天呢?”肖以鳴用辣牛肉醬拌着清粥,期待地問樊越。

“随你點。”

“萬歲~”

一個吃貨總是這麽容易被取悅。

吃飽喝足後肖以鳴又被量了一次體溫,确定不會再燒起來後,樊越指了指滿桌子的殘羹剩飯,意思表示明确:去洗碗。

“我在生病。”肖以鳴企圖推卸任務。

“令人高興的是你已經痊愈了。”樊越悠然道。

“還在虛弱期,你看産婦生個孩子還有坐月子的時間呢,發燒的人也有休息的權利。”肖以鳴努力裝出虛弱的模樣,一副自己完全不能走動,一走動就會升天的架勢。

樊越嘆了口氣:“我洗也不是不可以……”

“好可疑的停頓。”肖以鳴看着他的眼神裏充滿了不信任。

樊越輕笑出聲,俯身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啄,端起盤子進廚房了。

被親到的臉頰開始發燙,一直蔓延到了耳垂,肖以鳴用冷冰冰的手去降溫,卻發現連手都被捂熱了。可惡,一個吻怎麽可以産生這麽多熱量?現在去量體溫會不會超過了三十七攝氏度?

趁着樊越在洗碗的時候,肖以鳴已經悄悄溜回了卧室,打開電腦戴上耳機看動漫。等樊越收拾完了桌子回到卧室的時候,肖以鳴摸摸把耳機裏的聲音調小了,偷偷地打量了他一下。

中午的時候樊越給他送了粥回來,恰好肖以鳴從奇怪的夢裏醒來,一時沖動之下隐晦地詢問了他仙人掌和人生的問題,結果不可謂不驚喜,卻也不可謂不驚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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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每天張口閉口将攪基挂在嘴邊,但是真正發現自己的性向産生了微妙的偏移的時候卻也不是沒有恐懼的。一想到萌妹子将成為浮雲,他的心就覺得一陣抽痛。可是轉念一想,2D世界的妹子的優點就在于永遠不會嫌棄他,不管他是一個基佬是一個猥瑣死宅還是一個蘿莉控,她們一視同仁。

好吧,如果是因為愛,彎掉也不那麽可恥,至少沒有他想象的可怕,尤其對象是樊越的話。

他裝作看着電腦屏幕,眼角掃過另一張桌子上的樊越,他拿着自己的筆記本在一旁敲敲打打,神情嚴肅,也許是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吧,感覺真辛苦。

不過工作中嚴肅的樊越看起來意外得惹眼呢,肖以鳴偷看的眼神越來越明目張膽,直到樊越突然合上筆記本,直直看着他:“看夠了沒?”

“呃……沒有。”

樊越一挑眉,這個習慣性的動作今天看起來卻格外性感,甚至帶着一種男性的誘惑。他伸手對肖以鳴勾了勾:“那就過來看清楚點。”

“你又不是萌妹子,有什麽好看的。”肖以鳴翻了個白眼,一扭頭繼續看電腦。

樊越起身走到了他身後,肖以鳴警惕地看着他,一副見勢不妙立刻就跑的架勢。樊越兩手撐在電腦椅的椅背上,微笑看着肖以鳴。

“喂,別一副好像要調戲良家婦女的樣子,随時随地發情的人類都是未進化完全的動物。”

“我倒是覺得随時随地對情人發情的人類很具有競争意識。”

“兩個大男人再怎們努力也生不出崽來,你死心吧,有這個體力不如去工地搬磚頭養家糊口。”

樊越微笑了起來:“這麽說你承認我們現在是情人關系了?”

肖以鳴一時語塞,沒想到他就這麽被繞了進去,可是現在矢口否認是不是太矯情了?

既然他對樊越也不是沒有感覺,何必遮遮掩掩。

肖以鳴一咬牙,恨恨地說:“當年我饑寒交迫地敲開了你的門,你用食物和六塊腹肌勾引了我,喝酒誤事,我倆睡在了一張床上,從此以後我就沒法擺脫你了,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啊,虧我當年以為你是個人妻……”

“聽起來我好像做了什麽需要負責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事情呢……”樊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介意幫我回憶一下嗎?”

肖以鳴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速從床上扛起一個等身抱枕塞到樊越的懷裏,一本正經地說道:“借你回憶用,要還的。”

樊越哭笑不得地看着手裏的抱枕,大眼睛的萌妹笑嘻嘻地看着他,模樣倒是挺可愛,可惜不認識。

“真遺憾,我沒有對陌生異性發情的習慣。”樊越含笑将抱枕塞還給了肖以鳴。

肖以鳴哼了一聲:“那是因為你是個GAY,而我是個愛軟妹的好男人。”

“哦?會做飯嗎?”

“我會泡面!”

“洗衣服呢?”

“擅長使用全自動洗衣機,并且承擔晾曬工作。”

“工資呢?”

“……戳中了玻璃心傷害加倍,我現在HP歸零不能說話,請回到你的位置上等待我複活。”

樊越被他逗樂了,笑着揉起了肖以鳴的頭發,肖以鳴怒瞪他,卻恪守自己已經“死掉”的信念,堅決不說話。

“據說王子的吻可以吻醒公主。”樊越的聲音低低的,就在肖以鳴的耳邊,他的耳垂被呼吸擦過,一下子變得通紅。

還不等他抗議這個蹩腳的接吻理由,樊越已經按住了他的後腦勺親了下來,別扭的姿勢和突如其來的親吻讓肖以鳴怔了怔,又想起自己嘴上的清白早就沒法留給軟妹了,頓時蔫了,等到舌頭開始舔舐他的唇瓣時,他已經自暴自棄地張開了緊閉的雙唇,甚至伸出舌頭惡作劇地去騷擾樊越。

感覺……還不壞嘛。

理論經驗豐富的肖以鳴甚至開始實踐傳說中法式舌吻的方法,期間磕磕絆絆地咬了樊越若幹次,直到樊越忍無可忍地分開了相觸的唇,用手蹭了蹭肖以鳴的下唇:“這裏,我吮的;”然後指着自己紅的明顯的下唇,“這裏,你咬的!”

肖以鳴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活該,企圖和一個根正苗紅的男人搞基你就要知道下場,各種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沒關系,調教也是一種樂趣。”

“……喂,調教這種事情只有針對蘿莉和禦姐才有趣味好吧,調教一個脖子上有喉結腿間有黃瓜的男人到底有什麽意思啊?”肖以鳴一臉扭曲地問道。

“放心,雖然在很多問題上我們不能互相理解,但是令人高興的是在喜歡男人這一點上沒有分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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