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前途未蔔(下)
大狗其實是一種很可怕的生物,對于戰鬥力比貓還弱的死宅來說。
“嗟,肉包,來食。”肖以鳴拿着一袋子香噴噴的肉包子勾引薩摩。
薩摩“肉包”歪着腦袋看着他,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起來格外憨厚。
但是肖以鳴知道,這只大狗不是好東西!
自從它來了之後,肖以鳴每天中午都要犧牲玩樂時間下去遛狗,路過附近的包子店,這只笨狗就扒住地面不動了,吐着舌頭呼呼喝喝地瞅着每個買包子的客人看,直到肖以鳴不情不願地給它買兩個肉包。
其實肉包本不叫肉包,它本名叫拉登。
肖以鳴聽到這名字後當即一口水噴出老遠,鍵盤遭殃,等他手忙腳亂擦幹淨鍵盤後這只笨狗已經扒在他大腿上呼呼喝喝地吐舌頭了。
“它就是笨了點。”樊越說,聽語氣還特別得意。
“養條笨狗很值得自豪嗎?!”肖以鳴忍不住咆哮了起來。
“別這麽說嘛,拉登除了笨了點,還是挺可愛的。嗯,和你差不多。”樊越笑着說道,安撫似的揉了揉他一頭呆毛。
拉登不樂意了,一個轉身直往樊越身上撲,樊越給它順毛,它這才趴在地上舒服地享受了起來。
“你不是都送走了嘛,幹嘛還接回來。”肖以鳴嫌棄地看着這條體型絕對和小巧玲珑搭不上邊的笨狗,背後的汗毛都是豎起來的。
“給你個驚喜,你整天一個人在家多無趣,有拉登陪你就不無聊了。”
“我是活膩了才會想要一個恐怖分子陪我……”
拉登确實挺笨的,每次出門都會一溜煙跑沒影,肖以鳴怨念地去找,多半可以循着可憐母狗的叫聲找到它。
是條色狗,不是把妹就是吓唬同性,偏偏它長得人高馬大,站在那裏威懾意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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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路人拿着燒烤之類的食物就會巴巴地跟過去站在人家面前瞅着,說什麽都不走,肖以鳴尴尬地追上去道歉,不過好在它品貌不錯,只要不是怕狗的軟妹多半會分一點食物給他,然後順便揩點油,這條笨狗很沒原則地翹着尾巴随便人家摸,一副十足的饞樣。
災難開始于某天,肖以鳴帶着這條笨狗出去散步,今天沒有在小區附近晃蕩,而是一直走到了附近的街上,這條笨狗突然像是聞到了什麽不可抵擋的美味,一竄就沒影了,肖以鳴恨恨地考慮着要不要去買根繩子把這條狗拴在腰上,省得它到處亂跑。
找到它的地方是個包子店,這條笨狗饞兮兮地看着新出爐的熱包子伸舌頭,一副又二又憨的模樣。
得了,看到恐怖分子流口水也是難得的體驗嘛,抱着這樣的想法肖以鳴掏錢買了兩個肉包子,它一個,他一個,笨狗吃的尾巴都翹得老高,吃完了還盯着肖以鳴手裏的半個,一副饞樣。
“老板,再來兩個。”肖以鳴無奈地掏錢。
從此以後笨狗愛上了肉包子,肖以鳴在每日怨念“肉包子打狗他要賠錢”之中,毅然給拉登改了名字。
“以後你就要肉包了。”肖以鳴肅然道。
“汪嗚~”
笨狗顯然對和食物相同的名字有極大的好感,樊越雖然扼腕自己取的威風名字就這麽被改了,但是肉包自己沒啥不樂意的,他也就由它去了。
多了條狗,日子也熱鬧了點。
肖以鳴把腳擱在電腦桌上,對門外的笨狗喝道:“肉包,咱們吃肉去。”
“汪!”
笨狗雖然笨了點,還愛出門撒歡,但是……二得還是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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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的世界依舊“和平”。兩人在糖精帝國的皇宮裏滞留了有一陣子,每晚“談情說愛”,順便圍觀一群活寶的好戲。
“風吹起他的長裙,露出雪白的大腿,哦,我的鼻血要噴出來了。”五花肉一臉猥瑣地蹲在樊越身後的小樹叢裏偷窺遠處的王子殿下。
“只有我好奇為什麽他今天穿裙子嗎?”樊越問肖以鳴。
“蘇格蘭的民族風俗而已,男人節日穿短裙,下面還不穿內褲的。”肖以鳴毫無壓力地回道。
一陣風襲來,遠處王子殿下已經走光徹底了,白花花的大腿在幾人面前晃啊晃,五花肉的鼻血已經壓不住了,因為五官相通的關系,他嘴裏也開始溢血。
風更大了,掀起少年的裙擺,露出白嫩的大腿,以及……呃。
五花肉的血吐得更歡了。
“那是個男人。”肖以鳴拍了拍五花肉的腦袋說道,“你該清楚這一點。”
“可是他是這個皇宮裏性格最溫柔長得最漂亮的未婚人士了!”五花肉猙獰地低吼,“不選他難道還選那個大齡剩女?她的裙子底下塞滿了兇器,我親眼看見她祭出神器将擋在她面前的求婚人群給團滅了!”
“神器,什麽神器?”肖以鳴眼睛一亮,不由問道。
“AK47。”
“……沒人告她嗎?!”
“她甩下一句話,老子就是這樣的人渣,有意見跪着提。但是已經沒人跪得起來了,大家都倒下了。”
“……”
樊越幹咳了一聲:“你還有另外兩個選擇。”
“那個長得比我高,臉蛋比我抽象,胳膊比我大腿粗,性格比比蒙巨獸還有兇暴的怪物嗎?我可沒興趣陪她征戰全世界,那個戰争狂人!”五花肉說着聞着傷心見者落淚,“更要命的是她對我姐姐有意思!”
“還有三公主……”肖以鳴說着看向不遠處的秋千,兩三歲的小蘿莉穿着可愛的裙子在秋千上蕩來蕩起,咯咯的笑聲清脆悅耳。
樊越和五花肉齊齊瞪着他:“禽獸!”
肖以鳴自知理虧,果斷閉嘴,就算是蘿莉控也不能對話都說不利索的蘿莉下手。
“所以你決定……追求王子?”樊越問他。
五花肉痛定思痛:“我別無選擇,皇後想把自己的娃兒嫁出去已經想瘋了,不娶走一個我們別想活着出去,大不了上他的時候關上燈催眠自己他的胸部稍微平了點。”
“其實你還有一個選擇。”樊越氣定神閑地說。
“什麽?”
“逃跑。”樊越和肖以鳴異口同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