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見到了地獄的模樣……

駱崇宴回頭看游戲界面, “鴻門宴”名字上頭已經挂着【ST伴侶】的紅色頭銜,他想取消,結果系統提醒他要一周後才能提出申請。

“我……”

駱崇宴吞下髒話, 噼裏啪啦地打了一連串質問對方的話過去,氣得說話颠三倒四,但中心思想只有兩個:其一,你這個狗男人腦子有病!

其二, 你快給爺把這玩意兒解除了!

ST作為這個區空降的排行榜大佬,一舉一動都被無數雙眼睛盯着,眼睜睜看着他騷/擾一個剛建號不到二十四小時的萌新,打完人家居然還厚顏無恥的求婚。

求婚就算了,這個萌新是被屈打成招還同意了?

世界裏都在問這都是什麽魔幻現實的劇情???

時晝無視鴻門宴發來一連串的話,直接一句話堵死駱崇宴所有的去路。

-ST:[明天中午一點, 情人坡見。]

-鴻門宴:[見尼瑪!]

駱崇宴氣得直接飙髒話, 要不是他打不過真想一拳揍過去。

他什麽時候受過這鳥氣?

時晝想讓他別說髒話, 在準備發過去的時候又删掉對話。

ST走到鴻門宴依舊躺平的身體旁邊, 他點了個表情想把駱崇宴抱起來,結果系統提醒他對方已拒絕您的請求。

時晝現在被拒絕習慣,順勢發了個好友請求, 這回對方遲疑了幾秒才拒絕,這次駱崇宴看得仔仔細細的才拒絕。

鴻門宴幹幹淨淨的好友列表裏只有仇人那欄有一個ID, ID前面還有一顆粉紅色的心心, 代表他們倆是情侶關系。

Advertisement

駱崇宴看一次就忍不住想砸一次電腦,他見這個人還守着自己,直接拔/掉電線眼不見為淨。

出師不利,第一天玩游戲就遇上大奇葩!

駱崇宴扔掉電線幹脆連電腦也推出去,抓起手機給唐逸打電話。

沒等唐逸說話, 他就已經感受到駱崇宴熊熊燃燒的怒火順着電話傳過來——

“你那個開發商朋友的電話多少?他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嗎?結婚系統為什麽兩個男性人物也能結???!”

唐逸哆哆嗦嗦地捧着電話,等駱崇宴一連串的質問說完,緩氣的間隙才小聲比比:“那……現在不是很多喜歡同性的人嘛,所以游戲也要與時俱進……”

而且你喜歡的不也是男人嗎?!

“你滾蛋!我的晝哥哥怎麽可能去玩游戲?!”駱崇宴想都沒想篤定道。

時晝有多忙誰不知道啊,這種大忙人這輩子都不會跑去玩這種游戲的,就是玩游戲也不會像今天這個憨批一樣!

唐逸:“……”

不,你錯了。

今天的這個憨批就是你的晝哥哥。

玩游戲玩得駱崇宴氣了一整天,吃晚飯的時候都沒什麽胃口,随便吃了一兩口就不吃了,把拆寶兒抱在地毯上看着它啃胡蘿蔔玩兒。

時晝見駱崇宴下線,點開同樣沒什麽人的列表裏,盯着鴻門宴ID前面的小心心好久,沒什麽表情的臉卻透出一絲愉悅。

他訂好明天舉辦婚禮要準備的東西,把自己賬號裏鴻門宴能用到的東西都郵件給駱崇宴。

下線後他特意在網上搜了一下鴻門宴弓箭型的人物需要哪些東西,想明天一并給了。

程東處理完文件,看了眼時間提醒他晚上還有一個重要的晚宴要出席。

時晝關掉電腦,擡頭看着他問:“想要什麽?”

程東:“???”

時晝見他沒明白也不再解釋,拿過他準備好的衣服走去洗澡間換衣服。

程東在外面一邊收拾東西等他,一邊思考先生剛剛問的話是什麽意思。

等時晝重新換了身淺色西裝出來,程東遞給他大衣跟在後面。

直到兩人上車準備出發,程東才想明白時晝的意思:“先生,您剛剛說的話還算數嗎?”

時晝颔首,垂眸拿着手機将從游戲裏截取的畫面保存下來。

“那您過年前後放我兩天假?”程東試探着開口,先生這種好心情的狀态可不常見,不能不抓緊機會。

時晝點頭:“初四回來。”

程東:“!!!”

不虧是“新郎官”!

先生心情好的不是一點半點。

讓先生玩游戲是他這輩子做出最正确的選擇。

……

程東這邊開心得宛如提前過年,岳銘卻苦着一張臉,要不是他急中生智想辦法補救,估計大年三十他要被小少爺打發去非洲過年了!

駱崇宴在家待着總是會想到游戲裏不愉快的事兒,岳銘見他待的不開心便提議陪他上街逛逛,到年底了,可以買點兒年貨回來。

駱崇宴同意,兩人換掉家居服開了輛悍馬出去,這次他還要坐副駕駛,把後座讓給了輪椅。

到了晚上,城市中心主要街道兩邊的行道樹擺了新年的裝飾物,五顏六色的小彩燈一圈圈繞着樹木。

廣場上也放了很多新年的大擺燈,各種造型被燈光襯着,每個裝飾燈前面都有很多人站一起拍照。

駱崇宴趴在窗邊等路邊風景一一滑過,記憶裏爸爸媽媽一直都很忙,連過年這種時候都不一定能回來,那個時候也沒有這麽好看的裝飾。

出于保密原因,爸媽連一張全家福都沒給他留下來。

岳銘找了個地方停車,兩人順着街道往前面的商場走去,前面商場挂着巨型LED屏幕正放着本市的晚間新聞。

“少爺,我們在這裏過馬路吧。”岳銘提醒道,前面是十字橋,駱崇宴爬梯太費勁。

“好啊。”駱崇宴跟着岳銘站人行道等綠燈,與他們一起還有零星的幾個人,大家等得無聊都在擡頭看前方LED放着的新聞。

新聞播報昨晚在本市召開的全國AI機器人的年度報告會,時晝作為主辦方代表上臺發言,屏幕裏他的身影停留了幾十秒才被切過去。

與駱崇宴他們一同等綠燈的一個長發男人摘掉自己嘴裏的煙,随意用手彈了彈煙灰。

煙灰飄到駱崇宴臉處,惹得他輕聲咳嗽了兩聲,家裏沒人吸煙,他受不了這味兒。

岳銘剛邁出一步,被他攔住,眼神表示自己沒事。

“剛剛那個男人居然是代表?啧……”彈煙灰的男人偏頭對着同伴不在意地嘲諷。

“這種人也能當代表啊?看着一點也不像搞學術的。”同伴回道,眼神不屑。

井底之蛙仰望天空的星星還會指指點點嫌人家小,殊不知紅x少x隊他們兩者之間存在着多大的鴻溝。

駱崇宴側頭盯着他們倆,眼神一點一點冷下來,右手青筋暴起死死抓着輪椅扶手,理智在極力克制他逆鱗被碰想殺人的沖動。

“可不是,我瞧着怕不是靠臉賣屁股得來的代表身份吧?”男人說完笑道。

一副癞/蛤/蟆嫉妒白天鵝的醜惡嘴臉,仿佛這樣的酸言酸語能撫平內心的嫉妒。

同伴摸了摸下巴,露出下/流/猥/瑣的目光說:“這張臉要是個娘們兒……想睡……”

“是嗎?”駱崇宴戴起帽子,微低着頭站他們倆身後問道。

其餘人等到綠燈都走過去,只剩剛剛說話的兩男人聽見有人搭讪沒着急走,想看看哪個不開眼的敢搭腔兒。

“是啊。”長發男人笑着露出一口黃黑色的牙齒,他說着剛一回頭,膝蓋被人狠狠踹了一腳,趔趄着差點撲在地上。

一只手沖他面門抓過來,揪着他頭發把人拉在自己面前。

他同伴被這場面吓呆在原地,岳銘踹完長發男人走過來直接一個手刀解決了。

駱崇宴白皙的手緊攥着男人的長頭發,勒到手疼也不管。

男人頭發被揪着,整個頭皮仿佛都要被他從頭蓋骨給薅下來,疼得他跪在地上眼淚沁都出來了。

岳銘解決完另一個男人,站在駱崇宴旁邊,見駱崇宴手上的勁兒一點沒松,他低聲提醒道:“少爺,您先消消氣,這裏人來人往的對您不好。”

雖然一般人為了方便都去走十字橋,但不排除沒人過來走人行道。

駱崇宴勾起單邊笑容,眼神一轉一換撕掉往日努力維持的乖巧樣子。他牢記時晝說過的話不敢傷害自己。

可這不代表別人觸他逆鱗,他想算賬還得挑時間地點!

“啊……”男人感覺自己頭皮都被揪出了血,疼得嗷嗷直嚎。

“知道哪裏惹到我了嗎?”駱崇宴揪着他頭發,讓他被迫擡頭看着自己。

男人狂搖腦袋,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你是誰啊?”

“我什麽也沒幹,你別揪了啊……”

“剛剛說過的話,這麽快就忘了嗎?”駱崇宴從輪椅旁邊的小盒子裏掏出幾根黑色的圓珠筆,用筆一點一點劃過男人顫抖不止的腦袋。

“剛剛的話……”男人沒明白,自己又不是在說他,他為什麽要生氣?

“少爺!”岳銘真急了,前面已經有人要走過來了,要是看見這畫面肯定會報/警,到時候要是先生知道了,估計他們倆都沒好果子吃。

駱崇宴被岳銘這麽一提醒,想着自己要是去局子裏睡兩天,估計時晝也得跟着躺兩天……

肆無忌憚的本性被時晝硬生生套了層枷鎖,難受的駱崇宴将怒火變本加厲撒手裏這男人身上。

“跟我來。”駱崇宴目光掃了一圈,鎖定目标直接薅着男人的頭發。

男人原本還想掙紮一下,他剛掙紮了一下,兩條腿直接被岳銘卸了,嘴巴脫臼一直流口水,連話也說不利索。

“唔*……&*¥……”男人瞪大的眼角滿滿寫着害怕,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太可怕了!

駱崇宴拖着人走到公共衛生間門口,岳銘推開門把裏面的人都請出去,裏面的人見岳銘一副不好惹的樣子,甭管撒不撒完直接提起褲子跑了,誰也沒看見旁邊的駱崇宴還有地上半躺着的男人。

岳銘等他們進去後關上門反鎖,不準任何人進。

小少爺今天本來心情就不好,這男人偏偏作死還撞/槍/口上,就是先生來了估計也救不了他。

“就你這胎盤樣兒,還敢評論他?”

駱崇宴把玩着手上的幾只圓珠筆,随意地拔/開一只筆帽,笑着揪起他頭發,讓他的醜臉對準頭頂的燈光,等他刺眼想眯的瞬間也是圓珠筆紮進他掌心之時。

“啊——”男人忍不住迸發哀嚎,疼得腦門豆大的汗流出,渾身因疼痛而痙/攣。

駱崇宴紮完再拔/出來,欣賞完他極致痛苦時扭曲的臉,目光慢慢掃/射/着他全身部位。

男人感受着他如刀的眼神,汗毛一寸一寸地豎起來,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死亡離他這麽近。

“想睡他是吧?”駱崇宴低頭問着,轉了下手裏的筆,嗅着他手上淡淡的血腥味兒,沖着他臀部脆弱的地方直接将筆釘進去……

“啊!!!!!!!!”男人從靈魂深處吶喊的痛意傳出九霄雲外。

這一刻,他從眼前這位俊美的年輕男人眼裏,見到了地獄的模樣。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