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實在不行去床上打也行啊……
駱崇宴抱着處理後新鮮出爐的“晝哥哥二號”睡得特別好, 完全忘記了游戲裏要跟人舉行婚禮的事兒。
等他想起來的時候,他真的很想再睡回去,恨不得一宿直接睡到天黑, 誤了這時間才好。
他拿起沒套時晝衣服的其他抱枕,從床上扔到岳銘身上,搓了把自己的頭發瞪他,要不是銘哥進來吵他, 他肯定還在睡!
岳銘一早上的電話都被程東給打爆了,翻來覆去像個複讀機一樣每過五分鐘就給他一句話,讓他務必保證小少爺在一點之前上線。
要是小少爺缺席了這場婚禮,估計未來的多少天所有人都得承受低壓。
程東苦口婆心地說:[大哥你想想現在是什麽時候?馬上就過年了,沒聽說過新年這個頭兒要是開不好,接下來的一整年都是低壓這句話嗎?我的哥哥!
咱兩的日子好不好過全靠您老人家了, 懂嗎?]
岳銘實在是被程東鬧得沒招兒了, 才不得不把還在被窩裏抱着娃娃睡熟的小少爺給鬧起來。
他伸頭挨得是小少爺的眼刀, 縮尾挨得是先生的低壓, 他就跟個夾心餅一樣,兩面夾擊太難了。
“您……您想想,那人都欺負到您頭上了, 現在整個區都在看您的笑話呢,您總不能就這麽做縮頭烏龜了吧?”岳銘只字不敢提婚禮的事兒, 但他提游戲駱崇宴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場該死的婚禮。
“那你要我怎麽辦?真跟那個狗男人結婚啊?”
“也不是不行……”岳銘小聲比比, 反正他是先生,您結了也不虧啊。
駱崇宴坐在床上盯着卧室前面的電腦發呆,當縮頭烏龜絕不是他駱崇宴的作風,坐以待斃真被人摁着頭去結婚那更不可能。
“你給我平板拿來!”駱崇宴說完坐到輪椅上拿着平板去洗手間,一邊洗漱一邊想對策。
雖然這破游戲的基本玩法兒他懂了, 但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潛規則什麽的他掌握的不多,要想對付這個狗男人,他起碼掌握的信息不能比他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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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晝早上開了個會,會開到一半被他喊停,剩下的部分挪到下午兩點再開始。
參會的衆人都蒙了,到底是多重要的事啊把這麽重要的會都往後挪。
程東掃了一眼衆人面面相觑的臉才替時晝關掉視頻,對于他們心裏想的什麽一清二楚,只是這群人就是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先生只是上游戲結個婚而已。
時晝早早上線在情人坡等駱崇宴,他對這個游戲其他人基本不在意,但很多人好奇他這個空降的top,每天來騷/擾他的人數都數不過來,更多的是約架的,不過有幾個排行榜其他的人跟他打着打着還打成了朋友。
知道他今天結婚,特意都早早上線替他放煙花祝賀。
ST身上的謎團特別多,一個星期破了堰江湖維持建服以來的三大最著名的副本記錄,來這個區一個月ID如雷貫耳,所有人都上線蹲着看那個鴻門宴的新人會不會準時上線。
吃瓜群衆擠爆頻道,還有些人幹脆開起了直播,給其他暫時上不了線的吃瓜群衆同步直播。
這些事時晝完全不知道,他點開自己的背包,重新整理了一下,調出來新買的家園,全是按照駱崇宴喜歡的樣子裝修的。
世界已經開始炸開鍋了:[還有半個小時,那新人不會不敢上線了吧?]
畢竟觊觎ST的人大有人在,一個個都虎視眈眈地盯着這塊肉,誰料他一個萌新不講武德地搶走,惹起民憤就等着被人殺到毀號吧。
[呵,有膽子接受沒膽子舉行婚禮?怎麽可能。]
時晝屏蔽了世界的消息,看不見他們說的話,還有一些陌生人的私聊也進不來全被屏蔽掉。
還有最後的十分鐘就一點了,能擠到情人坡的吃瓜群衆都擠進來了,樹上都站滿人了,這個區是個老區很多人都A游不玩了,很少還會出現人擠爆人的場面,就為看個熱鬧。
“少爺,您想好了嗎?”岳銘看着電腦屏幕裏正在進入游戲的進度條,忍不住問了一遍。
“當然。”駱崇宴利索地輸入手機安全令進入游戲,“敢跟我結婚,不給這個狗男人一點教訓怎麽行?”
駱崇宴一上線全靠着自家電腦網絡給力才沒有被直接卡下去,他還在上次躺平的那個地方,沒等他點複活系統彈框出來問他是否接受伴侶ST的結婚邀請,地點是情人坡。
駱崇宴冷笑着點了【是】。
鴻門宴還在躺平的身體瞬間複活站起來,自動走到傳送點被傳送到了情人坡,ST人物的身邊。
[來了來了,這新人很剛啊,還真的上來了。]
[怕是個萌新還不知道有什麽危險吧,以為抱了ST的大腿就萬事大吉了。]
駱崇宴畫面從密密麻麻的人物還有ID裏勉強認清了頂着他伴侶标志的ST,ST的黑皮外面套了件深紅色的喜服,白發也被紅色的帶子束起。
-陌生人ST:[看郵件。]
駱崇宴不懂他是什麽意思,但還是點開閃爆了的郵件,裏面滿滿當當的三十頁郵件,全是來自ST贈送的禮物,第一頁第一件就是跟他身上一模一樣的紅色喜服,剩下全是一堆亂八七糟的裝備、寵物、坐騎。
駱崇宴才不要這些東西,他又不缺錢,而且接受了這些東西跟他這個人被這個狗男人包養了一樣。
他想把東西還回去,但系統提醒他要先接受成為自己的東西才能寄給別人。
駱崇宴只好把所有的東西點了确定接受,系統問他是否要綁定,他想了想有點不懂,這又是什麽意思?
他看向岳銘,岳銘想了想建議他點确定,理由就是您不綁定的話可能就還不是屬于您的,您就不能贈送別人了。
“哦。”天真無邪的駱崇宴信了,一個一個點了綁定,然後……
送不出去了。
“岳銘!!!”駱崇宴直接上手狠狠錘了岳銘兩拳,“你坑我!”
岳銘憋着笑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啊?我不知道啊小少爺,我還以為綁定也能送的,我不是故意的小少爺……”才怪!
反正是先生送的,您就收着呗,退回去遲早有後悔的一天。
駱崇宴一綁定那件喜服,系統便自動替他換上了,沒等他換下來,ST見他換好衣服便直接點了開啓婚禮儀式的選項。
駱崇宴剛在背包搭配了一身衣服,沒來得及保存畫面一黑,再出來便是開啓婚禮的副本進度圖。
“卧槽?!”駱崇宴滿腦子的問號,怎麽就開始了?
這個狗男人!
畫面再一變化,就是一段動畫,ID鴻門宴的人物騎着白色的馬,胸前像古代那樣綁着大紅花,頭上帶着紅色的喜帽。
白馬頭上還有馬鞍馬尾系着紅色的裝飾物,走起路來叮鈴叮鈴的響,馬頭由一個穿着紅衣服的小厮牽着,前面還有一堆吹吹打打的樂隊,左右兩邊全是來觀禮的吃瓜路人,手裏拿着真花了錢的煙花一個接着一個的放。
他走在左邊的紅毯路上,右邊的路上是騎着黑馬的ST,與他同樣的裝束打扮,除了他這個人物與駱崇宴的不一樣。
這游戲做得實在是太逼真了,駱崇宴坐在電腦前面看着屏幕裏馬蹄緩緩踏過紅毯與禮花的碎屑。
讓他真的有種自己要結婚的錯覺,但怎麽可以。
對方不是晝哥哥,他怎麽可以……
“啪。”駱崇宴直接拔/掉電線,讓人物強制掉線。
黑下來的屏幕露出駱崇宴驚慌失措的臉,以及遮掩不掉的失落。
如果對面那個人是晝哥哥就好了,駱崇宴明知道這是奢望,可腦海中還是忍不住回想剛剛看到的畫面。
對面騎着黑馬的男人是時晝多好,他穿着白色的西裝,手上戴着白鹿皮手套,牽着馬繩在鮮花與掌聲中朝他走來。
“小少爺……”岳銘小聲叫着發呆的駱崇宴,悄咪咪拿走他手裏的電線頭,很想說對面那個欺負你的狗男人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先生啊,但岳銘只能想想,不能說。
先生既然選擇這樣的方式,自然有他的道理。
“銘哥,你拿另一個號上去幫我給他說聲抱歉,這個號裏的東西你按十倍的價給他,這些就當我買他的。”駱崇宴說完,把平板裏查到的東西遞給岳銘。
“這是這個游戲裏的懸賞殺人的規則,你按照上面說的,發布懸賞令。”駱崇宴雖然翹掉婚禮有些不禮貌,但如今這場面全是這個狗男人他自作自受!
“懸賞誰啊?”岳銘懵懂地問,對上駱崇宴生氣的眼神反應過來,“您不會要懸賞殺這個人吧?”
駱崇宴點頭,他在游戲裏就認識他一個,也就他惹到自己了,不殺他殺誰?
他暫時沒能力殺得了他,但不代表別人不能。
在等級頂峰、裝備一樣的情況還會輸給這個男人,只能是技術問題,就算這個區沒有人能打得過他,不代表別區也沒有。
而他用發布堰江湖歷史上最貴的懸賞金額,不信沒人不接,
岳銘:“……”
你們二位還真的是……會玩!
有這功夫,您二位不如在線下打一架吧,實在不行去床上打也行啊。
程東站在時晝身後,眼睜睜看着對面的鴻門宴掉線,人物顏色變暗了。
但儀式已經開始,不能中斷,就是只有ST一人,這婚禮也得繼續。
鴻門宴的再次掉線猶如一顆炸/彈投入深海,徹底炸起了吃瓜群衆平靜的海面,浪潮一波接着一波開展熱議。
不過……怎麽他越來越感覺到了寒冷?
程東抱着胳膊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