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看見時晝的臉就舍不得了……
回到後臺的駱崇宴先去洗手間洗了下臉, 剛剛對着鏡頭一時沖動說話,臉有點燙得降降溫才行。
回到備賽區,已經淘汰的戰隊都在收拾東西準備退房回家, 這一屆戰隊的努力與行程到此為止。
駱崇宴跟鐘毓岳銘一起去送送一起交手過的戰隊,場上敵人臺下朋友,希望下一屆比賽還能一起比。
格鬥機器人是從上個世紀末開始在米國與嘤國盛行,私下玩兒格鬥機器人的開始舉辦小型的地下比賽, 後來一步一步擴大到全國成為國際最大的賽事。
後來還搬到了熒屏上成為非常受歡迎的綜藝節目,但各種方面其中間也斷了一段時間,重心開始移到了嘤國。
國內整整到了九十年代前後才開始有人接觸、有人玩兒,比國外慢了将近幾十年。
即使發展到現在,整個格鬥機器人還屬于小衆比賽,大多玩兒這個的都是高校學生還有真正熱愛這行的。
格鬥機器人要求掌握的知識與技能太多, 成本耗費一般人承受不了, 門檻太高下沉到大衆日常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圈子裏人少, 駱崇宴即使打敗過一次他們, 但在他心目中都是值得敬佩的前輩們,他需要學習的空間還有很多。
這裏不是終點。
裴遠見駱崇宴過來,跑過來從後面用胳膊箍着他胸腔:“降完溫了?”
駱崇宴翻了個白眼送他, 知道還問,故意找抽啊。
裴遠放開他, 走他旁邊雙手合十嘴裏神神叨叨地嘀咕。
“你嘀咕什麽呢?”
裴遠嘴裏求着聖母瑪利亞耶稣天使釋迦摩尼觀音菩薩如來佛甚至連竈王爺都念出來, 求求各位別在半決賽上把他們倆安排在一起。
“咱兩要是半決賽提前對上,那就不能決賽見了!”裴遠絕對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說好的他要跟駱崇宴在決賽的時候打,就要決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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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一場晚一場都不行!
“喲呵,怎麽?從我手裏那亞軍比別人的甜?”駱崇宴笑他。
裴遠每次這麽說的時候, 駱崇宴都是當場拿起遙控器,他要比?行啊,現在立馬就比。
但這憨批一根筋,非得把“家暴”的現場變成大庭廣衆。
飓風戰隊已經拿了兩個冠軍獎杯了,但能從駱崇宴這裏不管是冠軍還是亞軍,裴遠才覺得圓滿了。
“對啊。”裴遠拉了個凳子坐駱崇宴旁邊,鸠占鵲巢擠走小允在青冢戰隊的備賽臺駐紮不走。
符偌允委屈巴巴的被擠走,只好乖乖地蹲tomb旁邊,拿着小扳手一邊等半決賽對戰結果,一邊擰螺絲要卸掉tomb外面的裝甲殼,檢查裏面的零件線路是否完好。
“上次在你家……你看見了吧?”裴遠垂着頭問駱崇宴,也就跟覃礫這事兒一直像根魚刺一樣卡着他嗓子眼兒,不上不下的忒難受。
“嗯。”駱崇宴知道他指什麽事,直接承認了,他一直沒問就是在等大圓子解決了,或者想說了再聊。
“這次比完,他要退隊。”裴遠說完嘆了口氣,瞬間就老了十歲,要不是賽區不準吸煙,他絕對能抽完一包,這事兒特碼的比打比賽還讓人頭禿。
“我是不會放水的。”駱崇宴直白道。
“滾蛋。”裴遠瞪他,“老子要你放水了?你敢給爸爸放水一個試試!”
駱崇宴聳肩,所以他不放。
“沒餘地了?”駱崇宴不太懂裴遠糾結的點兒,也不知道這兩人進展到哪一步了,“你們倆沒那啥吧?”
裴遠臉紅了,一個手肘過去,真想跟他來一個真人pk:“當然!”
“沒有!”
駱崇宴看他這愁眉苦臉的樣兒非常不像他平時裏見到的憨批,在他面前舉了三根手指頭:“問你三個問題,老實回答。”
裴遠點頭。
“第一,喜歡?”
裴遠搖頭:“不知道。”
“二,讨厭?”
裴遠還是搖頭,他當然不讨厭他,讨厭他能做這麽多年的隊友?
“三,他退隊你難受什麽?因為缺了一個得力隊友,還是因為他不再出現在你生活中?”
裴遠愣了一會,遲疑地開口:“我……不知道,都有吧。”
“反正聽到他要離開,當時心就跟被人捅了一刀一樣,太突然了你知道嗎?我原本都計劃着我們倆帶着大熊栗子他們能打到我們打不動的那天在一起退役。
只要他在,不管大的比賽小的比賽,輸了贏了對我來說都沒關系,大家一起好好打比賽就行了。
他要是離開,我完全沒辦法去想這樣的飓風我要怎麽帶,這比賽該怎麽打,戰術安排照顧隊員好像全不會了。”
裴遠煩躁的狠狠抓了抓頭發,才缺了一個人,怎麽感覺生活瞬間被抽掉支柱要塌方了一樣?
“那你留下他呗,別讓人走。”駱崇宴捏了捏他肩膀,偏頭看着前方的大屏幕。
“你說得輕巧,要是能留下我還會這麽煩?!”
“我問你,如果有一天你哥要離開,再也不見你的那種,你怎麽辦?”
駱崇宴眯了一下眼睛,只是簡單設想一下,他眼裏已經有可怕的萌芽從土壤中破土而出:“他要離開,我就是把地球翻個面兒也得把他找出來,然後……”
他說着舉起自己的右手,目光籠罩着一層嗜血黑霧:“我就用棉花纏着鎖鏈,把他釘在我的床上。”
“得了吧,你舍得?”裴遠嗤笑,他才不信,那可是駱崇宴最心愛的時晝啊,鎖人?
駱崇宴點頭,真到那時他把自己也鎖床上,用手/铐把兩人的手拷在一起,毀掉鑰匙這輩子誰都甭再想打開!
兩人聊着大屏幕重新出現兩位解說員與主持人,三位聊了幾句後便正式公布半決賽的兩場對決。
第一場:(橫轉)飓風 VS(轉鼓)刺客
第二場:(豎轉)tomb VS(橫轉)骨王
“卧槽!”符偌允直接炸起,伸手狠狠打了兩下自己的嘴,他這是什麽驚天烏鴉嘴,真是說什麽來什麽。
裴遠這時候也顧不得糾結別的,心思都放在對戰情況上了,他們跟刺客的勝率基本持平,就看到時候的發揮了。
“太好了。”裴遠忍不住在胸口畫個十字,又倒着點了一遍各路神仙的名號感謝了一遍,還說比完賽要給他們上供香火!
駱崇宴注意力也被拉回來,跟着屏幕上解說員簡單了解了一下四隊情況。
組委會給出飓風的四項參數量表:100(侵略性)、91(控制)、97(武器)、87(防守)。
刺客為:99、92、100、89。
tomb為:97、100、95、91。
骨王為:98、94、100、86。
四位實力差距不是很大,輸贏勝率基本持平,就看到時候的發揮了。
“以上就是目前半決賽的基本信息,我們下周見。”解說員介紹完四位的基本情況這場比賽才徹底結束。
“不見不散。”
駱崇宴他們用海綿等防護的工具将機器人安置好一起離開,回到酒店的他先泡了個澡,手機就在浴缸邊兒上擱着,但他這次卻沒給時晝發消息。
洗完澡的駱崇宴忍不住抓起手機點開微信,果然大冰塊兒連一條消息都沒有!
駱崇宴氣得扔掉腳上的鞋子,爬上床悶住臉睡覺。
他才不要去想那個連祝賀都不說的大混蛋。
躺到半夜還沒睡着的駱崇宴坐起來,摸黑抓起電話騷/擾岳銘。
岳銘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怎麽了怎麽了?”
“銘哥,你今晚或者明天早上給管家打個電話。”駱崇宴睡的時候頭發還沒徹底幹掉,這會兒被蹭得随意翹起幾根毛兒。
“什麽事?”岳銘沒懂小少爺的意思,往常有什麽事他不都直接說了嗎?
“就……你讓管家把我放在床上面那幅畫、裏面的枕頭給我寄過來。”
岳銘:“???”
“酒店的枕頭睡得不舒服嗎?我去給您重新準備一個?”
岳銘坐起來開始穿鞋:“還有您怎麽把家裏的枕頭放畫裏面做什麽?”
駱崇宴在時家二樓的卧室,床頭上面鑿了一個洞,平時用畫擋着沒人知道裏面是空的,平時就藏點兒他的小寶藏。
“我怕他知道啊。”駱崇宴耷拉着腦袋,他想時晝了,才三四天沒見到人沒說過話,已經想到睡不着了,他剩下的一個周可怎麽過啊?
“我得好好睡覺!我還要準備比賽呢!你一定要讓管家偷偷地拿,不能讓晝哥哥知道。我抱着枕頭應該能睡着了吧。”
岳銘:“……”
小少爺已經病得這麽重了嗎?
“行,這個點兒除了您都睡了,我明兒一早就給管家說,您今晚多多少少先湊合着睡吧。”岳銘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他原本還想給駱崇宴換枕頭的,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小少爺哪兒是挑枕頭,那是想人了,開鬧呢。
“嗯。”駱崇宴挂掉電話,重新躺回去,抓着手機點開微信置頂的對話框。
時晝的頭像換成了一整塊白色,什麽也沒有,對話消息還停留在上一條,已經是好幾天前了!
“大冰塊兒!”
“臭時晝!”
駱崇宴戳着屏幕小聲罵人,明明在他面前對他這麽好,為什麽離開之後連條消息都沒有,果然他怎麽做都只是個“弟弟”,比不上那位白月光是不是?
駱崇宴心裏像悶灌了一桶醋,酸得倒牙,手指戳個不停一不小心直接戳到了視頻通話的圖标。
屏幕突然變黑,出現了兩個頭像,靜谧的空間突然響起視頻請求獨特的聲音。
駱崇宴一愣,急忙點關掉,點遲了時晝這邊已經接通,有些迷糊低啞的聲音傳過來:“蟲寶?”
駱崇宴從耳朵接收到時晝別樣的聲音後,全身像過電一般愣在床上,沒吭聲。
時晝那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還有一道微弱的視頻聲音不知道從哪兒傳來。
他坐起來伸手摁開桌上的夜燈,原本黑屏的畫面瞬間亮起來。
鏡頭閃過幾個看不清的抽象畫面後露出時晝有些許困倦的臉:“怎麽了?”
“又熬夜了?”時晝問完把手機支在床頭桌上,側面對着鏡頭,坐起來才發現手邊的平板還在枕頭旁。
一直沒鎖屏的平板還在用最後百分之二十的電量,重複播放着那段堰江湖結婚視頻——
他是看着兩人結婚視頻睡着的。
“啊……”駱崇宴只會發出單字音,很想讓他繼續睡挂掉視頻,但看見時晝的臉就舍不得了。
呆愣的駱崇宴看着時晝手裏一閃而過随即黑屏的屏幕,雖是一瞬,但剛剛那個畫面感覺有點熟悉,還有那個聲音,他好像在哪聽過。
“晝哥哥,你平板裏剛剛放的什麽啊?”駱崇宴疑惑地問,他記性一向很好,覺得熟悉的東西再讓他聽一下看一眼就絕對能想起來。
時晝原本有些困倦的神情瞬間清醒,小混蛋不會發現什麽了吧?
“給我看一眼。”好奇寶寶駱崇宴上線,還好明天是周末,今晚可以任性一點讓晝哥哥陪他熬夜。
逮住機會從來不會放手的駱崇宴打定主意,今晚時晝一直不給他看,他就有理由一直纏他了。
時晝陷入沉默,剛擡眸望過來想開口,預判到他肯定會催自己睡覺的駱崇宴耍賴道:“你要是今晚不給我看,我就不睡了!”
時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