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他的蟲寶怎麽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還沒離場的青冢粉絲直接炸了。

駱隊!

露臉了。

還特碼的這!麽!好!看!

“我……到底粉了個什麽神仙……”有粉絲顧不得別的, 從高處的觀衆席下來走到前排,不敢靠近但兩只眼睛眼巴巴的瞧着雖然戴着帽子但露出半張驚絕全場的臉。

“駱隊……也太美了吧!”有粉絲糾結了,他原本是被駱隊技術折服的, 現在他一個男人沉迷另一個男人的顏值是不是有點太不對勁了!

“嗚嗚嗚……駱隊這顏值……應該是格鬥圈兒的天花板了吧!”

“帥哥果然都是紮堆的,帥哥的朋友都是帥哥!”

“現在我終于知道駱隊為什麽要戴口罩了!這顏值要是擺在你面前,你還有心思看比賽嗎?!”光看臉就值回票價了吧?

“我能不能拍一張駱隊啊,嗚嗚嗚……媽媽的兒子也太好看了, 尤其是那雙眼睛,看一眼我魂兒要丢了……”

“剛剛燈光閃過的時候我看到他眼睛下面有顆小黑痣,太絕了!”

駱崇宴身邊太多人說話,他完全聽不見他們說的話,也不知道觀衆席前排圍成幾層牆的結果是因為他!

直播現場的彈幕一開始還是在恭喜青冢!全部狂刷[青冢值得],直到駱崇宴被簇擁着舉杯拍照, 拉下口罩露臉的一瞬軟件都被彈幕刷得差點癱瘓。

有人眼疾手快截圖發在社交軟件上各種土撥鼠尖叫, 喜歡青冢完全是因為技術入坑, 駱隊戴口罩有些人還會調侃是因為顏值太差, 這群粉絲也沒指望他長得怎麽樣,畢竟靠技術吃飯的。

但你一個靠技術的,長這麽逆天是怎麽回事?!

想要他們路人粉、親媽粉、事業粉的心髒嗎?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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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晝坐在辦公室裏的沙發上, 看着牆壁電視屏幕上面瘋狂爆發的彈幕,舔駱隊顏值的字樣滿滿當當, 面癱臉更加冷峻了。

他身後的程東搓了下胳膊, 感知一下周圍驟降的溫差,推測前面這位吃味的程度。

駱崇宴跟隊員拍完,又跟着解說嘉賓拍,等一群人走後還有一群從海選賽就支持他們的粉絲舉着小牌牌站旁邊。

見駱崇宴看過來,有人對上他的視線後臉紅了。

“駱隊, 恭喜你們奪冠!我們想跟你們拍一張合照可以嗎?”有個男粉大着膽子邁前一步問。

駱崇宴仰頭看鐘毓還有符偌允他們,見他們都沒意見才點頭:“可以啊,一起吧。”

一夥人圍過來,符偌允站粉絲堆裏跟着舉起畫着青冢标志的小牌牌沖鏡頭做鬼臉,鐘毓抱着鮮花蹲駱崇宴身邊,岳銘為了對稱蹲駱崇宴另一邊。

駱崇宴學着旁邊小姑娘伸手比小心心,眼角彎起心情很好,忽然他從鏡頭後面看見了一張模糊一閃而過的側臉,那雙眼睛跟他極為相似。

駱崇宴定晴還想再看,那人已經從觀衆離場的通道消失不見。

岳銘第一時間反應他的不對勁,小聲問:“少爺?”

“我好像看見他了。”駱崇宴小聲低喃着,包裹着懷疑的蛋殼皲裂,探出頭來,他下意識将獎杯塞給鐘毓後啓動輪椅追過去。

“駱隊?”

“少爺?”岳銘反應迅速,急忙追過去。

剩下一臉懵逼的符偌允跟鐘毓,鐘毓收好獎杯後站起來,看着一群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粉絲們,鐘毓笑着解釋說駱隊可能是有點急事,讓他們別介意。

符偌允反應過來也配合着開玩笑岔開話題,把他們都安排走後兩人才出去。

駱崇宴一路避開人群從通道出去,可不管怎麽看那個人都像是他腦海中的臆想一般,怎麽也找不到。

岳銘跟在他身後跑過來,圍着小少爺的人群有幾個都是他們自己人,都在不動聲色地護着人。

“少爺,您怎麽了?”岳銘緩了口氣在四周搜尋着潛在的威脅。

“沒事。”駱崇宴搖頭,他看錯了吧。

駱崇宴往車庫那邊走,岳銘給鐘毓發消息,等他們出來就能一起回去了。

駱崇宴剛走了兩步,會館前方道路的大屏幕突然輪播着三十秒的定格動畫,一幀0.05秒上千張油畫風格的畫面變化着,每一張都繪制着同一位坐着輪椅的主人公與身旁的藍色tomb。

主人公私下裏的修改tomb的瞬間、與團隊商量戰術的認真神情還有站在場外操控着手裏的遙控器……

動畫的最後是主人公與夥伴們舉着獎杯,頭頂上方煙花璀璨,動畫消失後一行簡短卻極重量級的字浮現中央:【IPF攜國際“NPC”機器人技術總部共賀青冢戰隊決戰巅峰,奪得冠軍!】

與此同時,整個海威市所有公衆的熒屏都出現了這則短片,雖然有很多人不知道是什麽比賽,是幹什麽的,但所有人都記住了青冢的名字。

動畫短片的油畫風格太有個人風格,那樣的淩厲卻又暗含一絲溫柔的筆觸,這樣的色彩搭配全世界只有時晝是這樣做的。

“晝哥哥是不是來了?”駱崇宴在原地轉着輪椅,十幾天未聯系沒見面的思念在這一刻徹底燃爆,他真的想他了。

“時晝,你在哪?”

“你是不是來了?”

“時晝……”

駱崇宴指揮着輪椅像只無頭蒼蠅,無論怎麽從來往的人群中拼命扒拉,他想見的人就是不存在。

“晝哥哥……”駱崇宴轉身看着一臉心疼的岳銘,走到他面前抓着他衣服,“銘哥,晝哥哥是不是來了?你告訴我,他是不是來了?”

岳銘沉默着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是該實話實話呢,還是拿假話騙騙小少爺?

“他肯定來了,對不對?不然那個是誰做的?”駱崇宴指着屏幕上面的動畫哽咽道,擡頭望着岳銘想得到他的肯定,他跟東哥關系那麽好,肯定知道時晝的行程。

“他在哪?他是不是在酒店等我?”駱崇宴反應過來,拉着岳銘也不等鐘毓他們就往車庫方位走,“我們快走,晝哥哥肯定在酒店等我呢。”

“小少爺!”岳銘停住,抓着駱崇宴的手想讓他冷靜一點。

怎麽好端端的人不管是遇上先生本人還是有關他的任何東西就炸了呢?

駱崇宴停下來,扭頭橫着眼看他,他不信他沒來。

晝哥哥怎麽可能沒來,他沒來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

岳銘抓着駱崇宴的手,剛走了一步,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對面大樓的樓頂方位飛快地扔過來,砸在駱崇宴輪椅的後背。

岳銘眼神一變,與駱崇宴一同順着那個方位看去,一位個高消瘦全身黑衣黑鞋戴着口罩帽子的男人縮回身子往樓頂左邊的排氣通道跑去。

駱崇宴目光一直追着那個男人,男人奔跑着冷風吹掉一半帽子,露出一張模糊的臉。

那張臉看沒看清都不重要,有些人哪怕是被挫骨揚灰了他也能認得。

岳銘立即示意離那男人方位最近的人堵住出口去追,轉過頭卻發現駱崇宴低着頭。

他全身微微抽動戰栗着,輪椅背後的那包被塑料袋包裹着的東西微微開着口子。

“少爺,您怎麽了?”岳銘蹲下,看着駱崇宴瞬間白掉血色的臉,心猛地一沉。

“他……他……”

“他還活着……”駱崇宴說完全身打了個寒顫,懊悔自己的粗心與愚蠢。

“誰?”

駱崇宴擡頭紅着眼望向岳銘,咬着牙含着嗓子眼兒裏的血低聲道:“祁浒。”

“怎麽可能?!”岳銘搖頭,“少爺,您看錯了,他已經死了,少爺!”

駱崇宴搖頭:“我不會認錯的。”

人的臉可以改變,甚至臉部的骨頭也能改變,可是埋在骨子裏的行走方式、全部身體的構架絕不會變。

他就是祁浒。

晝哥哥來了。

祁浒還活着。

駱崇宴伸手摁了一下胸口,胸口突然一陣猛烈的心絞痛,嗓子眼兒跟着抽動幾下。

時晝不是來見他的,他是來見那個人的。

“噗——”一口赤紅鮮血從駱崇宴嘴裏噴出,染紅了他精致如瓷的下巴,也驚紅了岳銘一雙鷹眼。

“少爺?!”

駱崇宴眼皮沉重一閉,徹底歪倒在岳銘胳膊裏。

“少爺?!”岳銘徹底慌了,抓着人手不受控地顫抖着,“醫生!”

“快去給我叫醫生!”

岳銘喊完抱起駱崇宴往車庫裏跑,藏在人群中的所有人自動圍成圈,一邊擋住其他人想要窺探的視線,一邊替岳銘開路。

剛從會館出來的鐘毓符偌允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岳銘一臉驚恐地抱着駱隊走了。

“駱隊!”鐘毓丢掉鮮花拉着裝tomb的行李箱拔腿跑過去。

符偌允抱着沉甸甸的獎杯愣了一下,也急忙跑過去,跑到路邊發現輪椅還在,幹脆将獎杯放在輪椅上面準備推着跑,剛跑兩步腳底踩到一個黑乎乎的塑料袋裝着的硬東西。

“這是什麽?”

符偌允撿起想扔,看了眼路邊沒垃圾桶,幹脆随手往輪椅裏一扔,推着輪椅沖快要沒影兒的鐘毓狂奔:“毓哥!等等我!”

……

快到家門口裴遠與覃礫一前一後往前走,裴遠抓住覃礫想跟他聊聊。

覃礫轉身想問他聊什麽,恰好裴遠兜兒裏電話響了,他剛聽了兩句,無視掉覃礫小心翼翼試探的眼神,電話都來不及挂拔腿就往外跑。

覃礫站在原地,看着裴遠狂奔的身影,苦笑了一聲。

IPF頂層辦公室。

程東來不及敲門急匆匆推開大門,快步走到站在窗戶前的時晝身旁,時晝端着玻璃杯還在努力适應小混蛋最喜歡的百香果汁。

程東側身對他低聲說了兩句話。

“咣當。”時晝手裏的玻璃杯失手墜在地面,一地的百香果籽黃橙橙地灑在地板處,一口沒喝的果汁全部喂給地板。

“你……再說一遍……”

他的蟲寶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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