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人性本惡
綠萍淚眼婆娑，眼淚含花，小聲道：“小姐，你可算沒事了，小姐你都受了那麽重的傷你還挂念着綠萍，綠萍真是萬死都無以為報，嗚嗚，小姐還好你沒有死，你可擔心死我了，嗚嗚……”
沈香意也知道綠萍定然是擔心她擔心的心都亂了。
她也擔心綠萍啊，生怕這個小丫頭不機智被別人給欺負了。
沈香意一邊安慰綠萍一邊道：“你放心吧，你小姐好的很吶，你小姐我可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為什麽你到了這寒雲寺居然不是來找我，幹嘛現在才找我？”
綠萍委屈巴巴的說道：“這不關綠萍的事情哇，還不是皇上，皇上他不允許別人見你，即使是綠萍我也不行，說小姐危在旦夕，這些日子我是吃不好睡不好就盼望着小姐能好好的，如今小姐終于好了，呼呼，也不枉費我一天求神拜佛。”
沈香意吃驚道：“這寺廟裏面擡頭就是佛，你還求神拜佛？”
綠萍嬌嗔一聲：“小姐，你還取笑我啊！”
沈香意自然不會懷疑綠萍的忠心。
正當沈香意還想說點什麽的時候，旁邊的綠萍驚呼一聲：“小姐，快，屏息！！”
沈香意有些奇怪，往綠萍看的地方微微看去。
這廂房的窗戶本就是紙窗戶，如今竟然被人用手指給捅破了，還有一根竹管伸進來吹着迷煙……
綠萍着急趕緊捂住了沈香意的鼻息。
可惜沒有用，鼻息只能拖延一時，沈香意去打開門卻發現門已經被鎖的死死的根本打不開了。
屏息了好一會兒，兩個人都忍不住，最後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颠簸了多久，沈香意蘇醒的時候，是在在一間極為簡陋的草屋。
四周被關的嚴嚴實實的，與她一起被抓住的，還有綠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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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禍不單行，沈香意使勁兒的搖了搖綠萍。
綠萍有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掃了一下四周，道：“慘了……小姐，我們這是被抓了……嗎？”
很顯然是被抓了。
不過這寒雲寺戒備森嚴，竟然會無緣無故的有人迷暈她們然後抗出來，這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除非是這次祭天一起随行的人員才會确切的知道她所在的廂房位置。
而且還挑選在這最佳時機，前些日子都是她和司孤雁在一起，所以那個想害她的人就沒有下手？
綠萍四處打探了一下，搖搖頭道：“這四處都被封閉的嚴嚴實實的，我們根本就不能出去的，怎麽辦，現在我們應該怎麽做，關鍵是我們還不知道對我們下手的是誰，就這樣坐在這裏面等死嗎……”
沈香意四處張望了一番，确實沒有任何可以出去的地方。
這個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女人的聲音。
“趕緊走，再晚就趕不上回家做飯了……”
“這個屋子還空在這兒的……”
沈香意以為見到了救星，拼命砸門喊道：“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門外的兩個女人顯然愣了一下，其中一個猶豫半晌說道：“我們還是快走吧，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另一個女人接着說道：“我好像看見是我們村的那個仇興邦扛下來的女人，我們還是不要管，免得找我們麻煩……”
沈香意有些絕望。
幫個忙而已，能有多大的麻煩呢？
呵呵，人性本惡。
這屋子裏面只有一個床榻，一個不起眼的破舊櫃子。
沈香意走到茅草屋那破舊的門前，可惜她全身無力，那門根本紋絲不動。
綠萍在旁邊呆呆的說道：“小姐那迷煙效果太強了，現在我們全身都是散軟的，骨頭都疏了，根本提不上力氣，所以小姐，我們現在應該想個辦法明哲保身，千萬不要耗費白白的力氣了……”
沈香意有些氣急敗壞的踹了一腳門。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一群男人的聲音。
綠萍道：“小姐，小姐，你先去櫃子裏面躲一下。”
沈香意知道，綠萍的時候是什麽，既然能輕而易舉的知道她的行蹤，那麽就必然是山上的人做的，那山上的人如今還在不可能已經下山，畢竟祭天這種事情一天不能完成，接下來還有兩日需要準備祭拜。
如果說是針對她的話，那麽也沒有必要把綠萍給也帶過來，唯一的說法就是，肯定擄走她的人并不知道綠萍和她誰是誰，否則不會為了确保萬一然後兩個人一起擄走的，綠萍現在叫她先去櫃子裏面躲着，大概就是想的是貍貓換太子是吧？
沈香意怎麽可能讓綠萍一個人身處危險之中？
當下便搖搖頭，道：“綠萍，雖然你只是我的婢女，但是我你和已經超越了主仆關系，我不願意讓你一個人身負險境，所以無論如何，我也要和你一起。”
豈料綠萍突然毅然決然的說道：“小姐，不知小姐可喊記得曾經給小姐做陪嫁的時候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小姐，雖然綠萍也不想死，但是一想到小姐可以平安無事就覺得不怕了，何況現在對方不知道小姐與我誰是丫鬟誰是主子，小姐，你便聽綠萍一次，倘若小姐執意不聽，那麽綠萍就一頭撞死在這兒，也算是忠心效主了！”
沈香意不肯。
綠萍便打算向旁邊的牆壁一頭撞去，被沈香意急匆匆的攔住了。
沈香意心裏五味陳雜，不是滋味，半晌才口幹舌燥的說了一個好字。
綠萍趕緊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和沈香意對調。
祭天完了沈香意早就把那鳳冠華袍給脫了下去，因為覺得有些難受，沒想到卻造成了現在的結局。
沈香意穿好了綠萍的衣服，在綠萍的目光之下躲進了櫃子。
“這輩子也只能有這一次我會妥協，綠萍，記住，你是奴婢，我是主子。”
沈香意的聲音從櫃子裏面傳了出來。
綠萍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使勁兒往下落。
門被打開了，進來了六七個大漢。
為首的那個滿面橫肉，目光猥瑣，人高馬大的看着綠萍說道：“真是個水靈的娘們兒，不是，不是兩個人嗎，怎麽是一個人了？”
身後的小厮接嘴道：“可能是說錯了吧，你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一般女人哪兒穿的上這麽好的绫羅綢緞？”
說完之後又忙着接嘴道：“不過這可是皇上的女人，我們這樣做要是被發現了，豈不是有一萬條命都死不夠？”
為首的男人打了個嗝兒，惡狠狠說道：“你懂個什麽，要是出了事情也是上面的人幫着扛着，你怕什麽，你一看就是成不了大事，皇帝算什麽東西，他的女人老子都敢玩兒，老子給皇帝戴綠帽兒，哈哈哈哈！”
身後的小厮們挺得頭兒這麽說，頓時也覺得刺、激來了精神。
玩皇帝的女人那可是祖宗上冒煙兒的好事情。
這櫃子裏面是一股發黴的味道，蜘蛛網肆虐，沈香意隔着櫃子縫隙卻瞧見了那五六個大漢一臉猥瑣的向着綠萍慢慢靠近。
沈香意緊緊握着拳頭，卻不能有任何動作，因為現在即使她出去幫綠萍，非但不能拯救綠萍出困境，反而會讓綠萍的犧牲變得不值當
綠萍緊張兮兮的看着眼前的幾個大漢，聲音有些羸弱道：“你們不要過來，我是皇帝的妃子，你們這樣做……你們這樣做是會被殺頭的，皇帝知道了之後一定會誅你們九族的……”
看着綠萍驚恐的眼神，那些小混混們根本不以為意，更加猥瑣的說道：“小娘子，幹嘛要去伺候皇上呢，皇上的嫔妃那麽多你又算得了老幾，這個人生在世啊，得及時行樂，是不是呀，小娘子……”
那為首的猥瑣惡漢說完之後直接撲上了綠萍。
沈香意的指甲都嵌入了肉裏面，她卻不知痛。
她眼睛充血，死死的盯着眼前這殘忍的一幕——
盡管綠萍不管如何掙紮，可惜也不是那大漢的對手，綠萍身上的衣裳被扒拉的不像樣子，她的香肩外露，頭發散亂表情痛苦眼神裏帶着恨意使勁兒的看着那大漢。
那大漢更覺得舒坦，眼前這個女人比起那種死物，掙紮卻更讓他獸心大起，玩心更重，胡子拉碴的大漢滿口黃牙竟然想直接湊上去打算吻綠萍。
綠萍自然是不樂意的，她別過頭卻被大漢強制給按住了。
綠萍惡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道：“皇上……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大漢已經失去了耐性，他打了綠萍一巴掌，揪住了綠萍的頭發，道：“皇帝的女人怎麽樣，老子照樣搞——”
接下來便是聽見綠萍撕心裂肺的大聲嘶吼，和那惡漢爽快的笑聲。
這聲音尤為刺耳。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為首的惡漢心滿意足的從綠萍身上離開。
旁邊的小厮已經等得不耐煩，在一旁不斷的催促道：“老大老大，您玩夠了，就該我們啦，老大……”
那惡漢吃的滿足了，還不忘說一句：“一群猴急的小崽子……”
沈香意數了數，一共有七個人，都是大漢。
綠萍表情絕望，但是眼角卻死死的盯着櫃子。
其中有個小厮瞧見了，之後奇怪的說道：“這櫃子裏面是不是有什麽？”
沈香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倘若他們一打開，她絕對會沖出去，不管再那管那麽多，大不了就是一死，有什麽好怕的？
豈料綠萍突然大叫一聲：“你們這群淫賊，我死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的聲音尖銳而凄厲。
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針紮不到自己身上就不會知道到底有多疼。
沈香意不知道她所承受的疼到底有多少，但是，她看着卻感覺得到自己也痛上千萬倍。
綠萍的這句話成功的引起了那位小厮的注意力，他回過頭笑着看着綠萍道：“小娘子，我們不會讓你死的，老大可是發了話的，千萬不能弄死你，哈哈哈……”
綠萍為了她，可謂是煞費苦心……
沈香意沒有別過頭，而是死死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這足以讓她一輩子不能忘懷的這一幕，綠萍撕心裂肺的聲音，以及被血紅的床榻。
沈香意死死的盯着他們，她不想別過頭去，她要記住他們臉的，她一定要記得他們的臉，她會讓這些人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可能是因為沈香意已經憤怒到不顧自己的生死了，綠萍自己受着莫大的痛苦，卻微微張動着嘴巴提醒沈香意，不要出來，不要憤怒。
沈香意不覺得鼻子一酸。
綠萍讓她不要憤怒，不要出來，可能她最怕的就是功虧一篑吧？
曾想起幾何時，在自己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讓綠萍過上好日子，要給她尋一個好人家。
那個時候的綠萍無限向往，總會纏着她問，到底是哪個好人家，長什麽樣，她喜歡比較俊的男人，雖然不及司孤雁和蒼龍，好歹有他們的一分她就足以。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香意的手心都開始在流血了。
那些大漢一個個被滿足之後，踹了踹地上毫無生機的綠萍。
看她沒了動靜才提上褲子轉身離開了……
一群人就這樣鬧哄哄的離開了。
沈香意跌跌撞撞的從櫃子裏面爬出來，慢慢的走到綠萍面前嚎啕大哭。
她這輩子很少哭，除了被司孤雁給傷的體無完膚哭以外，她幾乎沒有這麽痛苦的哭過。
沈香意覺得無助，跪在地上，她使勁兒握住綠萍的手，替綠萍身上清理那些污穢……
綠萍微微睜開眼睛笑道：“小姐……你，你這下，總不能，總不能說綠萍沒有用吧……”
沈香意連哭帶哽咽，“誰，誰說綠萍沒用我就殺了誰……”
綠萍撲在沈香意的懷裏，笑道：“小姐，我，我只是一個，奴婢而已，小姐，不要，為了奴婢而擔心。”
沈香意抱着綠萍走出了屋子。
外面太陽正大，和綠萍身上卻形成了反比。
今日若不是綠萍，沈香意恐怕早就髒了身子，她現在已經明确了這次幕後黑手絕對是在山上那一行祭天的人之中。
沈香意橫抱着綠萍一步步走着。
“綠萍，我發誓，一定幫你把那些畜生大卸八塊。”
司孤雁山下搜尋的找到沈香意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太陽明晃晃的打在沈香意的身上，她再一處茅草之中癱軟着，身上還抱着綠萍，她們兩個人身上全是血。
司孤雁有些失聲喊道：“香兒。”
沈香意微微擡起眼角，瞧見來人是司孤雁的時候，不覺得竟然獨自笑了起來。
司孤雁瞧着沈香意的反映，莫名的心痛的無法呼吸，他疾步走上前去。
沈香意并沒有投入司孤雁的懷抱。
而是直接走上前去，一掌打在了司孤雁的身上。
是，她并沒有任何武功，所以打到司孤雁身上根本是不痛不癢。
她低着頭，壓着嗓子問：“為什麽，不早一點來？”
為什麽不早一點來？倘若早一點來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倘若早一點來的話，綠萍根本不會受到這種侮辱。
司孤雁找了沈香意很久，他談完事情回去之後才發現沈香意已經不見了。
搜尋了整個山，司孤雁的心都是提心吊膽的，根本是一刻也不敢怠慢，搜尋了好久才在山下找到了沈香意。
卻沒有想到事情已經發生了。
司孤雁感覺自己的寶被別人給侵占了，頓時怒不可遏，又心疼又自責的問道：“到底怎麽了……”
沈香意微微道：“一共來了六七個大漢，然後……”
司孤雁手中的佩劍抽出直接插入了地面，力道大的吓人。
他聲音冷淡道：“把這個村子裏面的所有人給朕集齊，朕要一個個問，一個個殺。”
沈香意讓司孤雁先把綠萍擡下去安頓好，然後請了十幾個禦醫給她安着。
司孤雁眼裏全是自責與抱歉，問：“你到底有沒有事……”
沈香意微微道：“我被那些劫持我的人給玷辱了身子……”
司孤雁聽到這裏，仿佛千萬只螞蟻在吞噬他的心一般，他轉過頭去，冷冷道：“這個村子裏的人，全部給朕殺了，一個不留，但凡是男的，全部給朕抓起來，朕要把他們五馬分屍。”
沈香意笑道：“皇上如今這般做來有什麽用？能彌補些什麽？不過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心好受一點罷了。”
司孤雁沒有說話。
他知道，現在沈香意心情一定很絕望，所以他說什麽都沒有用。
他只想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只在乎沈香意。
沈香意道：“皇上，不必了，若不是綠萍救了我，可能現在躺下的是我吧……綠萍，她……”
司孤雁聽見沈香意這般說來，一直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微微道：“綠萍她忠心護主，朕一定不會虧待她，香兒，只要你沒事就好，只要你，沒事就好……”
司孤雁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欣喜之情，只能不斷的重複，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他真的急了，急到可以毀天滅地。
沈香意心系綠萍，但是此時此刻只想把欺負綠萍的那個幾個男人給大卸八塊。
很快，村子裏面的所有人都被抓到了一個露天的廣場。
這些村民哪裏見過這些架勢，都吓得瑟瑟發抖，然後一動不動的跪在沈香意和司孤雁的面前。
村長跪在最前面瑟瑟發抖道：“不知皇上駕臨，未能遠迎……”
司孤雁只道：“殺。”
旁邊的侍衛聽見司孤雁下了指令之後瞬間想也不想的直接痛下殺手，老村長就這樣被侍衛給一劍刺在死在了地上。
這些痛苦遠遠比不上綠萍的所受的欺辱。
若是在之前沈香意一定會放過這些無辜的人，可是這一次不一樣。
惡這種東西倘若不制止就會越發的擴撒，是，她不是聖人，若是她拿到權，她也會把這些人給殺個片甲不留。
若不是這些人的縱容，人性的惡又如何會擴散成這個樣子。
這些人不是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嗎？
喜歡袖手旁觀嗎？
這個村子裏的人都該死，一個人作惡牽連全村。
那些老百姓看見自己的老村長就這樣了無生機的倒在血泊之中，大家都開始慌亂起來。
沈香意微微的走到他們面前，淡然如斯的說道：“把懷孕的放走，其他的全部留下。”
孩子無罪，大人卻有。
司孤雁卻阻止道：“一個也不能放走，香兒，你太善良了。”
沈香意走上前去，看着司孤雁的眼睛道：“我說放走！”
司孤雁雖然不情願，但是，沒辦法，不能惹沈香意不開心。
“放走。”
那些大肚子的女人們如獲大赦，連忙三拜九叩慌慌張張的跑走了。
那些百姓看着眼前這個女人。
她長得極為好看，穿的卻普普通通，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麽位分，但是看她能左右皇帝，就知道分量一定不清，她眼神裏帶着肅殺之氣，讓人不寒而栗。
沈香意慢慢的走到人群之中一個個看。
她記得那七八個人的樣子，記得清清楚楚刻骨銘心。
她走到一個人的面前，那個人就會使勁兒的低下頭，生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沈香意一個個看着，随後點了七八個人出來。
沒錯，她點出來的七八個人就是玷辱綠萍的那七八個人。
即使是化成灰，沈香意都認識他們。
她微微一笑，對着村民道：“因為這些人的作惡，所以你們都得陪葬，而現在，你們誰不想死的，喏，看見地上的匕首沒有，你們倘若不想死，就用匕首上來割那個人的肉，割的越多，你們就越有機會活着離開……”
沈香意手指了指那個滿臉橫肉被稱之為大哥的惡漢。
就是他，她記得最為清楚，不如就拿他開刀好了。
既然這個村子這麽惡性彌漫，不如她來縱火一把，讓這些惡燒的幹幹淨淨……
沈香意說完之後那些人都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沈香意一個眼神，旁邊的侍衛走到人群之中又殺了一個。
其他人驚恐的撿起地上的匕首……
看啊，這些人為求不死，所以甘願犧牲別人。
耀眼的星火丶 說：
是不是有點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