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蓮心斟滿酒。
妃位用的酒杯很好看，上面有精致的花紋，又小巧。
蓮心倒滿了眼前的杯子，司孤雁一杯，她一杯。
可惜，司孤雁并沒有來。
此時此刻的他一定在鳳華宮和沈香意纏綿悱恻。
此時此刻的沈香意一定是依偎在司孤雁的懷抱之中，然後兩個人你侬我侬，不知道多麽甜蜜。
想到這裏，蓮心就覺得心如刀絞，倘若可以，她倒是寧願不希望司孤雁登基，這樣還是只是在王府裏，他還是那個司王爺，而沈香意那個時候還不喜歡司孤雁，如今司孤雁成功登基，為皇上，後宮嫔妃怎麽可能只有她一個？
柳朱看着蓮心落寞的樣子，不覺得自己的主子有些可憐。
走上前道：“主子，皇上都是這樣的，況且沈香意現在為皇後，也就是正宮，正宮來說，皇上定然要去沈香意那的，小姐千萬不要不開心，想不開呀，說不定半夜皇上就會來了，畢竟對于皇上來說，後宮一定要雨露均占才是，皇上總會來的。”
蓮心喃喃道：“是不是我錯了？”
柳朱錯愕的問：“小姐為何這麽說？”
“一直以來我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大抵是因為司孤雁看慣了我柔柔弱弱的樣子，所以突然出來的沈香意，就好像一副調劑一般，皇上才會被她給吸引？”
柳朱哪裏懂得這些，只道：“奴婢瞧着定是那個沈香意給皇上使了什麽幺蛾子，所以皇上才會如此這般的為她着迷，但是即使是這樣皇上也沒有忘記了小姐，不是嗎？小姐不要妄自菲薄……”
然而沈香意那邊，并沒有什麽纏綿悱恻你侬我侬，而是……
面前兩杯酒，兩人怒目而視。
然後同時唱了起來：“螃蟹一呀，爪八個呀，兩個尖尖這麽大個兒啊，哥倆好呀，誰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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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比劃，果然還是沈香意輸了。
沈香意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一邊還嘟囔着：“為何總是本宮輸了，皇上莫不是作弊了？”
司孤雁嘴角帶笑，道：“朕實力獲勝。”
沈香意真是悔不當初，只是不想這良辰美景只用來被司孤雁給吃掉，那樣太沒意思了。
所以提議司孤雁跟自己玩玩行酒令。
本以為司孤雁這種身份高貴的男人，結果才發現，這厮完全成了靜。
邪的沒名堂了，盤盤都是她輸了，一次翻盤的機會都沒有，而她自己也喝了不下十來杯了吧。
司孤雁心疼的說道：“要不別玩了，早日就寝，如何？”
沈香意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道：“再來，我就不信，不過我們換個玩的方式如何？”
司孤雁瞧着眼前這一抹清麗的身影，淡然如斯的說道：“玩什麽都可以，你說。”
沈香意眨巴眨巴眼睛，然後不知道從哪兒摸出兩個骰子然後給了司孤雁一個。
“比大小，夠簡單吧，行酒令玩不過皇上，不如我們就玩玩這個，看誰手氣好？”
司孤雁瞧着沈香意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便道：“行，你想玩什麽就玩什麽，朕依你。”
兩個人開始搖了起來。
開盅的那一刻，沈香意的投資是個六，而司孤雁的骰子是個五。
沈香意大笑：“哈哈哈哈，不好意思，皇上輸了，皇上請喝吧。”
司孤雁拿起沈香意的那顆骰子，淡淡的說道：“沈香意，能耐啊，你這個投資幾個面全是六，根本沒有其他數字，你這是必贏得啊。”
沈香意一把奪過司孤雁手中的骰子，道：“成王敗寇，皇上已是天之驕子，這個道理不會不懂，請吧？”
司孤雁不打算和沈香意政變，畢竟沈香意是女子，和女子計較非真君子。
等到司孤雁拿起眼前的酒杯打算喝起來的時候，沈香意把那酒杯拿掉替換成了一個臉盆一般大小的盆子。
然後讓人把裏面倒滿酒。
沈香意滿意的對着司孤雁說道：“來，幹了它！”
司孤雁皺眉看着沈香意，成，故意整他是吧？
司孤雁直接抱起沈香意，翻身放在床上。
“幹不了它，我可以幹你，是不是，沈香意。”
沈香意慌張了，道：“司孤雁別這樣，我給你講故事行不行？”
司孤雁挑眉，饒有興趣的看着她，問：“好啊，什麽故事？”
“唔，我給你講一個大灰狼吃小白兔的故事，別吃我！”
司孤雁邪邪道：“朕不喜歡聽故事，不如我們來演吧！”
司孤雁就是那只邪惡又恐怖的大灰狼，而沈香意則是那個柔弱又可愛的小白兔。
沈香意覺得自己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因為這個該死的司孤雁體力實在是太好了，她一晚上不知道被吃了多少吃。
剛開始的時候沈香意還能清楚的感覺到司孤雁迷離的看着自己。
他會迷離的在她耳邊低語問：“沈香意，你愛朕嗎……”
不知道一晚上問了多少次，沈香意也不知道回答了多少次。
他興致濃時會一連續問很多次，沈香意便會耐心的回答很多次。
第二日，司孤雁早早的起床，瞧着沈香意還在睡，他淺淺一笑，決定去看看蓮心。
蓮心自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看樣子似乎是等了他一晚上。
柳朱打了個哈欠，昨晚蓮心自己和自己舉杯暢飲，然後睡着了，她眯着眼睛，瞧着似乎面前多了一個人。
幾乎看也懶得看，柳朱便道：“誰呀，大清早的……”
“嗯…”
柳朱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擡起眸悠悠一看。
頓時吓得跪在地上道：“見過皇上，不知道皇上來訪……”
蓮心也被柳朱給吵醒了，微微睜開眼睛瞧着司孤雁，她頓時有些激動，一瞬間就撲進了司孤雁的懷裏。
“臣妾還以為皇上忘記了臣妾。”
司孤雁淡然如斯的說道：“沒事，朕就是來看看，朕先去早朝了。”
說完之後安撫了一番蓮心，便轉身離開了。
蓮心看着他有些孤傲的背影，“他果然心不在我這兒，在沈香意那兒，現在留在這兒的時間也不久了。”
沈香意是被綠萍喊起來的。
瞧着綠萍的樣子，穿着新錦裙，也不枉費她叫綠萍，一身翠綠看起來非常的好看。
綠萍本就生的小巧，如今這翠綠色讓綠萍看起來也新鮮好看了許多。
“誰給你做的這一身衣裳挺好看的！”
綠萍開心道：“如今小姐已經是皇後，作丫鬟的自然要跟着漲等級了呀。”
如今沈香意封後第一天，她免去了繁瑣的規矩，譬如其他嫔妃才人來請安之內的，而是直奔牢獄裏面去。
沈香意如今貴為皇後，想去天牢簡直是易如反掌。
叫牢頭打開了鎖，許久未曾見沈峰了，他原本是戰功赫赫的将軍，如今已經兩鬓斑白了。
他臉上有些滄桑感，目光渾濁，瞧見沈香意的時候，本有些黯淡的眸子猛然一亮。
自從司孤雁登基之後，沈香意第一次見沈峰，要說之前見一次的就是很久很久的時候了。
“放他出去。”
沈香意冷冷的一句話，讓牢頭有些遲疑。
瞧見他似乎在顧慮什麽，沈香意繼續道：“皇上那般找就說是本宮的意思。”
那牢頭再沒有遲疑，直接把沈峰的手腳鏈給打開了。
“香兒，你已經是皇後了？”
沈香意點點頭，“皇上已經封我為後，爹爹大可以放心了。”
“我讓綠萍幫你辦你出獄後的那些事情，爹爹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擅自放了沈峰，而沈峰當年入獄是因為得罪了匈奴，匈奴人壓制蒼振，才讓蒼振不得不把沈峰壓進天牢，而現如今她放了沈峰，匈奴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司孤雁剛登基不久，一定會被限制，所以她要準備好迎接匈奴人的質疑。
果不其然，就在沈峰放出去的第二日，匈奴使者便找她來了。
司孤雁雖然作為皇帝，但是現在的他不适合和匈奴人沖突，因為他手中兵力不足，還未有羽翼豐滿不能和匈奴一争高下。
司孤雁找到她的時候，皺眉道：“朕的探子探查到關于蒼龍的行蹤……”
沈香意心中稍微有些驚愕，但是強制壓抑住內心的悸動，道：“他怎麽了？”
司孤雁緩緩道：“先帝前些年有一個在封地的王爺，手握兵權，不過因為他沒有稱帝之心，才一直在自己的封地，如今蒼龍似乎找他借到了兵馬，現如今打着讨伐的名義，打算攻打我白宋。”
“當年，你幫他出宮，如今他反噬，沈香意，你有什麽看法？”他聲音輕輕的說道。
沈香意心裏一驚，果然，他司孤雁什麽都知道，他竟然知道為何又要放蒼龍出去？
看着她沒有說話，司孤雁道：“匈奴使者就在朕的書房，你私自放了沈峰，不得去解釋解釋？”
沈香意冷冷哼了一聲：“解釋就解釋，區區一個匈奴使者，還翻了天不成？”
沈香意知道，司孤雁一直不放沈峰是因為無法給匈奴人一個交道。
如今匈奴人在京城肆虐，她放了沈峰，更像是點燃了一場火。
推開禦書房的人，那匈奴使者畢恭畢敬的說道：“恭候皇後多時。”
沈香意随着司孤雁一起走了出去。
“不知道匈奴使者千裏迢迢找本宮有何事？”
那匈奴使者的聲音夾雜着生硬的白宋國口音道：“那沈峰幹預匈奴和白宋國的兩國交好，如今皇後放他出來，這就是證明白宋和我匈奴不打算結交了？”
沈香意在心底暗暗的想，這個狗匈奴人真是無恥，什麽結交？結交就是把邊境讓給他們匈奴人嗎？然後在京城裏面肆意妄為，吃飯不給錢，還毆打小販，種種劣跡讓人覺得惡心和不齒。
不過表面上沈香意還是，淡然如斯的說道：“這簽訂的合約蒼振皇帝簽下的，關我們什麽事情，如今登基的是司孤雁，所以你們匈奴人想要邊境必須再簽訂一次條約，否則別怪我白宋國不認賬。”
那匈奴人大怒，“你這是什麽意思？中原人不都是以誠信為主的嗎？如今是想毀約不成？我竟不知道改朝換代就重新簽訂契約這一說。”
沈香意反駁道：“沈峰是本宮家父，如今我看倒是匈奴使者你意圖打破兩國平衡，和本宮計較家父的事情，如今簽約不可能因為改朝換代就不生效，那麽是不是不應該追究家父的責難？”
那匈奴人愣了半天，才道：“呵呵呵……皇後果然伶牙俐齒。”
“不過別忘了，今年你們白宋國還要給我們上繳的國貢。”
沈香意咬牙切齒的說道：“該做的，我們必然會做，如今已經沒什麽事情，使者請回吧。”
那使者卻嘿嘿一笑，“這白宋國的皇後真是當之無愧，單于對聰明的女人一向有興趣，到時候不如把皇後引薦給單于，博單于一笑，說不定今年的年貢就免了。”
沈香意感覺受了侮辱，冷冷喊道：“來人，把匈奴使者，“請”出去。”
司孤雁一直沒有說話，但等到沈香意剛說完，司孤雁直接一劍刺向了匈奴使者。
沈香意驚愕的看着那匈奴使者倒在血泊之中……
司孤雁收了劍，嘴角一勾，道：“朕的皇後豈容你區區一個匈奴人來說三道四。”
“來人，把這個屍體拉出去喂狗。”
沈香意觸目驚心，急道：“你若是殺了匈奴使者，到時候匈奴人是必定怪罪的，你隐忍了這麽久，想羽翼豐滿再給與致命一擊，如今卻成為功虧一篑。”
司孤雁冷笑，“不必了，他已經觸碰了朕的底線。”
“蒼龍已經借了兵打算奪得皇位，而匈奴使者剛又被朕殺死，如今內憂外患……不過沒關系，朕會一一解決的。”
沈香意聽得不是滋味，蒼龍是真的打算要奪皇位？
當時他也知道，司孤雁的皇位本就是勢在必得，有密诏在先，蒼振賣國再後。
如今他竟然要打着讨伐的名義奪回皇位？
“皇上此舉，确實不是明智之舉，匈奴就夠讓皇上頭疼的，如今還有蒼龍……”
沈香意不知道再見蒼龍會是什麽樣子，但是，如今蒼龍打算奪位，她确實沒有想到。
這之後或許另有隐情，蒼龍一向不愛争搶……
“暫時不急，匈奴人暫時還不會和我白宋國撕破臉，三日後，匈奴單于要來我白宋，我是新帝，他要來獻上祝福，如今到時候再看看對方的态度。”
沈香意點了點頭。
匈奴真是讓人頭疼。
倘若剛剛那匈奴人沒有出言調戲她的話，他是不是就不會那般沖動？
未曾想過司孤雁的爆炸點居然是是她？
三日後，司孤雁在禦花園設宴款待匈奴單于。
單于相當于白宋國的皇帝，是屬于最高級別的統治者。
沈香意和蓮心等一幹人等自然是要出席的，做為後宮的領導者。
這是沈香意第一次見匈奴單于，因為北方寒冷，所以單于還未來得及脫下頭上戴着的帽子。
那帽子兩邊是垂下來可以遮住耳朵的，這樣也保護了耳朵抵禦嚴寒。
身穿狐裘大衣，看起來非常的暖和，單于的長相應當是屬于那種人高馬大類別的，濃眉大眼，看起來就很兇的樣子。
席間，司孤雁給單于倒了酒，和單于一飲而盡。
那單于說話爽朗語氣大方道：“白宋新帝做事果然雷厲風行，但也不該殺了我匈奴使者，所謂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如今還未曾大戰，皇上是否……”
沈香意聽到這兒都覺得有些緊張了，對方果然趁着幾個機會來興師問罪來了嗎？
司孤雁卻沒有沈香意那般緊張，而是敬了一杯酒給單于，道：“實在抱歉，朕也不是故意，主要是單于那使者說話實在是口氣比較大，所以朕才不得不痛下殺手。”
那單于微微挑眉，直言不諱道：“不知道那使者說了什麽讓皇上如此憂心？”
沈香意自顧自的站起來，直視那單于，道：“他妄圖輕薄本宮，死不足惜，單于如此深明大義應當知道，本宮是白宋國的皇後，豈能被一個使者給輕薄？以單于這明辨是非的本事應當不會計較吧？”
那單于被沈香意這番明裏暗裏的說了一通，道：“皇後果然有一國之母的風範，我匈奴使者竟然敢冒犯皇後，真是死的應該。”
沈香意微微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單于倒是挺通情達理。
“今日我匈奴和白宋歡聚一堂，沒點樂子怎麽可以，皇上，不如和我一起玩個游戲如何？”
司孤雁推杯換盞之間，擡起眸子，微微道：“可以，單于玩什麽，朕陪你。”
那單于哈哈大笑，“皇上如此爽快，我甚是欣喜，都說皇上功夫了得，不如就和皇上比比騎射？”
衆所周知，匈奴人的騎射天下第一，如今竟然比騎射？
這單産看來确實是心懷鬼胎。
司孤雁卻是滿口答應，“既然單于這般有興致，朕豈可不依？”
單于繼續道：“只是玩玩并沒有意思，不如今日我們來賭注一把如何？”
“倘若是我輸了，我把之前占你們白宋的那一塊邊境讓出來，倘若是你們輸了……”
司孤雁饒有興趣的問：“倘若是朕輸了，又應當如何？”
那單于轉過身手指了指沈香意道，“我要她。”
既然他使者是因為輕薄了這個女人而死，那麽他就指明點姓要這個女人。
就容貌而言，這個女人長得也不賴，但是論聰明而言，這個女人是他所見過的所有匈奴女人更加具有魄力。
匈奴女人從來都是以男人為先，虔誠的伺奉男人，而不和她一般，在國與國首領交談之間，還能出來插嘴，一副大無畏的樣子。
所以他提出以邊境歸還作為交易，然後和他比試騎射。
這個女人他是勢在必得！
司孤雁太陽穴的青筋怒起，果然，這個單于并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況且他還指明點姓的要沈香意，他可以拒絕，但是條件實在是太誘人，可以拿回之前蒼振訂下辱國之盟的一部分，這完全是一筆劃算的買賣，但，縱然他的騎射再厲害，比起擅長騎射打獵的匈奴人來說，還是小巫見大巫。
他雖然武功不錯，但是對馬戰來說卻也不熟悉，倘若白宋國的人會馬戰懂得騎射，哪有匈奴人如今坐在這裏。
沈香意第一個起身反對道：“本宮不是你們交易品，單于這麽做未免也是欺人太甚？”
那單于卻不怒不惱，“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不是交易品，只是取舍的問題，是不是，皇上？”
這個時候，蓮心在一旁微微的說道：“依臣妾之間，那邊境是我們白宋國的一部分，如今可以有機會收入囊中，皇上可要想清楚，何況皇上不一定輸給單于呀，到時候贏了，這地不就拿回來了麽？”
沈香意低着頭看着一臉無辜的蓮心。
可以啊，這個時候竟然說話了。
素日裏不見得冒一個泡，如今冒泡卻是死死的咬了她一口。
沈香意只看着司孤雁，問：“皇上意下如何？”
半晌，司孤雁站起身來，微微道：“朕，跟你賭。”
“這樣吧，皇上定然覺得我匈奴人擅長騎射，為了顯示公平，不如皇後坐在我的馬上，皇上馬山不需要坐人，這樣是不是就稍微公平了一下，讓皇後坐在我的馬上一來可以監督我是否作弊，二來也可以考驗我的技術。”
這一番話說的還真是可圈可點啊。
完美無瑕，無懈可擊。
司孤雁微微挑起了劍眉，道：“好，朕和你比。”
沈香意根本沒有發言權，在這種國事面前，她只有被動的份兒，盡管她努力掙紮，可是不代表她就不是犧牲品。
蓮心悄悄的對着沈香意道：“姐姐多擔待才是，為了白宋國，就看姐姐的了。”
“妹妹還真是憂國憂民，倘若這次皇上贏了，妹妹的妃位恐怕也不會保，最後最得葬身青樓了。”
沈香意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
蓮心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柳朱，本宮要吩咐你，無論如何都不要讓皇上贏，如今是擊敗沈香意地位的好機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耀眼的星火丶 說：
開始辣，麽麽，愛你們，送鑽石給我吧QAQ （單chan二聲，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