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排憂解難
沈香意眼角一勾。
冷冷的說道：“放開我，司孤雁，你放開我！”
司孤雁眼底裏的情愫越發的濃烈，他在沈香意的耳邊微微道：“你是不是一直在怪我，一直在憎恨着我？”
沈香意咬牙切齒的回答道：“我定然是恨你的，造成如今這個局面的，是你，不是我，你又憑什麽來找我的麻煩，司孤雁，你搞清楚了！”
這夜色，這風刮過沈香意的身子，感覺到無比的刺骨，雖然還未曾到冬天，但是沈香意此時此刻卻是感覺徹骨寒，司孤雁直視沈香意的眸子，他不停的索着沈香意的吻，情不自禁的想一探沈香意的香舌……可就是在即将要觸及的時候，沈香意直接不客氣的咬了司孤雁的舌頭。
司孤雁吃痛的放開沈香意，雖然他滿嘴的血腥味，但是還是忍不住再一次覆上沈香意的唇，頓時，連沈香意的嘴裏也是滿口的血腥味，可是司孤雁不介意，他就這樣迷戀的吻着沈香意的唇，一邊吻着沈香意一邊在含糊不清的說道：“沈香意，沈香意，朕怎麽可能會懲罰你，唯一會懲罰你，就是你膽敢和別的男人那般親密，你知道朕的心思嗎？”
這種感覺應該用什麽來形容？
他明明護着蓮心，卻此時此刻還抱着她說這些話，還恬不知恥的索取她的愛？
不是，她沈香意的愛就這麽廉價嗎？廉價到随随便便可以用一切來衡量麽？
沈香意冷淡道：“司孤雁我老早就說過了，我不需要你的愛，你的心思我也不想去猜測，我只想說的是，蓮心在你心裏是什麽位置，我在你心裏又是什麽位置？你不會不知道，你知道什麽？你永遠都不知道你究竟欠我什麽，你欠我的你生生世世都還不起，你知道麽？”
司孤雁擁着沈香意的容顏，貪戀的在沈香意唇間索取，他吻的那麽貪婪那麽熱烈。
終于，沈香意的穴道被自然的解開了，她惡狠狠的推開司孤雁。
冷冷的說道：“司孤雁，我們之間是不可能了，我永遠也不可能和一個傷害過我的男人在一起。”
說完之後她連身都沒有轉過去。
司孤雁沒有上去攔着她。
沈香意知道的，一直都知道，自己無論為了他受盡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憋了多少淚，他都不可能用盡餘生來愛她，像她這樣傻的人，無論重活多少次都是沒有用的，因為還是會被司孤雁迷惑，還是會用自己的一生癡情去換來一身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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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就有那麽一次，有一個人看穿她的逞強？
其實她也愛哭啊，其實她也很脆弱啊！其實，她之前在尕爾馬，面對那群狼的時候，她幾乎已經絕望了。
哪裏有女人會一生下來就天不怕地不怕，敢在沼澤地裏面保持冷靜。
敢站在城牆上為白宋國助威？
難道一個女人天生就該如此嗎？不是，沈香意她是被逼的，她根本不想做這些。
她想嫁給一個男人，然後平凡的過下去，會為了柴米油鹽鬥鬥嘴，會窩在床上靠在他的胸膛說着情話，哪個女人想浪跡天涯，哪個女人想一直這樣？是的沒有。
沈香意的心思，司孤雁不懂，但是司孤雁的心思，沈香意也不懂。
所以兩個人只能越來越遠，司孤雁從來都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想法，只會一味的把自己的想法強加于別人的身上，沈香意就是深受其害的那個人。
慕山被傳喚進後山的時候，司孤雁正泡在後山上的水池裏。
白宋國皇宮後面是靠着一座大山的，那山上有一個天然的水塘。
司孤雁每天晚上都會來這水塘沐浴身子。
而慕山則是在旁邊候着。
司孤雁一襲黑發在月光的洗禮之下，慢慢的變成銀白色，連有些暗淡無光的湖泊都已經被這銀白色的發絲給渲染的閃閃發亮了。
司孤雁赤着身子一步步走上了岸，然後在慕山的面前坐下。
慕山還是老習慣拿出随身攜帶的放着銀針的工具包，然後按了按司孤雁背後的穴位道：“皇上，微臣，開始了？”
司孤雁悶悶的哼了一聲。
慕山才緩緩的拿起銀針慢慢的刺入司孤雁的穴位。
司孤雁的身材一直很好，雖然是皇上，養尊處優的環境并未使得他身上有一絲的贅肉，司孤雁的身子白皙光滑，但是背後有許多的傷痕，看樣子，他時常做一些危險的事情，司孤雁的銀色長發微微散亂在地，他閉着眸子，微微道：“沈香意給蓮心喂毒的那一刻，你是不是也在場，助纣為虐？”
慕山心裏一緊，真是什麽事情都瞞不過皇上。
他說謊也沒有用，畢竟司孤雁這般問定然是了然于心了。
“在場。”
司孤雁聽見他這般說了之後倒也沒有惱怒，只道：“是不是覺得朕需要你每日給朕壓毒，所以朕就不敢殺你。”
慕山依然低着頭，雖然在和司孤雁說話，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不敢怠慢。
“微臣只是為皇上辦事而已，皇上不會殺微臣的。”
司孤雁嘴角微微的一揚起，問：“慕山，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膽敢猜測朕的心思？”
“不敢，有些事情，微臣心裏是清楚的。”
“清楚什麽？嗯？”
“那微臣若是說了，還請皇上網開一面，饒恕微臣擅自猜測皇上的心思。”
“無妨。”
慕山一邊替司孤雁按摩穴位一邊道：“皇上把皇後輸給匈奴這一點，看樣子是皇上力不從心，而且還因為匈奴那邊讓地，所以皇上才會心甘情願的把皇後給輸出去，其實在微臣看來根本不是這樣子的，皇上知道，蒼龍那邊會反噬，根據臣的了解，其實在祭天之行之前，皇上就已經知道了尋南煙尋妃娘娘在糾集各個封地王爺的兵力，皇上會心甘情願的把皇後給出去是因為想保護皇後周全吧？”
“那萬一不是這樣呢？這不過只是你的一面之詞罷了。”
慕山搖搖頭，“不是這樣的，皇上倘若真心想把沈香意送出去的話，早就不管了，又怎麽可能一路派人跟着皇後時時刻刻保護皇後呢，而且皇後中毒還是皇上盡心盡力的解毒，倘若說表面上皇上不動聲色的讓人覺得一點也沒有照顧皇後，實則不然，皇上付出的應該很多吧，皇後不懂，也懂不了，但是皇後七竅玲珑心，把皇上的心意理解成了另一番心思。”
司孤雁輕聲笑了笑，道：“有句話說的真是不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如此，你随着沈香意久了，也變得這般透徹聰明了。”
慕山卻道：“可惜皇後不懂皇上的心意，總是誤會皇上，其實皇上是知道的吧，蓮心暗地裏作祟這件事情。”
司孤雁自嘲道：“知道，只要她未傷及人的性命，朕都會随着她。”
慕山越來越奇怪，不禁問起，“皇上為何要如此放縱她，皇上是因為喜歡她麽？”
“如果說沒有當年的蓮心，就沒有今天的朕，當年蓮心在朕又冷又餓的時候施舍給了朕一碗粥，還有一直默默的替朕奉獻，那個時候朕以為那是愛情，即使不是愛情，她也是朕最重要的人，所以朕從來都會放任她，但是，沈香意，朕不會放任她。”
“是因為愛麽？”
“慕山，你問的有點多了。”
慕山不好意思低下頭，道：“抱歉，皇上，皇上最近體內累積的毒素越來越多了，倘若是累計到了一定的程度，到時候會……”
“會如何？”
“會昏迷不醒，因為毒素沉澱着在皇上的身體裏面，銀發只是其中的一個步驟，還有就是會改變皇上的容貌，到時候皇上也許就不是這般模樣了。”
“會變成什麽模樣？”
慕山頓了頓，道：“會毀容，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這是中級階段，後期階段微臣也不知道，但是微臣會陪伴皇上的，無論皇上變成什麽樣子，微臣都會盡力跟進皇上的病情。”
這裏面也有慕山他的錯啊，倘若當初不是他随意給沈香意這種不可逆轉的毒，也不會牽連兩個人。
雖然這是沈香意自己主動要求的，但是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推卸自己身上的責任。
司孤雁嘆了口氣道：“這個毒，會不會在這最近的幾年內要了朕的性命？”
慕山想了想，“這個說不準。”
“朕想多陪陪她。”
慕山道：“皇上您的心意，微臣一定會努力幫您實現的。”
慕山一直不知道，司孤雁到底是出于何種心思，明明喜歡沈香意喜歡得不得了，明明每次看見沈香意的時候那種眼神極其的熱烈，可是又屬于那種遠遠觀望，求而不得的樣子，他不明白為何司孤雁不能直接了當的把這些東西全部說出來，然後和沈香意在一起。
所以他只能努力的想通過自己的雙手來改變這種結局。
“皇上那藥丸吃完了麽？”
“差不多了。”
“微臣再給你一些。”
慕山給司孤雁的藥丸主要還是采集了山上的一些藥花做的藥丸，那藥花是黑色的七個瓣兒，藥花的主要作用還是上面的黑色素，這種黑色素可以染身子，只要吃下這朵花做的藥之後頭發會被染黑，但是這種黑管不了多久，只要沾着水，就會被洗掉，但是平常的水又無法洗掉，必須要山上流下來的清泉才行，而且洗掉之後也不會污染水，真是一舉兩得。
等到沈香意回寝宮的時候，賀術德曜已經在那裏早早的等候了。
瞧着沈香意的樣子，賀術德曜，微微道：“你晚上是不是出去見人了？”
沈香意努力裝作出一副啥也沒發生過的樣子，調皮道：“沒有啊，我就是出去透透氣而已。”
“撒謊，你分明是去見了司孤雁，對不對？”
沈香意被賀術德曜給一下子抓住了把柄，頓時有些無語，但是也不慌亂，只道：“現在在這白宋國的皇宮，這皇宮是司孤雁的地盤，遇見或者撞見什麽的不是很正常麽，總覺得你好像是以捉奸的口吻一樣。”
賀術德曜卻直勾勾的問道：“你是不是，對司孤雁還抱有想法，司孤雁如何對你，你不知麽，他若真的喜歡你，怎麽可能會為了一個區區妃子來找你的麻煩呢？倘若我要是不在那兒了，司孤雁會不會為難你？”
沈香意總覺得他的語氣裏面帶着委屈，她又不好意思說什麽，只道：“他即使會為難我，難道我會随随便便讓他為難麽？他要是能留得住我，或者為難我，當初我也不會跟你回尕爾馬。”
賀術德曜轉過頭去，道：“你可以任性，我都能包容。”
沈香意感覺他好像是真的生氣了，走上前去，問：“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麽？”
果然，賀術德曜皺着眉頭道：“即使你曾經是他的皇後，但是現在你也是我匈奴阏氏，他怎麽能随便對你動手動腳，本我應該直接上去殺了他，但是，始終不能這樣做，沈香意，他不是你最愛的人麽，倘若我殺了他，你會不會為了給他報仇而殺了我？”
沈香意還真的沒辦法面對這個問題，說殺吧，好像對賀術德曜又不公平，說不殺吧，好像對自己又不公平。
看着沈香意未曾說話，賀術德曜苦笑了一聲道：“果然，無論司孤雁如何對待你，你始終不可能對他狠下心來，不是麽？”
或許是他說的這樣，沈香意連自己都未曾察覺到。
沈香意只好轉移話題道：“說起來，你們今日商量的是否有結果了呢？蒼龍的大軍我看起來絲毫沒有撤退的樣子，反而是越演越烈了。”
雖然知道沈香意是在轉移話題，但是賀術德曜卻跟着沈香意的步伐道：“現在唯一能讓他們失去重心，或者說動搖軍心的辦法，就是燒毀他們的糧草，他們人多勢衆，沒有糧草自然挨不過三日，但是眼下，顯然，我們根本沒辦法接近他們的軍營，所以自然是無法燒毀他們的糧草，但是就這樣硬碰硬的話應該會很難。”
沈香意道：“燒毀他們的糧草堪比登天……”
“對。”
沈香意繼續道：“但是我卻有一個辦法，可能讓此辦法可以行。”
“倘若我去當賣國賊，只要我們犧牲一小部分的兵馬讓他們嘗到甜頭，到時候他們就會相信，我是去投靠他們的，只要我混了進去，到時候見機行事，只要有機會我就去燒毀他們的糧草，到時候我們這邊不就可以把他們給擊退了麽？”
賀術德曜皺眉的回絕：“不行，這樣是絕對不行的，這是白宋國人的事情與我們匈奴沒有任何關系，所以這件事情我不允許你來冒險，你還是乖乖的呆在這城內，哪裏都不要去。”
沈香意卻反駁，“如今匈奴和白宋國的人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哪裏那麽簡單，說不去就不去，蒼龍對我有情的，我去是最好的辦法，如今我們強攻很明顯是攻不了敵人的，只能靠智取，你是匈奴人的首領，你去做這件事情雖然顯的很有誠意，但是你卻擔不起這個風險，我才是最好的人選，不是嗎？”
賀術德曜惡狠狠道：“可是對方是敵軍，而且那尋南煙聽你說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我不許你冒險！”
沈香意道：“倘若我執意要去呢？”
賀術德曜沒有說話，半晌，終于執拗不過沈香意，只道：“你這般去，到底是為了司孤雁，還是，為了我……”
突然覺得自己問這句話實在是可笑，沈香意怎麽可能為了他呢？他是誰，憑什麽讓沈香意為了他？
沈香意的答案必定是為了司孤雁啊，這很明顯。
沈香意卻想了想，道：“為了白宋國的天下人，不是為了兒女私情，更不可能為了誰。”
“等明日我先和司孤雁商量了再說吧。”
沈香意點了點頭。
臨走之前，賀術德曜走上前去握住了沈香意的手，道：“你得給我保證，你無論再什麽樣的情況下都要保全自己，而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是不是？”
沈香意一揚眉，“自然了，賀術德曜，你忘了麽，我是有神靈庇佑的女人。”
賀術德曜是相信的，沈香意必然是有神靈庇佑的，因為沈香意在沼澤極地，面對那麽多野獸猛獸都未曾死去，又怎麽可能會因為這個事情而出事呢？
“倘若你要是出了事情，我一定會立刻出兵不管那麽多，直接鏟除他們！”
沈香意拍了拍賀術德曜的肩膀，道：“安啦，說了不會就不會的。”
等到賀術德曜離開的時候，沈香意只覺得困倦來襲，不消一會兒就睡下了。
慕山蹑手蹑腳的打開了沈香意房間的門，然後領着司孤雁走了進來。
司孤雁低着頭看着沈香意，每次只有這個時候，沈香意才會如此乖巧也不會去全力的抗拒他。
他悠悠的伸出手，慕山割破了司孤雁的手腕，然後又輕輕的把沈香意的手腕給拿出來，割了一個淺淺的傷口，然後把兩個人手腕的傷口給貼在一起，他道：“微臣很好奇，皇上之前在尕爾馬是如何給皇後壓毒的？”
司孤雁淺淺一笑，“因為朕也去了尕爾馬。”
“皇上，去尕爾馬的路途遙遠，您竟然親自去了，那上早朝的那個皇上是……”
“是朕的親信，朕早就說過了，朕的身子不适，只能垂簾聽政，所以是朕的親信幫朕處理的，朕當時在尕爾馬。”
慕山真的挺佩服皇上的，說着的，皇上對沈香意好到連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到底有多辛苦。
他居然會為了沈香意而一個人跑到尕爾馬，為的就是給沈香意壓毒。
他為沈香意壓毒不僅僅犧牲了自己的身子，還把一顆心給放在沈香意那兒了。
慕山微微道：“皇上，您還是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要緊，雖然皇後雖然皇上壓毒，但是皇後身上的毒原本和皇上是持平的，如今皇上身上的毒素比皇後還多，皇上還這般堅持不懈的給皇後壓毒。”
司孤雁卻說：“沈香意又沒有武功，倘若稍有不甚，她身上的毒素就會亂竄到時候，倘若竄進了心脈，誰也無法挽回，朕只有每一天都替她壓毒，朕內力深厚，毒素可以壓制在一個地方，到時候倘若有解毒之法，朕自然會痊愈。”
“可是這解毒談何容易？”
“朕相信你。”
慕山也堅定的點了點頭。
突然，司孤雁問道：“那綠萍現在如何了，你不是每天都負責她的病情麽？”
慕山道：“的确是微臣負責綠萍的病情。”
“她現在病情很穩定，不過心理似乎對之前有了陰影，這種陰影随着時間也不可能會被磨滅，只要這一段記憶還在她永遠都會記得的，綠萍也是個可憐人，之前為了救沈香意被那些暴躁的村民給……哎，皇上你也不要擔心，微臣的醫術自然可以把綠萍救好。”
司孤雁突發奇想的問：“綠萍受了這麽多創傷可能需要一個好人家，況且沈香意的意思也不是這樣麽？”
說道這裏，司孤雁突然直勾勾的盯着慕山，這其中的意思就很明顯了，傻子都看的出來是什麽意思。
慕山忙不疊的擦了一把汗，道：“皇上，雖然微臣尚未娶妻，但是微臣的心中已經有人了，絕對不敢耽擱綠萍姑娘的，綠萍姑娘是皇後娘娘的心腹，皇後娘娘自然也不想綠萍被人給耽擱呀…”
司孤雁道：“你喜歡誰？朕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朕的太醫居然心中有人了？你喜歡誰，你大可給朕說，朕可以下旨賜婚啊。”
慕山卻搖搖頭，“不必了，皇上，微臣始終認為，喜歡一個人未必要得到，藏在心裏就好，只要默默的關心就足矣了，所以皇上不必為了微臣的事情操心…”
司孤雁越發的好奇，繼續問道：“朕即使不賜婚還是好奇，不知道慕太醫喜歡的人叫什麽。”
慕山憋的臉都紅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最後只好吞吞吐吐道：“是一個很普通的姑娘，皇上不要再問了……微臣實在不好意思，只想一心一意的幫皇上排憂解難。”
耀眼的星火丶 說：
铛铛當，新CP，綠萍慕山上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