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挑逗

“他幾歲了?”良久, 周長裔語調平靜地問。

蕭明原本如坐針氈般,聽見老板的問題,出乎意料愣住。

過了一會兒, 他才反應過來周長裔真是問年齡,不是嘲諷的語意。

“十七, 快成年了。”蕭明安分答。

周長裔:“才十七, 随便他怎麽玩, 玩夠了再回來。”

“那啓越在長裔的裆案……”

“反正也要打包送出國, 讀哪個學校不重要,他半年後不肯回長裔,你就把裆案轉到明華。”

蕭明:“好的, 先生。”

……

洞元巷,B609幢三樓。

封佳恣拆開包裝盒的蛋糕,漂亮又鮮甜的黑森林。

她伸手接過周啓越洗淨的小盤, 沿着邊緣端出, 銜到盤中,擺到餐桌上。

周啓越頭發微亂, 午睡剛醒,便接到喝完下午茶回來的女友電話。

“你爸媽又不在家啊。”封佳恣環視客廳一圈。

周啓越嗯了一聲, 均勻地切開蛋糕。

他很快把勺子挖出的小塊奶油送到她唇邊,封佳恣咬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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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子撐,你吃吧,甜味很淡。”

周啓越開始盤查, “中午跟誰吃飯?”一邊說一邊将剩餘的蛋糕塊解決掉。

封佳恣:“蘇露茗。”

周啓越不動聲色, “你們倆關系倒挺好。”

“是啊,她答應幫我買限量版的樂高。”

周啓越忽然湊過來,埋進她的頸間嗅。

封佳恣輕拍他的腦袋, “你真的是……別仗着鼻子好為所,欲為。”

中間的卡頓很快填上詞。

周啓越并未注意話的內容,嗅了會兒開始吮吻她的脖子,又被早有預料的她推開。

封佳恣無奈道:“你把自己當信息素麽,天天标記我。”

周啓越眼眸微動,有不尋常的光。

封佳恣馬上更正:“不要想歪,我沒有那個意思,不是鼓勵你繼續。”

周啓越聞着她身上的味道,啞聲道:“蘇露茗不用香水,你哪裏蹭的古龍水香味。”

封佳恣默住。

他看起來很有“如果不解釋清楚就親吻懲罰”的欲望。

躍躍欲試地逼近。

封佳恣下意識身子後仰,有意躲避,沉吟:“路上碰到賣保險的中介,跟了我很久,沒忍住打了他一頓。”

“……”周啓越停住前傾的動作。

相對來說有理有據。

周啓越無可奈何接受這個理由,垂眸繼續挖蛋糕,往口中送。

慢慢的,吞食的速度加快。

“很好吃吧。”封佳恣勾唇,發覺這時的他像極了沒碰過好東西的小狗,抱着昂貴的狗糧嗷嗚狼吞虎咽。

周啓越:“還行。”

蛋糕所剩無幾。

封佳恣唇角的笑更深,卻也不戳穿他。

別扭的寵物,得一步步訓化。

“沒胃口了。”只剩最後兩口時,周啓越忽然停住,“因為看見你的笑。”

封佳恣手肘支在餐桌,掌心托着下巴,雙眼眨動盯他,“為什麽呢?”

“仿佛下一秒就要算計我。”周啓越直勾勾。

他也很會釣啊,釣系純情。

封佳恣不信他真純,起碼身邊有個物以類聚的情場高手,他耳濡目染,冷淡的雙眸專注時顯出一絲挑逗。

“那你願不願意被我算計呢。”封佳恣指尖輕碰他的臉頰,靠近他,在他伸手抓她前,忽地停駐微凸的喉結。

柔軟的指腹似蜜滲毒。

周啓越滾動喉結,她咯咯笑,細瘦剔透的手指像是享受第二性征器官的玩弄。

十幾秒後,封佳恣收斂笑容,意識到他的反攻,準備收回作亂的手指,周啓越驀然發難,抓住她的手心,往自己喉嚨上壓。

封佳恣微怔,他便順着指尖一路吻上她的唇,熱烈永澆不滅。

封佳恣閉眼回應着,心髒蹿過電流般的刺激。

怎麽辦,怕是要上瘾。

周長裔約她吃高級日料。

飄着幽香的包廂,身着和服的女人給他們倒茶,細嗓歡迎:“兩位客人,請坐。”

和服女人搗鼓着幹碟調料,周長裔瞥來一個眼神,對方十分識相,待壽司上完便退出包廂,緩緩拉上門。

封佳恣背對門口的位置,按日本的坐席,士下座,而周長裔離門最遠,尊貴的士上座。

她自然不在意座位習俗的意義,只考慮如若發生意外,能否及時逃脫。

“周先生,我能坐近些麽?”封佳恣開口,反其道而行之。

男人松了松領帶,淡藍色的內襯包裹成熟修長的軀體,依稀可見肌肉鍛煉的痕跡,性魅力充足。

周長裔:“忍不住了?也不過如此。”

“別浪費食物,吃了再做。”他說。

封佳恣頓了頓,調整坐恣,稍微拉進距離,提筷子夾了一個天婦羅。

除了鮮以外,沒什麽味道。

不過對方做東,她要給面子。

封佳恣表情欣賞,說:“難以形容的美味。”

“是嗎,好吃便吃多點。”周長裔沒動壽司,手臂擱着桌,低眸觀看她的吃相。

封佳恣:“周先生不吃麽?”

周長裔:“壽司寒,影響我做的速度。”

封佳恣:“……”

匪夷所思的極品語錄。

封佳恣腦中閃過通過科普掃興他的念頭,随即又否決,只怕是趕走了他的興致,也趕走了跟她繼續接觸的興趣。

像懸在高處的鋼絲,她須穩步不錯地前進。

“周先生,我明天還得上課。”她委婉道。

周長裔無來由地挑眉,重新打量她一回。

“這麽小,還敢膽大妄為。”周長裔并未有放過她的意思。

封佳恣低垂着眉眼,嘀咕:“我以為周先生是好人。”

“小朋友,身體發育成熟了腦子怎麽沒長好。”周長裔毫不留情損,目光停留在她綁着蝴蝶結的裙子的腰後,像個待拆的禮物,她一點兒也不單純。

讓他嘴上出出氣又何妨。

封佳恣抱歉地笑,“周先生,我腦子不好,武力倒是還行,不知您這回有沒有帶保镖呢?”

周長裔直白的目光仍在繼續掃視她,對她的威脅嗤之以鼻:“沒帶也治得了你,你真以為我上回被你的小刀子吓到了。”

“哦?”封佳恣意味深長,“既然不是,周先生為何乖乖聽我的話?總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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