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花花世界21

第六十五章 花花世界21

宋襲骨架偏小,腕骨和踝骨很精致,腰身也因為長時間控制飲食的緣故,就算是前面沒有腹肌,也纖細修長,腰線漂亮。

這種漂亮不同于女孩子的苗條蜂腰,更柔韌,多了幾分力量感。

他回頭,對上蔣夙坦然的目光,那句出自他口的言語,是一句再真誠不過的簡單陳述。

“行了,去幫我把那邊的食材全拿過來。”宋襲的胳膊肘在蔣夙胸口頂了一下,趕人去幹活。

吃白食可不是什麽臉上有光的事,其他人一聽這話,不等蔣夙動作,自覺把那堆從冰箱裏拿出來的食材搬到了這邊。

韓先鋒放下手裏的雞蛋,笑着道:“今早這一出太他媽爽了,讓他們壓榨我們,這不,報應來了。”

沈婷玉向來愛刺人的嘴,難得染上欣喜,“是呢,一想到那些人剛剛的表情我就想笑。”

王政默默不語地幫忙切了個番茄,本想偷看幾人,卻不想對上了奶奶灰陰鸷的眼睛。他心頭一跳,讪讪地垂下眼去。

久違的用了一頓豐盛營養的早餐,等他們收拾好,準備出門的時候,外面已經堵了不少人。

瘦竹竿帶着人站在最前面,門一開,黑着臉呵斥:“你們今早的所言所行,已經嚴重觸犯到花卉園的規範條例,目無規矩、私自闖入廚房,還傷了我們的人!”

阿奇的身體被找到了,腦袋卻不見了,饒是他們找了半個多小時也沒能找到。

瘦竹竿冷冷地盯着韓先鋒:“我保證,你們會為今天犯下的所有錯誤得到最嚴厲的懲罰!”

韓先鋒作為發言人,挺起胸膛道:“我們拭目以待。”

瘦竹竿先是錯愕,再是憤怒,手指一一點過在場所有臨時工,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這時候,他後面有人小聲低語一句:“早會時間到了,我們必須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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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竹竿放下一句狠話:“明天審判過後,我要你們所有人都死在這裏。”

“趕緊滾,看着就煩。”沈婷玉煩躁地丢出一句,讓瘦竹竿的臉更黑了。

他像是受到最嚴重的刺激,不住地點頭,氣極反笑,“好,好,都給我等着。”

花農們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宋襲看着他們的背影,聲音急促:“分開行動吧,還剩5種需要确認的死亡方式,我們要抓緊時間。”

韓先鋒想起什麽,一把抓住要走的人,“阿奇的筆記本呢,需要偷出來嗎?”

“保險起見,先偷出來。”宋襲無法确定,死亡方式的填寫是否一定要在阿奇的筆記本上完成。

奶奶灰忽然說:“筆記本上空出的那一行,會不會只是一種誤導?以拖延我們離開的時間?”

韓先鋒:“如果不是誤導,是離開這裏必須觸發的條件之一呢?”

宋襲又想起了系統的提示,原話是【請不要對號入座哦】。

末尾的“哦”很微妙,語氣輕佻,像是善意的提醒,也像別有用心。

思索中,宋襲不知不覺靠在了旁邊的案臺上,一手環胸,一手擱在下方的手臂上,指尖在下巴上點了兩下,“不要對號入座的前提是要先對號入座,只有這樣,才會知道哪一個號是他們的救贖。”

青年嘴裏念念有詞,聲音微小,除了距離他最近的蔣夙,誰也沒聽清他具體說了什麽。

韓先鋒皺眉,“你說什麽?”

“我說之前的思路應該沒有錯。”宋襲站直了,正色道,“筆記本的事情交給我和蔣夙,眼下先把其餘幾種死亡方式确定一下。”

腦子裏閃過一個許久之前的畫面,宋襲從韓先鋒手裏取過手機,快速翻閱一通。

指着上面一張對應編號為11的人像照片說,“我負責這個人和0號。”

如此一來,其餘四人每人只需要負責找一個尾號就行了。

韓先鋒看了眼宋襲手指的人, “你認識他?”

“不認識。”但宋襲記得,那天去找婁桂芬丈夫時,曾在樓道裏撞見過這個人,他當時被人碰了一下,撞到了牆上,上半身與下半身仿佛錯位一般,還有血跡從裏面洇出。

敲定方案後,他們來到了早會會場。

花農們正聚精會神的盯着上方的王總,王總唾沫橫飛,嘴裏嚴肅的批評着沒有按時參加早會的臨時工,說他們眼裏沒有規矩,沒有責任,是有史以來最差勁的員工。

宋襲聞言擡頭沖上方看了一眼,剛好對上王總的視線。

他是講形象的人,很少做出不雅觀的舉動,但是這一刻,他用一只手遮掩,偷偷向王總比了個中指。比完又覺得不好意思,回頭看了眼別處,确定沒有人發現自己的行為,悄悄松口氣。

臺上肥頭大耳的男人臉色驟變,又怒又急,恨不得沖下臺來把人揍一頓。可惜他不能,他是個老總,需要做表率,也需要維護自己的形象。

看着仿佛被一根無形的繩索套住的王總,宋襲忍不住笑了一聲。

蔣夙看過去:“怎麽了?”

宋襲:“你看他像不像一只黑毛野豬。”

那吹胡子瞪眼,渾身橫肉的模樣,還真像一只野豬。蔣夙認真附和,“像。”

宋襲被少年嚴肅的表情逗得更開心,笑聲爽朗,引來一衆花農的不滿。瘦竹竿陰森森地眯了眯眼睛,恨不得将這些不識好歹,四處作亂的臨時工碎屍萬段。

韓先鋒恰好從他面前經過,伸手抓了把他頭發,硬是将瘦竹竿的往後轉的腦袋拽了回去。

早會是一件嚴肅,甚至可以說神聖的事,瘦竹竿幹瞪眼,不敢發作擾亂早會秩序。

很快,散會了。

宋襲跟上11號花農,注意着對方的腰身,外面的衣服遮蔽得很嚴實,根本窺不見內裏的情況。

11號花農被跟得很煩,他揮舞着手裏巨大的修枝剪,警告道:“別在跟着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怎麽不客氣?”宋襲挑釁一笑,“我雖然不守規矩曠工,但你應該沒有私自處理我的權利,如果你傷了我,其他人會不會覺得你心狠手辣,不團結友愛?”

看見11號一臉吃癟,宋襲知道自己猜對了。

花卉園讓人窒息,這裏的所有人都被規矩和畸形的道德感束縛。在這之前,臨時工也是被束縛的對象,但現在,這些東西成了他們的手裏的武器。

他們可以在24小時內橫行霸道,但花農們不能傷他們分毫。

被壓榨的人一朝翻身做主,爽,特別爽。

11號憤然轉身,拿上自己的勞動工具進了花田。随着咔嚓咔嚓的刀鋒摩擦聲,壞掉的花枝紛紛落地。

宋襲耐心極好,帶着蔣夙坐在田埂上,目不轉睛地盯着。

從眼下來看,對方身上沒有破綻,但很快,11號開始施肥了,這需要他彎腰、直腰,連續反複,別說是腰上可能有傷的人,就是健康的正常人,也會覺得腰部酸痛乏力。

在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後,11號支撐不住了,宋襲看見他的眉毛皺成一團,上身與下身的位置沒有發生絲毫違和,更加沒有血。

證明他的腰身應該還是完好的。

宋襲懶洋洋道:“喂,繼續施肥啊,要不我就告訴別人你偷懶。”覺得這句話的威力不太夠,他又慢慢補上一句,“花卉園裏應該還有很多花田需要骨灰做肥料吧。”

這一句暗示讓11號臉色大變。

即便是知道自己死後也能從田地裏爬出來,他們依舊懼怕死亡。

死亡帶來的恐懼、絕望,和剎那間的痛苦,針刺一般永久的陷在他們心頭,永世畏懼。

11號只好繼續彎腰施肥,看似簡單的勞作實則工作強度很大,在又過了一個小時後,他的身體發生了變化。起初,宋襲只是看見他扶腰,目光往下一挪,他便發現這人的下身開始站不住了。

撥開花叢快速走過去,宋襲從後面掀開了11號的衣服。

11號條件反射地想要遮掩,被蔣夙按住了雙手。他驚慌失措,眼睛裏滿是憤恨和屈辱。

因為這份激烈的情緒,他的五髒六腑劇烈的扭動着。宋襲看見,後腰處由上下兩部分身體錯開後露出的縫隙中,根須蠕動得越來越快。

興許是距離惡心的東西太近,他反而沒覺得反胃,就是覺得有點刺激。

宋襲沉了口氣,對蔣夙說:“我拉他的下半身,你往另一個方向拉他的上半身。”

蔣夙一挑眉,兩只胳膊上的肌肉緊繃一瞬,11號的上身被輕易拿了起來,分離的不只是內裏的皮肉,還有內部器官。

宋襲心跳劇烈,下意識閉了閉眼睛。

蔣夙平淡的聲音随着空氣從對面流動過來,“別怕,只是植物的根須而已。”

少年的清潤冷靜的聲音催眠一般,宋襲重新睜開眼,可以大方地直視那些東西了。他深吸口氣,開始仔細觀察11號的下半身上。

斷裂處有些奇怪,皮肉平滑,但并不平整,就像是切割時遇到了很鈍的刀子,一切一頓,致使前後兩刀的連接處不夠平整。

“把我放回去,快把我放回去!”11號的上半身劇烈掙紮,空氣鑽進腹腔的感覺,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宋襲奇怪地看了一圈,雙目停在距離不遠的修枝剪上。

修枝剪很鋒利,別說是纖細的花枝,就是兩指粗的樹枝也能被輕易剪斷。一腳把11號的下半身踹遠了一點,他撿起了地上的修枝剪往蔣夙走去。

意識到他想做什麽,11號渾身的肌肉一抽,嘴唇抿得很緊。

默念幾句11號不是人後,宋襲手部擡高,将修枝剪貼到了後腰的斷裂處。冰冷的大剪刀讓11號渾身悚然,他驚懼地喊道:“別剪我,別剪我!”

咔嚓,咔嚓,咔嚓,修枝剪的聲音貫穿了他的心神,他上身抖得厲害,聲音帶上了哭腔,“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一聲接一聲的祈求,讓宋襲覺得自己是個壞人。

他收起剪刀,“你的身體是被修枝剪剪斷的?”

11號再次閉嘴,可當宋襲再次拿起剪刀後,他慌張喊道:“是,是!但我不知道是誰,我被人套麻袋,然後就被丢進了工具房……”

一害怕,什麽都抖落了出來。

宋襲喃喃:“還有這種操作嗎。”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11號死狗了,絕望的閉上眼睛。

宋襲回神,給蔣夙遞了個眼色,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料塞進11號的嘴裏,随後将他的上下身體分別藏在花田的兩個角落中。

“尾號1的死亡方式是被修枝剪活生生剪斷身體。”宋襲做了個總結,對蔣夙說,“走吧,去找那個小孩子。”

蔣夙從後方拉住他,“手流血了。”

右手的掌根外側有一條兩三厘米長的口子,應該是被花枝或者花刺什麽的弄傷的,他不怎麽在意的甩甩手,“沒事,小傷。”

蔣夙眉頭微蹙,站在原地不動。

宋襲眼睛一彎,“這麽關心我啊。”

蔣夙抿了抿嘴,別開臉看向其他地方,“沒有。”

“哦。”宋襲狀似失望,舉起手放到蔣夙唇邊,“你不說還好,你一說還真有點疼,要不你給我吹吹?”

蔣夙嘴唇分開,看見青年眼中的戲谑,嘴唇立刻緊閉,轉身往前走,“要吹你自己吹。”

宋襲啧啧兩聲,寵溺的笑了。

他算是發現了,蔣夙小朋友不能逗,一逗就生氣,但要是認真地擺出渴求的姿态,他就會乖乖地按照你的要求行事。

宋襲撓了撓頭,自言自語:“小脾氣還挺可愛的。”

蔣夙的步伐邁得快,看似沒有回頭,實則沒走出一定距離,他就會放慢腳步等等後面的青年。

宋襲小跑跟上,放眼望去,四周皆是顏色豔麗的花田,花農們正辛勤的勞作,沒有發現小男孩的身影,更加沒有發現小男孩母親的身影。

正想去其他地方找找,韓先鋒的腦袋從一個花叢裏冒出來,沖兩人揮手。

一路狂奔過來,他一邊喘氣,一邊斷斷續續道:“尾號3的方式是……是……是農藥……”

宋襲讓他喘夠氣再說。

韓先鋒用力做了幾個深呼吸,“他是喝農藥死的。”

他先是觀察的3號,然後是13、23號,這三個人有個共同點,在別人都忙着施肥噴殺蟲劑的時候,他們卻只是安靜的修剪花枝和松土。

韓先鋒起初沒想太多,學着宋襲那樣找田埂坐下認真觀察。

結果卻發現,當有人拿着驅蟲藥或者其他農藥從花田旁經過的時候,23號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明明隔得很遠,也要背過身去躲避。

他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直接搶了一個花農手裏的除草劑找到13號,還沒開始噴,13號就恐懼的跑了。

他又找到3號,對他做了同樣的事,3號的反應和13號一模一樣。

不用再試了,作為花農,農藥不是日常耕作時必備的嗎,怕農藥怕成這樣,說那三個人不是喝農藥死了的鬼都不信。

韓先鋒滿臉喜色,“我這個判斷應該沒問題吧,現在就等沈婷玉他們的結果了。”

宋襲點點頭,問他:“我們要去找那個小孩兒,你一起嗎?”

韓先鋒想了想,還是算了吧,“他們三個還沒有消息,我去幫幫忙。”

宋襲對此沒有意見,叮囑他注意安全,便帶着蔣夙離開了。

兩人從花卉園的一頭逛到了另一頭,始終沒找見小孩兒和他媽媽,宋襲扭動腳踝,疑惑道:“這母子倆上午不用勞動嗎?”

蔣夙擡頭看了眼天,日曬高頭,馬上就正午了。

“去食堂吧,他們總要吃飯。”

“好主意。”宋襲揉了揉少年的腦袋,“我們走。”

蔣夙那一頭柔順的黑發被揉得亂七八糟,用手指随意的梳理幾下,唇角揚了揚,宋襲的這個動作,讓他想起了小時候兩人相處的情景。

第一面時,他對宋襲的排斥是真實的,想遠離,排斥,內心卻又背道而馳。

蔣夙看向幾步遠外青年的背影,瘦削的身體藏在絲綢的睡衣中,衣擺下方被撕去了一塊,随着他行走的動作,腰上細膩的皮膚時而顯現,在白日的照耀下,那皮膚白得發光。

“哥哥。”他開口,疾步追上去,“等等我。”

宋襲偏頭看他,視線從少年的面孔一路往下,滑到了他的腿上,酸溜溜道:“等你幹嘛,之前不是還嫌我腿短嗎。”

蔣夙不動聲色,捏着青年後腰的衣服往下拽了拽,“當哥哥的不是應該大度點?你怎麽還記仇。”

宋襲下意識反思自己,确實有點小肚雞腸了。

兩人抵達食堂不久,食堂大媽走了出來,見到直直杵在門口的兩人,她重重哼了一聲,把手裏滿盆的髒水直接潑了過去。

蔣夙帶着宋襲往旁邊一躲,冷眼注視,深邃的眼睛裏黑暗湧動,先是讓大媽一怔,沒來由的心虛起來。

她咳嗽一聲,轉身匆匆回了食堂,心裏泛起嘀咕,奇了怪了,區區一個臨時工而已,她有什麽好怕的?!

十二點準時,花農們開飯。

他們今天又有那墨綠色的惡心湯羹,宋襲站在一旁,看他們一個個兩眼發綠,争先恐後地往食堂大媽面前擠。

看着那一碗又一碗湯羹被一個又一個花農喝得一幹二淨,宋襲心理不适。

說好聽點是果皮,說直白點,那可是怪物身上褪下的一層皮,這些人竟然可以喝得這麽香。

奇葩。

蔣夙随手指了一個花農:“你看。”

那花農精神狀态不太好,萎靡,像是沒睡醒似的。他小口小口的喝下湯羹,閉着的眼睛一顫,臉上的氣色以肉眼可見的好起來。

看來之前無意中聽見的是真的,湯羹對于花農來說,的确擁有煥發生機的奇效。

“夙夙,”宋襲眉宇間浮起一絲顧慮,“按照正常發展,我們明天就要接受審判了。你說他們今天中午的加餐,會不會是針對我們?”

喝了湯羹的花農一個比一個精神,這種現象在零星的幾個憔悴花農身上體現的尤為明顯。

蔣夙沒出聲,眼神暗了暗。

“宋襲!”韓先鋒從遠處跑來,身後跟着沈婷玉三人,剛一走近,沈婷玉就迫不及待道,“有眉目了。”

她口幹舌燥,看了眼正望着他們方向的花農,徑直走過去,奪下一個人手裏正準備盛湯的幹淨空碗,走進食堂打了碗水出來,仰頭幹掉。

抹了把嘴角的水,她道:“我和陸明跟了5號一個上午,發現他總是時不時去揉胸口。”

奶奶灰臉上扭曲,斑紋下蠕動得越發厲害,“每次揉胸口,他都會皺眉,看着像是有點疼。”他想了想,繼續道,“我跟沈婷玉會想辦法接近他。”

複活過來的花農,單從外表是看不出什麽的,必須接近,更接近,從他們的細微的表現中尋找蛛絲馬跡。

宋襲看向王政,“你呢,發現什麽了?”

王政也挑選過一個尾號為9的花農觀察,沒發現破綻後,便找了個地方躲懶。他知道,即便是自己什麽都不做,其他人也遲早會來解決尾號9的問題。

他只需要靜靜等待,等他們找出所有死亡方式,自己再跟上去就行。

心裏這麽想,他臉上表現出的卻是愧疚,“抱歉,我什麽也沒發現。”

他這個人向來以陰郁的姿态示人,如今的示弱顯得突兀,表演痕跡很重。

其他人或許看不出來,作為演員的宋襲不可能沒有察覺。他盯着王政那張裝腔作勢的臉看了一會兒,兩手往兜裏一插,故意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你跟我過來。”

青年的氣勢與之前的溫和平淡截然不同,多了威懾和高冷。

王政心下一凜,下意識看向其他人。

那一雙雙奇怪看過來的眼睛,令人非常尴尬,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跟着宋襲去了旁邊。

宋襲個子比他稍微高一點,配上冰冷的臉和斜睨着的森冷視線,壓迫感很足。王政面上僵硬,手指不自覺地攥緊。

為了維護自己的氣勢,他特意仰起頭,不大耐煩道:“你叫我過來到底有什麽事。”

既然對方這麽着急,自己也沒必要繞圈子,宋襲道:“想離開這裏的人都得出力,躺贏這種好事,輪不到他們,也輪不到你我。”

王政臉色難看。

“沒有付出的人,沒有資格得到回報。”宋襲壓低了聲音,唇角的笑暗含威脅,“你說,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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