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二呆,滾到懷裏來!/二呆,脫衣服!作者:森中一小妖
晉江金牌 VIP 2013-12-10 完結
當前被收藏數:2689 文章積分:31,124,468
文案
生病了去醫院看病也就罷了,
竟然還被當成了冰山醫生的媳婦!
等等,她真的只是來看病的啊!
“答不答應?”
“……”
“到底答不答應?恩?”
“答應!答應!”
于是,這就是一個二呆貨被腹黑醫生順手扯回家的故事。
內容标簽:都市情緣 歡喜冤家 情有獨鐘 業界精英
搜索關鍵詞:主角:陳安安;葉涼一 ┃ 配角:周齊;李悅然;季久成 ┃ 其它:妖哥好帥~
金牌編輯評價:生病了去醫院看病也就罷了,竟然還被當成了冰山醫生的媳婦。等等,她真的只是來看病的啊!“跟不跟我回家?”“……”“到底跟不跟?恩?”“跟!跟!”這是一個二呆貨被腹黑醫生順手扯回家的故事。文章勝在開頭比較新穎,劇情歡脫,但情節連貫性韶差。值得一讀。
01
“衣服脫了,胸*罩也脫了!”
陳安安小臉通紅,頭都要低頭胸口了,手指緊緊抓着自己的衣角,聲音如同蚊蠅一般吶吶的:“能、能不能不脫?”
葉涼一不說話,只是抱胸冷冷的看着她,英俊的臉上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冰霜,陳安安在他這樣的目光下終于頂不住了,小兔子一般縮了縮腦袋,慢慢的脫掉了自己的羽絨服,又脫了毛衣,最後一咬牙摘了胸罩。只是那小腦袋仍然垂着,仔細看看就連肩膀都縮在了一起。
“頭發撩上去!”葉涼一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低着頭看着她的胸部命令道。
陳安安沒有再反駁,她不能也不敢,只是聽話的将垂落在胸前的碎發用手挽在了後面,将嫩白的胸部整個的暴露在了葉涼一的目光中。不知道羞的還是冷的,整個人都有些顫抖了。
葉涼一也不管她,伸出右手直接握住了陳安安的左胸,熟練的按壓、揉捏着。陳安安的臉幾乎要燃燒了起來,像是那開的正盛木棉花,紅的似能滴出血來。
“疼麽?”葉涼一低着頭問道,兩個人隔得很近,他的濕熱呼吸幾乎系數噴灑在了她的胸口,陳安安覺得自己的頭頂幾乎冒了煙,羞得怎麽也發不出聲音,只是搖搖頭。
“那這裏呢?”葉涼一的手又換了個地方,陳安安的柔軟在他手中幾乎變了形。
“疼、疼……輕點、輕點……”陳安安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幾乎讓葉涼一想起了童年時候的棉花糖,在口中融化的時候就是這樣甜絲絲的,帶着不可觸及的柔軟。
“恩?這裏疼?”葉涼一又捏了捏那個地方,換來陳安安小聲的啜泣:“你、你不要捏了,真的好疼……”
“是這裏疼嗎?”
“不是,你捏的好痛。”
她每到特殊時期胸就漲痛的厲害,稍稍一碰便疼的不得了,更何況被他這樣大力的揉捏。
葉涼一英挺的眉毛蹙了起來,本就是萬年不變的冷臉變得更加冰冷,不過是手檢而已就受不了了?這位可真是嬌小姐。
他冷哼一聲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陳安安:“那你讓不讓我摸?”
陳安安咬着唇不做聲,顯然是在做劇烈的思想鬥争。葉涼一的眼神越發冰冷,又問了一句:“你到底讓不讓我摸?”顯然耐心已經快要告罄。
陳安安被他吓得一哆嗦,聲音都抖了,“讓!讓!我、我讓你摸。”說着一狠心挺直了小胸脯,由于用力過猛胸前的小兔子一跳一跳的,兩顆小櫻桃粉粉嫩嫩,格外惹人憐愛。
葉涼一伸過去的手頓了頓,才繼續剛才的手檢。
“沒什麽大問題,只是乳腺纖維瘤,要做手術。”
“手、手術?”陳安安驚恐的看着葉涼一,小臉攸的一下變得慘白,她哆哆嗦嗦的抓住葉涼一的白大褂,水蒙蒙的眸子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醫生,可、可不可以只吃藥?”
“不行!”葉涼一扔下冷冰冰的兩個字就轉過身去看着窗外,仿佛要給陳安安一個自己考慮的空間。
陳安安膽小,一聽見手術兩個字魂都飛了,偏偏葉涼一那冰冷的氣質讓她更是害怕。當下穿好衣服就要離開,就在她擡腳邁出去的那一剎那,葉涼一幽幽的聲音傳入耳朵:“若是不做手術恐怕會變成乳腺癌。”
陳安安的腳一軟,差點坐倒在地上,軟軟的嗓音混着哭腔,委屈極了,“我做!我做!”
果然需要吓唬一下,葉涼一惡劣的挑了挑眉走到陳安安面前:“去隔壁的處置室等我。”
“現、現在就要?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陳安安死死抓着門框,顯然在拼命克制心中的恐懼,大大的眼睛裏波粼粼的一層水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葉涼一懶的再跟她解釋,他覺得自己今天已經為她破例不少了,起碼說了比平常要多五倍的話,這小姑娘也該知足了,當下直接甩給陳安安一記冰冷的眼刀:“去處置室!”
陳安安低垂着小腦袋一步一挪的進了冷的一點人氣都沒有處置室,坐在窄窄的手術床上,小肩膀都耷拉了下來。
要手術了!可是她很怕疼啊,她還暈血!怎麽就會長這麽個東西呢?陳安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雙大手在上面揉捏的感覺還留有殘餘,她的臉蛋刷的一下紅了。
“好了,脫衣服吧!”正想着,葉涼一推門進來了,他朝陳安安說了一句就轉身拉開一旁的櫃子,從裏面取出了一衆手術工具。
“快脫衣服!”葉涼一看着呆呆的陳安安晃了晃手術刀又強調了一句。
處置室的窗簾沒有拉上,正午的陽光嚣張的直射進來,手術刀在葉涼一手上發出白慘慘的光,陳安安挪了挪屁股離葉涼一更遠了些,心裏越發的惶恐。
就着這個時候,陳安安忽然聞到了一股肉香,香的幾乎讓人在聞到的瞬間,口中就溢出了口水。
“東邊市場賣牛肉那家又煮牛肉了。”葉涼一看了看窗外漫不經心的說道。
他舉着手術刀,口吻冰冷,說話間的那股漠然讓陳安安頸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裝着麻醉劑的針管上,尖尖細細的針頭變得格外恐怖,陳安安忽然啊的一聲,猛地從床上彈起來,推開門就跑。
太可怕了!陳安安踏上公交車,仍然心有餘悸。醫院中忽然飄出來的肉香味,再加上冷的像冰、拿着手術刀的醫生,實在是讓她膽寒。
怎麽忽然就跑了?葉涼一舉着手術刀還沒有反應過來,真是太膽小了,他搖搖頭,将手術工具收起來,出了處置室回到乳腺科,坐在辦公桌前怎麽想怎麽覺得不對勁。
葉涼一對着辦公桌上的鏡子,照了照自己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沒變樣,很帥很英俊,那她到底在怕什麽?
陳安安後悔了,無比後悔。她覺得自己臨陣脫逃的行為實在是太丢臉了,況且身體中的纖維瘤就像是一枚定時炸彈,好像一不留神就會将她炸飛一樣。她膽小、怕死,今天那醫生的話又時時在耳邊回響,讓她越來越慌恐。
她輕輕地碰了碰那堅硬的仿佛石頭一樣的小疙瘩,終于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早早将這瘤子摘除了!
而另一邊,陳安安剛剛進去看病的乳腺科的門忽然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他一看見葉涼一立刻就笑道:“麻煩你了葉醫生,剛才我不在的時候有病人來嗎?”
葉涼一想了一秒鐘,伸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無框眼鏡,冰冷冷的道:“沒有。”
第二天下午,陳安安又站到了醫院乳腺科的門外。進門之前她一直在心裏祈禱,千萬不要是昨天那個冷冰冰的醫生,一定要換一個!
可是不巧,上天沒有聽到她的心聲,當她再次走進這間小小的房間時,裏面仍然坐着昨天的恐怖醫生。
陳安安很尴尬,卻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她努力擠出一個谄媚的微笑,颠颠的跑到葉涼一面前:“醫生,我、我來做手術。”
早在她進來的那一刻,葉涼一就認出了她。他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無端就有一種淩人氣勢,“做手術請聯系主治醫生。”
“哎?”陳安安急了,連忙解釋道:“那個,醫生,你忘了嗎?我、我昨天……”她的大眼睛眨巴了兩下還是克服了心裏的羞澀,繼續說了下去:“就是胸上長了纖維瘤要做手術的那個。”
“每天要做這個手術的人那麽多,我怎麽會全部都記得。”葉涼一絲毫不客氣,他取下眼鏡,撐起下巴看着一臉惶恐的陳安安,慢條斯理道:“衣服脫了我再看一遍吧!”
“真的是纖維瘤,只要手術就好了!”陳安安極力争取不脫衣服的機會,雖說一回生二回熟,但是面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醫生,她仍舊羞澀不已。
“若是……”葉涼一低頭看了看陳安安的挂號本才繼續道:“陳小姐不配合,那就請出去,不要耽誤我的工作。”
說着他啪的一聲将挂號本扔在桌子上,轉過身坐到計算機對面,手指在鍵盤上不知敲打着些什麽,看起來真的是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以陳安安的角度只能看見他冷硬精致的側臉和筆挺的身形。
“對、對不起!”陳安安咬咬唇,大眼睛裏面潤澤澤的一片,小手快速的拉開羽絨服的拉鏈,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我脫!我脫!”
葉涼一的嘴角勾起了細小的弧度,注意力也從計算機屏幕轉移到了陳安安身上,看着陳安安慌亂的脫下了身上的羽絨服,又要去脫毛衣的時候,起身走到她身邊,按住了她正想要抓住毛衣下擺的手。
陳安安擡頭不解的看着他。
“不想脫?”葉涼一欺近她的身子問道。
“沒、沒有……”陳安安不安的縮着肩膀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這個醫生離她太近了啊!呼吸都吹到了她的脖子上,癢癢的,不舒服。
陳安安飛快的擡頭瞄了一眼葉涼一,醫生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摸樣,比外面的寒流還要冷上幾分。
“怕什麽,恩?”葉涼一伸手将她礙事的頭發撥到後面,看着幾要縮成一團的陳安安,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他的手指修長,指尖微涼,不經意的滑過她溫熱的頸項,陳安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胳膊上瞬間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剛想說些什麽,葉涼一卻忽然放開她退到了後面。
“我記起來了,你是昨天在處置室逃走的病人。”葉涼一的眸子緊緊鎖定住身體瞬間僵硬的陳安安,将白大褂最上面的扣子解開,露出裏面黑色的毛衣:“好了,現在去處置室。”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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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以葉涼一的技術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其實平常他從未做過這種小手術,不過剛調職到中心醫院,還未正式上崗,偶爾做做這種小手術調劑調劑也是可以的。
陳安安開始的時候是很害怕的,可是麻藥打過了之後就再也沒有痛感了,整個手術過程中,她一直在閉着眼睛,一眼都沒看,就連葉涼一給她的刀口進行縫合的時候她都沒有睜開眼睛。
“好了,每隔三天之後來換一次藥布,換兩次就可以了,兩個星期之內不要洗澡。”葉涼一将醫用膠布貼在刀口上,放下了手術刀對着陳安安說道。
陳安安連忙點頭,小心的從床上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撈起床邊的衣服麻利的穿上了。
葉涼一不動聲色的看着她的動作,心裏哼了一聲。将手術工具收拾完畢,他指了指那從她身體中切出來的瘤子道:“這個就是長在你身體裏的東西。”
陳安安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直接就順着他的手指望了過去。托盤裏那血紅模糊的一小塊頓時映入她的眼簾,陳安安的大腦嗡的一聲,臉色瞬間煞白,整個人砰的一下又倒回了床上。
“喂,喂!”葉涼一拍拍陳安安的臉蛋,看她捂着胸口呼吸困難的模樣就知道這是暈血了。葉涼一嘆了一口氣,倒了杯溫水給陳安安喂了下去,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墜,看來自己最近是在走黴運。
而另一邊,正在公司接手陳安安請假留下的工作的李悅然,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陳安安的專屬鈴聲。
李悅然按了接聽鍵,頭歪在肩膀上夾着手機,手指還在不停的敲打着鍵盤,“安安,你什麽時候回來?手術怎麽樣了?”
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回答。
李悅然心裏一緊,剛想追問。那邊忽然傳來一個冷冰冰的男聲,隔着電話都讓李悅然打了個冷戰。
“你來中心醫院乳腺科旁邊的副主任醫生辦公室接陳安安,她暈倒在我的床上了。”說完便啪的一聲挂了電話。
卧槽!她聽到了什麽?李悅然站起來瘋狂的揉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好不容易才讓自己沒直接尖叫出聲。
陳安安暈倒了!
陳安安暈倒在床上了!
陳安安暈倒在一個男人的床上了!
迅速腦補了一下狗血劇情,李悅然抓着包連假也沒請就往醫院跑。那十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嗒嗒的響聲,滲人的緊。
“把她弄走!”葉涼一嫌棄指了指床上暈血的陳安安,對着氣都沒喘勻的李悅然道。
李悅然還沒從腦補的劇情中回過神來,看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陳安安道:“請問一下,陳安安是怎麽……”
“暈血。”葉涼一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打斷李悅然的話,“快把她弄走。”
“醫生,我自己背不動,你能不能幫幫我……”李悅然那張美豔的臉上帶着些羞澀,似乎是不經易的撥了撥自己垂落在肩上的亞麻色卷發,妩媚的杏眼裏都是懇求。
被這麽個尤物這樣注視着,是個男人都要心動,可惜葉涼一眼裏除了快到下班的時間,什麽都沒有。
“最後說一遍,把她弄走。”葉涼一的那雙眼睛長的極好,瞳仁黝黑,虹膜清晰,然而目光卻冷的吓人,被他這麽盯着看,李悅然只覺身體一抖,不由自主的就往後退了退。
“喂,安安,我來了,醒醒!”李悅然半摟着陳安安坐在醫院的走廊裏,騰出空閑的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臉蛋。
陳安安的臉色還有些發白,卻比剛才強了不止一星半點。李悅然看拍不醒她,幹脆動手掐了掐她的臉,“陳安安,快醒醒,不然回公司要扣獎金的!”
陳安安雖然暈血暈的厲害,卻只是那麽一陣而已,這會兒李悅然又是拍又是掐,若是再不回神那可就真的有問題了。
她迷茫的睜開眼睛,眨巴了幾下,看着旁邊的李悅然,仍然心有餘悸,“悅然,你怎麽在這裏?”
“別提了。”李悅然嘆了一口氣,從長凳上站起來,伸手小心的去扶陳安安,“現在覺得怎麽樣了?腦袋暈不暈,刀口疼不疼?”
陳安安的腦子還有些暈,不過走路是沒問題,她搖了搖頭,沖李悅然笑笑,“沒問題,走吧!是醫生打電話通知你來的?”她伸手抓了抓頭發,傻乎乎的笑道:“沒想到醫生看着冷冰冰的,實際上人還不錯麽。”
李悅然強忍着翻白眼的沖動,好不容易才壓下了自己想要狠狠吐槽的心。
陳安安斜着肩膀進了公司,因為怕扯到胸部上的刀口,走路姿勢怪異的很,好不容易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她終于舒了一口氣,伸手打開了計算機。
又是一堆設計等着做,陳安安幾乎要伏案痛哭,最近事多,也總是沒靈感,可是部長又催的緊,結果越急越做不出來。
“別着急,你剛剛才手術完。”李悅然走到她身邊,将一杯還冒着熱氣的綠茶放在她桌子上,“凝神清腦的,一邊喝一邊想。”
陳安安點點頭,對着多年的好友自然不用道謝,便又埋頭繼續苦思了。
可能是綠茶真的有清腦的作用,将将喝到一半,陳安安就覺得腦中那些雜亂的想法忽然變得順溜起來,她趕緊盯着計算機,鼠标發出清脆的點擊聲,偶爾混雜着敲擊鍵盤的聲音,不一會兒,一個Q版的簡筆小人就栩栩如生的出現在了計算機屏幕上。
陳安安剛想要給小人着色,就聽見組長通知開會,她嘆了口氣,都快到下班時間開什麽會!然而嘴上卻是什麽都不敢說的,只能抓起一張紙和一支筆跟着大部隊走進了會議室中。
開會具體是什麽內容陳安安沒聽,她正忙着在紙上記錄她的靈感。陳安安雖然呆了點,但做事一向專注,就算是上司铿锵有力的動員聲也沒有聽到,只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對外面發生的一切都渾然不覺。
“怎麽樣?誰留下來接受心理輔導?”上司拍了一下桌子,犀利的眼神在下面掃了一圈。
職員們都目不斜視,腰板挺直的坐在那裏,誰也沒吭聲。也是,公司忽然說什麽關心員工,給員工請了心理醫生要他們接受心理輔導,卻不是在工作時間,而是要員工周六到公司來,相當于加班,誰也不傻,加班起碼還有加班費,這有什麽?
至于什麽心理問題,那更是玄乎的事,沒幾個人信。就算是有人跳樓又怎麽樣?真要有必死的決心,一個心理輔導就能解決了?天方夜譚吧!
因此上司這話一出,會議室裏頓時安靜的簡直連呼吸聲都能聽的到。
上司的臉色有些不好,卻不太明顯,眼神從離的最近的員工開始搜索,一直看到最後一名員工,最後眼神定格在了低頭正在寫寫畫畫的陳安安身上。
李悅然有些着急,想要提醒一下陳安安,奈何上司正盯着呢,一有小動作就能被發現,急的幹瞪眼卻一動也不敢動。
“那個,低頭的那個!”上司的聲音猛然在寂靜的會議室中響起,所有的員工頓時都順着上司的眼神将目光定格在了陳安安的身上,奈何陳安安實在是太專注了,仍舊我行我素,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全公司人的焦點。
“陳安安!”李悅然小聲的叫她,在桌子底下用腳踢了踢陳安安的腳,陳安安從靈感中被打斷,茫然的轉頭看了看李悅然,“怎麽了?”
噗,有些職員已經忍不住笑了出來,上司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你,別到處看,就是你,對,你願不願意?”
願意什麽啊?陳安安根本不知道,她茫然的看了上司一眼,發現上司的眼睛正緊緊盯着她,大有一副她若是不答應就撕碎了她的趨勢。
于是陳安安傻乎乎的點了點頭,“我、我願意。”
話音剛落,上司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好!大家都要向這位……你叫什麽名字?”
“陳安安。”
“恩,陳安安學習,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各部門部長回去統計人數,每一個部門出的人不得少于八個!散會!”
員工們都三三兩兩的往會議室外走,很多人經過林陳安安面前都會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的陳安安有些臉紅,她走到李悅然面前悄聲道:“悅然,到底怎麽回事?”
李悅然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可憐的安安,周六留下來聽心理輔導吧!”
什麽?陳安安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恨不得一個巴掌拍死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新坑寂寞如雪~求收藏求留言啊~葉醫生已經夠冷了,不要再讓我更冷了……
03
陳安安本來周末還有一份兼職家教的工作,這下子也去不成了,只能打電話跟家教那邊請了假。
幸好那邊的家長很是體諒,爽快的就應了,答應她下周六的時候補上。
搞什麽心理健康教育,陳安安一邊吸溜着路邊五塊錢一碗的拉面,一邊用肩膀夾着手機打電話。
“爸,我這個月的錢給你打過去了,你的病怎麽樣了?去醫院了麽?你不要那麽節省,想吃什麽就買什麽。”
陳父聽見的女兒貼心的話會心一笑,“爸在農村呆着能有什麽花錢的地方,安安,你聽話,下個月別打錢了,你在大城市,要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爸就是小毛病,過幾天就好了。”
“我沒什麽要花錢的地方!”陳安安拽過一片紙巾抹了抹嘴,“你把病先治好了要緊,醫生說怎麽樣了?”
前幾天她回家,她爸總說晚上睡不着覺,小腿抽筋,有時候還腿軟,她本想帶着她爸去醫院檢查。誰知道她爸卻執拗的很,怎麽樣都不去,說人老了,總會有毛病,心疼那幾塊錢的挂號費。
可是陳安安實在是擔心,死活将她爸拖進了醫院,誰知道才剛剛交了挂號費,公司那邊就來電話了。
緊急加班,必須馬上趕到公司。陳安安不敢耽擱,只能将囑咐她爸仔細檢查檢查,便跑去了公司,因此也不知道她爸的身體到底是怎麽了。
“沒事,小毛病。”陳父滿不在乎,“早就好了,你不用惦記我,自己過的好就行了。”
陳安安還想說什麽,卻被她爸的話堵了回去。
“得了,你好好工作,我挂了啊,別浪費電話費了,你沒事也別總打來,省下錢自己買點吃的。”
說着沒等陳安安響應便挂了電話,陳安安聽着電話裏的忙音,嘆了口氣,放下電話端着面碗進了廚房,開了水龍頭刷碗。
從她小時候開始,她爸的身體就不好,家裏總要常備着一大盒亂七八糟的藥,都是她爸自己掂量着吃的。
便宜的很,一般都是五毛錢或者一塊錢一包。
她每次回家都會拽着她爸去醫院,但不是被她爸用掃帚打就是被罵,她若是一直堅持,她爸就會收拾東西直接離家,到大伯家住,不見她,也不跟她說話,她甚至哭着跪下來求他都沒用。
上次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沒想到在這節骨眼上卻忽然又要回公司。
陳安安将刷幹淨的碗放進碗櫥裏,左胸上的刀口還有些微微的刺痛。做這麽個小手術就花了她一千多,這個月的生活費又要壓縮了。
錢!都是錢!什麽時候她才能有更多的錢,能夠讓她爸不再顧慮這顧慮那,好好的治病。
陳安安耷拉着小腦袋,緊緊的握着小拳頭,她一定會努力工作的!
“走吧,一起去吧,我缺個助手。”周齊坐在沙發上,舉着一瓶啤酒一邊喝一邊對葉涼一說道。
葉涼一靠在沙發背上,一口口的喝着啤酒,連個眼神都沒給周齊。
“葉涼一,”周齊放下啤酒瓶拄着下巴看着葉涼一,溫潤的臉上絲毫看不出沒得到響應的惱怒,“你可以不去,不過……”
他唇角微勾,眼裏都是調侃之意,“伯母若是知道你周末閑在家裏,說不定會給你安排相親哦。”
葉涼一的身子一僵,毫無表情的臉上有了一絲松動。
他蹙了蹙眉,煩躁扯了扯衣領,一口将瓶裏剩餘的啤酒通通灌了下去。
“怎麽樣?還要拒絕嗎?”
“我去。”
周六早上,陳安安好不容易從床上爬了起來,早餐都沒來得及吃便往公司跑。
她左胸上剛剛動手術,不敢擠公交,怕碰到刀口,只能狠狠心直接打車。
平常只要一塊錢就能到的地方,這次卻要二十多,陳安安心疼的心都在滴血,直到走進了會議室都有些心不在焉。
“安安,過來坐!”廣告部的一個同事沖她招了招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陳安安走過去打了個招呼,便趴在桌子上補覺,什麽心理輔導,她一點興趣都沒有!她也不會自殺!
“好了,就是這家公司,你別臭着臉了,來都來了。”周齊拍了拍葉涼一的肩膀,雖然好友的臉上仍舊沒什麽表情,但是那周圍的低氣壓可是一直都環繞着。
他之所以應下這家公司的什麽心理輔導,是因為這家公司的老總和他爸有些交情。
不然他可不會來,他忙的很。
周齊雖然将将過去而立之年,卻已經是國內非常著名的心理醫生。斯坦福大學當年特招的學生,至今在A市還是家長們教育孩子時贊不絕口的對象。
他和葉涼一高中的時候就是好友,大學又一起進了斯坦福,不同的是,他學的是心理學,而葉涼一學的則是臨床醫學。
葉涼一雙手□風衣的兜裏,“帶路。”
周齊撇撇嘴,跨大步子先一步走在他前面。
來的人還真不少,倒真是給他面子。周齊推開門,看着會議室裏滿滿的都是人,微微一笑,從容的走到了前面。
他臉上挂着一貫的溫柔笑容,“大家好,我是周齊,是今天主講的心理醫生,這位是我的助手,葉涼一。”
他的面容英俊,舉止優雅,嗓音溫柔,簡簡單單的一句開場白就已經俘獲了在場大部分女人的心。
“安安,帥哥啊!”同事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陳安安,眼中全是驚喜,“兩個都是帥哥!完全不同類型的!今天還是真是來值了!”
陳安安對帥哥不感興趣,她在意的是今天被破壞的兼職。蔫蔫的擡起頭來往臺上掃了一眼,沒想到就這麽一眼,身子便立刻僵住了。
那個……臺上站着的不是那天那個醫生?
陳安安眨眨眼睛,幾乎以為自己出了幻覺。
同事在她耳邊調笑,“怎麽,安安,看上哪個了,告訴姐姐!姐姐幫你要電話!”
陳安安頓時打了一個冷戰,低下了頭,那醫生拿着手術刀的畫面在腦中無限的回放,她甚至覺得刀口也跟着一并的疼了起來。
同事還在耳邊喋喋不休,說着前面的那兩個人怎麽怎麽帥。陳安安呆着一張臉,時不時的恩了一聲,實際上早就不知道神游到哪裏去了。
“大多數人對心理學都不是很了解。”周齊打開投影儀,“我知道你們中有很多人也是這樣,實際上心理學是門很高深的學問。”
他餘光撇到一旁的葉涼一,微微一笑,“下面我來做個實驗,讓大家看一看心理學神奇的地方。”
他點了幾下鼠标,會議室裏頓時響起了一段舒緩的音樂。他走下講臺,指着前面的桌子,對着葉涼一抱歉的笑笑,“涼一,麻煩你了,躺上去可以嗎?”
葉涼一的眉眼間越發冰冷,周齊讓他來的時候可沒說還要躺在這上面,把他當什麽了?小白鼠?
“你想要回去相親嗎?”周齊的面色不變,狀似不經意的俯下身在葉涼一耳邊小聲說道。
葉涼一的神色一凜,沉默了幾秒鐘,還是躺了上去。
“好,現在大腦放空,什麽都不要想。”周齊的聲音放的十分舒緩,每個音節都像是被刻意拉長了一般。
會議室裏越來越安靜,随着音符的流淌,周齊的聲音越來越低,會議室裏的人甚至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瞪大眼睛伸着脖子想要看看周齊到底在做什麽。這個時候也唯有陳安安一個人還迷蒙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現在想象你是一塊石頭。堅硬的,躺在路邊的石頭,風吹日曬都不動……”
葉涼一倒沒有抗拒,緊緊閉着眼睛,依照周齊的要求去做。
意識越來越恍惚,石頭,他是一塊石頭……
“很好,你就是一塊石頭。”周齊的聲音很低很低,低的甚至有些像喃昵。
咕咚,不知道是誰緊張的吞了口唾沫。
周齊的眼裏帶笑,擡眼望了一下前面的人群,走到會議室中間。輕聲道:“大家想必都很想知道我在做什麽吧,那麽現在我選一個聽的最認真的人去前面感受一下。”
幾乎所有的年輕女人都開始蠢蠢欲動,周齊伸出食指豎在唇上噓了一聲。
忽然直奔陳安安的方向,敲了敲她的桌面,“這位美女,我在臺上就注意到你聽的最認真,可以請你去前面一趟嗎?”
陳安安呆呆的眨了眨眼睛,總算回過了神,“啊?”
周齊笑容不變,重複了一句剛才的話,站在陳安安面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在幹什麽?陳安安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跟在周齊後面一步步的往前面走。他到底要她幹什麽?她剛才光顧着發呆了,根本就沒聽他講的是什麽。
聽的最認真?怎麽可能!
周齊的眸光閃爍,他最讨厭別人不認真聽自己講話,這個女人還真是膽子大,正大光明的在他面前跑神,他要是不給她點教訓,他自己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這位美女,請問你現在的感受是什麽?”周齊将話筒遞到陳安安的嘴邊。
感受,感受……她哪裏有什麽感受?陳安安咬唇,大大的眼睛裏盡是難堪。
“別緊張,沒關系,只要說一下的感受就好了。”周齊笑的越發溫柔。
陳安安的臉頰都發燒了,看了一眼正躺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葉涼一,慌亂間,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小腿。
大眼睛裏攸然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光芒,醫生的身子竟然真的硬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