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年的氣息輕飄飄的,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你真的是,好溫柔啊。”

抱了大概有一分鐘,我從他的懷抱中離開,不習慣和女孩子親密接觸的炭治郎果然紅了整張臉,我忍不住破涕而笑。

15歲的炭治郎和我差不多高,鬼滅的公式書裏提到他的身高是165cm,比我高了兩厘米,但擁抱的感覺他應該比我更高一點。

接下來的一段路途,我們保持了沉默,他似乎有什麽想要說的樣子,但我壓抑着自己因為他的溫柔而産生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沖動,低着頭只顧走路。

快要離別之際,炭治郎突然停下了腳步,彎下腰,“十分感謝那天你對祢豆子的維護!”

“啊……這只是舉手之勞……”那股子沖動突然洩了氣,我趕緊去扶他。

“真的很感謝!”在我的拉扯下,他又直起了身子,漂亮的紅眸子閃着光,“雖然不知道什麽事情讓你感到難過,但如果能讓你的味道重新渲染成幸福的話,我很願意幫助你!”

原來我剛才抱他的時候,散發出了幸福的味道嗎?

僅僅是擁抱這個人,我為什麽就會感到幸福呢?

“身為鬼,生存在鬼殺隊本部也會很害怕吧!說來很抱歉,擅自戳穿你的心情。但是……”

“阿拉炭治郎,你可是唯一一個,抱過我的男孩子喲,”在他驚詫又害羞的神情中,我又一次抱住了他,小聲地呢喃,“你真的是唯一一個呢,”

——唯一一個穿過隔膜來擁抱我的人。

原來我不僅僅想要他們伸出援手,更想要他們不在乎我身在泥沼。

父親無名,母親出事,要不是系統的出現,人生可能就停留在18歲了。

其實我也可以不活下去,就這麽死在原來的世界,可系統替我想好了所有辦法,把我帶到這裏。

我是異類,是鬼,其實在鬼殺隊本部早應該被殺個透,反正我也不會反抗。可主公大人收留了我,承認了我,我還有把屬于自己的傘,可以光明正大行走在太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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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曬太陽,渴望光明,如果沒有人來找我的話,生活就會很孤寂,因為現在就連相依為命的系統,都很少聽我講話了。

我知道這裏其實是變相的囚籠,但只要我在乎,這裏就是我的保護傘。

我活在光明之中,即使我便是黑暗。

“好想有,炭治郎和祢豆子這樣的家人啊……”炭治郎溫柔的神情,不管是漫畫還是動畫,以及現在的真人,我怎麽都看不厭,“想要融入鬼殺隊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去努力做到啊。加油,炭治郎。”

“嗯!我會加油的!”

今夜月色很美,紫藤花依舊散發着令人作嘔的氣味,我繞到祢豆子所在的房間裏坐下,睡着的祢豆子好像小天使一樣,許願似的,我對她輕聲道:“我會保護好你們的,直到那一天來臨。”

母親

屋子裏來了個不速之客,特別像是來找麻煩的。

他的身上又多了道傷口,還未愈合的皮肉外翻着,葡萄酒的香氣一個勁地侵略我的鼻腔。

“這不是稀血風柱大人嗎?”我抱胸又往前走了兩步,沖他挑眉,“今天也散發着甜蜜的香氣呢。”

不死川實彌大咧咧地坐在我的床邊,拔出腰間的日輪刀,虛虛比劃了兩下,刀身在月光下閃爍着冰冷的光,他咧嘴揚起個欠扁的弧度:“要嘗一口稀血嗎?結巴鬼?”

這什麽小學生。

我沒好氣地翻個白眼,但是他的到來确實讓我想到了什麽,腦海裏有個好主意跳出來,無視了虎視眈眈的日輪刀,我直接拉起他往外走:“走走走,陪我喝酒。”

從不知名的樹下挖出系統加持過的葡萄酒,再順了兩個酒杯,我拽着難得溫順一點點的不死川實彌跳到了屋頂。

“你有口福了,這可是我親手釀的葡萄酒。”半年前來到這裏的時候,不死川實彌的血氣勾起了名為酒鬼的饞蟲,我興致沖沖地搞了壇葡萄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埋在了樹底下。

在我哭爹喊娘的叫喊中,系統嘆着氣和我保證會好好照顧這壇酒的,所以這壇成品絕對優秀。

日輪刀還是被塞回了刀鞘中,坐姿分外嚣張的不死川實彌擡頭看着月亮,對我的興高采烈嗤之以鼻:“葡萄酒?是人能喝的東西嗎?”

“幹!怎麽就不能喝了?”我忍不住爆粗,給他來了一記背錘,“葡萄釀的酒,葡萄是好葡萄,酒當然也是好酒!”

大力女鬼的背錘不容小觑,扒着屋頂勉強穩住了身子的不死川實彌沖我呲牙:“你找死??!就算酒是好酒,經過你的手說不定就變成了毒酒。”

臭小子……我恨得磨牙,眯了眯眼,決定采用激将法:“不死川實彌,你不會長這麽大還沒喝過酒吧?”

“……哼。酒有什麽好喝的?”看吧,心虛了喂。

“喂喂,是不是男人啊?沒有經受過酒精考驗與洗禮的哪能算一個正式的男人?天啊,風柱大人!不死川實彌!你已經21歲了,天啊!居然還沒有喝過酒!”

暴躁風男粗暴地從我手中奪過酒杯:“誰說我沒喝過,滿上!”

我嘿嘿賊笑着給他倒了一杯,又給自己滿了一杯,“這才對嘛,葡萄酒的酒精度數又不高,比起□□的白酒還真是小意思了。”

旁邊的人根本不在意我說什麽,顧自一口悶了,沖我遞了遞杯子,“再來一杯,咳咳咳……”

趕緊給嗆到的傻子拍背,“第一次喝酒喝這麽快幹嘛?你慢點品行不行,浪費我的好酒。”

“你想趁機拍死我嗎?!”咳得驚天動地的不死川實彌拍開我實意報複的手,一向蒼白的臉頰飄起一片紅雲。

咳得還是醉的?這菜雞酒量不會很差吧?

在我懷疑的眼神中,不死川實彌給自己倒了杯酒,不服輸地瞪了我一眼,這次倒是乖乖地放慢了一點速度喝。

實際上還是喝得很猛……不過至少不會嗆死。

暗自心疼了一會好酒,我跟着他的視線看向月亮。來到這裏後,最常幹的事情變成了賞月,只是這次身邊的人出乎意料的,是三天兩頭和我互相給彼此找不痛快的不死川實彌。

大概喝了一半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你大晚上來找我,不是來騙我酒喝的吧。”

“你是豬嗎?我怎麽可能……靠……你那天為什麽阻止我?”

“???什麽時候?”

面對我疑問的眼神,不死川實彌咬牙切齒地回答道:“!那個木箱子裏的鬼!”

“哦,”我撓了撓脖子,在他兇悍的眼神中避開眼去,“沒為什麽啊,只是想這麽做。”

“……這算哪門子答案?”他氣得想掐我脖子,我趕緊拿酒杯擋了下來。

“那天你說了句,殺鬼才是鬼殺隊,”拿酒杯自顧自地和他碰了杯,“我其實有點在意,在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承認我。”

肉眼可見的,他愣了一下,難得在他臉上出現這種傻傻的表情,我點了點他的額頭:“有這麽難回答嗎?”

“這麽讨厭鬼,每天喊着殺了我,但是那天刺了一刀就收了手,今天還大半夜跑到我房間來就為了問我為什麽阻止你……”

不死川實彌收回了傻愣,擠出一個不耐煩的表情:“你不一樣。”

“我一樣的。”我快速截斷了他的話音,“我也是鬼,一曬太陽就會灰飛煙滅的鬼。”

“……你又不吃人。”

“祢豆子也不吃人啊。”

“只是現在,以後又不一定。變成了鬼之後,不管是好友還是親人……”說到一半他沉默了。

臭弟弟。

我揉了把他的腦袋,看着很尖利的頭發摸着卻很柔軟,在他的怒罵出口前沖他笑了笑:“我知道,”

“我知道你經歷過什麽。”親手殺死想要襲擊家人的怪物,卻發現是自己的母親。

“但是,在仇恨和痛苦覆蓋的傷痕下面,跳動着人類的心髒,每一次脈搏跳躍,血液就會奔騰在身體裏。而這一身血肉之軀,源自母親。”

“十月懷胎到分娩,每一個孩子都是母親經歷了苦難獻給世界的禮物。實彌出生的時候,你的母親一定在感謝上天,把你帶到她的身邊。”

“我們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到來。但是在明天到來前,你依舊需要過好今天。在意外到來前,每一分每一秒都會有不同的回憶。不丢掉這些回憶,擁有七情六欲,才是人類。”

“越是沉重的現在,來自越是幸福的過去。不要老是劃開你的傷疤,只有那些你擁有過的,是千萬不能忘記了的。”

默默聽着我絮絮叨叨的講話,不死川實彌一杯接一杯喝着酒,好像有什麽晶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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