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了看旁邊的祢豆子,臉皺了起來,“太擠了,祢豆子會睡不好的。”

“……”我這張狹小的單人床還真是抱歉哦,睡不下你們兩個。

抽了抽眼角,緊接着一個壞念頭跑上心頭,我又用力捏了捏炭治郎的臉,正經道:“不,其實并不是和祢豆子一起睡覺。”

“那是和誰一起睡覺?”

“和我呀~”我賊笑,晃了晃被他抓着的手,反問他,“對了醉鬼炭治郎,你還認識我是誰嗎?”

他努力辨認了兩秒我笑得變形的臉,認真地回答,“……是黎。”

真難為還認得我,我繼續發問:“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覺覺?”

炭治郎豐富的表情終于空白了兩秒,手指不自覺地縮了縮,剛好撓在牽着的我的手掌心,我心底一顫,就聽到他小聲問:“和黎一起睡覺?”

“對、對呀。”被他小心的語氣搞到突然心虛,但是依舊理不直氣也壯,“你知道,一起睡覺是什麽意思嗎?”

“生小寶寶!”不假思索,炭治郎科普專用正經臉。

這是什麽年代的純潔思想,我郁悶,“那你跟祢豆子一起睡覺算什麽?”

“祢豆子是妹妹,”他瘋狂搖頭,松開我的手比劃,“黎不一樣。”

咦,喝醉了的炭治郎居然還有邏輯性。我好奇心被吊起,還是忍不住問:“跟我一起睡覺和跟祢豆子睡覺哪裏不一樣?”

思索了兩秒,炭治郎亂劃的手,在空中比劃了一個葫蘆似的東西,語氣更加認真了:“跟黎睡覺就是生小寶寶!”

“!!!”

仙人板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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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的!這誰扛得住啊!

這什麽聽話可愛小白兔!!!

我根本壓不住嘴角的微笑,只好趕緊把炭治郎往床上壓了壓,學着他的樣子比劃了個像葫蘆,但實際上是小寶寶的輪廓,敷衍式勸睡覺:“好啦,那現在就一起睡覺生小寶寶吧!”

“不行,要互相喜歡才可以一起睡覺生小寶寶。”他的手從被子裏跑出來,牽制住我的兩只手,目光灼灼地看我,“要我喜歡黎,而黎也要喜歡我才行。”

“……”

是心髒剛才被他砸出問題了嗎,怎麽會跳這麽快。

脈搏跟蹦迪一樣狂跳不止,我甚至有叫出來的沖動。

我湊近他的臉,彼此的呼吸交織着,從他嘴裏跑出來的是淡淡的酒香,從他眼裏跑出來的是滿滿的認真:“呼……”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我聽到自己輕聲問他,聲音斷斷續續的,像在尋求什麽贊同。

炭治郎怔怔地看着我,因為過近的距離,腦袋思考問題更遲緩了。

每次一有異性靠近的時候,他就會紅着臉不知所措。不過亢奮和開心的時候也會忽略了這些東西,比如戰鬥的時候抓住栗花落香奈乎的手腕,以及出任務之前抓住栗花落香奈乎的手。

我怎麽老提到栗花落香奈乎。

感覺酸溜溜的,我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吶,炭治郎,回答我。”

“什、什麽?”

“你知道你說的互相喜歡,是什麽意思嗎。”

“……”

他像個傻子,我挪開了點距離,炭治郎還是那張呆滞臉,一看就是當機狀态。

我嘆了口氣,感覺自己才是那個傻子,從床上起身,正準備離開,手又被他拉住了。

我看了看今天使用度過高的手,無奈地看向罪魁禍首:“又怎麽啦?”

真不敢相信這麽溫柔的語氣還能從我嘴裏跑出來,果然美色使人失智。

炭治郎牽着我的手,低頭想了兩秒,再擡頭看我:“是想像保護祢豆子一樣保護黎,是想讓黎染上幸福的味道……”

“不管多少個擁抱都可以。”

見我沉默,他眨了眨眼,又補充道:“我永遠不會躲。”

我沒救了。

徹底沒救了。

聽了這話覺得自己當場去世都無所謂了。這個時候我還有閑心在心底笑,這就是所謂天使的感化吧。

“……”

我彎腰,親了上去。

他的吐息,美好的字眼,都吞沒在唇齒間。

“……唔。”

如果要讓我幸福的話,光擁抱可能不夠,畢竟我是個貪心的鬼。

離開房間的時候,我還是把祢豆子抱了出來,放到了她自己的房間睡覺。

系統:“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衣冠禽獸。”

“不說了,我覺得可能是不死川實彌那個該死的,送來的酒有問題。”我頭疼,看了看一無所知的祢豆子,“我覺得我犯罪了,系統。”

“別cue我,我已經為自己這六年的時光反省了,到底是咋養出這麽一只離經叛道的牛出來的。”

再回到房間,開門時我猶豫了很久,醒酒湯都快涼了。等到我進去,某個讓我快被自我拉扯到裂開的男孩子已經徹底醉倒在床上了。

喂了醒酒湯之後,給他脫了鞋子和外衣,小心翼翼地再蓋好被子,希望他能睡得舒服一點。

如果可以順帶許願,那就許願他把今晚的事情都跟着酒精一起忘光。

炭治郎睡得不是很好,畢竟醉酒還是不好受的,隔着被子給他揉胃,我想起了那天沒唱完的睡眠曲。

“山上的、小兔子、耳朵為什麽那麽長?”

“那是因為兔子媽媽、在懷着他的時候……吃了長長的大樹葉……”

“所以它的耳朵、才那麽長……”

床邊浮現出另一個人的人影,我定定地看着,不敢錯開眼,這是我第二次真實看到死去人們的魂體。

“山上的、小兔子、眼睛為什麽那麽紅?”

“那是因為兔子媽媽、在懷着它的時候……吃了紅色的小果子……”

“所以它的眼睛、才那麽紅……”

小的時候,祢豆子也問過媽媽,“哥哥的眼睛那麽紅,也是因為媽媽在懷着哥哥的時候,吃了紅色的小果子嗎?”

那麽,是這樣的嗎?

“……”竈門夫人摸了摸熟睡的炭治郎的額頭,對我展現了一個溫柔到極致的笑容,“辛苦了。”

過了幾秒後,人影就看不見了,我眨了眨眼,心頭湧上失落感。起身離開房間,關上房門,隔絕了雖然看不見,但依舊存在的美好世界。

“系統啊,我真的……”

煉獄夫人,竈門夫人,都守在心愛的孩子身邊。

媽,你啥時候回來給我看一眼啊?

我不跟你吵架,也不跟你胡鬧,我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每個人都有魂體。

是不是真的每個母親都愛自己的孩子。

是不是你,真的,很痛……

車禍……很痛嗎……

美好

許願失敗了。

炭治郎不僅記得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還把所有細節記得很清楚。

躲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三天的大清早,我還是被炭治郎當場捕獲在屋子裏。

“我我我……”結巴鬼再次上線。

“我會負責的!”一個平地驚雷,我試圖在炭治郎的臉上找尋到勉強和不樂意,但是他一臉認真地好像在說什麽正常的事情。

……我裂開了。

我躲在屋子後面拔紫藤花,試圖逃避現實。

在炭治郎再次找到我的時候,鎹鴉帶來了新的任務,他不得不放棄和我的追逐戰,先趕去殺鬼。

“黎,等我回來!”嚴肅.jpg

“……”DUCK不必,小老弟你不用這麽認真負責的。

冤有頭債有主,送走了炭治郎,我氣勢洶洶地抓住了讓我不快樂的風男:“說!你在酒裏下了什麽毒?情毒?”

“???”不死川實彌掙了掙,不耐煩地舔了舔後槽牙,“你在抽什麽風?”

看到出鞘的日輪刀,我惜命地往後退了一點,小聲逼逼:“就是你送來的那壇酒。”

“那壇酒怎麽了?”

我懷疑酒裏有東西,導致我鬼迷心竅親了炭治郎,現在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了。

內心重拳出擊,表面我唯唯諾諾,“就、就是想問問你幹嘛突然給我送酒。”

“……”不死川實彌別過臉去,想到了什麽似的,耳朵尖微微泛紅,“上次打碎了你那壇酒,做個賠禮。”

我靠!

謝謝,我有被震驚到:“你什麽時候這麽懂禮貌了額?”

懂禮貌的不死川實彌下一秒把我踹回了蝶屋。

我愁啊,我太愁了。我愁得不死川實彌掉發速度都增快了。

系統:“瞎說,漫畫人物怎麽會有掉發苦惱,你又開始迫害風柱了。”

“琦玉老師就是個典型例子。你再想想,某水産公司教父廢柴時期被拔光頭發的學長。”

系統一時語塞:“可以了,要素過多讀者會看不懂的。”

“喂,不要突然開上帝視角。”

系統沉默了,拒絕和我繼續扯皮。

我又開始愁,必須找個人轉移下我的注意力,不然就忍不住想炭治郎了,從負責這件事想到那天晚上我犯的錯。

這時候一只剛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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