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過來救人的人大喊。
“哎!!我剛給失去意識了……”懷裏的甘露寺蜜璃瞪大眼睛,看着我。
身後又傳來炭治郎他們的隔空指導:“快快快!敵人又要攻過來了!”
“一定要保護好甘露寺小姐!!只有她最有可能擊敗那家夥!!她是希望之光!!”
炭治郎還在絮絮叨叨,我一邊躲避攻擊,一邊沖他大喊:“你給我好好休息,調整呼吸!!!”
被我這一吼,習慣了我溫柔對待的炭治郎噎了一下。
懷裏傳來一聲輕笑,甘露寺蜜璃從我懷裏跳出來,“謝謝大家!!對不起~明明身為九柱,還犯下那麽低級的錯誤!”
我最終還是跪倒在了炭治郎他們旁邊,祢豆子和不死川玄彌也在一起,我們四個人看甘露寺蜜璃哭着攔下了所有攻擊:“我決不讓同伴被殺!!鬼殺隊可是我重要的容身之所!管他是什麽上弦還是東西南北弦!我都不在乎!!”
“總之我絕對不會輸給你這種大壞蛋!!做好心理準備吧!我要認真起來了!!”
這一刻的甘露寺蜜璃簡直在發光,我在她背後放心地喘氣,忍不住笑。
“交給我吧,我一定會保護大家的!”
甘露寺蜜璃和我負責拖住這只鬼,而由炭治郎他們三個去找他的真身。
在快死掉之前,天開始亮起來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我跪坐在地上,想擡頭看看太陽:“又是,光明的一天呢。”
在灼燒感席卷全身前,有一個芬芳的懷抱把我藏進了懷裏。
“蜜璃。我們又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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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真是太好了。”
一群人又聚到了一起。甘露寺蜜璃把大家都攬到一起,我擡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祢豆子和炭治郎。
“能活下來,真是太好了。”
這場戰鬥之後,炭治郎又一次陷入昏迷。
在他昏迷的時候,我就陪着祢豆子,羨慕地看着她穿着輕便的衣服走在太陽下。
前兩天伊之助來蝶屋療傷的時候,發現了祢豆子已經開始說話了,于是填鴨式教育法硬生生讓祢豆子記住了“伊之助”這個名字。
兩天後善逸也回來了,看見太陽下的祢豆子差點被可愛到去世,“月光下的祢豆子妹妹已經很可愛了,而陽光下的祢豆子妹妹更是可愛到突破天際!!我永遠都不會放開這雙手的!!”
“等咱們成了家,我一定頓頓都讓你吃高檔壽司和頂級鳗魚!!盡管放心下來嫁給我吧!!”
我坐在屋檐下,看求婚現場,善逸抓着祢豆子的手,兩眼充血,一副癡漢嘴臉。
下一秒,祢豆子開口:“你回來啦,伊之助。”
“……”
所以果然還是只記住了“伊之助”這個名字,卻沒記住長相呢。
“那個豬頭人在哪兒?我這就去親手宰了他……”善逸猙獰着臉走去殺豬了。
在我繼續百無聊賴的時候,有隐傳來了新的消息:“我?集訓的事情嗎?”
心髒
由于祢豆子産生了不懼怕陽光的變化,事态一下子質變了。
所有的鬼都失去了蹤跡,在這種高度緊張的情況下,九柱集訓開始了。
從宇髄天元的體能訓練開始,然後是甘露寺蜜璃的地獄式柔韌性特訓,時透無一郎的高速移動特訓,蛇柱伊黑小芭內的刀法矯正特訓,不死川實彌的無限暴打特訓,最後是岩柱悲鳴嶼行冥的肌肉強化特訓。
以及我的魔鬼實戰訓練。
在善逸他們早早開始訓練的時候,炭治郎由于在鍛刀人之村的傷勢還未痊愈,繼續留在蝶屋休養,在這時候,他收到了來自主公大人的委托——勸富岡義勇加入集訓。
他拿出不屈不撓的精神纏了富岡義勇整整四天,終于,富岡義勇茅塞頓開,加入了集訓。
這中間又涉及到很多往事,不過在這裏暫且不提了,在炭治郎正式開始訓練前一天,我找到了蝴蝶忍。
“比起泡紫藤花,我有種讓童磨死得更凄慘的辦法。”
“阿拉,黎知道了嗎?”她一愣,随即又是慣常的微笑表情。
一想到她會有怎樣壯烈的犧牲方式,我整個人就發酸發澀,“僅僅靠你一個人,可以殺掉童磨嗎?”
“不僅僅是我一個人哦~”
我打斷了蝴蝶忍的話,執拗地看着她:“你這麽小一只,能灌得了多少毒素,就算童磨吃掉你中毒了,又能持續多久?”
“……”她的怒意在笑容中一點點沸騰,“我一定,要殺了他。”
“帶上我的血,”在她不解的眼神中,我劃開一條傷口,茶茶丸帶來的珠世特制采集血的刀很快吸收了我的血,留進內部的膠囊裏,“只要能讓我的血液進入他的體內,他必死無疑。”
這就是我和系統做了近半年的實驗。
兩種不同的血液,在體內打架,只有一方能夠占領軀殼。
“只要給我機會,哪怕是無慘我也要他爆炸給你們看。”雖然事實上,我對上無慘的勝率大概也只有百分之一。
不過哪怕我不能第一時間讓他們爆炸,體內出事的狀況,也能破壞鬼的再生能力,珠世後來給無慘注入的藥劑可以讓他變回人,可以加速他的衰老。
我的血液就是純粹的殺戮。
“相信我,我們承受不起失敗的代價,不要留下你的繼子一個人,被留下的滋味你明明最清楚過了。不要試圖以命換命,我們可以輕易地打敗他……”擡手擦着不斷掉下來的眼淚,我磕磕絆絆地把話講完。
蝴蝶忍終于再次露出了溫柔的笑,“黎總是在我面前哭。”
已經沾染上了紫藤花香氣的手輕撫過我的臉,我留戀的蹭了蹭。
之後,系統告訴我,蝴蝶忍貼身随帶了我的血液,但是她并沒有停止繼續泡紫藤花浴。
這群人有多固執,多一往直前。
我又找了不死川實彌,他還是跟不死川玄彌鬧着別扭,無數次試圖驅趕他弟弟離開鬼殺隊。越是臨近大戰,他的情緒越是波動。
我把我的血液交給他的時候,他差點一巴掌拍碎,我趕緊攔住。
“你知道玄彌是什麽體質嗎?”
“……”被我緊緊抓着手,他神色不明朗,透露着對我的惱怒。
“他是半人半鬼。就算暫時性吃鬼後的鬼化,失效之後,那也是人。”我放慢了語速,“如果他借能力的鬼死了,而他又是重傷。”
“他會死的。”
不死川實彌側頭看我,過長的額發向旁邊劃去,露出兇狠的眉眼,“……那又怎樣?”
我擡手給了他一記腦瓜崩:“我能讓他回歸正常人的生活。”
話已至此,就這句話足夠了,我結束了話題轉身離開。
在這段集訓的日子裏,我和系統迎來了非常長久的沉默。不是我們之間,而是我和鬼殺隊的大家之間。
每個人都在埋頭訓練。
主公為我開辟了另一處宅邸,離開了被紫藤花包圍的小屋,我竟然有些不習慣。
每日的活動就是迎來幾個鬼殺隊劍士,然後在空曠的屋子裏訓練他們。柱們來得比以往更少,因為他們的任務比我更繁重。
只不過,至今沒有人從我手下通過訓練。
“你想死嗎?”又一次把一個鬼殺隊劍士打回蝶屋重造,我迎來了難得悠閑的宇髄天元。
他撩了撩已經放下來的長發,“這麽久沒見,你怎麽這麽暴躁了?”
我撇了他一眼,沒答話。
宇髄天元也沒在意,踩着木屐大搖大擺坐到了旁邊,“聽說前陣子炭治郎跟不死川打了一架,被勒令不許再接觸呢。”
“……”繼續打飛一個劍士。
宇髄天元換了個姿勢,“據說是因為不死川的弟弟,兩個人都被懲罰了。但不死川還是很生氣。”
“他通過了悲鳴嶼的訓練,估計很快就要到你這裏來了。”
“……他通過訓練了?”
“诶?終于理我了?”
我把最後一個躺在地上的鬼殺隊劍士拖出門丢到院子裏,回來和宇髄天元對話:“你今天來幹嘛?”
他定定的看了我兩眼,伸手摸了把我的頭:“聽他們說,你最近很沉默。只知道悶頭訓練,連炭治郎都很久沒見過你了。”
“幹嘛總是躲着炭治郎呢?”
我怕我一見到他,所有的心理防線就崩潰了。
“你說,活下來是件好事嗎?”我從角落裏翻出酒來,給自己倒了一杯。
宇髄天元的手摸上自己的右眼,“誰知道呢。總比做鬼好吧。”
“和你聊天總感覺沒什麽收獲。”我抱着酒壇思考了兩秒,“我覺得活下來是好事。”
他聳了聳肩,還沒開口說話,有人敲了敲門進來了。
來人是我許久沒見的炭治郎。自從集訓開始後,他先是休養,再是忙碌的訓練。
比其他來說,鮮少有人問津的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