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被扳過臉之後,蕭寶融立即止住了淚水,試著動了動仍然脹痛的左手,而後睜開了眼睛,迎上了蕭衍被冰覆蓋的眸子,沒有開口,只是堅定的看著他,似乎試圖想證明什麽。
直到我玩膩為止
十指連心,那種痛就好像剛愈合好的傷口又被人用刀刃生生地割裂一般,讓他腦袋一陣陣的發暈。
蕭衍面色冷沈的瞧了一眼寶融緋色的面頰,而後起身踱向外間。自他将那群皇帝派來搜人的侍衛‘趕走’回到茅屋時,便見屋前倒著一個人,渾身被雨淋的透濕,臉色蒼白,渾身冷的吓人,接著目光下移,便看到那腫得不像樣兒的手指,心底便已知道發生了什麽。他不敢耽擱,趕忙将他橫抱起進了屋放在床榻上,褪了衣物,也顧不得擦淨肌膚上的水珠,就拉過被子給他蓋上,接著便開始處理起傷口來。
蕭寶融愣愣的躺在床上,看著男人離去時的背影,心裏竟突的湧起一陣失落感,很害怕他就這麽一走了之,再也不回來了。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沒聽他的話,為什麽要随便出去?可是,他也只不過是可憐一只兔子而已。
當再次見到蕭衍走向自己時,明澈的眼中猛然跳出一絲喜悅,就好像劫後餘生般莫名的興奮起來。
只是蕭衍依舊板著臉,一付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他手中拿了一條幹布巾走至床前,二話沒說就将覆在寶融身體上的被子掀開。
而被下,則是一具近乎完美的軀體。
象牙色的肌膚上,仍有些晶瑩的水滴挂著,尤其是胸前那兩顆因受涼而挺立充血的乳頭,雖然小,卻也飽滿,就像兩粒快要成熟的櫻桃,粉紅的外表下透著幾分隐約的青澀。
還有那平坦而緊致的小腹,随著呼吸的加快,也在快速的起伏著。蕭衍鋒銳的目光像是在觀賞一件藝術品般,仔細地,一寸寸的向下移動,最終将視線停在了埋藏於草叢中那微垂著頭的嫩莖上。
在被掀開被子的一霎那,蕭寶融顯得有些恍惚,當他意識到男人正用冷蔑甚至折辱的眼光盯著他看時,他也顧不得手能不能用,就下意識的将手移到那恥於人地方。
“你…你……”
蕭衍俯下身子,慢慢勾唇,一只大掌迅速的将移向胯間的兩只細腕束住,而後詭魅的笑著,将另一手中的布巾扔至床頭,解下自己的腰帶就将蕭寶融的手腕一圈圈的纏住。
“…唔……”蕭寶融本能的開始掙紮,可由於蕭衍還沒來得及換下濕透的衣衫,所以腰帶也是濕乎乎的,就這麽被纏繞在腕間,讓他覺得很害怕。他動的越是厲害,腰帶便會被擠出更多的水來,順著光滑的手臂一點點地留下。
“不這麽綁著你的話,估計你是不會乖乖的讓我擦身子吧!”蕭衍将床頭的布巾拿起,開始慢慢的擦拭起寶融修長的脖頸來。
蕭寶融在被布巾觸及身體的一瞬間,身子幾不可察的彈跳了一下,嘴裏也溢出了些微的嗚咽聲,就好像幼獸瀕臨死亡前所發出的悲鳴般,然而這所有的舉動和聲音在蕭衍看來,似乎只是茶餘飯後的一種甜點,他相信,更加有趣的事情還在後面。
“拿、拿開手,我、我自己會擦身子,不、不用你……”蕭寶融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錯──”蕭衍對少年的話置若罔聞,将胸前如雪的肌膚擦拭幹淨後,便用指尖不停的亂按起來,自顧自的開口,“肌膚很有彈性,而且很細膩,如果在這裏──”他用指尖在胸口處畫了一個半掌大的圓圈,自語道:“刺上一朵桃花,相信一定會非常的美麗。”
“你──把、把手──”蕭寶融急促的吸著氣,臉上也泛起了一陣詭異的紅色。
“嗯──”
蕭衍突的将手指移到了挺立的乳首上,然後用略顯粗糙的指腹不厭其煩的緩緩揉搓起來,“而這裏,正好能夠充當花蕊,你說──是不是呢?”
蕭寶融剛剛在心底積攢了一些對蕭衍的感激,就被他現在的下流的舉動和話語徹底摧毀。
“你、你要玩弄我到什麽時候,應、應該有個期限吧!”蕭寶融合上了眼睛,猶豫了好一陣才說出這句話,說完之後,他便咬緊了牙齒。好惡心,自己的身子竟然被一個男人玩弄,真的好惡心。
“期限?”蕭衍淡淡的一笑,擡起了壓在他乳尖上的手指,沒在繼續折磨下去,迅速仔細的将身體其餘的部分擦過後,便給他蓋好了被子,轉身搬過凳子在床頭坐了下來。
“我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他裝模作樣的揉了揉耳朵,将他雙手的束縛松開,将唇貼向了他的耳垂,壓低嗓音道:“沒有期限。只要我一天沒有玩膩,你就得一天囚禁於我的身下,服從我所下達的每一個命令,不得抗──逆。”
蕭寶融喉嚨酸酸的,嘴唇也不斷翕動著。最終,他用上齒狠狠地咬著下唇,鼻息這才漸漸的恢複平穩。
“不要讓玉珏哥哥知道──”良久,他才吐出這句話,聲音很輕,很柔,也很悲涼,很無助。
“我知道。”蕭衍承諾道,而後起身離開。到了外間,看著窗外愈漸變小的雨,臉上那道邪魅的笑容也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則是一付如雕塑般僵冷的面容。
很難看出他現在到底在想什麽,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張僵冷的面具背後,隐藏的──是無限的仇恨。
刺殺前夕(1)
翌日,天剛蒙蒙亮,皇帝的寝宮前就已跪滿了身著甲胄的侍衛,而為首的,正是昨夜出城搜捕罪人蕭玉珏的齊國大将軍襲舒塵──襲大将軍,他連夜趕回皇城,但守在門外的公公卻說皇上有過吩咐,說是不到上朝的時間不能有人打擾,所以,這些人也只得在寝宮外跪侯。
“張公公,襲舒塵真的是有要事禀報,還請公公向皇上通傳一聲。”襲舒塵雙手抱拳,眼神冷峻的盯著守在門側的張喜懇求道。
張喜年紀約摸五十上下,滿臉皺紋,豆大的眼珠子不停的在眼眶中轉來轉去,他下了臺階,來到襲舒塵的身前,聲音尖銳道:“襲将軍,皇上的吩咐老奴已經對您說過了,老奴也沒有辦法,您也知道皇上的脾性,如果誰要是敢抗令的話,就算那人是他的親生兒子,恐怕也難逃一死,更何況──是老奴這條賤命呢!”
襲舒塵擡頭,朝朱色的宮門望去,似乎想要透過其望見什麽似的,眉眼之中多了幾分焦慮。
突然,寝宮內突然傳出一聲悶響,接著便是一道近乎狂烈的咆哮聲。
“還不快點從地上給朕爬起來,是不是要朕扶你起來?”
張喜被這怒吼驚得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而襲舒塵更是臉色刷的一陣蒼白,起身直直的步上臺階,推開宮門就闖了進去。
進入寝宮內,眼眸便被荒淫所充斥。
碩大的龍床旁,一具纖弱的身體正半趴在冰冷的地面,膝蓋有些發紫,還透著許多大小不一的血點,渾身上下布滿了吻痕和齒印,小腹處還挂著一些白濁的稠液,眼角也溢著幾滴晶瑩。
“襲舒塵?”蕭寶卷身上只裹著一件裏衣,而且胸襟大敞著,他滿臉的陰狠,絲毫不介意自己這身打扮被外人看到。
“好個襲舒塵,你膽子不小啊,沒朕的命令竟敢擅闖寝宮,你是不是活膩了?”蕭寶卷扯過床邊的明黃色錦袍往身上一披,下床穿上同色的靴子,輕瞥了一眼依舊趴伏在地的身體,而後朝襲舒塵走去。
“皇上,臣有要事禀報,所以──”
“所以?”蕭寶卷走至襲舒塵身前,擡腳就朝他肩頭踹去,如願看到他後仰倒地,狂肆的冷笑了一聲,開口,“說,什麽事?”
襲舒塵臉色平靜,而後再次擺好姿勢跪在蕭寶卷身前,颔首禀道:“皇上,臣依照皇上的吩咐去城外搜捕逃犯,卻遇到一個男人,他說他知道蕭玉珏的下落,他還說,要皇上三日後子時去往鐵峰坡,他才肯說出蕭玉珏的下落。”
“男人?他長什麽模樣?”
“回皇上,由於天色已晚,所以──臣并未看清他的長相。”
“知道了。”蕭寶卷不屑的瞪了一眼襲舒塵,“襲将軍,宮裏的規矩不該知道吧,擅闖朕的寝宮該受怎樣的處罰,你應該比朕更清楚,不過念在你們襲家世世代代為我齊國效力的份兒,朕饒你一死,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自己去刑部領二百軍棍,還有──”
他轉身看著光裸著身子的男子,補充道:“把那個髒東西也給朕帶出去。”
襲舒塵擡眼,望向前方那具有些微微顫抖的身子,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