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一陣,嘴還一張一合的不知在念叨什麽。

傷口雖然已經止過了血,但是仍是滲出了些微的血液,而且外翻的皮肉也現出了淡淡的灰黑色。直到現在,蕭衍還是覺得傷處痛的緊,就好像剛愈合的傷口又被利刃割開般,更別提再被別人一陣‘亂壓’了。

雖然疼痛難忍,可蕭衍面色依舊冷的令人不敢靠近。

“怎麽了,丞相的傷口有什麽異樣嗎?”寶融看到張太醫臉上怪異的表情,急忙開口詢問。

張太醫手突然抖了一下,而後慌張的答道:“回、回皇上,蕭丞相的傷口并無大礙,只是傷處稍有些炎症,老朽開幾付藥,一天喝上三次,然後再卧床靜養上半月就沒事了。”

“是、是嗎?”寶融确認般的又追問了一句。

“是的,皇上!”

寶融點了點頭,看著太醫在蕭衍傷處塗了些墨綠色的藥膏,然後仔細的包紮好,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當房間中再次只剩下他們兩人時,蕭衍才難得的皺了皺眉,嘴裏發出了‘嘶’的一聲後,低罵道:“那個該死的太醫,給我塗了什麽破藥,這麽疼!”

寶融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蕭衍有些孩子氣的抱怨著,不知為何,竟低低的笑出聲來。

(0.36鮮幣)蕭衍受傷之溫柔的調戲

“笑,我這個樣子很好笑嗎?”蕭衍盯著寶融淡淡的笑臉,心裏雖喜悅,可是那張猶如萬年冰窟的冷臉卻絲毫沒有顯露出半點,反倒是壓低嗓音命令道:“把鞋脫了,上床。”

寶融瞬間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慌張的向後退了一小步,卻不小心踩到了前腳的鞋跟,一個踉跄作勢就要向後倒去,若不是蕭衍及時伸臂将他勾入懷中,只怕是要被摔個四角朝天了吧。

可蕭衍這一撈卻牽扯到了後腰的傷口,一時痛的龇牙咧嘴,好半天才緩過來。

“你這個小東西,真是一時不在你身邊,你就要出事。”

寶融被死死的揉在懷中,聽著那顆強勁而有力的心跳,而耳朵恰巧壓上了一粒飽滿堅硬的凸起,雖然不算大,卻讓他的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

怎麽辦,該怎麽辦?要推開嗎?可是他身上有傷,可如果不推開的話,這種姿勢──豈不是太羞恥了嗎?

“我──是為了你才受的傷,所以,你要負責!”蕭衍将唇貼向了寶融柔軟又極為敏感的耳垂,聲音充滿了男性特有的磁性而性感。

“朕、朕可以幫、幫你揉揉!”蕭衍的鼻息很重,噴出的熱氣讓寶融骨子裏燃起一陣怪異的感覺,尤其是當臉貼上那方赤裸的胸膛時,這種感覺就變得更加的強烈。

“揉揉?”蕭衍嘴角劃過一絲冰魅的詭笑,“你以為揉一揉我就不會痛了嗎?你知不知道,那把刀插的有多深,疼得我連飯都吃不下,而且,連呼吸都覺得痛得要命,所以,我要你補償我!”

“補、補償?”

“對呀,補──償!”蕭衍故意将最後兩個字拖得很長,聲音也很是暧昧。更‘可惡’的是,他一邊說,還一邊伸出一只手倏的滑入寶融的衣中,“是想自己脫掉衣裳,還是──想我幫你脫呢?”

“明、明日還有早朝,朕、朕要先回寝宮休息了──”

“先回答我的問題,不然,就算你是皇上,也休想踏出我蕭衍的地盤半部,我數三下,在這段時間裏,你可以好好思考,選擇一個你認為好答案,不過,我要事先申明,若是我數完後,你仍沒有告訴我答案的話,那──我可就要按著我自己的意願來了!”

“你、你卑鄙──”寶融低罵了一句。他早就應該想到,這個男人就算傷的再種,自己也不該對他産生半點憐憫。

蕭衍饒有興致的搖了搖頭,“我的乖融兒,你能不能換個詞來形容我呀,卑鄙這個詞我聽得耳朵都起了繭了。如果你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詞,我可以教你幾個,比如說禽獸啊,惡棍啊,混蛋之類的,換著點用,我聽著也舒服。”

“你──”

“那──我就開始數了,一……”蕭衍玩味正濃的瞧著寶融幽黑的發絲,“二……”

寶融極力的控制著自己怦怦亂跳的心,都已經數到二了,他還沒有作出選擇。

“三……”宣告思考結束的聲音響起,寶融的唇才剛剛開啓,蕭衍的大手就已經将他裹在身上的衣物撕扯開來,接著手臂一用力,便将他抱上了床,是他側躺在身邊。

“你放手,快放手──”寶融扯著嗓子破吼了一聲,手腳也胡亂的掙紮個不停,可當睜開眼睛,看到那條條纏繞的布條再次滲出些許淡紅之際,動作便猛然停了下來。

再擡眸,便看到蕭衍緊蹙著劍眉,一付痛苦至極的模樣,可嘴角那道溫存的笑卻依然保持著。

“對、對不起,朕、朕撞、撞到你的傷口了嗎?”寶融滿眼愧疚的望著那方寬厚健碩的胸膛,低喃道。

蕭衍輕笑了一聲,深不見底的黑眸中透出了難得的悲怆與蒼涼,他将寶融緊緊地摟在自己懷中,拉過旁側的錦被。

“就這樣,好好睡吧!快到上早朝時,我會叫醒你。”蕭衍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方才戲谑的口吻頓時消失全無,語氣平淡溫和的幾乎不真實。

“可、可是──”寶融對他這種反常的舉動反而有些不習慣,支支吾吾的想要辯駁,可終究還是被他的一句話‘逼’的無言以對。

“今晚,只是今晚,就這麽躺在我身邊,好不好──”蕭衍邊說邊合上了眼睛,就好像睡著了般,只是靜靜的吐息著。

有那麽一霎那,寶融似乎從他的嗓音中聽出了幾分酸楚和苦澀。

真是傻瓜,怎麽可能,一定是自己聽錯了。他雖然這麽想,可身子卻始終沒動彈過。不知為何,他深信,就算蕭衍是個再冷血,再霸道,再無情的人,內心深處,也一定有著一塊兒無法治愈的傷口。

此刻,他突然冒出一種連他自己都覺得荒唐可怕的想法。他竟然希望又一日能夠憑自己的力量治好他埋於心底的創傷。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只覺得冰冷的身體漸漸變得暖和起來,好困啊!

突然,自半開的窗子刮進一絲涼風,将半截蠟燭的燭焰吹滅。

房內,頓時一片黑暗。寶融微微蠕動了一下身子,低低的呢喃了一句話,說完,便又沈沈的睡去了,只是繞在他背後的那條手臂又收緊了幾分。

蕭衍緩緩睜開眼睛,忍痛擡手撫摸著寶融柔滑的臉頰。

苦笑了一聲後,低語道:“我蕭衍──怎麽會愛上了一個這世上最不應該愛的人,笑話,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0.42鮮幣)陰謀的前奏

然那邊廂,一道蒼老辛辣的厲聲在密閉的石室內蕩起。

“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回大人,本來差一點那小皇帝就一命嗚呼了,可半途中卻突然殺出了個蕭衍,所以──失手了。”石室很暗,只有東南角燃著半截蠟燭,微弱的燭光映射在對面的石壁上,隐約可以看到各種奇形怪狀的皮鞭,再加上自石縫中散發出的股股濃重的血腥味,不難判斷出這裏是間刑牢。

“失手了?這就是你給我的回答嗎?”說話之人坐在一把金色的龍椅上,渾身被一件黑色的鬥篷籠罩,由於是背光而坐,所以無法看清樣貌,只能從聲音聽出,約略是個六十歲上下的老人。

“屬下自知有罪,還請大人責罰?”跪在龍椅後面的人一襲青衣,腰間系著條翠色的錦帶,雖然他說得幹脆,可仍是能聽出聲音中明顯參雜著一絲膽怯和恐懼。

“責罰,你以為我責罰了你,這件事的結果就會改變嗎?”

“──”

“真是飯桶,連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都解決不了,還敢來見我,在我面前讨罰,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老人揚手重重的擊上了堅硬的扶手,倏然起身,“你在我手下也有七八個年頭了,應該知道這裏的規矩,不過念你跟在我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次──我要你拎著蕭寶融的腦袋來見我,聽明白了嗎?”

“屬下謝大人饒命,不過──”

“不過?不過什麽,有什麽話直說,別像個女人似的,婆婆媽媽,這不像你的風格──”

“是,屬下覺得,要想殺了那個蕭寶融,首先要除去蕭衍,據屬下調查所知,那個叫蕭衍的男人武功高強,而且還結交了很多外族強硬勢力,還有,屬下覺得那人似乎知道些什麽,派了很多眼線保護著那皇帝,所以──”

“所以,你想我給你多派些人手嗎?”

“屬、屬下并不是這個意思,只、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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