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把我最愛的歌送給你
顏真真掙紮就要起床,卻被小紅拉住了。
“顏小姐,你幹嘛,你想去幹嘛……”
“我要去找華皓天……”
“不行!”小紅拉住了顏真真,用力把她按回了床上。
顏真真見狀更加着急了,啞着聲音說:“小紅,我有急事找華先生,你別攔我……”
“顏小姐,華先生說了,在感冒發燒沒好之前,他是不會見你,省得你把病毒傳染給他……”小紅平靜地看着顏真真,慢條斯理地說。
顏真真聽到小紅的話,微愣了一下,掠過一抹失望,看着小紅說:“華先生他是這樣說的嗎?”
“對啊,這是華先生的原話,你現在的任務就是養好身體,盡快好起來……”小紅說。
既然華皓天不想見她,她好像硬來也不是辦法,只能聽小紅的話了。
“顏小姐,我給你熬了點蔬菜粥,你喉嚨的炎症很嚴重,要吃點清淡的。”
“好。”顏真真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麻木地點頭。
顏真真聽着小紅的話,把粥喝完了,還吃了醫生配的中藥和西藥。
到了晚上的時候,她的咳嗽和喉嚨已經好轉了許多。
小紅給她端來了晚餐,顏真真有些按捺不住了,問道:“小紅,我今天生病的時候,華先生有沒有進來過我的房間。”
小紅眼神閃爍,很快恢複了平靜說:“沒有啊,華先生他今天一天都在書房裏辦公,沒有出過門呢……”
“哦……”顏真真的語氣忍不住透着一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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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會感冒發燒,還不是因為他昨晚把她趕出了外面受涼的。而他這個始作俑者居然沒有半點愧疚和同情。居然一點都不關心她的死活。
顏真真光是想想,心情就夠低落的了。
看來,他還在生氣。
明天就要回劇組了,她得盡快要讓他消氣才行,千萬不要和她解約了。
她想做點什麽表達自己的誠意,才能讓他收回他說過的那些話呢。
顏真真開始冥思苦想。
小紅見她有些悶悶不樂,不由得勸慰道:“華先生這幾天工作很忙,他通常一忙起來就是躲在書房一整天都不出門的……”
“哦……”顏真真聽着小紅的話,附和地點頭。
她一邊吃着飯,一邊盤算着,怎麽能讨華皓天開心。她想着把他哄開心了,說不定他一高興了,明天就讓她回劇組拍未拍完的戲了。
顏真真腦海裏閃過一絲念頭說:“小紅,你能幫我找到鉛筆和畫紙嗎?”
小紅大為不解,問道:“顏小姐,你要筆和紙幹嘛,畫畫嗎?”
“恩恩!我在這裏悶着慌,想畫畫打發一下時間……”
“好吧,我去給你找找……”
“還有,能不能給我找個錄音筆……”
“噢噢,還要什麽……”小紅問道。
“沒有了,麻煩你了……”顏真真笑嘻嘻地看着小紅。
吃完晚飯後,顏真真吃過藥之後,喉嚨已經沒有不适的症狀。
顏真真看着桌上的那些藥,簡直覺得神奇極了。
那些藥不是她發燒感冒常用的那些藥,而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西藥。
顏真真不由感慨道,有錢人,連感冒吃的藥都不一樣……
女傭小紅按照她的要求給她找來了那些東西。
顏真真開心地給小紅一個堅實的擁抱,鄭重表示了謝意。
小紅離開房間之後,顏真真拿着鉛筆開始在宣紙上畫着。
她小時候興趣廣泛,母親也重視對她的全面發展,所以她對美術音樂舞蹈都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
她在宣紙上塗塗畫畫了好一會兒,再用水彩筆在畫上面上色。
上完色之後,她看着畫滿意地笑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卷了起來。
她打開了自己的手機,戴上耳機,聽了一首歌。那是她的偶像JAYCHOU的歌曲。
她的偶像其實也是華皓天的偶像。
聽着這首單曲循環,顏真真十年前他們一起看演唱會的唱歌。
當時的華皓天告訴她說,他最喜歡的是那一首《青花瓷》。
顏真真在想,就算華皓天真的忘記了和他有過一次交集的她,他應該不會連自己的偶像也忘記了吧。
應該不會忘記的!
顏真真聽了幾遍青花瓷之後,打開了錄音筆,對着錄音筆清唱了起來。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
顏真真耗盡了肺腑裏所有的感情唱完了這一首歌。
在歌曲終結的最後,顏真真還用了極其誠懇的口吻說了一句:把我愛的歌送給你。
其實,她和他曾經最愛的歌曲。
她錄完音之後,自己重新聽了一遍。
瑕疵很小,聲音也因為感冒而略帶鼻音,而這種鼻音恰好徒添了給她單薄清亮的聲音徒添了幾分韻味。
她聽了兩遍,感覺可以接受,沒有重新再錄的必要,于是把歌曲保存在錄音筆裏。
顏真真又打開了那幅畫,看了一眼重新卷起,拿起了錄音機,打開房門。
剛才她問了小紅,華皓天一直在書房辦公。
她可以想象得出華皓天坐在書房唯一的一張沙發椅上,手拿着平板,一副認真嚴肅的模樣。
她走出了房間門,來到了書房門前,看到書房裏面果然亮着燈。
顏真真蹲了下來,把那幅畫從門的縫隙下面輕輕地塞了進去,錄音筆有點大,她塞不進,便放在地上。
她站了起來,敲了三下門,在聽到華皓天一聲嚴肅的‘誰在哪裏’,抿起俏皮的笑容,逃似的跑回了客房。
華皓天剛才在房間裏開着視頻會議,聽到了敲門聲,他應了一聲:“誰在哪裏?”,沒有人推門進來,他目光一移,瞥到了門縫下面好像塞着什麽東西。
華皓天放下了手裏的平板,沉着臉來到了門前,盯着地上的卷紙,打開門一看,門口并沒有人。
只見地下放了一副卷紙還有一個錄音筆。
華皓天的眉頭緊蹙着,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地上的東西。
誰把東西放在這裏的?這屋內除了女傭還會有誰?想必是顏真真了。
他腦海裏掠過了今天早上顏真真躺在病床那孱弱的模樣。
他關上了書房的門,回到了沙發裏,把那卷起來的宣紙攤開來,宣紙上面還散發着淡淡的水彩顏料未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