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她唱了他最愛的歌

宣紙上畫了一個小女孩,她一臉苦相地拖着一個小男孩的手,臉上充滿了乞求和讨好,還有臺詞:“華皓天,求求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拍戲,我很想像你一樣成為一個優秀的演員,你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偶像……”

“求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為再也不會欺騙你了,我保證。”

“華皓天,你就原諒我一次好嗎?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休息了,我想回劇組拍戲,可以嗎?你長得那麽帥,我想你一定不會生氣太久的對不對?一定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華皓天看到這一次臺詞的時候,臉上揚起了濃醇的笑意,但他察覺自己竟然在笑的時候,唇角一歪,形成了一個別扭的的表情。

在這幅畫,顏真真向他展示了殷勤讨好的一面,裏面的臺詞每一句是拍馬屁的話,要是換了別人,他可能會覺得反感,然而現在他把那些用鉛筆寫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覺得格外的順耳。

這副水彩畫上的小女孩表情被她畫得栩栩如生,尤其生動,他多看了一眼覺得甚是可愛,而畫上的男孩比小女孩高了一個頭,在她的筆下,變成了一個穿着小西裝的帥氣的小夥子。

華皓天盯着那幅畫欣賞了好一陣子,才恍然覺得顏真真的畫有一定的美術基礎,想必是小時候學過美術。

他的視線落在了那個錄音筆上,他突然很好奇,這裏面是不是還有顏真真和他說的話。

他打開了錄音筆,沙沙的聲音過後,很快傳出了顏真真的聲音。

為了聽得更加清晰,華皓天找了一個耳機,塞進了錄音筆,背靠着軟皮沙發,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坐着。

顏真真居然在唱歌,她不是還在感冒嗎?

他認真地聽着這首歌,發現了這首歌的旋律很耳熟,幾句歌詞出來之後,他便知道了這是他最愛的一首中國風歌曲。

顏真真的聲音在這個高質量的錄音筆下并沒有失真,她咬字清楚,發音悠揚動聽,雖然有點小瑕疵,就是她的聲音帶點鼻音,但他突然覺得這種小瑕疵反而讓她的聲音聽起來帶點性感的慵懶和磁性。

她清唱了整首歌,他聽得很認真,整首歌曲全程沒有跑掉,聲音和氣息一直很穩。

華皓天頗為驚詫,發現她頗具唱功,唱起中國風似乎還不賴。

唱到最後,他聽到了顏真真動聽的聲音說了一句:把我最愛的歌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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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皓天的表情瞬間亮了起來。

她最愛的歌曲剛好也是他的最愛。

華皓天又把歌曲重新播放了一遍,聽着她的聲音,竟然有些如癡如醉了。

他此刻的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娓娓道來:看着她那麽有誠意的道歉,要不原諒她這一次吧?

他心裏另外一個聲音在叫嚣道:原諒她?那我的面子往哪兒擱?人生第一次被人嫌棄,好歹我也是大帥哥一枚。

那個聲音又在慫恿地說:那你現在不是挺滿意她的道歉嗎?

華皓天臉色緩和了不少,看着那幅畫和那個錄音筆,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他拿着手機編輯着短信,本想贊賞幾句,但最後發的短信變成了:聲音殘成這樣還唱什麽歌,你真把自己當天後開金喉啊;還有,你的畫畫水平還停留在幼兒園階段吧,幼稚!

華皓天發完了短信之後,對着手機抿起了一股莫名的淺笑,走出了書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這個女人,他決定再晾她一個晚上,看她下次還敢不敢造次?

顏真真坐在床上,忐忑不安地等着華皓天來找他。

然而,她等來的是一條充滿不屑和嘲諷的短信。

華皓天居然嫌棄她的歌喉和畫畫……

顏真真看完短信之後,臉上一片挫敗。

華皓天,你到底什麽意思?

到底是不是原諒我了?然後他在短信上對此只字不提,她根本無從判斷。

顏真真可把短信看了幾遍,斟酌着回複道:對不起啊,華皓天,你能不能原諒我了?我可以和你當面談一談嗎?

她發了短信之後,焦慮地等待着回複。

華皓天很快回複了一句:我不認為自己會有興趣和一個渾身是病毒的病人有話題可談!

顏真真看着華皓天的回複,臉上爬滿了絕望。

這什麽跟什麽啊……她不就是感冒發燒嗎?華皓天至于像避瘟疫一樣避開她嗎?她現在深深懷疑華皓天是不是潔癖重度患者!

和他聊天,她覺得自己的小心髒都要經受一次折磨,心好累。

顏真真看着這條短信,回不是,不回也不是。

她躺在床上,可能是因為吃了西藥的緣故,很快就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陽光照到她的床上,她醒來之後第一時間是找手機,呼……

看着窗外豔陽高照,還以為是中午,還好只是清晨。一想到今天是要回劇組的時間,她不由得開始郁悶起來,不知道今天華皓天肯不肯和她面對面交談着。

小紅來敲她的門,說:“顏小姐,起床了沒有?華先生在樓下等你吃早餐……”

顏真真一聽到華皓天在樓下等她一起吃早餐,她激動馬上應聲:“好,我馬上下去。”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穿好衣服,來到了一樓。

只要華皓天肯見她,她的病立刻藥到病除,感覺全身都舒坦了起來。

顏真真在心裏暗暗鼓勵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現,不能再說錯話,一定不能再招惹華皓天生氣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平複一下猶如小鹿亂撞一樣的心跳,輕輕地走進了飯廳。

只見華皓天一身西裝革履坐姿優雅地坐在飯桌上,視線正鎖定在自己的臉上。

顏真真的臉不争氣地紅了起來,用禮貌而柔和的目光望着華皓天說:“華先生,早上好。”

她的笑容乖巧得如同她筆下畫的那個小女孩,帶着幾分不留痕跡的殷勤和讨好。

華皓天板着臉,掃了一眼顏真真,就在顏真真拉開他旁邊的椅子時,他指着另外一邊的椅子說:“你坐一邊。”

顏真真微詫,看着華皓天,沒有說話,默默朝着華皓天指的那張椅子坐了過去。

飯桌是長方形的,華皓天坐在最上位,她現在坐的為之足足距離華皓天有兩米遠長。

華皓天真把她當病毒來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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