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氣 (1)

我不怒反笑,“她沒有犯錯,那倒是我犯錯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太太,錢女士不小心把電腦弄熄再打開便是。反正對您也沒什麽影響,不是嗎?”

“如果我說有影響呢?”我怒道,“我辛苦弄了大半天的成果就這樣白白毀掉了,你覺得我小題大作?她身為受過嚴格訓練過的清潔工,會如此不小心弄熄我的電腦,會這麽不小心拿拖把拖我的腳?”

劉一良低下頭來,“太太,您請息怒。錢女士确實有些地方不對,我會好好教育她的。請太太不必為了這些小事而生氣。”

我淡淡地道:“劉管家,是不是你也覺得我這個女主人只是可有可無的角色?”

劉一良連忙道:“太太說什麽話呢?你是先生的妻子,自然就是咱們的女主人,我們做下人的,當然也要……太太,您去哪?”

我頭也不回,“既然我在這兒這麽讨人嫌,我又何必再繼續呆呢?”

“太太,您別生氣。等先生回來再作處理,好嗎?”劉一良攔下我,一臉誠懇和無耐,“雖然我只是管愛,可并沒有辭退員工的權利。錢女士冒犯了您,我也很生氣,卻不敢作這個主。太太,幹脆讓先生回來再定奪,可以嗎?”

我盯了他一會,又望了錢女士,後者雖然恭敬地低下頭,但唇角卻似有似地撇着。

我輕輕一笑,“看來我這個女主人做的可真夠失職的。連辭退一下傭人的權利都沒有。”

“太太……”

我擺擺手,“罷罷罷,誰叫我無權無勢呢,活該受你們的欺負。出去,以後沒我的允許不許進來。”

“可是,太太,我還要打掃房間。”

我瞪她,“你最好立即消失在我眼前。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錢女士不情不願地收拾了工具,在經過我面前時,道:“是太太不讓我打掃房間的。回來先生問起可千萬別怪罪在我身上。”

我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大可向他告狀,說我欺負你。”

Advertisement

……

屋子裏恢複冷清後,我嘆口氣,揉了揉額角,下人們越發不把我放眼裏了,可我卻無能為力,我一沒尚方寶劍,二沒領馭他們的資本,受氣那是在所難免的。或許,這就是雷瀛浩娶我的目的吧,把我丢在宅子裏,任我自生自滅,再讓傭人聯合起來欺負我,冷落我,故意給我難堪。

這王八糕子,果真打的好主意。

我告誡自己,不要生氣,沒必要生這個氣的,就算全雷宅的下人都不把我放眼裏,也不會打擊到我。

這事兒就這樣過去了兩天,這間屋子也足足兩天沒有來打理過,雷瀛浩早出晚歸,哪會注意到這些事,不過,在第三天的早上,又有人來敲門,是個陌生的面孔,“太太,我是新來的,專門負責宅子的清潔衛生。現在可否讓我打掃房間?”

我看了她一眼,問:“先前的錢女士呢?”

她一臉迷茫,“對不住,我是剛來的。我也不認識錢女士。”

我沒說什麽,揮手讓她進來,“不要弄到我的插座,還有,拖地時小心些。”

“太太請放心,我一定小心的。”

我冷眼旁觀,這個女孩子約二十來歲,長得普通,身材也普通,但幹活還挺細致,做的有條不紊。

後來我問劉一良,“以前的錢女士哪兒去了?”

劉一良恭敬地道:“錢女士做事不力,偏還在先生面前說您的不是,被先生一怒之下給辭退了。”

我有些意外,“什麽時候的事?”

“就是昨天早上。”

我“哦”了聲,揮手,“你下去吧。”

“是。”劉一良又朝我鞠了個躬。走了沒兩步,他又停了下來,對我道:“太太,除了被辭退的錢女士外,今早上周寧海也給辭掉了。”

我再一次訝然,周寧海是雷瀛浩指給我的司機。昨晚雷瀛浩似乎對我天天在家打電腦不滿,便問我怎麽不出去走走,逛街購物也是成的呀。

我則說:“這兒離市區那麽遠,你要我怎麽去?”

“不是有司機麽?”

“你說的司機呀,開車技術太差了,總是愛弄急剎,害得我差點撞破了頭。”我摸了摸才消腫的額頭上的包,冷淡地道:“還有,人家似乎是有大志向的人,不屑替我這樣的人開車罷。每次叫他都要半天才動。我一向最有自知之明,也就不想去麻煩人家了。”

他忽然怒了,“你是這屋子裏的女主人,誰還敢怠慢你?”

我涼涼地道:“以前,我也差點把自己當作這兒女主人了,可惜卻以那樣的方式收場。現在我哪還敢往自己臉上貼金。”

“……”他似乎在忍耐着什麽,忽然大力捶了旁邊的沙發上,我吓了一跳,只見他捉住我的肩膀,咬牙切齒地道:“我說過,以前同樣的事不會再發生在你身上。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夫妻,為什麽你總是不相信呢?”

我被他捏得疼痛難忍,“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相信你對我是真心的,不會趁着我對你拆下心防後再給我致命一擊?”

他臉色越發難看,咬牙道:“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了……”在我譏诮木然的目光下,又頹然道:“你要相信我,其實……我早就……”忽然他又止住不說,臉色越發陰霾,“這兩天公司裏出了點事,所以比較忙……若是有人就以為你可以怠慢,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繼續保持我一慣的沉默,不予置評。想不到他果然雷厲風行,把周寧海給辭了。

盡管訝異,但并未表現在臉上,我淡淡地對劉一良道:“知道了。”

劉一良望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我望他一眼,“還有什麽事麽?”

劉一良猶豫了會,忽然道:“太太,先生臨走前讓我把家裏的寬待停了。”

我立馬橫眉豎目,心裏直想罵三字經,不過想着我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還住他的,似乎确實沒有發言權,也沒有享用權,于是壓下火氣,淡道:“知道了,還有別的事麽?”

他訝異地望我一眼,“沒了。”

我氣得兩肋生痛,也沒心思去研究他臉上閃過的種種表情,低頭吃飯。

我發現劉一良仍是沒有走,忍不住橫他一眼。他又開口道:“太太,先生不是不讓你上網,而是您一天到晚對着電腦,恐對眼睛不好的。所以這才出此下策。”

呵,這些理由真的太牽強了。現在的辦公場所,有哪一樣能與雷瀛浩會有那麽好心?我才不肯相信呢。

……

☆、36 去他的公司

無事可做,我也只能陪雷汐允在花園裏玩,劉一良又跑到我面前,手上拿着行動電話:“太太,先生打來的電話。”

我接過,雷瀛浩低沉的聲音響來,“怎麽又不開你的手機?”

我說:“又沒什麽可聯系的人,開着也是浪費。”

“你呀……幫我一件事。把我書房裏的辦公桌上的左邊第二個抽屜裏的文件拿出來,送到我公司裏來,我等下要急用。”

我頓了會,說:“我又不知道你的公司在哪。”

“風已經回來了,他會來接你的。你只需拿了文件跟他上車就成了。記住,是黃顏色的文件袋。上邊寫着英文。”

我收了電話,上了二樓左邊的書房,雷瀛浩的書房還挺大,不過卻比較空曠,除了兩臺大屏幕的電腦,及一張辦公桌便什麽都沒了,來到辦公桌前,照他的話找到了那個文件袋。

拿了文件下了樓,果然,風回來了。

這人仍是一身的黑衣黑褲,沉默地看了我一眼,沉默地替我打開車門,一路駛向市區。

我不知道雷瀛浩是做什麽的,也不知他的公司是什麽性質的,不過當車子駛到一幢摩天大樓時,我心情卻沒由來的緊張了下。

沉默地下了車,仰頭看着這幢數十層樓高的大樓,金光閃閃地寫着“風華企業辦公大樓”七個巨大的字體。

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然後随着風一起進入電梯,當數字顯示32時,叮的一聲停止了。出了電梯,迎入眼睑的是巨大的辦公空間,格子間裏坐着形形色色的白領們,正對着電腦忙碌着。而來來往往也穿梭着一些工作人員,不過在經過我身邊時,偶爾會朝我瞥上一眼。

雷瀛浩的辦公室在前方盡頭,風親自敲了門上寫着的董事長辦公室的大門,一會兒後,他示意我進去。

辦公室裏很寬大,也很氣派,但雷瀛浩并沒有在裏頭。風說:“可能是去開會了,你等一會。我去會議室瞧瞧。”

然後,我開始打量這個辦公室,打量完畢後,又無所是事地坐到沙發上發着呆。

這個文件真有那麽重要嗎?重要到必須我親自送?交給風不就好了?

過了會,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來,進來的是雷瀛浩。他在辦公室裏搜索了一圈,最後目光迎向我。

“文件拿來沒?”

我遞給他,他接過看了下,露出滿意的笑容,“就是這個,等會兒就要派上用場了。”

我說沒我的事了,我就回去了。

他卻說:“別急,再等我一會兒。就一會兒。”他低頭,在我的唇上親了一記。然後拿着文件急匆匆地離去了。

辦公室又恢複了冷清,只有空調裏的冷氣浸入皮膚裏的涼氣,我平時都有睡午覺的,今天被沒來得及睡,這會兒就開始昏昏欲睡了。

很快,辦公室的門又被打開來,進來一個身穿白色蕾絲花邊短袖襯衣下身黑色短裙的年輕女子,她手上端着個托盤,看到我後又朝我走來,“小姐,董事長吩咐我替你泡的紅茶。”

她把紅茶放到我面前的茶幾上,然後好奇地望着我。

我接過紅茶,捧在手心,是溫的,心裏有些異樣,對她說了句“謝謝。”

“不客氣。這是董事長特意吩咐的,說紅茶必須要溫的。”女子笑了笑,看卻沒有要離去的意思,估計是在打量我,或是在猜我的身份吧。

“現在這種天氣,我們都喝冷飲了。小姐不喜歡喝冷飲?”

我其實沒什麽可忌口的,不過生了孩子後,體質總會變得弱些,再來我天生有氣管炎,喝冷的确實要受刺激就是了。所以不管再熱,都盡可能喝溫熱的東西。

我的冷淡讓對方不敢再多問,說了句“請慢用,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後就離去了。

我喝了半杯紅茶後,唉,又想睡覺了。

不過我卻不敢睡,這兒可是雷瀛浩的地盤,昔日的種種經歷又閃過腦海,再想睡也得打起精神來。我可不願經歷第二次天堂與地獄的折磨。

雷瀛浩估計開會就開到渾然忘我了,我在辦公室裏等了一個多小時,仍不見他的身影,總算等得不耐煩了,也不想再等了,于是起身開了門,從辦公室裏走了出去。

走了沒兩步,忽然辦公室外的格子間裏沖出一個女人,沖我厲喝:“站住。”他一個箭步來到我身前,目光淩厲地盯着我,“你什麽時候進入董事長辦公室的?”

我皺眉,還搞不明楚狀況。這女人又厲聲喝問:“我在問你話呢,你經過董事長的同意嗎?還有,你本就是私自闖入董事長辦公室?”

我沉下臉,又一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女人,估計還是秘書類的人物吧。

經過marry事件的發生,我對雷瀛浩身邊的女秘書都沒什麽好感了,尤其眼前的女人一臉盛氣淩人的模樣,更讓我反感。

這女人又質問我:“你怎麽不說話?作賊心虛了?”然後又惡狠狠地瞪着我,沖一個年輕男子叫道:“文彬,立即通知保安。”

那個叫文彬的男子遲疑了下,這女人又立即吼道:“你還愣着做什麽,叫保安呀。”

文彬哦了聲,這才開始打電話,我怒了,質問她:“你神經病呀?我只是給雷瀛浩送文件,又哪兒礙到你了?”

她冷笑一聲:“你這樣的女人見得多了,總是借口給董事長送文件。你是哪個部門的?叫什麽名字?”她望了我的胸口,又怒道:“身為風華企業的員工,我們公司并沒有明文規定員工非要穿正式着裝,但工作牌必須戴在身上。你沒有戴工作牌,已是違反了公司的規定。你就等着接受處分吧。”

我無聊地望着天花板,老天,以前一直羨慕當白領的女人,穿着漂亮的職業裝在柳子間穿梭,氣勢昂揚又昂首挺胸的模樣,說話幹脆,處事俐落,說有多威風就有多威風。

可是,可是,眼前的女人把我對女白領的好印像全都毀滅了。

這女人聲音很宏亮,也很高亢,以至于驚動了格子間的其他員工,紛紛擠出頭來看着我們,竊竊私語的。

我冷冷瞅着她,“我不是這兒的員工。”

她瞪大眼,“你不是風華的員工,卻敢出現在董事長的辦公室。你,你死定了。”

我無語問蒼天呀,雷瀛浩呀雷瀛浩,你如此厲害的人,怎麽卻聘請了這種白癡員工呀呀呀?

☆、37 原來只為吃

“董事長正在開會,我在這兒已經辦了半天公了,都沒有看到任何人進入董事長辦公室。你剛才是怎麽進去的?”

我忍無可忍了,推了她一把:“懶得理你。”

“你站住!”她拉住我的手,平凡的臉扭曲着,憤怒着,“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肯定是趁我不注意時偷溜進去的,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你這種女人了。董事長三令五申要我過濾你這樣的女人。上個月就因為有人私闖董事長辦公室害我被扣了半個月的薪水,你們這些女人怎麽這麽不要臉,臉皮也真厚。為了一已之私,絲毫不顧及別人死活……”

“李姐,李姐,她是經過董事長的同意才進去的。”一個怯生生的女聲響來。

“董事長辦公室可是随便的人都可以進去的麽,裏頭有多少機要文件,萬一丢了被間諜偷去了,我這份工作就可能不保了。你知不知道?”說到最後,這女人已開始陷入歇斯底裏的證狀了。

我很同情她受別的女人而牽累,但她把這一切歸在我身上,我可就不爽了。

剛才給我端過茶的女子連忙上前拉開我們,道:“李姐,這位小姐是經過董事長同情的。”

姓李的秘書忽然傻住了般,呆呆地問:“你說什麽?”

“李姐,我知道你上個月被扣了薪水很是不甘,可是,這位小姐真的是董事長請進去的。我還奉董事長的命令給這位小姐端了杯紅茶……”

這個世界,到處都充滿了玄幻。

從剛才的過街老鼠再到此刻的昂首挺胸,我一路目不斜視來到剛才坐過的電梯,一路上接收到好些好奇的目光。

不過,這些敬畏的目光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電梯總也打不開,也按不動。

身後傳來一陣輕笑聲,我回頭,疑惑地問一群男女中的一位男性員工,“這電梯怎麽打不開?”

那男性員工清清喉嚨,說:“這是董事長專用電梯。要有特殊的磁卡才能進去的。”

我恍然大悟,媽的,有錢人就愛搞特權。

我又問:“其他電梯呢?”

那男性員工往另一頭指了指,我說了聲謝,但沒走兩步,對方卻又遲疑叫住了我,“李漫濃?”

我駐足,轉頭,“你認識我?”

對方臉上也一臉驚訝,噔噔地上前兩步,瞪大眼,“你真的是李漫濃?”

我也發現眼前的男人好面熟,但又一時想不起來,他驚喜地道:“你忘記了,我叫古遠侯。C大03屆畢業的。”

我想起來了,古遠侯,綽號叫猴子,雷向陽的同學兼好友,也是大我兩屆的師兄。

“原來是古師兄。好巧,原來你在這兒上班。”

他點點頭,目光欣喜地望着我,“嗯,是呀,畢業後就進入這家公司了,一直到現在。你呢,聽說你……”他頓了下,“我知道你,你畢業後就自己開了理發店,生意很是紅火……”

我微笑,毫不在意地道:“可惜現在關門大吉了。”

他勉強一笑,“我也聽說了,還惋惜了一把,做的好好的,怎麽就關門呢?”

我輕描淡寫地道:“被人弄垮了。”

他似乎也并不意外,大概也聽說過了,“是誰?這麽缺德?”

我很想說就是你們老板,不過想想這種場合也沒必要說出來,于是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嗯,那我不送了,電梯在那邊,走過去往右拐就是了。”

“謝謝。”

毫不意外,走了幾步,身後傳來一些似有似無的聲音,可惜我耳朵背,并沒有聽明白,相信不會是好話。

果然,向右拐就看到了電梯,居然有六臺電梯,我随便進入其中一臺,按下關門鍵後,忽然看到一個人影朝這邊狂奔過來。

“等等!漫濃。”

是雷瀛浩,我盡管訝然,但還是按下了開門鍵,他進入電梯後,一把把我拖了出來,語氣不滿,“不是讓你等我麽?”

我很是無耐,“等了你好久,都沒見到你。”

“抱歉,開會忘了時間。”他攬着我的腰。

我拍開他的手,但一會兒他又貼了上來,我無耐,只得由着他。

“幹嘛不繼續等我?”

“我想回去睡覺。”我一向有睡午睡的習慣,睡了起來就精神百倍了。就算只睡半個鐘頭都是好的。若是不睡,一整個下午都會精神不濟。

“我辦公室也可以睡。”

“太陌生了,不敢睡。”我也怕睡得正香,又像上回那樣,被人以那樣的方式叫起來。

雖然我耳朵背,不過仍是或多或少聽到一些倒吸氣的聲音,我半是無耐半是不安,雷瀛浩似乎沒有撇嫌的意思,可是,他越是不避嫌,我越是心底不安。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明知要發生不好的事,卻又無法去改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它發生。

來到董事長辦公室,我故意瞟了秘書室裏的李性秘書,她正臉色蒼白又驚恐不安地望着我,發現我的目光,連忙把頭低了下去。

我撇開頭,沒有什麽表情地随雷瀛浩再一次來到他的辦公室。

“那份文件真有那麽重要嗎?”

他和我一道坐到沙發上,“明天要去B市。下半年公司的一半利潤就在這上頭了。”

我倒吸口涼氣,“這麽重要的文件,你居然不随身攜帶?”

他聳聳肩,“今晚九點的飛機。若是不耽擱的話,大後天就能回來。”

我不接話,心裏有好些奇怪,他與我說這些做什麽。我也沒有自戀到他說這些的涵義是向我報備行程。

“想要什麽禮物?”

我搖頭。

他又把我按倒在沙發上,開始解我的衣服。

我掙紮,“你幹嘛呀?”

他從我的胸口擡起頭來,邪邪地道:“吃你。”

我臉紅,“這又不是家裏。”

他忽然放柔了聲音,“那有什麽?今天讓你來,就是為了吃你。”

腦袋木了會,不知該說什麽了,他很快褪去我的上衣,在我胸前逗弄着,我輕輕地喘着氣,微微地掙紮着,“不要在這兒好不好?”

“去,去你的休息室。”

“我這兒沒有休息室。”

怎麽可能呢,一般大老板都會在自己的辦公室設置休息室呀。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他說:“總公司在B城,這兒只是子公司,并且我很少在這兒辦公。”

☆、38 倒黴

我再度木了會,這麽龐大的規模與建築,居然只是子公司?那總公司豈不……

他沒再說話,繼續與我的褲子奮頭號,levis的複古牛仔褲穿着舒适又柔軟,純金色的紐扣又經典又耐看,但除了它的主人外,外人都很難脫掉的。

雷瀛浩脫了半天後,總算惱怒地低吼:“不是叫你不要穿這種褲子嗎?”

我抿唇,想笑又不敢笑,雖然也想和他XXOO,不過到底顧忌這兒是他的辦公室,連忙阻止他的動作,再拉好衣裳,“不要在這裏啦。”

他重新把我撲倒,灼熱的鼻息噴在我脖子處,“你知道我等這一天有多久了?”

他在說什麽呀?

他低頭與我的牛仔褲奮鬥,“別拖延時間了,今晚九點的飛機,”

他到底在說哪國話呀,我怎麽聽不懂呢?

不過看他的架式,似乎沒吃到我不會甘心,只得半推半就地配合着他脫掉牛仔褲,他也開始脫褲子,卻在緊要關頭又剎了車,“糟了……”

我納悶地看着他,只見他一邊提褲子一邊來到辦公桌前,按下內線電話,“張秘書,幫我去買盒保險套,記着,要潤滑波蘿型的,大號的杜蕾絲。”

我先是絕倒,然後囧得全身發燙,這家夥,這家夥……

他一臉無耐地來到我身邊坐下,“忘了帶套子了。”

我繼續囧了下去,又羞又氣地嚷道:“你居然,你居然……讓員工去買這種東西……”然後,估計整理棟辦公樓的人都知道我在裏頭幹了些啥了。天,這還要不要做人呀?

他卻理所當然地道:“張秘書是我的私人秘書,這些事本就是她負責的。你身上的衣服,連衛生巾都是她負責選的。”

再一次囧掉,我發誓,我長這麽大,還從未像現在這樣囧過。

那位張秘書辦事效率還是滿快的,不超十分鐘就把套子買來了,尤其張秘書是位男秘書時,我更是羞得無地自容,趁敲門聲響起便沖進了衛生間,死也不肯再出來了。

不過憑嬌小無助的我,哪是雷瀛浩的對手,到了最後仍是被他拖到沙發上就地正法。

算了算時間,自從回了A城,除了第二天晚上做了運動後,整整六天時間都沒有做過了,這陣子他很忙,今晚還要飛B市……我懶懶地趴在他胸膛上,高潮的餘韻似乎還在體內回轉。

他親了我的背,“等我回來,給你個驚喜。”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怎麽放在心上。他讓人送我回雷宅後,就直接去了機場。

第三天,他果然回來了,吃了晚飯後,說帶我出去轉轉。我說我有別的事。他挑眉,“上網?”

我猶豫了下,“對。”

“建網站?”

我驚訝,“你怎麽知道?”

“成天對着電腦,對眼晴不好。”

我別開頭,漠然道:“那有什麽辦法呢?失去了賴以唯生的技能。只能另想出路了。”

“……想重新把fashion新港開起來嗎?”

我搖頭,“沒那個打算。”

“我聽秦小姐說,fashion新港是你的畢生心血,如果你想重新把它開起來,全包在我身上。”

“我說過,沒那個打算了。”我盯着他,加重了語氣,“就算開起來又怎樣呢?我的手報廢了,除了弄些簡單的發型外,我什麽都不能做了。”

“你可以當老板,設計師可以另請。”

“當老板也要有起碼的技能才能服衆。”

他沉默着,又說:“就呆在家裏不好麽?為什麽非要去掙那點錢呢?”

我低頭,漠然道:“我媽從小就對我說過,靠人不如靠自己。”

“……你連我都不相信?”

我反問他:“你有什麽地方值得我相信的?”

他緊抿了唇,繼續沉默了會,又說:“成天對着電腦,對眼晴不好,對身體也不好,你可以偶爾上,但不能天天上。”

我挑眉,正待說話,他又道:“這件事,沒得商量。”

“……”我忿忿地瞪着他,知道這男人強勢又惡劣又霸道,一旦決定了的事很難更改,我別開頭,內心有熊熊怒火在燃燒着。

而他居然轉頭,對劉一良道:“把家裏的寬帶線給掐了,每天下午有兩個小時的上網時間。在我回來之前,其餘時間一律停掉。”

劉一良怔了片刻,望着又恢複漠然的我,恭敬地領了命。

雷瀛浩又對我說:“如果你真沒安全感,可以找份朝九晚五的工作。”

“……”我漠然以對,也不言語。

“你想要什麽樣的工作?”

我冷笑,“你覺得會有用人單位要我麽?”

“去我的公司,最近總務處還有一個工作崗位。”

“白領?”

他想了想,“嗯,對。”

“薪水呢?”我又道,“正常的工資标準就成了。”

“三千八。有三險一金。周休二日,年底還有三個月薪水的年終獎。”

三千八一個月在A城這樣的大城市着實算不得什麽的,比起我的博客賺錢的本領,還真沒什麽吸引力。我有些興致缺缺,懶懶地問:“做什麽的?”

“負責采買。”他笑意盎然,“雖然薪水确實不很高,但油水可多呢。”

我橫他一眼,“你身為老板,居然讓員工占公司的便宜?”

他笑得并不在乎,“水清則無魚。沒有人會心甘情願為太過較真的老板賣命。”

這個倒是事實,我深有同感。以前開理發店時不一樣睜只眼閉只眼。

“那要負責采買些什麽呀?”

“這個不需要你親自外出采購的。”他與我解釋着,“我們公司都是對外招标,先是搜詢信息,各家問價,再進行對比,再議價,訂購,以及協調和溝通,驗收,整理付款,物品跟蹤,結賬付款,供應商備案和績效評估等等。”

我睜大眼,止不住的驚訝,“老天,這麽複雜?”

他笑了笑,“你以為公司需要什麽随時拿錢去買?”

我暗地裏吐舌,我還真以為上頭需要什麽,再拿着鈔票出去買,拿着發票回去報賬就OK了。想不到還會有如此複雜。

“有興趣嗎?”

我猶豫着,從來沒有去公司上過班,也不知能否勝認。更何況,采購居然要有那麽多程序,我這半吊子大學文憑不知能否勝任。

“采購相對來說,比較輕松些,除了與各個部門走流程外,只需要進行一定的質量把關,主要是填些財務報表,公司目前已經與多家供應商簽定了供應合同,你們也暫且不需要對外招标或是與人砍價什麽的,只需不定時跟蹤市場價格,再時常關注使用效果,争取做到物美價廉,能給公司省錢就成了。”

他又似笑非笑地道:“雖然只是普通的采購員,除了大項目的招标外,一些小項目可以自行作主的。”

我雙眼一亮,又問了諸多問題,也不知為了诓我,還是為了真的為我打算,似乎采購部門還真是個肥水衙門,不去簡直可惜了。尤其現在有着如此大好的走後門的機會。

哎哎,至于走後門……我又問他,“這算不算走後門?”

雷瀛浩笑得很是無耐,“區區普通的采購員,又何需我親自過問?讓風帶你過去就成了。”

有些心動了,但仍是讓我有些遲疑,“呃,讓我考慮一下,好嗎?”

上了樓後,他打開我的電腦,很容易就找出我加了密的文件與網站,大約浏覽了下,

“如果你對網站真有興趣,為什麽不找我呢?”

我訝然擡頭,他倨傲地揚起下巴,“有現存的不用,是不是該說你笨?”

我淡淡地道:“fashion新港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都讓你不費摧灰之力給毀了。”他臉色一抽,我繼續道:“如果讓你插手網站的事,那我就真的逃不出你的五指山了。”

他臉色沉了下來,沉聲道:“你總是……為什麽你就不能試着放開心思呢?如果我會害你,還會對你這麽好?”

我捂着臉,“我也想試着相信你,可是,以前你也對我很好。”那回地獄般的滋味,至今想來仍是不寒而栗,這大概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吧。

他臉上閃過無耐及挫敗,忽然拉着我的手腕,把我往床上帶去。

知道他生了氣,我沒怎麽反抗地被他扔在床上,然後他一邊扯衣服,一邊朝我撲來,三五下就脫掉我的衣服,沖我吼道:“似乎你只有在床上才不會惹我生氣。”

然後惡狠狠地吻我,動作一點都不溫柔,我掙紮着,可惜哪敵得過他的力氣,漸漸地屈服于他的蠻力之中。

事後,他又懊悔起來,問有沒有弄痛我。我不理他,把臉埋進枕頭裏。

他長長嘆口氣,“知道你是閑不住的人,網站我會抽空幫你建。”

我一骨碌地翻轉身子,驚疑不定地盯着他。

他驕傲又不屑地道:“我可是有條件的,等網站建起來,有了收入還得分我三成。”

我脫口道:“你是吸血鬼呀?這點血汗錢也要賺。”

“那就給我建網費好了。”

“多少?”

他比了個數字。

“五千?”

他不屑道:“本人堂堂董事長,屈尊降貴來替你做網站,你也好意思拿五千打發我?”

“那你要多少?我可告訴你,我現在窮的很,可沒多餘的錢給你。”

他忽然附身在我耳邊邪邪地道:“傻瓜,你忘了你嫁了一個有錢的老公。”

我說老公有錢又不代表我有錢,他瞪我,“……真想把你暴揍一頓。”然後緊緊摟着我,用快要把我摟斷氣的那種摟法。

我被摟得喘不過氣來,有氣無力地掙紮着,總算他還算良心發現,放開了我,“說吧,三七分,還是給我五十萬建站費?”

“你要做就做,不做就拉倒。”我擺出一副不求人的姿态。

他揉了揉我的頭,“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