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生氣 (11)

出現在雷瀛浩身上,所以,我不得不懷疑他吃了興奮劑,因為這種動作,确實與吃了興奮劑差不多了。

他稍微放松了點力道,但仍是沒有放開我,就像無尾熊一樣,緊緊地貼合在一起。他的唇舌始終在我的脖子和臉頰兩邊徘徊,最後又來到我的雙唇,雖然他的吻技不錯,總會把我吻得昏頭轉向,但理智告訴我,再這樣下去,我就真的沒法見人啦。雙唇傳來麻麻痛痛的感覺,估計腫成香焦了。

“放開我啦,我等下還要上班呢。”

“請假。”

我勒了個去,再怎麽走後門,才第一天上班就請假,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良久,總算他體內的興奮劑消化光了,這才放開了我,開始給我整理被弄得皺巴巴的衣裳。我氣得真想暴揍他一頓,邊穿褲子邊問:“今天發什麽神經呀?”

他沒有回答,而在穿戴妥當後,又恢複了衣冠楚楚的禽獸模樣後,在我離開辦公室時,他又摟住了我,在我耳邊呢喃着:“漫濃,我好高興。”

媽的,他高興的表現就是與我死命地做,可沒把我累死。

看看時間真的不早的,我推他,“放開我啦,真的要遲到了。”

“再叫一次。”

我雙眼又冒了問號,“雷瀛浩。”這人今天真的很古怪。

他臉色一板,“有哪個做妻子的是連名帶姓的叫自己的男人的?”

好像,也是。可是,我們之間當然不同的啦,又沒有感情基礎……不過想着自己吃他的穿他的住他的用他的,算了,這就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吧。

“老公。”

“聽着不自然,重新叫。”

“老……公……?”聲音絕對綿長,并且甜得發膩,我差點沒有閃到自己的舌頭,“不叫不叫,惡心死了,肉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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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冽唇笑得開懷的笑容下,沒由來的心跳又快了起來,熱乎乎的,脹脹的,還有許多不知名的感覺……然後臉紅了,手足也無措了,聲音也結巴了……

……

總算逃脫了雷瀛浩的魔掌後,我一口氣沖出了風華公司的大門,然後一路逛奔進緊挨着風華大樓的另一間公司。

等我來到十一樓,在自己的座位上座定後,這才發現心跳仍然跳得非常快,我拍着胸口,努力平複跳得過快的心髒,在心裏哀嚎着,完了完了,這回是真的陷進去了,沒得商量了,也找不着任何理由了。

因為穿着件男式棉衣進入辦公室,很快就吸引了衆人的眼球,我說天氣冷,早上忘記多加衣服,這外套是老公的。

如此一翻解釋後,大家沒再過問,畢竟大冬天的,再講風度也會要人命的。不過在有空調的情況下,穿太厚了也有些熱,過了沒一會,我又把衣服脫了,折疊好後放到辦公桌下的抽屜裏。

下午的事情鎖碎而沒什麽技術含量,我做起來得心應手,雖然邱娜不給我好臉色,但沒有像上午那樣任意使喚過我了,雖然在工作的時候有些冷淡,甚至陰陽怪氣,但沒有故意給我難度過高的工作。

而李陽與我比較熟了,因為她的辦公桌就緊鄰我的左邊,而右邊則是另一個同事,我的記性很好,耳力也很好,右邊這個叫車會玲的女人就是今天在衛生間裏說我走後門的女人B。

所以,對于她沖我釋放出的善意,我并沒有理會,冷淡而禮貌着。

總務部就這麽些人,轉來轉去大家也混得熟了,偶爾有空時還會擺擺八卦,車會玲說剛才中午的時候在外頭看到我老公了,說我老公長得真帥,是做什麽的。

我淡淡地說就是普通的上班族,沒什麽可炫耀的。

見問不出什麽來,她們也沒再過問了,三點多鐘的時候,可以休息幾分鐘,大家吃零食的吃零食,逛淘寶的逛淘寶,聊天的八卦的應有盡有,因為我是新人,暫時沒有“幫派”,便去了衛生間,從衛生間出來後,便見辦公室裏的幾個同事圍在邱娜身邊,而邱娜不知在說些什麽,一發現我,忽然作鳥獸散。

我很不高興,雖然我是新人,是要受些排濟與打壓,但我是來上班掙錢的,不是來受氣的,所以我笑問李陽,“剛才在說什麽呢?這麽神秘?”

李陽說沒什麽,就是講些八卦。

我說:“是講我的吧。”

李陽沒料到我會如此直接,吱唔着:“沒有呀,你多心了。”

我淡淡地瞟了邱娜一眼,說:“但願如此吧。”

在背後裏說三道四的只要不讓我聽到,我就純當沒發生過。我這輩子一沒偷男人二沒搶男人三沒做二奶小三,所以不怕被人說閑話。

我斜眼望着邱娜,她挪了挪屁股,沒有回頭,只是盯着電腦侯裝忙碌。

我也不願新來第一天就把關系弄僵了,大家又裝着什麽事都沒發生過般,繼續工作。

而邱娜在背後說我閑話被我逮着後,估計也是沒臉吧,一下午相當無事,在下班時,大家一道等電梯時,邱娜忽然問我,“你這個皮包從哪買的?”

所有人的皮包立馬集中在我手上,我望了她手上的提包一眼,桔紅色的,上頭有着我熟悉的圖标,我說:“XX路。”

“哪家店子?”

“英文名的,我忘了。”雖然我英語還不算爛,但對于大寫的一串英文就沒撤了。

李陽說,“XX路全是賣精品的耶,漫濃,你可真有錢呀。”

我盯着她的皮包,“你的也不錯呀,這個應該要好幾千塊吧?”

大家又把目光集中在李陽的包包上,李陽不好意思笑了笑,“就這麽個奢侈品,也被你發現了。”

邱娜問李陽,“你在哪家店子買的?還挺好看的。”

李陽說了間店子,衆人感嘆,說說果真舍得下血本吧,那麽貴的包包。李陽被說得不好意思,又問邱娜:“你的呢?你的在哪買的?”

“哦,上個月去巴黎旅游,在那買的。”邱娜是看着我回答的。

這時電梯來了,衆人魚慣而入,大家也沒了說話的興趣,只有李陽車會玲和邱娜談論包包的聲音,車會齡羨幕地問邱娜這個包包多少錢買的,邱娜說了位數字後,車會玲倒吸了口氣,說太貴了,打死她都不會買。邱娜笑了笑:“這個已經很便宜了,若是在國內專櫃裏買,少了六位數不說了。在巴黎也才一萬多呢。”

電梯很快就降臨底樓,外頭下了小雨,這麽冷的天氣,再來場小雨,就更加寒冷了。我趕緊把手上的男式棉衣穿在身上,身後又響來邱娜的聲音,“車姐,我記得你在XX大道吧,剛好我今天開了車來,與你也順路,就捎帶你一程。”

出了公司大樓,望着熙熙攘攘的下班大軍,又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及不算小的雨,也不想去擠公交車了,幹脆徒步去風華與雷瀛浩一道下班吧。

……

去了風華後,這才發現風華的員工并沒有下班,有些納悶,便問保安,保安說每到五點半到處都是下班人潮,大家出來擠也是擠,所以幹脆延遲半小時再下班,這樣就能錯過下班高峰期了。

一般公司上班普遍都是九點上班,五點半下班,而風華則是九點上班,六點下班,但下午三點左右卻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算下來,風華還是比較有人性化的。

有些奇怪,雷瀛浩這樣的男人哪與人性化沾邊的,可就是這樣不近人情的人,卻制訂了人性化的辦公環鏡。

我問保安,“這個規定是誰想出來的?”

保安搔搔頭,“我也不大清楚,反正是上頭的。小姐,我看你經常來公司,你老公在這兒上班嗎?”

我說是的,我已經下班了,所以來這兒等他。

保安說了句“難怪”,對我立馬親切起來。

和雷瀛浩一道下班時,發現他又走專用電梯,上了車便說他專搞特權,他理所當然地道:“我這叫保持低調,你懂嗎?”

低調是這種做法麽?我确實不懂。

☆、65 傳說中的犯字

“對了,從明天起我讓司機送你上下班。”

我問一起上下班不好麽?他說,“我要去B市,公司總部在B市。我要去那邊坐鎮。”

我驚了驚,“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不會太久的。”他望着我,似乎心情滿好的,“等把重大要務處理後,我會回來。”我又問你常年都在A市,總公司無人坐鎮不怕出意外麽?

他笑着說,“總公司設有副總裁和總經理,直接由我任命,他的能力非常好,根本不需要我操心。”然後他又說,他也會在風華公司提撥合格的經營者,任總裁。然後他就可以不必天天像個上班族一樣上下班了。

我納悶,“總裁不是公司裏最大的頭頭嗎?”

“原則上是。總裁直接受命于董事長,有着至高無上的經營權。除了薪水外,公司還會給年終獎勵和股份分紅。”

我當然知道一般管理層都會分到公司營利性的紅利,可是,仍有一事不明白,“公司裏董事長大還是總裁大?”

他愣了下,忽然無耐笑了起來,“你連這個都分不清,還去上班?居然沒有吃生吃活削?”

我被貶得亂不爽一把的,不能怪我呀,如今的小說全是總裁過去總裁過來,總裁又威風又帥氣又冷酷,不管走到哪身後都有一堆高級主管當跟屁蟲,所以我便以為總裁就是公司裏的終級BOSS,可聽他這麽一說,才知道,總裁除了有絕對至上的經營權外,也只是領薪水的高級經理人而已。

雷瀛浩又給我惡補總裁與董事長的區別,“有的公司是董事長兼任總裁,也可以算是終極BOSS。有的總裁即是公司的最大股東,也是公司的經營者。前兩者有着至高無上的權力,當然,他們仍會有着來自董事會的幹預和制肘。相對來說,被董事長任命的總裁,直接聽命于董事長,除了公司重大決策需要獲得董事會的認可外,大部分也有着絕對的經營權。”

我聽得似懂非懂,他又繼續道:“當然,如今的企業大都是私企,也就是所謂的家族企業,大多數企業都不會聘請總裁,也沒有設立總裁的職務。所以一般情況下,董事長直接經營公司,而除了董事長以外,CEO就是公司裏最大的頭頭。你的好朋友的丈夫,王意磊便是如此。”

這下子我懂了,所以我說嘛,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總裁滿天飛的。

今天雷瀛浩心情似乎真的很好,回到雷宅,不但陪着雷汐允玩,還親自喂他吃飯,耐性十足的奶爸模樣,這雷汐允也是個見風使舵的主,發現今天的雷瀛浩很好相處,便開始耍賴放吖,不肯乖乖吃飯,死皮賴臉又調皮搗蛋的,把恃寵生驕四個字演得淋漓盡致。

雷瀛浩也确實很有耐心,不管雷汐允把飯噴在他臉上,還是對他拳打腳踢,都好脾氣地耐心哄着,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把雷汐允喝斥了一頓,責令他好好吃飯,不許再放吖。

雷汐允被我這麽一吼,确實乖乖吃飯,乖乖洗澡,但卻不再讓我抱他,而是扭到他父親懷裏,與他爸爸玩到一塊兒,更可恨的是還與他爸爸相互親來親去的,我承認,我吃醋了,哄着把他抱過來與他玩親親,他偏不肯,非要與他爸爸在一起。

無可耐何地望着這對玩得很HI的父子,忽然間,心頭暖乎乎的,柔柔的,平靜的心田,似乎被一種叫溫馨的羽毛輕輕地拂着。

……

雷瀛浩第二日去了B市,随行的除了司機和風外,還有其他保镖,也就在這時候,我才發現,雷瀛浩身邊居然會有這麽多的人侍候着。

我問他:“現在太平盛世,哪還需要這麽多保镖護航,偏偏你出個遠門就要帶這麽多的保镖,是不是平時候做人太失敗,怕被蓋布袋暴打?”忽然想到我也曾被蓋布袋暴打過,一下子就沒了開玩笑的心思。

他一邊穿上黑色呢絨大衣,一邊輕掐我的臉,“開始關心我了?嗯?”

我別過頭,說:“時間不早了,我去上班了。”

從衣架上擰了提包,準備下樓,他叫住我,“剛才都還好端端的,怎麽現在又……”

我不滞。

“漫濃?”他輕叫,雙手握着我的肩,“是不是又想起不愉快的事?”

我瞟他一眼,“你說呢?”

他眸子縮了縮,苦笑,“我說過,以前的事,應該試着去忘記,嗯?”

“我也曾想過忘記,可是,我做不到。”我實話實說,“我天生就是小心眼的人,就愛記仇。”

他再度苦笑,無耐地道:“好了,別去想了,咱們還有大把的日子要過,反正咱們未來的日子還長,你可以慢慢從我身上讨回來呀。”

讨,要怎麽讨?把他暴打一頓?

好好的心情又給弄沒了,以至于上班時總是提不起勁來。

下午休息的時間裏,忽然聽到同事黃莉暴出一句粗話,聲音有些大,以至于大家都望了過去。

車會玲索先開口取笑,“我說莉莉,你又在看小說?都多大的人了,還看那些沒營養的東西。”

李陽卻見怪不怪地道,“能讓咱們莉莉看到生氣,不是故事裏的男主角很欠揍,就是女主角太軟弱了,是不?莉莉?”

黃莉莉合上書,忿忿地道,“這個該死的女主角,真讓我越看越想抽她一頓。男主角把她折磨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又是打耳光又是為着別的女人老是誤會她,甚至在她懷孕後還天天在她面前與別的女人亂搞,更可恨的是還把女人帶進家裏來,這女人還他媽的傻傻的愛着男主角,一點都不知道反抗,只知道逆來順受……還被女配整得慘兮兮,都不知道反抗。切,怒死我了,這世上怎麽還有這種蠢女人?”估計是真的氣狠了吧,黃莉莉把女主角罵成腦殘白癡又蠢又沒腦子,善良到聖母的地步,看得她惡心死了,也怒死了,大有如此這女主角就在她面前,肯定會飛起一巴掌把對方拍飛。

李陽哈哈一笑說:“你要怪也怪不着人家女主角呀?應該是作者的緣因吧?”

車會玲也說,“就是,這些腦殘的情節都只是作者安排的,你要罵應該罵作者才是。罵人家可憐的女主角又有什麽用?”

黃莉莉怒火沖沖地道:“現在好些作者也真他媽的腦殘,寫的盡是些亂七八糟的,女主角全是清一色的善良又溫柔又美麗又無辜,男主角都是惡霸惡心還無恥到令人發指只差沒寫上禽獸二字,這作者真的有病,盡把男主角設計成這種類型,惡不惡心呀?當我們全天下的女人都是傻子呀?我看也只有她那種人才會瞧得上。自虐狂。”

說起如今流行的網絡小說,辦公室的女性同胞全開始吐糟,有的說如今的網絡小說,男人寫的全是一男N女,而女作者寫的大都是一女N男,好吧,這都是作者們為了滿足讀者YY的需求而寫的。但那種虐到令人發指的虐戀情節,就真的讓人很得咬牙切齒了。女主角通常是笨笨的,蠢蠢的,但千篇一律就是善良到家了,不管是壞人還是巫婆,路人A還是路人B都會因為又帥又有錢的男主而去嫉妒,去傷害她去惡整她,可人家就是善良到聖母的地界,從來不會反抗,反而還幫着壞人說好話,這類小說,确實讓人看得很無語,但這還只是小兒科,最讓人受不了的是,女主角放着對她一心一意家世好又長得英俊的男配不要,偏要自賤地愛上惡劣又禽獸的男主,這樣的情節設計,按黃莉莉的話就是,這作者真他媽的有病。

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讨論着如今讓人狗血又無語的言情,我卻越發坐不住了。雷瀛浩可沒少折磨我,死去活來,活來死去,可我居然也腦殘地原諒了他,還與他生活在一起,連孩子都有了。

唉,按黃莉莉的話,我确實是他媽的犯賤。

大家聲讨了如今的作者為虐而虐的惡心又狗血的情節後,一個有了孩子的女同事這時候開了口,說,“唉呀,只是小說啦,又不是現實生活中的,乍就一個個當真了呢?作者寫的不好,大不了不看嘛。何苦去罵人家?”

黃莉莉忿忿地道:“我也想棄坑的,可就是忍不住往下看呀,越看越惡心,越讓人受不了,唉呀,怎麽說這種感覺呢,反正就是亂不爽的就是了。”

車會玲說,“只是小說啦,沒必要當真的。現實生活中哪會有這種女人。就拿夏氏企業的少東來說吧,那姓夏的男人和前妻秦曉曉的故事不就讓咱們長了一口氣?”

怎麽又扯到曉曉的頭上了,不過這群女人被轉移了話題後,又說起了曉曉的事兒來,大家都說夏少銘這個賤男,花心濫情又無情,曉曉能甩了他并且強大到拒絕與此人複婚,改嫁王意磊,尤其人家現在過的幸福美滿,簡直是長了全天下女人的志氣。

我也覺得曉曉是長了志氣的,但不可否認,先前曉曉在夏家所遭受的罪,我也有黃莉莉那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思,恨不得把曉曉拖出去暴打的心思都有了,不過幸好,曉曉總算強大了。

可是,曉曉強大了,我本人卻倒退了,唉……

我當然不會是小說中那種又蠢又笨還把善良當座估銘的聖母女人,可雷瀛浩卻有着狗血小言裏的男主光環,冷醋無情還心狠手辣,花心還濫情,想着當初他對我的種種作為,簡直變态到令人發指。

可是,這種被千夫所指的男主,我卻像小言裏的笨女主那樣,居然還原諒了他,甚至與他共同生活,并且相處融洽。

真是見鬼了,難道,我也就是傳說的……犯賤?

☆、66 幸好不是

豁然一驚,我輕拍自己的臉,不對不對,雷瀛浩雖然以前曾把我折騰得只剩最後一口氣,可是現在他對我很好很好。還有還有,我的生命中也沒出現過有錢又帥氣的男配,如果當真有男配,我肯定第一時間就把自己嫁了。

如果,我一直在想這個如果,如果在我最無助無困難的時候,男配出現了,我想我肯定會嫁的,二話不說,并且還不猶豫。

拍拍胸口,又有些慶幸自己,幸好還沒有淪落為那類聖母又癡情的女人,幸好幸好。

……

雷瀛浩的電話是當天晚上打來的,當時的我正在床上挺屍,一邊恨自己的心軟和沒原則,一邊扯着自己的頭發,以前雷瀛浩對我的種種惡劣行為,我他媽的居然給忘得差不多了,他曾經對我的狠辣,對我的冷酷,甚至種種惡劣到發指的行為,居然在我記憶中淡了不少,想着今天黃莉莉的那番話,又在心頭起了狂風暴雨,我沒有小言女主的聖母,也沒有她們蠢蠢笨笨的拿善良當飯吃的軟弱性子,更不會被女配們又是算計又是欺負只會哭不會反抗只能讓強大男主出面保護的笨到家的蠢女人,可是,可是,對雷瀛浩,我是真的恨不起來了呀呀呀……

所以,雷瀛浩的電話打進來時,正是我怨恨自己的時候,我非常不客氣地沖着手機吼道:“幹什麽?沒事別打來了,老娘正煩着呢。”然後把手機丢得老遠。

過了會,電話又響了起來,我連忙接了起來,這回語氣正常了,“喂。”

“漫濃,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重新仰躺在床上,我長長嘆口氣,心裏欲哭無淚,我哪會告訴我,我讨厭死他了,更讨厭自己,可是,理智卻告訴我,現在不是使性子的時候。這男人遠在B市,如果我對他不好,萬一他一怒之下背着我在那邊找了個二奶或小蜜,那我豈不更加悔死?

所以,前一刻還怒氣沖天的我,下一刻又溫柔似水了。

唉,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有木有呀,有木有?

說好聽些,我是理智并聰明的,不好聽的,就是他媽的犯賤外加沒原則。

明明恨他恨的要命,偏又怕把他恨出了圍牆在外頭偷腥,以至于不得不裝出溫柔的一面。

“我沒事,就是,一個人睡不着覺,所以亂發脾氣,你不會被吓到吧?”

“沒,只是擔心你,是不是又發生什麽事了。你已經睡了?”

“嗯,睡了。你呢?”

“還沒。汐允呢?這小子還算乖吧?”

說起汐允,我又恢複了精神,洋洋灑灑說了他一堆調皮搗蛋的本領,雷瀛浩也跟着笑,“這孩子可真活潑,性子倒是和你一模一樣。”

我不滿地道:“我小時候又乖巧又溫柔,哪會像他那樣。肯定是像你啦。”

然後又聊了一會兒,也沒聊什麽營養話題,東一句西一句地扯來轉去,等挂了電話後,這才發現,我居然足足與他說了二十分鐘,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煲電話粥?

唉,再一次鄙視自己,以前理發店的一個小妹,天天背着我與男朋友煲電話粥,還被我抓着罵了幾句,說她還是長不大的小女生。如今輪到我了,看來我也沒進化多少呀。

今天是周休,保姆說馬上就要過年了,該給雷汐允買幾套過年的衣裳來,我覺得也有道理,于是又帶着雷汐允去了肖豔的嬰兒專賣店。

今天我開的仍是我那輛白色卡宴,雷汐允和保姆一同随行。在肖豔的店子裏選了幾大套衣裳,果然肖豔沒有收我高價,基本上已接近成本價給我了。

做為曾經的生意人,肖豔的心理我也是再清楚不過的,雖沒有點破,但大家心照不宣地快樂和諧着。

打了電話約了曉曉一道去喝下午茶,這女人說她沒時間,我問她今天是周日呀,怎會沒時間,她吱吱唔唔着說不清楚,我霎時明白了,在心裏不屑地切了聲,果然是有了異性沒同性。

買好了童裝後,又打道回府,不過在路過某間服裝店時,那櫥窗裏展示的牛仔褲又讓我心癢難耐了,于是又沖動地把那條穿在模特兒身上的牛仔褲給買了起來,鐘女士搖搖頭說:“汐允他爸并不喜歡你穿牛仔褲,你怎麽偏買這種褲子?”鐘女士又說,瞧雷瀛浩給我買的那些清一色的裙子和高跟鞋,首飾類的也是奢華漂亮的玉石和翡翠類,肯定地達出結論,雷瀛浩的骨子裏其實是喜歡淑女類型的女人。所以鐘女士覺得,女為悅已者容,我應該把頭發留長,穿上裙子,這樣才能更好地抓住他的心。

我很想對鐘女士說,雷瀛浩那不叫喜歡的問題,而是變态的嗜好呀,有木有?那家夥不見得有多喜歡淑女,只是覺得牛仔褲穿上去容易,脫下來困難,穿裙子做那檔子事多方便。

其實,我感覺得出來,鐘女士有時候對我很是無力的,覺得雷瀛浩對我付出那麽多,我卻從來沒有回報過。當然以她的身份,她也不可能直接說出來,而是在我買了一大堆衣服鞋子帽子圍巾襪子後,又指着對面的一精品男裝店,說:“漫濃,你買了這麽多東西了,再怎麽說也要給汐允他爸爸買些嘛,畢竟,你用的可是他的錢呀。”然後鐘女士趁機教育我,身為妻子的,不能只顧自己,尤其花的又是老公的錢。

忽然間,我有了小小的罪惡感,看着後備廂裏的大大小小的戰利品,我忏悔,之所以沒能堅持原則,原來是金錢在作怪。

如果,雷瀛浩是個窮光蛋,依他當年對我做過的那些事,就算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諒估計我會一掌拍飛他,外加十八碎胸大掌,哪會像現在這樣,還與他和睦相處。

這個萬惡的金錢社會,居然把大好的有為志氣女青年我,變成這副俗不可耐的凡夫俗女,唉,罪過。

但這種罪過只是一閃而過的,有錢在手,可以享受別人豔羨又熱情的服務,何樂而不為?

俗女就俗女吧,送上門的錢不用白不用,清高能當飯吃麽?我才不會傻傻的學小說裏的女主那樣,骨氣地不花男主的一分錢,卻用自己少得可憐的薪水養活自己,切,果然是笨蛋才會有的思維。

不過,話又說回來,一般來說,小言女主只肯用自己的薪水過日子,通常會得到男主的心疼及不滿,進而對她越發好,唉呀呀,我這麽大手大腳地花錢,雷瀛浩會不會厭惡我?

打住,打住,我這是怎麽了,怎會老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有的沒有的,對面的精品男裝店看着确實比較像精品,覺得鐘女士的話還是滿有道理的。于是,我又推着童車,帶着雷汐允沖進了對門的服裝店。

……

進入店子後,我就後悔了。

店子裏雖然客人不多,但就是太空曠了,所以讓我很不爽,因為,又讓我碰上孫麗绮。這個大我一屆的直系師姐,與我從來沒有對過盤的女人。

我進去的時候,她正在與一個陌生男子試穿衣服,我本想裝着沒有瞧到她的,但她就是眼睛尖,不但發現了我,還朝我走來。

“李漫濃,又碰到你了。”她笑眯眯地望着我,“你也來買衣服麽?給你老公買嗎?”

我說是的,随便看看。

她說她是這兒的常客,她男朋友的衣服全是在這兒買的,又問我老公尺寸多少,她可以幫我推薦幾款。

我随意瞟了瞟,沒有一件瞧得上眼的,這間店子雖然走精品路線,但很顯然,雷瀛浩身上的衣裳,可比這個精品多了。

店員滿面笑容地上前給我推薦了幾個款式,全是些花哨的款式,還被吹籲為今年最流行的,我在心裏想,雷瀛浩衣櫥裏全是清一色的黑青之類的深色衣裳,這些顏色他會穿才會有鬼。

孫麗绮很是熱情地問我老公尺寸多少,因為她經常給她老公選衣裳,所以尺寸方面已經非常熟悉了。

我說我也不知道老公的尺寸,也不知該哪個型號。孫麗绮笑得奇張,“不會吧,你們孩子都生了,居然不知道自己另一半的衣服尺寸?漫濃,你這個老婆當的有些失責哦?”

如果站在夫妻的角度上,我确實不及格。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呀,你說得對,我确實很不稱職。”

鐘女士說:“汐允爸爸大概有1米8左右,體重75公斤,應該穿大號差不多了。”

孫麗绮睜大眼問我,“你老公還挺壯的。”

我點頭,雷瀛浩不算壯碩,離魁梧也還差點距離,不過對于不到50公斤的我來說,是壯了些。孫麗绮抓着雷汐允的手笑道:“難怪你兒子長得這麽壯實,原來是肖似他爸呀。嗨,小帥哥,叫什麽名字?多大了?”

鐘女士代為回答,“汐允,雷汐允,快滿1歲了。”

“天,這麽大的個兒居然還不到一歲,漫濃,你拿什麽喂孩子呀?”

我說一切都是鐘女士的功勞,她把孩子帶得極好。

受了誇獎的鐘女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是應該的,汐允爸爸給我那麽高的薪水,總要對得起這份薪水才成。”

“你是孩子的保姆?”孫麗绮問。

“是的。”

“孩子爸爸也姓雷?”

“是的。”

孫麗绮又沖我羨慕地叫道:“李漫濃,真有你的,又找了個金龜。”

☆、67 兒女情長

我扯了扯唇角,看了她的男友一眼,這男人手上拿着最新型號的蘋果手機,露在羊毛絨袖子外的勞力士腕表,全身上下都流露出精英的氣質,于是說:“你男朋友才是名副其實的金龜。”

“與你比起來,我可差得遠了。上回看你開着卡宴,那個要好幾十萬吧,我哪能與你比,他至多就給我買個幾萬的LOGO。”然後她又長長地嘆口氣,“所以說,女人幹得好,還不如嫁得好。你生意做不下去關了門至少還有老公養,我就不成了。”

鐘女士疑惑地望着我,似乎在想,我原來也曾做過生意呀。

當着外人的面被揭瘡疤,心裏惱怒至極,不過想着這女人都快三十歲了還學不乖,着實可憐,我就大人大量不與她計較吧。

孫麗绮的男友拿着兩件衣服過來,問她哪件衣服更适合,我則趁機拉着鐘女士準備離開,但很快,孫麗绮又叫住我,“以前在學校時你和雷向陽在一起,那才叫金童玉女,想不到雷向陽死後,你居然又找了個姓雷的男人。不知該說你對雷向陽舊情難忘,還是偏好姓雷的男人。”

我在心裏不爽,這女人是想故意挑撥是吧?真是的,多大的人了,還做出這麽沒品的事。

孫麗绮又說,“我說你呀,都找了個金龜了,還穿這麽廉價的衣服,你看你這牛仔褲都洗得發白了,還有,你這鞋子,咦,這是什麽牌子的?還挺好看的。”

我說了個牌子後,她一臉疑惑,“國際上有這個品牌嗎?”

我說是國貨,在國內也并不響亮的,

然後這女人就一臉驚奇,說我男人這麽有錢,何必把自己過得這麽糟蹋?

我被她指責得無語望蒼天,我從來都穿國貨的,又實惠還低調呀。其實,雷瀛浩的衣服也從來沒有國際大牌的,他的也全是國貨好不好?這女人,真是敗給她了,是誰說有錢就非得穿國際大牌?

孫麗绮的男友上前拉了她一把,語氣不悅,“我說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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