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生氣 (12)

麽老毛病又犯了?別人穿什麽牌子又與你何相幹?”

孫麗绮臉色窘了下,果然沒有再說話了。

果然是道不相同不相為謀呀,我與這人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鐘女士拉了我的手臂說,“這兒沒有汐允爸爸适合的款式,我們還是去別家轉轉。”頓了後,她又說,“不過話又回來,我還真沒瞧到汐允爸爸穿過什麽國際大牌。我倒是看到有好幾回,都是設計師親自登門為他量身訂制。”

我點頭,忽然覺得鐘女士有些時候也滿可愛的呢。

抱着雷汐允出了服裝店,外頭風大,我讓她就在裏頭等我,我到對面馬路取車。

等我把車子開了過來,下了車來,把雷汐允的童車裝進後備箱,孫麗绮也跟着男友出來了,又叫住我。

我不爽,冷下臉問:“何事?”真他媽的夠了,以前讀書時因為校花前十之争使得這女人處處與我争高鬥低,那時候只以為這女人是沒有長腦子,想不到出了社會這麽多年了,還是不長進。我發誓,如果她再繼續這樣,我真要與她翻臉了。

孫麗绮輕拍我的車身,一臉羨慕,“還是你的車看着舒适,不像我的車,無論怎麽看都覺得渺小,你男人對你可真舍得。”

順着她的手指頭望去,馬路邊上停着輛黑色奧迪,嶄新到發亮的黑色漆身,一看就知非一般的配置,并且連車牌號都沒有,心想應該是才買的,連牌照都還沒來得及上,依稀可以從駕駛室裏看到一張臨時牌照。

有些無語,我知道女人都是愛幕虛榮的,也是愛攀比的,但你也要攀得高明點嘛,難道她不知道,保持低調就是最牛B的炫耀?

她的男友出來了,臉上帶着嚴重的不滿,沖孫麗绮喝道:“走了,今晚不是還要去吃你同學的滿月酒麽?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孫麗绮:“漫濃,我該走了,我一個同學才生了孩子,她叫官琦,你應該聽說過吧?如今她呀,可翻身了,嫁了個官二代,又生了個兒子,可長臉了。”

官琦?好像有些印像,不過她怎麽與這女人走到一起了?“有空來我家玩呀,我家在XXX路……”孫麗绮說了一長串路字,為怕我記不住,遞了張名片給我,說有空可以打她的電話。

我漫不經心地接過,掃了眼,上頭打着恒遠集團業務經理的招牌,恒遠?那不是曉曉娘家的公司麽?這世界還真是小。

我淡淡地說:“有空一定去的。”老子就算閑到發黴都不會去你那的。除非你丫的落魄了。

她又盯着我的臉說,“其實,我覺得,你這車子好雖好,但我聽網友說,你這種車子可是标準的二奶車呀。雖然是牛B型的,可是為了不讓人誤會,還是別開這種車了。否則被人誤會了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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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女人把我想像成什麽樣的女人了,不過我并沒有生氣,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對她道:“我是原配,還怕別人說我麽?倒是你,我看你男朋友對你好像很不耐煩似的,他看着挺有錢的,你們又還沒結婚,你可要加把勁才是,否則被甩了過了這村就沒那個廟了。”

“你……”

我卻沒再她看,當着她的面把車門甩得震天作響。

上了車後,一向不多話的鐘女士也皺着眉頭聲讨孫麗绮這個極品女人,“我活到這麽大把的歲數,還從來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當真長見識了。”然後又問我怎麽與這種人耗上了,我與她實話實說,當年因為校花前十之争的緣故,鐘女士不屑地道:“果然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

“……”

……

原以為孫麗绮在城南,而我在城北,大家生活圈子不同,生活方式不同,理念不同,理應沒什麽交集才是,可是,才隔了不到三天,這女人居然大搖大擺地出現在晨風公司,并且還是以恒遠公司代表的身份過來。

當然,以這女人的性子,看到我的工作和職務,叫的那個驚天動地,然後,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有一個有錢的老公,至于是否是合法夫妻,她無根無據,所以也不好多說什麽。不過孩子有保姆帶,座駕也是幾十萬的卡宴。居然還窩在這種小公司裏做個普通的職員,真的太埋沒了。并且非常巧妙地把我因為男人的關系,在C大只讀了兩年便退學,及以前開店子破産倒閉的消息透露了出去。

不過幸好我人品還算過關,同事們雖然有些意外,對我過多關注了下,但之後便沒有多說什麽了。相反當大家得知孫麗绮是我的大學校友時,對她反而更反感了,因為這種當着外人的面拆自己師妹的臺的人,其品性也不乍樣的。

這是李陽私底下與我說的,也是晨風公司所有員工的共同心聲。所以,孫麗绮只來了晨風公司三回,便沒有再見到她的人影,聽邱娜說,是我們的總經理不喜歡這人的為人處事,所以很委婉地請恒遠公司更換業務代表。

忽然覺得,這個身材短小,模樣有些猥亵的總經理大人,形像陡然高大起來。

而坐在斜對面,總是高高在上喜歡支使其他同事給她做些私事的邱娜,看着也舒服起來。

……

因雷瀛浩不在A城,周休兩日便屁颠屁颠地找曉曉玩去,曉曉這女人自從嫁了人後,越發不愛走動了,平時候除了上班,最大的愛好就是在家裏搗弄她的廚房。我去王家的時候,她還系着玫瑰紅的蝴蝶結圍裙正在廚房裏煲湯,瞧她一時半刻也出不來,幹脆擠進廚房看她的手藝。

紫色的沙鍋裏煲着枸杞排骨紅棗湯,再加了大豆,腰豆,當歸一起熬,她說要先用大火把浮抹去掉後,再加黃豆和腰豆,最後是枸杞和紅棗,說這樣熬出來的湯才美味。

我說:“曉曉呀,賢妻良母非你莫屬呀。姓王的娶了你,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曉曉柔柔地笑了起來,“我嫁了他,也是我修了八輩子的福氣。”

我不爽地道:“王家不是請有廚師麽?幹嘛還要你親自下廚。”

曉曉就是這點不好,以前在夏家也是如此,就是因為她手藝太好的緣故,所以祁曉鳳幹脆把原來的廚娘給辭了,讓曉曉從少奶奶淪落為煮飯婆。

好些人都愛得寸進尺,怎麽曉曉還沒有學乖?

曉曉說:“我平時候要上班,也沒怎麽進過廚房,今天是周六,這才想着給阿磊熬些補湯給他補補身子。這些材料都是廚師買的。我只負責做湯罷了。”

“交給廚師做不也一樣?幹嘛非要自己下廚?”我看着她光溜溜的手指,曉曉十指潔白纖長,哪是洗手做羹湯的料。

曉曉不以為意:“漫濃,你不懂的。我首先是一個男人的妻子。坐享其成不是我的作風。阿磊對我很好,所以我更要做到身為妻子的責任和義務呀。”她拿着湯勺把鍋裏的浮抹打去,“阿磊平時候工作很忙,我怕他身子吃不消,當然要在食材方面多下功夫了。”

“你為他做了這麽多,那他會感激你嗎?”我語氣有些沖,不喜歡曉曉那為了男人一切都值得的神彩。

“我做這些可不是為了他的感激呀。再來,給丈夫一個健康的體魄,本就是身為妻子的責任。他在外頭辛苦掙錢,給我們母子衣食無憂的環鏡,所以我更要給他一個安定幸福的家,很公平,不是嗎?”

她說的也确實有道理,可是家庭主婦做久了會不會厭煩呀?我從來沒有看低過家庭主婦,因為她們付出的可不比在工作上付出的少,可是,男人就是不稀罕呀,以為女人呆在家裏是靠自己養活的,做些家務本就理所當然。所以久而久之,他們會無視女人為家庭為自己的付出,只看到女人花他的錢,靠他的錢過日子,理所當然地把輕視眼光投射在枕邊人身上。

“漫濃,每個人的婚姻方式不一樣。但大致上,夫妻之間本就該相互扶持,相互體諒。”曉曉沒有過多解釋她為什麽愛呆在廚房,反而問我與雷瀛浩處得怎樣。

我聳聳肩,說他去B市了。

“去了多久了?什麽時候回來?”

“有近十天了吧,至于什麽時候回來,不大清楚。他也沒說。”

曉曉蹙眉,把最後的材料都加進鍋裏,這才和我一道出了廚房,她摘下圍裙,又泡了杯茶遞給我,“那你們分開了這麽久,有通電話嗎?”

我說有呀,每天晚上八點鐘左右他就會打電話過來,雷打不動。

曉曉又問一般在說多久的電話,我汗,小小聲地說了個大概數字。

曉曉愣了下,忽然笑着說,“每天都要打半個小時的電話?漫濃,想不到你也這麽兒女情長。”

我翻翻白眼,“虧你還是大學生呢,就這麽點字詞水準。”我和雷瀛浩從來沒有兒女情長過,好不好?

“你們都聊了些什麽呀,居然能花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和阿磊最長的時候也不過才十多分鐘呢。”

我想了想,又有些臉紅了,确實沒有什麽可聊的,全是些毫無營養的話題。偏還能聊到這麽長。

☆、68 一輩子

曉曉忽然正色道:“漫濃,打算跟他過一輩子嗎?”

我愣了下,沒有說。

曉曉望着我,“你老實說說,你喜歡現在這種日子嗎?”

猶豫了下,我點了點頭。

“有多喜歡?是完全喜歡,還是有點喜歡,還是勉強喜歡?”

我想了想,實話實說,“應該是喜歡吧。”有夫有子生活如意,沒什麽煩心事。

“有沒有想過要離開他?”

我再次愣了下,然後搖頭,“沒有。離了他多虧呀。上哪找這種超級大金龜。”

曉曉哈哈一笑,“那不就結了,既然喜歡他,就把他撲倒吧。”

我也經常會有這種想法,可是想到以前的種種,又無法下定決心。

“我愛記仇,又小心眼,他以前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我真的無法完全放開。”雖然已很少去想以前的事,可心裏總有些不舒服,總覺得就這樣輕易原諒他,太丢面子了。

曉曉搖頭,“你這不叫記仇,而是害怕吧。”

我沒有反駁,嘆口氣,“或許吧。”說我愛記仇也不見得,其實我就是個膽小鬼吧。

生怕他現在對我的好全是假的,我已經受過兩次當了。

王意磊回來了,我看了看時間,才中午12點半。

“你回來了,去洗個手,馬上就開飯了。”曉曉接過他的脫下來的外套,挂到衣架上。王意磊趁機攬着她的纖腰,在她臉上吻了一記,“好香,又煮了什麽好東西給我?”

“排骨,你最喜歡的。”

“哈哈,有老婆感覺真好,天天都有口福。咦,李小姐來了。”他望着我,有些意外。

曉曉說:“嗯,漫濃來了。我們好久都沒見過面了。”

“你去招呼她,不用管我。”

曉曉讓我們留下來一道吃飯,我也沒拒絕,看着他們夫妻間的互動,徹底放下了心思,王意磊對曉曉确實很好,雖然沒有明着表現出來,但動作和看曉曉的眼神,那是騙不了旁人的。

也難怪曉曉會處處為他着想,他們果然是一對相互扶持體諒的夫妻,都各自把自己的角色扮演的極好。按曉曉的話就是,丈夫和妻子各自分工不同,但不變的是雙方相互體諒并尊重,王意磊很尊重她,也很呵護她,她也該做好身為身子的責任和義務。

王意磊話并不多,估計是有我在場吧,場面甚至還有些冷清,不過我一向面皮厚,飯照樣吃得歡,尤其曉曉炖得排骨湯,我就喝了大半。

吃完午飯後,大家一道收拾了桌子後,曉曉又徹來水果茶,王意磊總算說了兩句話,“我聽曉曉說你在晨風上班。”

我點頭,喝了口曉曉自制的梨子汁,“為什麽不去風華呢?在自家公司上班不更好?”

我看他一眼,撇唇,“雷瀛浩說晨風的工作要輕松些。”表面上是為我着想,實際上是瞧不起我的能力吧。不過我連大學都沒畢業,真要去風華那樣的大公司,估計确實吃不消吧。

王意磊摸着下巴道:“最近我聽到消息稱,風華要另行建立執行總裁的職務,這在業界可是不小的新聞。”

我疑惑,“這個,我也不大清楚。”

曉曉也端了杯果汁坐了過來,“執行總裁?就是職業經理人麽?”

“算是吧。聽可靠消息講,執行總裁将會在內部裏提撥。”他望着我,“你是他老婆,這些事他沒對你說嗎?”

我說我又不懂生意場上的事,說了也是白說,再來,我對這些事也不感興趣。

王意磊“唔”了聲,“這倒也是。依雷瀛浩的能力,他自己就能夠經營好公司,偏還要多花大把的銀子設立總裁職位。商界人都感到很奇怪。”王意磊說,一般大公司的總裁,薪水加上獎勵及紅利分紅,年薪幾千萬上億的有。對于才新興起來的A城的企業,大部份人都是董事長兼任CEO或CFO,很少有董事長與CEO職務分開的。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雷瀛浩的公司總部在B市,風華只是子公司罷了,設立總裁職務也只是讓自己肩上的擔子變得輕省罷了。

不過這樣也可以看出雷瀛浩的心思,他并沒有打算在A城長住。總有一天,他也要回到B市去,到那時候,他是兩頭飛,還是把我也一并帶過去?

曉曉也猜到了,擔憂地道:“到時候漫濃也要随雷瀛浩一道離開A城嗎?”

心情忽然有些沉,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生活,我心裏實在沒底。

從王意磊口中得知,風華是獨資企業,雷瀛浩握有風華企業絕對的控股權,前兩年,鳳華前任董事長被踢下董事長寶座後,在業界被砸下不大不小的重彈。不過後來的新任董事長卻很神秘低調,他查了許久都沒有查到其人其事。不過現在總算知道是雷瀛浩本人。

王意磊神色玩味地望着我說,“雷瀛浩行事行風與先前那位完全不同,他雖然行事低調,可作風卻非常強悍,去年下半年,他在短短三個月內就并吞了許氏企業,今年上半年趙氏企業也被整垮了。”

我疑惑地望着他,“好端端的,他幹嘛要去并吞人家呀?”還把人家企業給弄垮了。難不成弄垮人家的企業他還能得到好處不成?

王意磊笑得高深莫測,這個我也不大清楚,不過風華發言人對外宣稱是他們董事長也就是你老公,看這兩家企業不順眼。

我乍舌,果然是雷瀛浩的作風吧。

曉曉問我:“難不成,許氏和趙氏什麽地方得罪了雷瀛浩?”

我說商場上的事我哪曉得呀,這兩間企業,聽都沒聽說過。

“許氏是間中小型的企業,因為經營狀況不是很理想,被雷瀛浩并了後重組歸為風華附屬企業,這還說得過去。但趙氏可就不同了,趙氏也算是規模不算小的上市公司,運作一向良好,卻在三個月內被你老公整垮了。為此,你老公還被A城高界冠上魔鬼的稱號。”

我皺眉,在心裏想着,依雷瀛浩的脾性,他哪會平白無故地整人來着,應該是趙氏在某些地方得罪了他吧。

曉曉這時候又插一句嘴,“趙氏?是不是總經理叫趙宣凱的那個趙氏?”

趙宣凱,唉呀,這個名字好熟悉呢。

曉曉忽然想到什麽,雙眼一亮,“果真是他,那還真是大快人心。”

王意磊問:“他有欺負你?”

曉曉搖頭,“這人很讨厭,我們以前是同學,他大我們一屆。仗着家世在學校裏專門玩弄女人的感情。也時常對我……不過幸好有漫濃在,他沒敢對我怎樣。漫濃,你還記得嗎?當年有一回趙宣凱把我堵在校園門口,強行要把我拉上車,是你沖了出來,拿着羽毛球拍,把那家夥打得好慘。後來他再也不敢找我的麻煩,可卻與你結下了梁子。”

我想起來了,不屑地道:“這只豬頭。以前可沒少把女生的肚子搞大。”現在破了産,看他還有那個能耐不。

曉曉點頭,“還有那一回,你和雷向陽分手後……是他把你打進醫院的吧?”

我蹙眉,說:“好像是他。”

“什麽好像,是确實好不好。”曉曉激動地說:“當年那件事鬧得好兇,你才出了院,雷向陽又領着人把你堵在醫院門。不過雷向陽倒并沒怎麽動手,動手的全是趙宣凱那混蛋,你為了保護我才踢了他的褲檔,不過你也被他們打的好慘。幸好醫院的保安及時出來救了咱們。但你卻住了半個多月,全身有多處軟組織挫傷,骨頭還斷了一根,連子宮都被踢破了。”曉曉越說越氣憤,“後來我報了警,可那些該死的警察卻一直敷衍我,甚至還縱着姓趙的把錢扔到你臉上,這該死的混蛋,把你傷成那樣卻大搖大擺的消遙法外,卻沒有付丁點的責任,太氣人了。”

我說事情都過去了,再提也沒用,更何況,我的那一腳也把那家夥給踹到從此不舉,也算是回本了。

王意磊握着曉曉的手,語氣憤怒,“姓趙的也欺負過你,你怎麽沒有告訴過我?”

曉曉說:“事情過去那麽久了,再來,那時候都還沒認識你嘛。”

我睜大眼,這女人在撒嬌麽?啊呀呀,不簡單喲,原來撒嬌的女人也這麽可愛呀。

曉曉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對了,漫濃,你說,雷瀛浩整垮趙家,會不會是替你報仇來着?”

我說怎麽可能呢,他哪會那麽神通廣大。

曉曉正色地道:“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我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生下孩子後不久,雷瀛浩又來找過我,還向我問起,你的子宮是不是被趙宣凱踢破的。”

我不以然為,“難不成你就認定他整垮趙家是為我報仇?無稽之談。”

“或許是我小說看多了吧。可是,後來過了不久,大概是六月份的時候吧,趙氏企業确實垮了呀。是被風華整垮的。當時我并不知道風華的董事長就是雷瀛浩。現在總算知道了,應該是替你報仇吧。”

我說只是巧合吧,或許趙家人得罪了雷瀛浩,所以會被他往死裏整。

王意磊這時候也開了口,“趙氏被整得搖搖欲墜時,我聽說趙得富擰着獨子趙宣凱去了風華,說要向風華董事長陪罪。不過連面都沒見着就被轟了出來。過了沒幾天,趙氏宣布破産,趙氏父子也跟着離開了A城,據可靠消息講,他們回老家種田去了。”

曉曉笑盈盈地望着我,“漫濃,你還不知道吧,童苑的新絲露也關門大吉了。”

我并不感到奇怪,“那女人一沒生意腦子,二沒見識,又笨又無知,遲早都要開垮的。”

“不,好像是被人打了吧,牙齒都掉了好多個,臉也被打腫了,後來把店門一關,聽說現在已離開A城了。”

我說:“該不會是又去搶別人的老公,被原配給收拾了吧?”

曉曉失笑,“她和少銘離婚後,又勾搭了幾個老男人,不過都沒長久,或許你說的有道理,走夜路多了,遲早要遇上鬼的。”

☆、69 報應

從來沒有哪一天,我像現在這樣,三五不時地盯着手機,連與粉絲們聊天都沒什麽心情,有一句沒一句地打着字,不時看着手機,卻一直沒有動靜。

快到九點鐘了,仍是沒有打進來,心裏有些緊張,還有更多的失落,我這是怎麽了我?從先前的心安理得無所謂的态度再到現在的期待和失望。

熟悉的號碼撥了無數次,可總沒有勇氣按下最後一個鍵,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緊張與膽小吧。

管家進來敲門,說雷汐允好像有些發燒,要不要送去醫院瞧瞧。

我抓了手機,放進口袋裏,連忙來到雷汐允的房間,摸了摸他的額頭,是有些發燒,鐘女士說這孩子這兩天一直有淋巴,今早上尿濕了褲子給他換褲子的時候她又拉肚子,讓管家幫換的,估計那在那時候給整涼了吧。孩子抵抗力弱,一旦有外感就會引發淋巴發炎。

拿了溫度計考了下,37。8度,不算高燒,給他喂了點退燒藥,又給他洗了個熱水澡,溫度降了下來。我也小松了口氣,待雷汐允睡下後,已經快十一點了,雷瀛浩的電話仍是沒有打來。心下帶着些微的失望,在心裏安慰自己,估計是太忙了,所以沒有打電話過來吧。

第二天,雷汐允還有些斷斷續續的發燒,最高一交燒到38。5度,仍是帶着他去了醫院,作了系統的檢查,醫生的檢查與鐘女士所說的差不多,是外感引發的淋巴發炎,吃些點藥就成了,連針都用打,但就是會反複發作,大概要搞兩到三天。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看着雷汐允那沒精打采的模樣,怪心疼的。

星期天一整天一直守在他身邊,哪兒都沒有去,但朋多時候,仍是會沒由來地拿出手機,看有沒有未接的電話,到了下午,陪退了燒後的雷汐允玩了一會,待他睡着後,又下意識地翻看手機,很驚奇地發現屏幕上方有個未接電話,連忙滑下來一看,果然是熟悉的號碼,心裏一喜,連忙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響來雷瀛浩熟悉的聲音,“漫濃,是你嗎?”

我緊緊地捉着手機,不願承認這時候的急迫和故作的鎮定,“嗯,剛才你打我電話了?”

“嗯,手機又沒放在身上?”

我說放了,只是陪汐允玩,所以沒有聽到。

“今天是星期天,你沒有出去玩?”

“汐允昨天有點發燒,今天去看了醫生,我在家裏陪他。”

“沒什麽大礙吧?”

“沒有,你不用擔心的。才剛睡着了。”

“那你為什麽不早些告訴我?”

我咬了唇,“我不想讓你擔心。再來汐允真的沒什麽大礙的,你不用擔心。”我很想說的是,我沒有曉曉的賢惠,也學不來她的溫柔似水,但我至少還會一樣,那就是不讓他有後憂之憂。

那頭沉默了片刻,輕聲問:“你只是單純的不想讓我擔心嗎?”

我下意識地點頭,盡管他看不見,“嗯,你工作那麽繁忙,我不想因這些小事讓你分神。”

他笑了起來,“昨晚沒有給你打電話,你不會怪我吧?”

“又不是三歲孩子,沒必要天天都打的。”腦海裏一直有個疑惑,總也揮不去,“對了,我聽曉曉說,你讓趙氏企業破産了,是真的嗎?”

電話裏的聲音輕描淡寫,“嗯。”

我握緊了手機,忍下心頭跳得激烈的心髒,“好端端的,幹嘛要這麽做呢?還是,他們得罪過你?”

“嗯。他們的确得罪了我。”

“什麽原因呢?”

“……姓趙的不該欺負我的人。”雷瀛浩沉默了會,緩緩地道。

我捂着胸口,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呢?是趙宣凱當真得罪了雷瀛浩的親人或是他最重要的人,還是單單為了我?

趙宣凱惹我的時候都已是六年前的事了,應該不是為了我而出那個頭的,或許以前趙宣凱對我做過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不過,趙宣凱确實得到報應了,被比他更為厲害的男人給整了,我也算是出了口惡氣了。

至于其他的內幕,我想我也沒必要去打探了,因為我從來不是八卦之人。

結束了通話後,我庫房拿了羽毛珠,與清潔工小麗在院子裏打了起來。

小麗年紀比我還輕,但卻沒什麽動運細胞,上場不到兩回合,就被殺了下去,但卻是不肯服輸的人,屢敗屢戰,雷宅裏的其他人見狀,也來湊熱鬧,可惜他們輪流上陣都不是對手,就連有些身手的劉一良都不是我的對手,勉強戰了幾回全就下了課,其他人,包括鐘女士,司機老王更不是濟,我一個人獨霸一方,得意到不行。

在與鐘女士打了幾十個回合的“龍誼”球後,鐘女士總算因體力不支敗下陣來,感嘆不已,“漫濃你是吃了興奮劑吧?這麽能打。”

小麗說:“今天一上午漫濃都還有氣無力的,想不到這時候就這麽生龍活虎了。”

老王說當媽的都這樣,一顆心都在孩子身上,汐允沒事了,自然心情就好了。

鐘女士古裏古怪地望我一眼,“我看不見得吧,應該是愛情的力量。”

衆人哈哈大笑,我卻微微臉紅了。

愛情,那是什麽東西?我從來沒有擁有過,也沒有去探索過,唯一一回盟芽的愛情在那回以慘烈的方式結束後,我的生命中,最已沒了愛情這個代名詞。

胸口總會浮出對雷瀛浩的溫暖,也不過是感動于他對我的好罷了。根本與愛情無關的。

……

張少秋,現年46歲,生着副單鳳眼,面色枯黃,穿着身過時又皺巴巴的棉衣,在中午吃了飯後回到公司,在底樓堵到了我。

“漫濃,想求你一件事。”

我鼻孔朝天,“我不認識你。”

她抓住我,死死地不訴手,“漫濃,你可以不認識我,但是你不能不管你的父親和弟弟呀,他們可是你的親人呀。”

女人的聲音太過尖細,以至于立馬引來一些進出的同事,我冷冷地瞪着她,譏笑道:“我父親在我八歲的時候就被小三勾引走了。從此以後他便再也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你覺得,我該認這個親人麽?”

她面孔焦急,“你真的不打算管他?坤陽可是你弟弟,親弟弟呀,他如今得了絕症,只有你才能救他了,你不能見死不救呀,你可是他姐姐呀。”

我甩開她的手,“這位女士,我想你找錯人了吧?”

“我沒找錯,你就是李漫濃,對吧?漫濃,求求你,你就大發善心,救救你弟弟吧,沒有你,他快要活不成了。”

“我媽早在我八歲那一年就死了,我根本就沒有弟弟。這位女士,請你放開我,不然我就要叫保安了。”

她死死抓着我的衣服不放,“你不能這麽見死不救呀,你怎能見死不救呢?坤陽是你親弟弟呀。”

“我又不是醫生,我如何救得了他?”

“你借我點錢呀,只要有錢,你弟弟就可以得救了。”

“這位女士,我說了我都不認識你,你憑什麽跑來向我借錢?”

“就憑李中興是你爸爸,李坤陽是你弟弟。你這做姐姐的不能見死不救。還有,你爸爸最近生意上出了問題,也進了醫院了,你不能只顧自己呀。”她緊緊捉着我的衣服下擺,語氣越發尖利,“你也別給我裝窮,誰不知道你嫁了個有錢男人,給個三五十萬只是小意思而已,更何況,他們可都是你的親人。你不能自已富貴了就忘了本。否則老天都會劈你的。”

見她越說越不像樣,而周圍的人卻開始沖我指指點點,我冷笑,這麽多年了,這女人仍是沒有長進,轉來轉去就這麽一招。如果換作是別人,早就氣得一肚子火氣了,任她牽着鼻子走,可惜,我不是別人,我是李漫濃。我是從來吃不得虧的人,別人怎樣對我,我就加位還給他。

我冷冷地道:“你口口聲聲說他們一個是我父親,一個是弟弟,可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呀。既然你也知道我是他們的親人,那為何這些年來都對我不聞不問,任我自生自滅?”

“這個,這個,你不是好好的長大了嘛……”

“是呀,我在沒有親人照料的情況下都能好好的長大,那其他有父母的人應該比我過的更好才是呀。”

“你弟弟不同,他得了白血病,需要錢做化療,還需要骨髓移置,樣樣都要花錢,你是他姐姐,你應該出一份力呀。”

“我出的力還不夠麽?”我盯着她,惡狠狠地吼道:“你這個聒不知恥的老東西,我媽媽當年死後,你們卻把我媽媽的屍體丢在醫院裏。那時候你怎麽不與我說,我是你兒子的姐姐,親姐姐呢,嗯?我媽媽死後,你就把我從家裏趕了出來,任我自生自滅,那時候你怎麽不說李中興是我親生父親,啊?現在,你還有好意思來找我,還拿親情來壓我?你這個沒臉沒皮的老東西,果然應驗了那句老話,是人至賤則無敵。”

人群裏響來一陣議論紛紛,張少秋被我罵得青一陣白一陣,卻仍是不肯走,仍是強撐着要我救她的兒子,我一把甩開她,一字一句地道:“為什麽你兒子會得絕症呢?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為,為什麽?”她顫抖地問。

“因為……”我捉着她的衣領,一字一句道:“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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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們開了新坑,古言種田文,《錦繡醫緣》親們有興趣可以捧個場先。謝

☆、70 被盯上了

她眸子緊緊縮成一團,忽然發了瘋地掐我的脖子,嘶吼道:“你個小賤人,果然和你媽一個樣,都不是好東西。”

我一巴掌甩向她,厲聲道:“天作孽猶可為,人作孽不可活。如果當初你不搶別人的老公,不把事情做得那麽絕,就不會有現在報應。為什麽就不想想會有今天的報應?什麽叫報應,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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