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節

多喝點等你生的時候才有力氣。聽話,等寶寶生了就不讓你喝了。”

“不能換個別的嗎?”草根盯著散著參味的湯,猶如那是碗毒藥,“這個真的好臭!”

寒恺修伸手把他的湯拿到自己面前,“張媽,他不喜歡喝,下次就煲別的湯給他喝吧。”

草根沒說話,把盯在湯碗上的視線移到他身上。寒恺修被他盯的渾身長毛毛,不自在的問,“怎麽了?”

他的目光沒有內容,蒼白茫然。寒恺修端起碗想借喝湯避開他的注視,誰料草根忽然伸手,奪過他嘴邊的碗,“這是我的!”

別說寒恺修,連張媽都被吓一跳,搶奪間有湯水從碗中晃蕩出來,潑在了沒有防備的寒恺修的臉上,然後順著下鄂淌到了衣服上。

湯很燙,寒恺修的臉迅速的紅了。草根的手上也被濺出來的幾滴湯水燙到,‘呯’碗被扔出好遠,砸在牆上摔的粉碎。

“少爺,你的臉……”張媽驚呼,她對少爺是有氣,可氣歸氣看他被燙傷了又心疼。

由著張媽替他處理燙傷,寒恺修眼睛只看著草根,草根看著自己的手,又看看寒恺修,神情痛苦的說,“說謊的人是不能被原諒的,連你也想騙我,欺負我,說句真話有那麽難嗎?”

“老婆……”

草根難過的扶著桌子起身,推開他伸來的手,“我不是死人,也會痛也會哭,為什麽你們騙人就一點都不會難過?”

低低的說著,聲音沒有起伏,沒有恨沒有怨,只有淡淡的憂郁,輕輕的疑問。

(8鮮幣)056 痛心

對於自己的行徑,寒恺修沒有一句過多的解釋,只是重複的說著對不起。草根木木的,悲怆的淚水滑落下來,滴在他隆起的腹部,“你有好的人,我會祝福你,不會給你增添任何的包袱,過兩天我就走……”

不顧臉上還沒抹好藥的傷,寒恺修沖上前抱住草根,驚慌的喊道,“不,你不能走,你只能在我身邊,呆在這裏。寶寶就快要出生了,你還能去哪裏?不許走,你不可以走……”

肚子悶悶的不舒服,草根推他,慌亂的寒恺修越箍越緊,草根感覺像要窒息了一樣,“放……放手……”

Advertisement

胎兒是敏感的,最能感應到母體的情緒,小家夥在草根肚子裏打起了太極,表達他們極度的不滿。

寒恺修沒有察覺,兀自說著,“老婆,對不起,我知道我現在怎麽說都沒有用,只是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把事情解決。到那時候,你願打願罵我都沒有一句怨言,現在為了寶寶,求你,乖乖的留在這裏,好不好?”

好痛。

草根痙攣著,有種快昏厥的沈重。張媽從後邊看到草根在地上綿軟的雙腿,匆忙上前驚吼,“草根,你怎麽了?少爺,你快放手,他都快被勒死了。”

寶寶,你們要乖啊!

艱難的呼吸著,草根想安撫驚慌無措的兩人,擠出來的笑卻非常無力,“沒……沒事,寶寶……寶寶……”

“寶寶?寶寶怎麽了?老婆,你別吓我……”寒恺修的臉發白。

“少爺,快把他抱到床上去。”還是張媽鎮定,率先跑過去把門打開了。

這麽孱弱的草根讓寒恺修全身一陣冷,明明已經是秋天,寒恺修感覺到背部沁出的層層冷汗,握著草根冰涼的手在發抖。閉上眼,草根摸著肚子喃喃而語:寶寶,別鬧,沒事了沒事了……

胖胖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無力樣子虛弱無比,薄弱的生命只需要輕輕一扭就能了結……這就是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的草根;明滅的眸光中,寒恺修恍如看到了多年前那個稚氣未脫的少年,臉上即便傷痕累累雙目依舊迸發出桀骜的寒光,小小的身軀裏潛藏著無窮的力量想要來抗衡這個不公平的世界。

弱小的草根,倔強不服輸的澄渙,哪裏有半點相同點。

寒恺修癱軟在地上,陷入抓狂的思緒裏。張媽從藥箱裏倒出一粒褐色的藥丸,連同水一齊送到草根嘴邊,草根仿佛對這藥丸已經熟悉,看也不看聞著味就吞了下去,寒恺修抓抓沈痛的頭顱,不解的問張媽,“這藥怎麽以前沒見過,吃了不會有事吧?”

草根的臉色緩了過來,肚子裏的小家夥也安靜下來,張媽放心的替他蓋上被子,責備的睇向寒恺修,“少爺,這話虧你說的出口,你對草根不管不顧的這些日子裏幸好有汪先生送來的這藥丸。草根這種特殊的身體一個孩子就夠受的了,何況是兩個,兩兄弟時不時在裏邊鬧一陣,想想草根要受多大的罪。”

“剛才肯定是小家夥知道草根受委屈替他抱不平了,這種事情你以後再多做點,到時兒子不理你看你到哪哭去。”

無奈的嘆息,張媽低頭柔柔的問草根,“兒子,想不想吃點東西?我給你做點糖水好不好?”

帶著絲疲憊感,草根點頭,“都好,我想睡會,媽,下午你要叫我起來摘菜……”嘟囔餘音未消,草根已經阖眼睡去。

就在剛才的一瞬間,寒恺修的內心好一陣天人交戰……

看了眼床上的草根,寒恺修跟著張媽走出房間,張媽指指他亂蓬蓬的頭發,“去打理下自己吧,這個樣子活像是街邊的流浪漢。”

張媽的語氣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尖刻,細語裏還有隐約的調侃,寒恺修并不感覺到輕松,他呆怔半晌忽然悶聲說道,“張媽,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會支持我的每一個決定,現在這句話還算不算數?”

聞言,張媽心裏湧起不安,少爺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話,果不其然,少爺說出了讓她害怕的重點,“哪怕是有負草根的決定?”

張媽組織不出任何的語言來回應他,因為她的行動已經率先表明了立場。“啪”清脆的巴掌聲,在午後寂靜的客廳回響不絕。

燙傷還在,現在又增多了五道清晰的手指印,寒恺修半張臉都腫脹起來。

“你……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少爺嗎?”

面頰紅腫,寒恺修怔怔的看著張媽進了她自己房間,甩手關上了門。

錯了嗎?他問自己。

(9鮮幣)057 澄渙

幾乎是逃離般,寒恺修倉皇駕車離開。說不出來是什麽情緒,他甚至不敢進到卧房再看一眼草根,雖然他很想。

抖動的手努力了幾次才把香煙點上,意味不明的焦燥讓他很快地又把煙滅掉了。寒恺修頹廢的仰躺在車座上,車廂外的車水馬龍都進不了他的眼裏,這一切仿若都跟他沒有關系。

這麽耀眼奪目的車子停在路邊,自然引來不少人的注目。寒恺修坐在車裏,冷眼看著窗外探頭探腦的人流,一張張臉孔,一雙雙好奇的眼眸,他尋獲著,想從中……驀地,一張他熟識的臉孔放大鏡一樣貼在車窗玻璃下,手掌拱在上邊擋光企圖能看到點什麽。

對著車鏡整理了儀容,寒恺修打開車門,澄渙看到他驚訝大叫,“天啊,你怎麽了?遇到搶劫的了嗎?”

叫他趕緊上車坐好,他重新啓動小車,在衆人驚嘆眼神中很快的進入車道溶入車流當中。

澄渙看著他一張已經沒有俊逸可言的臉,心疼的說,“才半天功夫你怎麽變成這模樣啦?剛才我就看著這車眼熟,想不到真的是你。”

專注的開著車,澄渙撫在他臉上的手并沒有對他造成影響,他淡淡的問,“你今天怎麽沒有去找那些朋友玩?”

撤回手,澄渙坐回副駕駛座,興致缺缺的道,“那些牆頭草,不想跟他們在一起。”當年,得知每天早上有豪車相送的澄渙只是個不受寵的私生子,平日裏聲稱是好朋友的同學便遠遠的避開了他。

騰出只手來,寒恺修勸導似的摸摸他,“好不容易回來沒什麽地方想去嗎?”

兩眼忽然燃起興趣盎然的光彩,澄渙玩味的笑,“老頭子約我今晚見面。”

寒恺修詫異的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接話靜等著他說下文。澄渙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車門,發出細雜的聲音,“果然是這樣,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會想起我是他兒子。”

字句是傷感的,澄渙的神情卻很森冷,甚至說到‘他’時眼裏燃起仇恨的光,不過也只是瞬間而已,寒恺修猛然踩下剎車視線轉向他時,他的臉上已經堆起了甜美如昔的笑。

“恺修哥,我想回家。”看著他,無辜的可憐模樣惹人憐愛,眼眶裏的水光讓人恨不能将他壓在身下狠狠的蹂躏。

想摸摸他的頭,手在碰觸到他的發絲時又避開了,寒恺修拍拍他的手重新發動車子,“今晚就回去看看吧。”

澄渙嘟著嘴,嗔怪著,“恺修哥,你知道我說的家是哪裏!你到底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