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宋畢鳶一身夜行衣,後面跟着相同打扮的幾個黑衣人,架着個囚衣染血、發髻淩亂的男人飛速奔跑在林間。

忽地幾支利箭破空而來,宋畢鳶旋身為衆人擋去,右手一抖寶劍出鞘,頭也不回地道:“你們先走,我斷後!”

“城主!”那幾個人猶豫不去。

宋畢鳶皺眉大喝:“快走!”

黑衣人這才不甘地離去。

宋畢鳶在原地等了會兒,聽聞狗吠及人聲漸近,便展開輕功往另一方向而去。

他的運氣差了點,前面是懸崖,退無可退。

宋畢鳶觀察了下周邊地形,提氣躍上一棵參天大樹的枝桠,一手扶着樹幹一手支着劍,屏氣等着追兵的到來。

狗叫聲已經近在咫尺,随之而來的還有呼喝聲。

“這邊是懸崖,好好找,他們逃不了!”

“被劫走的是重要的俘虜,一定要找到……”

“讓這些狼犬循着血腥味找!”

宋畢鳶緊了緊握劍的手,打算等人搜到栖身的大樹下時就一躍而下,先發制人。

只是還沒等他有所行動,又來了幾個人。

為首那人一身紅衣,黑發未束,光是走路姿勢就十足嚣張。

“大人!”先前追到這兒的幾人都對他非常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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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人微颔首,命令道:“你們去那邊搜,這邊交給我。”

“是!”

腳步聲與犬只的喘息聲逐漸遠去,宋畢鳶的眉心卻并未就此舒展,因為他一開始就認出了這紅衣人是誰。

“還不下來嗎?”那烏眯着眼看了看一片昏暗的樹冠,撇撇嘴,“信不信我把這樹劈斷了!”

話音方落,宋畢鳶的身影便從容地出現在他面前。

“宋城主,好久不見。”那烏似假非真地與他寒暄。

宋畢鳶冷冷看着他:“你想如何?”

那烏勾起一邊唇角:“救人就救人,怎麽把我的營帳也給燒了?”

宋畢鳶眸光一閃:“我不知那是你的帳子。”

那烏不與他辯,道:“現在知道了,你怎麽賠?”

他剛要走近一步,宋畢鳶就将劍擋在了胸前,似乎随時準備出擊。

這樣防備的姿勢讓那烏笑容瞬間冷下來:“宋畢鳶,我要是現在出聲,秋兵一至,你覺得你還走的了?”

宋畢鳶目光冰冷地看着他沒動,也不說話。

兩人僵持片刻,宋畢鳶放下劍,雙手垂在身側。

那烏接近他如同接近一只随時會伸出利爪撓他的貓,等終于小心翼翼碰觸到了,心裏着實松了口氣。

“這就對了。”那烏贊賞般撫了撫宋畢鳶的臉。

夜裏涼,宋畢鳶臉上也跟覆了霜雪一般,差點叫那烏指尖凍麻。

“宋城主,我不為難你,你上次怎麽放我一馬的,我這次也怎麽放你,算是扯平了……你看怎樣?”

他指尖摸到宋畢鳶的眼角,帶着點情意綿綿的味道,只是還沒等繼續,就被宋畢鳶一把抓住手腕扯開了。

宋畢鳶的聲音還是一路既往地冷清:“廢話少說,要做就快點。”

那烏輕笑起來,猛地俯身壓過去,叼着對方嘴皮就一陣輕咬。

宋畢鳶被他一副野狗叼食的架勢弄得猝不及防,悶哼了聲,向後靠在了樹幹上。

那烏一邊吻他一邊将手順着他身體往下滑,隔着褲裆一陣揉捏。

宋畢鳶在情事上一向不愛發聲,無論是被操的那個還是操人的那個,所以這會兒只是皺了皺眉,并未喝止。

那烏将他揉硬了,便一把褪下他的褲子,兩指探到緊澀的後穴粗魯地擴張起來。

他也想細細品味宋畢鳶的身體,奈何時機不對,地點也不對,只好匆忙着來了。

反正宋畢鳶上次對他那樣狠,他沒将他釘在樹上,已算溫柔。

站立姿勢不太好動作,那烏想了一瞬,将宋畢鳶一條長腿挎在結實的臂間,另一手扶着自己粗長的陽物緩緩頂入了緊窒的窄穴。

那烏埋在宋畢鳶肩頸處輕輕啃咬着,聽到耳側傳來幾聲隐忍的痛哼,偏頭看去。

“痛?”

宋畢鳶掃了他眼,明明白白傳達着三個字——假惺惺。

那烏笑着腰部使力,瞬間将陽物全根頂了進去,只留兩顆沉甸甸的囊袋在外面。

宋畢鳶被他頂得膝蓋都顫了顫,他咬牙忍着,閉上眼不再去看那烏。

只是他越是如此,那烏就越想折騰他。

想看看這個一直冷心冷面的人痛到哭出來,嘴裏呼喊求饒,又無力掙紮的模樣。

“宋城主,我要動了,你可別叫太大聲。”說完那烏惡劣地抽出陽物,再重重頂進,竟是從一開始就大開大合全然不顧忌宋畢鳶的。

雖說那烏想着要折騰對方,但一來時間不夠,二來真正開幹起來腦子裏便想不了別的了,故而那之後除了他自己的喘息聲與宋畢鳶斷斷續續漏出的一兩聲呻吟,竟再也沒別的了。

“嗯……”

很快兩人鬓角和脖頸裏就出了一層細汗,那烏腰力了得,野狗似得瘋狂挺動,撞擊着宋畢鳶體內的敏感點。

宋畢鳶身前一柱擎天,身後又被他不住頂弄,漸漸便有些不行。

“慢……慢點……”他睜開眼,語氣仍不聞起伏,眼角卻是被欲望染上一抹撩人的紅。

那烏見他睫毛濕漉漉的,顯得眼眸水潤,十分惹人憐愛,倒是比平常那張冰山臉順眼點。

他傾身吻住宋畢鳶的唇,下身不慢反快了起來,更加激烈地在對方體內橫沖直撞起來。

“唔唔……”宋畢鳶被他撬開牙關,這會兒雖被堵着嘴,但那無法抑制的呻吟是再也憋不住了。

那烏越頂越用力,恨不得連兩顆囊袋也給塞進去,欲望越來越盛,很快就顧不得別的,一門心思想着達到頂峰了。

模糊中似乎聽到什麽重物掉在地上發出的悶響,但他已經無暇顧及了。

胯骨一陣顫動,牢牢嵌在宋畢鳶體內,陽精一股接一股射出,打在腸壁上,使得宋畢鳶也跟着劇烈的痙攣起來。

極樂不過如此。

那烏先從那股流竄全身的愉悅中回過神來,發現他緊緊摟着宋畢鳶,而對方的手抵在他胸口,揪着他的領子,此時五指還在不自覺地輕顫。

再看一眼地上,宋畢鳶的長劍委委屈屈躺在那烏腳邊,跟了主人這麽多年,今夜恐怕是它最憋屈的一晚了。

宋畢鳶極愛護他的寶劍,養護從不假他人之手,想不到這會兒讓他自己扔了。

那烏心情不錯,退出軟掉的陽物,小心放下一直被他架着的一條腿,還幫虛軟着仍閉眼平複呼吸的宋畢鳶整理了衣衫。

完了他彎腰撿起宋畢鳶的寶劍,拉過他的手還給他:“拿着別再掉了,好了自己走,我替你攔着人。”他看了眼情事後顯得尤為不同的人,沒忍住上去親了親對方的唇角,“宋城主,我可走了,咱們……後會有期!”

宋畢鳶在他轉身離去的下一瞬便睜開了眼,眸如夜星,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見才收回目光。

半晌,他深深吐了口氣,一握寶劍,轉身朝着相反方向飛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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