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動作還做不好，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兒了？”
為什麽今晚的效率這麽差？小帆在心裏總結，大概是太渴望哥哥的貼近，太思念哥哥的味道，當這兩樣東西募得同時出現，他已經被幸福得暈頭轉向了吧！
“不是的，哥哥。就是馬上要進入新學校，我有點緊張”小帆随口拉倒一個借口胡掰。
蕭峥遞給他一瓶水，寬慰道：“不要擔心，哥哥已經跟新學校的校董，老師打過招呼了，他們會照顧你。這一次，再也沒人敢欺負你。”
小帆正大口大口地灌水，聞言噗地噴了口水，少量水嗆進氣管，随即彎腰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
“你這孩子，現在喝口水都分心了。”蕭峥嗔怪了句，一手給他遞了個幹淨毛巾，一手輕輕拍着他的後背幫他順氣。
我才不要老師的過多關注！小帆郁悶地想。他只想安安靜靜地讀書，并不想成為老師眼中的焦點。小帆将肺裏最後一絲水意咳出，随即一個溫熱的濕毛巾貼在了嘴角。小帆掀起眼簾，看到蕭峥正半蹲在自己身邊，一絲不茍地幫他擦拭。
哥哥真是全心全意地寵着他。小帆感動地想。
“今天到此為止，早點休息。休養生息，養精蓄銳，後天就是到新學校報到的日子了。”蕭峥拍拍他，從桌子上遞給他一杯牛奶。“慢慢喝。”他囑咐道。
睡前一杯牛奶，天天如此，從未斷過。這是小帆從住進蕭峥家開始養成的習慣。他曾打趣說自己沒那麽嬌弱，卻被蕭峥狡黠地回擊，“帆帆如果想跟哥哥一樣高，那這牛奶就得非喝不可。”
小帆端着牛奶一飲而盡，耳邊還傳來蕭峥緊張的提醒：“你慢點喝。別又嗆着了。”
牛奶杯眨眼就見底，小帆咽下最後一口，手上的空杯子随即被蕭峥抽走，溫熱的毛巾再次覆了上來。
從楓林高中回來後，小帆算是見識到蕭峥照顧人的潛力，簡直稱得上無微不至，将他當成三歲小孩一樣照應，事無巨細。在這樣被他嬌生慣養下去，小帆覺得自己的鬥志要被消磨盡了，人也愈發慵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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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助理，最近氣色不錯，是不是有什麽好事？”前臺艾米微笑着對着路過的齊越說。
齊越跟蕭峥的冰雪般僵硬的關系終于融化，蕭峥待他一如從前，糾結的事情雲開霧散，他自然滿面紅光春風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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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能有什麽好事，瞧你說的。”齊越笑着敷衍，随即想到什麽，問道：“總裁去哪裏了？吃午飯時我去找他，發現他不在辦公室。”
“回家吃飯了，要跟蕭公子培養父子感情，共享天倫之樂。”
“什麽？這個時間小帆不是應該在楓林高中嗎？”金絲眼鏡後的眼睛驟然放大，薄薄的鏡片也擋不住瞳仁裏的驚訝。
“你這兩天不在，恐怕還不知道情況。自從蕭公子從楓林高中退學後，總裁每天中午都是回家陪孩子一起用餐。”
“退學？小帆從楓林高中退學？”齊越不由自主地拔高了音量，引得路過的同事頻頻側目。
艾米慌張地拍了下他，“你小聲點，大哥！總裁的養子在辦公室是禁忌話題，你不知道啊！”
“什麽原因退學？”齊越急促問道。
艾米微微聳肩，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聽說是因為跟陸氏集團的小公子打架鬥毆，蕭公子落敗了，為此總裁還特地跑到學校替他出頭，總裁的身手你是知道的，兩拳将陸公子打掉了兩顆牙，陸氏集團前兩天派人來讨說法，被總裁毫不客氣地給堵了回去。”
“我不在的這幾天，竟然發生這麽多事！”齊越震驚地輕聲呢喃。
“可不是嘛，這事兒鬧得轟轟烈烈的，總裁的護犢行動無可挑剔。公司裏已經沸沸揚揚傳來了，大家都對這個憑空出現的蕭公子的真實身份充滿了好奇，有人說是私生子，也有人說是掩人耳目的情人關系。诶，齊助理，你成天跟着總裁進進出出的，你認為他們是什麽關系？”
齊越的心已經直直地沉了下去，他對這個問題置若罔聞，心中隐隐有了擔憂，“小帆接下來就讀哪個高中？”
“洲立高中，大家都說是因為總裁想要花費更多的時間陪伴蕭公子成長。聽說明天就去報到了。”
齊越五雷轟頂，他最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原先的笑容已不複存在，精致臉頰瞬間煞白，齊越邁着沉重的步伐踱步離開。
身後艾米還在追問：“诶，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蕭峥回到辦公室，推門的瞬間瞥見沙發上坐了一個人。不需要再次确認，他也知道是齊越，整個公司也只有他擁有這間辦公室的鑰匙。
“有事嗎？”蕭峥問。
齊越局促地從沙發上彈起，剛想說話時突然嗅到一股陌生的清香，想說的話從腦子裏飛走了，再開口時變成一句疑問，“你換香水了？”
蕭峥愣了幾秒，随即反應過來，“是海鹽沐浴的味道。”
“你不是不喜歡濃烈的氣味嗎？”齊越笑着走上前，揶揄道：“之前送你的香水都從沒見你用過。”
蕭峥笑着解釋：“這是帆帆喜歡的味道，說是記憶中哥哥的味道。八年前停産的沐浴露，為了讓品牌商重新配一瓶，我費了好大的周章。”
仿佛晴天霹靂，為了他去找尋停産的沐浴露，為了他可以使用不喜歡的味道。齊越想到半小時前艾米問他的問題，蕭峥跟小帆的關系絕不是親情那麽簡單。
“小帆真幸福，能擁有你這樣的大哥哥千嬌百寵。”齊越氣若游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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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公子，你眼前這幢高樓就是咱們的實驗大樓，它的對面就是圖書館。”洲立高中微胖的教導主任笑得臉上的五官都堆在一起，熱情洋溢地對小帆以及蕭峥介紹。
小帆微笑而不失禮貌地點頭，轉身的瞬間龇牙咧嘴，心裏瘋狂腹诽：當我瞎還是不識字，每棟樓都标識端正醒目大字，我自己會看，不需要你一一介紹。
身旁的教導主任顯然沒有讀心術，依舊喋喋不休地奉承：“聽說蕭公子聰明伶俐，從小博覽全書，我們學校這座圖書館藏書上萬冊，蕭公子選擇咱們洲立，別的我不敢打包票，就圖書館的藏書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蕭峥淡然一笑，不置可否，動作随意地伸手攬住小帆的肩膀，摟着他繼續參觀校園。
小帆興致寡淡地四下打量，自動屏蔽教導主任自豪而又激情的絮叨。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楓林高中糟糕的體驗的影響，在轉學洲立高中過程中，事無巨細，蕭峥都格外上心，一一打點。
早上蕭峥說要送他入學，小帆還以為送到學校就會離開。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蕭峥親自領他到辦公室，交到校長和教導主任的手上還不放心，非要讓教導主任帶着小帆參觀校園，說是熟悉環境。在此過程中，小帆數次讓他放心，趕他離開，都被蕭峥溫和而不容拒絕地給堵了回去。
他們一行人挪步到操場，教導主任又故技重施地對橡膠跑道表達一番溢美之詞。小帆煩躁地趁他們不注意拉開些許距離，無聊地踢了下跑道上小石塊。小石塊搖搖晃晃地翻滾，不過幾米就停了下來。
小帆幾步走過去，剛要擡腳一踢，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嗓音清朗但語氣稱不上友善的聲音。
“才這麽點錢？那小子平時不是自稱富二代嗎？”
嚣張跋扈的語氣跟陸骧恃強淩弱時的口氣如出一轍。小帆心念一動，不由自主地豎起耳朵。
“葉老大，我按照你的意思去去給他進行思想品德教育，可那小子油鹽不進，嚷嚷着身上就這些錢，再多他也拿不出來了。”
“我昨天還在網吧撞到他充了好大一筆游戲幣，這個王八蛋！”
“葉老大，這小子現在學聰明了，自從上次向他拿過一次錢，現在見我就跑，我都抓不到他。”
“哼！王八蛋！讓他給我等着！老子今天放學教他學做人！”
寥寥數語已經讓小帆在腦海裏自動想象成校園常見的勒索不成惱羞成怒打擊報複。當下皺了皺眉，下意識扭頭想要見識下狂妄聲音的主人。
和煦的陽光打在少年白皙肌膚上，微微透出光，朗眉星目，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飛快地一張一合，正在對方才的話題忿忿地說着什麽，一颦一笑盡顯神采飛揚。
竟是個俊俏的少年。小帆內心感慨，緊接着微微搖頭，可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一看就是在學校橫行霸道恃強淩弱的壞坯子。
“你是誰？”
在小帆愣神的當口，少年察覺到異樣，遠遠地沖他喊：“我在學校從沒見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