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失控

他的吻來得霸道又炙熱,将她壓在牆上,不容分說地翹開她的唇,在裏面攻城掠地。他轉換角度去吻她,四唇相貼得沒有一絲縫隙,任她如何捶打掙紮都毫不放松。

“嗯……放……”她只能發出模糊的抗議,然而在力量懸殊之下實在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們說,”他啞着嗓子,“女人只要身體被某個男人占有,就會不自覺地愛上這個男人。”

“胡說……”

他又吻下來,與剛才相同的熱烈,手也放在她的腰上,在上面揉搓。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力氣也越來越大,都揉得她疼了。

她後知後覺地才明白過來他那句話的含義,驚得渾身一僵。正要用力推開他時,忽然腳下一空,被他淩空抱起,直往卧室走。

“放開我!易長洲,你放開我!”她急了,“我不喜歡你,我不願意,你不能這麽對我!”

他沉默地快速走進房間,将她壓在床上,還沒等她再說一句話,低下頭又吻住她。同時雙手急切地去解她的衣服。

她已經脫了大衣,身上就只有一件開衫和一件襯衣,開衫幾下就被他解開了。而他隔着襯衣,手掌覆在她的胸上,發出了一聲短暫的嘆息。

那聲音聽起來格外淫靡。

她手腳并用地掙紮起來,他輕輕松松将她兩手壓到頭頂,空出一只手來解襯衣。吻亦沿着嘴角滑到下巴、脖子,來到赤裸的胸口。

他将襯衣從兩邊分開,炙熱的手掌順着腹部來到胸部下沿,就要從內衣鑽進去。

“我不玩兒!”江小小忽然叫道,“我沒和男人這樣做過,我、我沒交過男朋友!”

易長洲擡起頭,眸中暗色深沉:“什麽?”

“我說我沒和男人這樣親密接觸過,我……我什麽都是第一次!”

他明顯驚訝:“空白?你是說你在這方面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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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丢人?”

他搖搖頭,驚訝之色還在臉上。

她咬了咬牙:“所以,我不玩。要發生關系,可以,跟我結婚!”

他愣了愣,情欲的迷蒙漸漸褪了,直起身,将襯衣給她重新攏上:“怎麽會、怎麽可能呢?”

她連忙坐起來扣扣子:“怎麽不可能?”

他還是一臉不信的樣子。

“就像你說的,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我喜歡了他整整十八年,別人我都沒動過心。”

“十八年?”

“……”

正扣着扣子呢,手被他抓起來。

“你別說笑,怎麽可能喜歡一個人喜歡這麽久,你是不甘心吧?”不知道為什麽,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十分怪異,又像諷刺又像難過,還有點酸酸的。

“你不可以,不代表別人不可以。”

被握着的手腕一痛,是他驟然用力:“他有什麽值得你喜歡這麽久的?你了解他嗎?”

“我喜歡他。如果他願意給我機會深入了解,我樂意之至。”

他嘴角一勾:“你這根本不是喜歡。”

她要把手抽回來,卻數次不成功:“是不是與你無關!”

他猛地将她拉到懷中:“我警告你,不許在我面前提他。你可以拒絕我,但理由不可以是別的男人。”

四目相對,仿佛能濺出火花來。良久,他才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将手放開。她穿好衣服,從房間走了出去。

他一直皺着眉,似在思索什麽難題,半晌亦站起來走出去,見她坐在沙發上看手機,一點沒有理自己的意思。

“我走了。”他頓了頓,“對不起。”

她:“……”

他走到門口,又轉身來說:“真的對不起。我太心急了,我平常不這樣,你能原諒我嗎?”

她:“我不想原諒你。”

“那……以後我們還是好朋友吧?”

她:“……”

“我沒想過你……你對那個人的感情,我應該等一等。抱歉,如果有我能贖罪的地方,我一定立刻去做。別生我的氣,算……算我求你了。”他說出這些話,已經無地自容,也不等她反應,直接開門走了。

砰地一聲,門再被合上。江小小蜷在沙發裏,環繞雙臂。易長洲的體溫與氣味仿佛還殘留在身上,她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麽想法。對易長洲,她并不讨厭,甚至他做了那樣的事,她都無法讨厭他,但實在沒有感覺。不會心跳加速,不會感到快樂。與那個人完全不同,那個人只要看她,只要跟她說話,向她笑,她都會覺得非常幸福。

甚至只要想到他,她都會像現在這樣不由自主地笑出來。

後幾日上班,易長洲總會偷偷看她。待她看回去,他又調轉了視線,神情中有所思量。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也不想知道,按平常做好工作。

天氣漸漸暖和起來,到了只穿一件薄外套的初夏。夜晚越來越長,有時候下了班坐在公交車上都能看到華燈一盞盞亮起。

江小小從奉天大酒店前走過,走得很緩慢,忽然身後有人叫了一聲:“嗨,冒昧問下時間可以嗎?”

聲音很熟,熟到感覺是錯覺。她回過頭,看到熟悉的臉,對方也是一驚:“小小?”

她笑:“向孟。”

向孟笑:“怎麽在這裏碰到你?”

“我在這邊工作。”

“喔?在哪裏?”

“泰華。”

向孟:“聽說過,一個大公司。有時間沒,一起吃個飯?”

江小小:“有。”

兩個人進了奉天大酒店,渾沒看到馬路邊停着的一輛黑色轎車。易長洲坐在裏面,手将方向盤握得死緊,盯着兩個人的背影。

“在泰華做得怎麽樣?”向孟給江小小倒茶。

江小小:“還可以。”

“什麽職位?”

“總經理秘書。”

“首秘?”

“嗯。”

向孟笑:“那就不僅僅是還可以了。”

江小小:“一般。”

“怎麽想到來連雲?容華市比這裏好得多。”

江小小:“……”

向孟用筷子指着桌上的一盞豆角炒茄子:“這道菜這裏炒得最正宗,你嘗嘗。”

江小小連忙夾了一片茄子,邊吃邊點頭:“嗯。是挺好吃的。”

“向孟,你到連雲了還和家裏聯系嗎?”

向孟愣了一下。

“我是說聯系得多不多?”

向孟:“還好。”

“向伯伯還是挺擔心你的。”

向孟:“……”

江小小還想說什麽,已有人走來與向孟打招呼。那也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看她的眼神暧昧,笑容輕浮:“向少,晚上出來玩不?”

向孟笑:“看情況。”

“估計不會啦。”

向孟笑了笑:“你們在哪兒玩?”

“還不就是那些地方,這裏又沒什麽新場子開張,哎,都膩了。”

向孟:“你也知道膩?”

“那肯定啦。好了,不打擾你勾搭小姑娘,我先閃了。”

向孟:“拜——”

那人走後,向孟朝她一笑:“別介意,他們就是這樣,嘴上不閉風。”

江小小:“沒事。”

吃過了飯,兩人正打算起身,向孟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在奉天。碧海?我這邊有人。”他看了她一眼,“碧海唱歌,你去嗎?”

江小小點頭如搗蒜。

似乎沒想到她會去,向孟愣了一下,向手機裏說:“那我們現在過去。”

出了奉天,江小小走在向孟旁邊,往前面望了一眼。奉天門前有幾個臺階,站得高一些,能望得遠。一眼望見一輛有點眼熟的黑色轎車,似乎是易長洲的,但車牌被別的車擋住了,看不見。

“你來連雲玩得少吧?”向孟忽然轉頭來問。

“嗯。”

“平常都幹些什麽呢?”向孟走在前面,替她打開副駕駛的門。

這一瞬她真的覺得很幸福,因為他在照顧她。等他上車來坐好,她才說:“也就看看電視、看看書之類的。”

向孟:“你這個不喜歡與人結交的脾氣一點沒變。”

江小小:“你也一點沒變的。”

“是嗎?”

“嗯。”

向孟沉吟了一下,忽然笑問:“哪些沒變呢?”

“游戲人間。”

向孟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亂說。”

她把脖子縮起來,任他揉着,嘴上卻說:“我也沒亂說。”

拐了兩個彎,向孟忽然咦了一聲。

“怎麽了?”

向孟看着後視鏡:“有沒有覺得後面那輛車一直跟着我們?”

江小小朝後看去:“哪輛?”

“白色那輛後面的那輛。”

那是一輛黑色轎車,車身大半個被白色車子擋住了。江小小挑了挑眉:“那是……”

“是什麽?”

“似乎是我們老總的車。”

向孟沉吟了一下:“你們在連雲的老總現在是易長洲吧?”

“嗯嗯。”

“易長洲。”向孟将這個名字在嘴邊念了一遍,“挺傳奇呢,這個人。”

“啊?”

向孟朝後視鏡上看了一眼:“聽說是易家的私生子,二十六歲了才被易家承認進企業做事。我有些朋友與他有點生意往來,都說這人行事不太按常理出牌,常叫他們疲于應對。”

“是嗎?”

向孟看了江小小一眼:“你覺得呢?”

“還好吧。他、人不壞的。”

“好了。”向孟看着後視鏡,“他走了。”

江小小從後車窗看到,那車子打了個彎朝右邊駛去,車牌正是易長洲的車牌:不知道他看到自己和向孟沒有,如果看到了,要怎麽解釋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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