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要定
易長洲親久了就得松開,頭枕在江小小肩上,将人抱得特別緊,大口大口地喘氣。他又不能做什麽,可是又特別想做下去,于是乎全身繃緊,像個随時能爆炸的小汽球似的。
江小小被他勒得肋骨疼,微微動了動,就感到易長洲的身體瞬間一僵,聲音沉了一個調:“別動。”
“你勒疼我了。”江小小抗議。兩個人隔得近,她扭頭嘴唇就能碰到他的耳朵,所以聲音自然不用說得太大,甚至是小的。可這種小小的又含着怨懑的語氣易長洲此刻聽起來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令他的理智線嘣地一聲斷了。
他把江小小按在電梯上不顧一切地親起來,江小小一聲驚呼被他吃進肚子裏,手在人身上亂摸,身體更是不聽話地往人身上擠,一邊擠一邊蹭。
江小小一開始還打算忍耐,後來實在忍不下去了,易長洲越來越過份,一副真打算在電梯裏就把事兒辦了的樣子。
這電梯數字越來越小,一會兒電梯門一開,門外一堆男女老幼,萬一有個認識的……江小小簡直不敢去想了,捶打踢踩十八般武藝都用上,易長洲要麽輕巧卸了,要麽硬扛了,反正她打得也沒有多疼,繼續不要命地咬人脖子。
江小小:“到一樓了!”
“嗯。”易長洲一口含住人耳垂。
江小小說話的聲音一軟:“人……看見。”
易長洲松開了嘴,兩只手把江小小圈在牆壁之間,離得極近地盯着看。
江小小偏過頭:“到了、到了。”一邊說一邊推攘。
易長洲無奈地松開手,剛松開就聽到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了。外面等着一票小年輕,男的女的都有。
也許是他倆氣氛不太一樣,也許是江小小做賊心虛,總之擦肩而過的時候,江小小總覺得被看笑話了,于是氣呼呼地在易長洲腳上一踩。
這一腳踩得實,易長洲也沒防備,突如其來的一痛令他在門口的步伐一滞,江小小瞅準時間又補了一腳,易長洲咬着牙說:“你還來勁兒了?”
江小小哼了一聲,走向另一邊。
“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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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租車。”
“我也回去。”
江小小轉過頭:“咦?你不上去玩?”
易長洲臉色又沉了:“你希望我上去玩?”
江小小:“……”
車開過來,江小小還是站在原地不動。易長洲站在車邊:“怎麽了?”
江小小:“我回你家,我回我家,好走不送。”說完轉身就走,被易長洲一把抓住塞進車裏,他自己也坐進來:“開車。”
司機一聽馬上開車。
江小小被按在車上:“幹什麽呀你?”
易長洲默不作聲。
“我告訴你啊,j□j在我國可是不輕的罪名,足夠你做個三四年的。”
“你知道啊,所以下次你得注意點兒。”
“什麽?”
易長洲瞥了她一眼:“咱們倆這種情況,你說別人是相信我j□j你還是你j□j我?”
“哈哈哈……易長洲你太會說冷笑話了吧……不過說真的,你到底想帶我去哪兒?”
“那邊快有動靜了。”
“啊?”
“老頭子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那邊馬上會有動靜,你最好和我一起住。”
“……”
“你也可以選擇回江家,總之那個公寓不能再住。”
江小小一路沉默,直到車停在易家大宅門前。
易長洲牽着江小小的手走進大門,直接上了二樓。大宅裏沒有人,江小小靠在門上問:“江老先生的身體很差了?”
“非常差。”
“那你準備得怎麽樣?”
易長洲的臉上浮起一絲幾不可察的笑容,轉瞬即逝,一伸手摟了江小小的腰:“關心這個,不如關心下對我的獎勵。”
“獎勵?”
他堅定地吻下來,就像不容人反抗地将唇覆在她的唇上,只是輕輕地一碰:“就像這樣。”
江小小抿了抿唇,視線轉移到二樓的雕花木扶手上,朝後退了半步。突然,她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似的,踮起腳吻住了易長洲。
易長洲很明顯地一愣,随即反應過來,如電一般出手将江小小抱住,加深這個吻。他們從門口吻到玄關又吻到了床上,兩個人都是氣喘籲籲,房間裏的溫度高得仿佛要燃燒起來。
“啊……”江小小挺直了身躬,像個暗夜裏的妖精一樣逸出壓抑的j□j。
易長洲已經徹底瘋了,變幻了各種姿勢索取快感與滿足,夜深得美麗又醉人,朦胧的白色窗簾外,一輪明月羞得用雲擋住了臉。
金色的陽光曬到了江小小的臉上才把她弄醒。她睜開眼,半晌才讓昨天晚上的瘋狂畫面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頓時感到渾身酸軟無力,膝蓋和腰更是在叫嚣着抗議昨晚的蹂蹑。
她用手撐起身體,頭發淩亂地披散在兩頰和背上,有幾縷還垂到了眼前。橫裏伸過一只手來,将這些頭發慢慢地梳理好。它進行得非常緩慢,緩慢得有些小心了。
江小小并沒有回頭,等那只手梳好了自己的頭發并且安靜地放在自己背上之後,她才随手拿起一件男式的大襯衫套在身上,揿開被子下了床。
真是酸啊!
兩條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走帶得半邊身子都在軟,不知道走路姿勢有什麽異樣沒有,但感覺到身後兩道灼熱的目光十分不懷好意。
她走進衛生間将門反鎖,放水洗澡。
易培國如果真的不行了,易憲治掌握大權這麽久,在這場兄弟争産的鬥争裏已經占了優勢,雖然不知道他會用什麽手段對付才進入總公司的易長洲,但易長洲此時肯定是自顧不暇。他在這個時刻還肯照顧她,真的讓她很感動,以至于一時昏了頭,主動送上門去了。
江小小抹了一把臉,有點懊惱了。
洗完澡出去,易長洲還在外面,不過已經穿截整齊,也洗漱過了。他坐在桌子前面,桌子上擺着她喜歡吃的軟餅水餃煎腸等早餐。
江小小愣了愣,走過去坐下,沉默地吃起早餐。
易長洲也吃起來。
“要不我回江家好了。”
易長洲吃飯的動作一停。
“免去你的後顧之憂。”
“不,你在這裏住。”
“可是……”
“你覺得我沒有保護你的能力?”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住下來。”易長洲放下筷子站起來,“跟我來。”
江小小疑惑地入下筷子,跟着易長洲上了三樓。在易家住的這幾天裏,易家人、傭人、管家,所有人上上下下,但她從沒看見過除了易培國之外的人上過三樓,甚至她連三樓有幾個房間、地板是什麽顏色的都不知道。
“你想帶我去看什麽?”随着臺階的往上,江小小忍不住好奇地問。
易長洲轉過頭來,忽然朝她一笑,那笑裏充滿狡黠與驕傲:“馬上你就知道了。”
三樓就只有一個房間,在最裏面的一面牆上有一扇雕花的木門,其他的寬敞面積全鋪着厚厚的地毯,做成了小型的室內高爾夫球場。
旁邊靠牆有一條走道,易長洲牽着她直接走到了門邊,打開門進去。
這是一間書房,一間很古老的書房,仿佛很久沒有人進來,空氣中有隐約的潮濕氣味。書架上放着許多牛津字典那麽厚的硬皮書,書背上燙着漂亮的英文金字。
唰地一聲,易長洲拉開了窗簾,突如其來的強烈光線讓江小小眯了眯眼,易長洲欣長的身體被陽光裁煎成完美的比例,鼻梁更是挺直得相當俊美:“過來。”
他的聲音仿佛在咒語裏浸過,令她不由自主地邁過去。
易長洲打開了老舊的原木書桌的抽屜,從裏面取出一個小型的钛合金保險箱。這個箱子與這張書桌以及這個房間都顯得那麽格格不入,充滿了現代社會高科技文明的冰冷嚴厲。然而易長洲的手指放上去,那個箱子就像認識他的手指一樣,指示燈變成綠色,啪地一聲,盒蓋彈起。
江小小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易長洲從裏面取出一份文件,展開遞到她面前。她甚至不敢用手去接,只是就着易長洲的手匆匆将上面的文字掃了一眼,然而只一眼就被震驚了,緊接着細看了一遍,甚至下面的全英文副本亦看了一遍:“這是?”
易長洲點點頭,小心地将文件放回原處,又将盒子關上放回抽屜,然後在木舊的木椅上坐下來,拍拍自己的腿。他的嘴角擒着一縷微笑,就像初升旭日一樣溫融和暖。
江小小當作沒有看見,在桌沿上坐下來:“那你打算怎麽做?”
易長洲沒有出聲,一把将江小小扯到自己的腿上并按住她的肩膀。江小小掙了一下就放棄了。
“昨晚怎麽回事?”易長洲忽然這麽問。
江小小的呼吸滞了一下,一臉茫然地問:“啊?”
易長洲扣住了她的下巴,聲音裏充滿被挑釁的危險:“昨天晚上,主動親我,你是怎麽想的。”
他這句話內容是疑問,可語氣完全沒有尋問的感覺,更像是一種命令,仿佛答案不對就要将人活活整死一樣。江小小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在易長洲的注視下舌頭有點打結:“一……一時……沖……嗚……”
下巴傳來的鈍痛令她嗚咽出聲,話還沒說完已經被易長洲輕松掐斷。
“怎麽還學不會好好說話。”易長洲微皺了下眉,順着江小小一頭烏黑的長發一下一下地輕而緩慢地梳理:“即使你都主動過了,我就當作你看上我了,正巧我對你的感覺也不錯,所以我決定讓你做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江小小一下子彈起來。
易長洲本來微皺的眉心這回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川字。
“這……這……這……我覺得我們都應該冷靜一下,你看昨天晚上氣氛很好、家裏沒人、月亮又很圓很亮,天時地利人和之下咱們做出點不理智……”
她又被一把扯進他的懷裏,熟悉的氣息湧進鼻端,他的聲音又冷又平靜地出現在她耳邊:“你以為我是你想要就拿來玩一玩、不想要就甩在一邊的玩具嗎?江氏大小姐,在我易長洲的字典裏沒有被玩這個詞語,你既然勾了我,就得負責到底。我今天就說句明話:你這輩子,我易某人要定了!”
江小小渾身一抖,看見易長洲的目光都夾了幾縷忐忑,直看得易長洲心疼起來,生生将臉上的表情調整得略為輕松一點兒,在她臉上親了親:“乖,都是你先不懂事的,以後少惹我生氣。”
這個男人,從一開始的弱小變到現在這般的強大,身上某些隐藏的危險逐漸透露出來,竟是她始料未及的恐懼。
江小小乖乖地依偎在他懷裏,嗅着一如既往熟悉的體味,突然覺得一陣沒有來由的恐懼,令她恨不得立刻飛出易宅,飛出易長洲的勢力範圍。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