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示好

“了為何不叫奴才進來打扇?”

皇帝話音剛落,如瀾騰地轉身将後腦對着皇帝,皇帝一怔笑容頓時僵在臉上,眼底驟然浮起怒火,如瀾卻一動不動地側躺着,仿佛毫不在意。皇帝忽然伸手去扯如瀾,哪知卻是扯到她腰間的被子,皇帝随手一甩便将被子甩到一邊,如瀾的裙子被帶起扯到腳踝處,一對瑩潤白皙的玉足驟然出現在皇帝的視線裏。

漢人喜愛三寸金蓮,所以漢女多裹足,滿人雖不裹足,可平日也是包得嚴嚴實實,不輕易外露,像如瀾這般既不裹足又随意赤腳,在常人的眼中那可是極為失儀,往往被看成是行為不端、不知羞恥的女子。皇帝為一國之君,後宮佳麗如雲,也算是閱人無數了,可他就是沒見過哪一個敢像如瀾這樣忤逆他,招惹他,樣樣都誘惑着他。

皇帝的目光立即被吸過去,剛剛燃起的怒火被另外一種情緒代替,他悄悄挨過去坐到如瀾身邊。如瀾沒聽見身後有聲響,心裏想着皇帝定是生氣離開了,剛想回頭看一眼,腳底驟然一熱,她還沒反應過來,皇帝的身子已經罩過來,她唬得猛地睜開眼,卻見皇帝的臉就在跟前。臉面騰地燒了起來,使勁一掙想把腳從皇帝的手中抽出來,卻不料皇帝比她力氣更大,緊緊地抓住她的腳跟令她無法動彈。

如瀾慌得心兒砰砰亂跳,臉上早緋紅一片,皇帝慢慢俯下頭來,眼看就要碰到她的臉,她一咬牙生硬地将頭扭到一邊,躲開了。皇帝定定地看着她,目光直直地落到她的臉上,似乎要望到她心裏去,如瀾感覺皇帝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撓過她的腳底,一次又一次,像蟲子慢慢地蠕動,弄得她心裏發毛,全身僵如石頭不能動彈。

“如瀾”皇帝啞着聲輕喚着她的名字,手指輕輕地勾起披散在她頸項見的發絲,她不由自主地皺緊眉頭縮起脖子,身子莫名地顫抖。皇帝的氣息粗重地噴在她的頸項間,灼熱的嘴唇慢慢印下,緩緩向上移動,一寸寸,淺淺地吻過她的頸脖,似乎毫不察覺她的僵硬和排斥。皇帝的嘴唇停在如瀾的香腮上,片刻附到她耳邊,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問:“眹準他的家人去壽皇殿看他了,你高興嗎?”

如瀾一震,身子忽然柔軟下來,她微微撐開眼睛,聲音細如蚊蚋:“你能放了他嗎?”

身後沒了聲響,皇帝握住如瀾足跟的手指驟然收緊,慢慢擡起頭離開如瀾的臉,片刻後從牙縫裏擠出陰冷的兩個字:“不能!”

如瀾眼底浮起水霧,她閉上眼睛哽着聲問:“為什麽?”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皇帝的手指輕輕地滑過如瀾的下巴,語氣驟然充滿陰戾:“他是一頭猛虎,眹不能心軟!”

一滴淚從如瀾的眼角溢出,滑落,她不甘心地說:“你已經對不住他了,我是他的人……”

皇帝忽然掩住她的口,冷冷地說:“你現在是眹的人。”

如瀾不再言語,咬着嘴唇強忍着,硬将淚水逼回去。皇帝忽然放軟語氣,坐直身子道:“眹聽奴才說你胃口不好,想吃什麽跟眹說,眹讓他們去做。"

如瀾卻不理會,一動不動地側躺着,皇帝等了一會不見回應,不耐地皺起眉頭,冷冷地說:“你是為他的處境而難過嗎?眹說過,想要他好,你就要聽話……乖乖的,明白嗎?”

如瀾強忍着心頭的苦澀,艱難地開口:“奴婢……沒有為誰難過。”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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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忽然傳來清脆的鳥叫聲,“啾啾!啾啾!”皇帝立即起身向屋外喊道:“高無庸!”

“奴才在!”高無庸響亮地應答。

“把東西拿進來。”

高無庸掀開簾子,手裏提着個鎏金鳥籠,一對羽毛鮮豔的鳥兒正在籠中四處張望。皇帝示意高無庸把鳥籠放在桌上,揮手讓他出去。待高無庸退出房門,皇帝才轉過身挨到如瀾旁邊低聲說:“那天是眹不好,眹給你賠罪了,這兩只鳥是雲南那邊新進貢的,聽說會學唱曲兒,眹拿來給你解悶。

說完又轉過頭對那兩只鳥說:“鳥啊鳥,以後喬姑娘就是你們的主子,你們要經常逗姑娘開心,先唱個曲子了來聽聽、”

說來也奇怪,那兩字鳥好像聽懂人語,皇帝話音剛落便吱吱啾啾地叫起來,調子悠揚,倒真像唱曲子。皇帝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來,把鳥籠提到如瀾面前,笑着說:“瞧瞧這兩只鳥多聽話。”

如瀾無奈,只好睜開眼,皇帝立即晃了晃鳥籠,那鳥兒又吱吱啾啾地鳴叫起來,睜着烏溜溜的眼珠子好奇的望着如瀾,如瀾見這鳥那麽有趣,也忘了剛才的不快,臉色緩了下來,皇帝趁機說:“別生氣了,氣壞身子眹會心疼的。”

如瀾卻像是沒聽見,只是盯着那兩只鳥,皇帝将鳥籠放回桌面,站起身理了理衣袖,低聲說:“眹該走了,你別亂想,想多了對身子無益。”

如瀾慢慢地坐直身子,依舊背對着皇帝,不冷不熱地說:“恭送皇上。”

皇帝本來已經邁出一步,聽到如瀾的話語,猛地轉身摟住如瀾對着她的嘴唇狠狠地吻下去。如瀾不防備,想掙紮時皇帝已經得手了,她氣得漲紅了臉,皇帝也不過久糾纏,那麽幾下便放開了她,瞧見她氣鼓鼓的模樣,皇帝竟然心情大好,帶着笑春風滿面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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