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喜脈2
“可是喜脈?”皇帝騰地立起身,緊盯着高無庸,高無庸輕輕的搖了搖頭,皇帝似乎松了一口氣,緩緩地坐回禦案後,自言自語地說:“眹就說不會這麽巧。”
高無庸臉色一變,惶恐地低下頭。皇帝望着他問:“既然不是,為何她症狀如此相似,就連每月……那個……也不正常了。”
“太醫說她是受了驚吓心神不寧,以致脾胃失調不思飲食、又因心驚不及時疏解而過度壓抑,那個壓抑了就會多夢,這一做夢便睡得不好,白天就易犯倦了,每月那個自然就不正常了……”
“行了……”皇帝不耐地打斷高無庸,皺起眉頭問:“開了方子不曾?太醫可說如何能根治?”
“回皇上,方子是開了,不過太醫說她這病根在心裏,太醫治不了。”高無庸陪着笑臉,獻媚地說:“皇上,心病還需心藥治啊!”
“心藥,誰才是她的心藥?眹是嗎?”皇帝似乎有些怒氣。
高無庸忙說道:“奴才覺得皇上可以試一試,都說女人心軟,也許皇上去哄一哄她就寬心了呢!”
皇帝停下筆,愣愣地看着面前奏折,過了片刻才說:“難道眹還不夠誠意嗎?眹遷就她還少嗎?若換是別人,眹早就将她貶到冷宮了。”
“奴才多嘴了。”高無庸立即識相地收聲。然而皇帝卻讓他給說動了心,想到是他強行臨幸如瀾才令她如此不快,皇帝也有些內疚,便又問高無庸:“她平日喜歡做什麽?眹就是要哄她也得摸準她的心思不是?”
高無庸這才來了精神,興致勃勃地接口道:“奴才也沒瞧見她特別喜愛什麽,要是能有什麽新奇的東西應該也會歡喜吧!”
“新奇的……”皇帝想了想,似乎想不出什麽,便說:“這差事就交給你了,去看看新進的貢品可有什麽新鮮好玩的,給眹拿來。”
“嗻!奴才這就去辦。”皇帝揮揮手讓高無庸退下,他又埋頭于堆積如山的奏折中,仿佛剛才并未聽到什麽令他心煩的事。
夏日的午後有些悶熱,人也極易犯倦,如瀾在窗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阿穆說着話,漸漸就有了睡意,眼皮沉重起來,她随意往卧榻上一歪便迷糊了。阿穆見如瀾已經躺下,忙到裏屋取出薄被輕輕地蓋到她身上,雖是夏日,但如瀾身子弱總得小心些好。瞧着也沒什麽事做,怕吵着如瀾睡覺,阿穆向燕秋做個手勢,兩人一起退出屋裏,到屋檐下守着。兩人出了屋子在屋檐下坐了一會兒,怕如瀾睡醒喚人,也不敢打瞌睡,就取出紅線玩起解交繩,正玩得起勁忽然有人問:“你們做什麽?”
“解交繩呢!”燕秋随口應答,阿穆擡頭一看,唬得騰地立起身子,又慌張地扯了一把燕秋,膝蓋已屈下去,嘴裏忙不疊地請安:“奴才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皇帝瞟一眼屈身半蹲的阿穆和燕秋,冷冷地問:“你們就是這樣伺候主子?”
燕秋唰地白了臉,阿穆嘴唇哆嗦一下,小聲說:“姑娘在屋裏歇午覺,奴才不敢攪擾,又怕犯困姑娘醒了不知就玩玩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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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冷哼一聲,問道:“她睡多久了?”
“回皇上,快半個時辰了。”阿穆小心翼翼地回話。
“眹去看看她。”
皇帝話音剛落,高無庸便快步向前打起簾子,皇帝擺手阻止高無庸跟随,獨自邁進門。
如瀾側身躺在貴妃榻上,腰間蓋着薄被,一邊手臂随意搭在床邊,淺綠江綢衣袖下露出半邊如玉藕般的手肘。
興許是覺得熱,她解開了領口處的盤扣,一抹嬌豔的菲紅在單薄的衣襟下若隐若現。皇帝的喉結微不可見地動了動,目光不由自主地粘在那敞開的衣領間,精致的鎖骨,白膩如瓷的頸脖,他忽然覺得口幹舌燥,身子似乎湧起一股莫名的燥熱。
如瀾睡得沉,根本就沒覺察有人在身邊,皇帝靜靜地看着她恬靜的面容,強硬壓下心裏的躁動,似乎經歷過一次,他對她的渴望更多了,再她面前越來越難自控,就像這一刻,恨不得把她樓入懷中,狠狠地疼愛一番。
夏日炎熱,如瀾鬓角出一層薄汗,滲在發根裏,瑩瑩細細,皇帝瞧見旁邊的幾子上擱着一把蒲扇,便拿起來輕輕地扇給如瀾,他不緊不慢地搖着,力度掌握的剛剛好,沒多久如瀾額頭上的那些汗珠便隐去了。皇帝不知為何忽然起了玩心,伸頭過去對着如瀾的睫毛輕輕地吹了一口長長的氣,如瀾動了動眼睫毛,慢慢地睜開眼睛,定定地看着皇帝,眼底還帶着一絲剛睡醒的迷茫。
皇帝笑了,柔聲問:天熱為何不叫奴才進來打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