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深哥如此悶騷
時間過的如此漫長,秒如年,轉眼仿佛已是一個世紀。
江一許早知道,許深是不會答應的。
因為他不喜歡她。
她也從未奢望過,所以只是偶爾不惹人嫌的在他面前露露臉,給他留個印象,至少讓他知道,這世上有個笨笨的女生,悄悄地在喜歡他。
只是看到他的那一刻,那種渴望被愛,渴望得到回應的情緒忽然如星火蔓延,無法抑制地沖口而出。
那麽漫長的時間,他沒有開口,她便明白了。
不該失望的,可眼裏本就只是一星的光,也黯淡了。
她到底還是惹人厭了。
對不起,給你造成困擾了。
她難過地垂下眼,正想道歉,忽然,她聽到一聲,“嗯。”
她呆了下,那一聲一閃而過,仿佛是雨夜裏的幻覺,可她又确信,她真的聽到了。
她猛地擡頭,“你,你說什麽?你答應了我了?”
“嗯。”雨幕後,那人挺拔而從容,語氣疏淡。
聽不出半分愛情的味道。
被巨大的驚喜砸中的江一許絲毫未覺,激動地站起來,“真的真的嗎?許深,你真的願意當我男朋友嗎?”
她太激動,以至于忘了自己穿的什麽,渾圓豐腴的胸就這麽暴露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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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深清冷的眸掃過,目光無波無瀾,上臺階收傘放下,脫了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在她身上。
江一許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衣着,臊的滿臉通紅。立馬捏緊了衣領遮擋胸前春光,同時低頭不住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許深注意到她捏着衣領的右手還握着一支不大普通的筆。
他雖沒看出那是什麽筆,卻清楚她穿着禮服拿着筆不太尋常。
“不必對不起。”他淡淡道,拿起傘轉過身去半蹲着,“上來。”
江一許呆住,他這是,要背她的意思嗎?
“我可,可以嗎?”
許深微微皺眉,目光涼如這雨夜的溫度,但他背對着江一許,她看不到。
他又重複了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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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許雖然很害羞很不安,幸福來的太突然,好不真實。
可她很聽話。
她穿上許深的校服,把筆放回包裏,趴在他背上,接替了撐傘的工作。
哪怕那麽喜歡他,她也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們真的能交往,他會背着她,她為他撐傘。
就像是在做夢。
和許深一起過來的另兩個男生就這麽看着京大第一高嶺之花背着江一許走了,那方向……
特麽的是去許深在校外租的房子!
含着棒棒糖的圓臉男生目瞪口呆,羨慕嫉妒恨的痛心疾首,“深哥禽獸啊!”
旁邊瘦高男生扶了扶眼鏡,一本正經地說,“你多慮了,深哥大概不會。”
“深哥如此悶騷,都答應人戀愛了,人投懷送抱,我不信深哥把持得……”圓臉男生猛地頓住,眼睛越睜越大,“你是說深哥不…會?”
艹!
圓臉男激動地拍大腿,深哥從來不參與這種帶顏色的話題,也從不和他們一起看動作片,沒經驗沒理論,還真有可能不會!
艹,他這輩子,終于有比得過許神的地方了。
這家豪華會所似乎不太一般,方才走廊上發生的事,明眼人都看出來不正常,卻無人出面詢問。
江母冷冷地盯着江一許離開的方向,目光如淬了毒一般,過了一瞬才想起陳總。
她兩步上前,小心地關切道,“陳總沒事吧?許許那孩子就是膽小,她應該沒做什麽吧?”
“膽小?”陳總冷笑,眼神陰鸷無比,他移開手看了看受傷的地方,襯衣上被戳了一個很小的洞,有一點血跡,“他嗎的表子!”他罵道,“姓唐的你是怎麽跟我保證的,說她絕不敢反抗,結果呢?他嗎的,居然拿刀捅我!我告訴你,敢跟我玩陰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江母被他的狠戾驚的心頭一抖,面上堪堪維持鎮定。
她也沒想到江一許居然帶了防身的東西。
陳總玩女人出了名的手段狠辣,她根本沒想過柔弱的不堪一擊的江一許居然能逃過他的魔掌。
她吸吸氣,擠出笑臉,“誤會,這絕對是誤會。許許今天在學校大概是受刺激了,您放心,下次,我保證她一定乖乖的,絕不會再有意外。”
“下次?”陳總臉上的肉擰着,看着極是兇悍。
還想下次?可腦子裏閃過江一許的身影,那麽個尤物,他還真不想放過。
“好,我再給你個機會。姓唐的,別說我沒警告你,下次再讓我不滿意,你們家那點破事就不是破産能解決的了的!”
“是是是,您放心,下次保證讓您十二分的滿意。”江母小心翼翼地問,“陳總,要送您去醫院嗎?”
“滾!”
?輕?吻?最?萌?羽?戀?整?理?
江母回到家,屋裏黑漆漆的,燈都沒亮,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臉。
她打了個電話,二樓響起了微弱的鈴聲,那頭江父接通電話,“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江母心頭冷笑,還以為他有多在意那個小賤人呢,賣的比她還着急。
“沒辦妥,許許跑了,還弄傷了陳總。”
江父吸了口氣冷氣,怒斥道,“你是怎麽辦的事!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有什麽用!”
“我聽說她早上受了刺激才偷偷帶着防身的東西弄傷了陳總。早上她回來時你不是在家嗎,你知道她發生什麽事了嗎?”她語氣平靜地問。
江父噎了下,再怎麽也不好意思提早上的事,咳了兩聲岔開了話題,“陳總怎麽樣,還能不能補救一下?”
“陳總答應再給個機會。”
“那就好那就好。”江父松了口氣,又覺得這樣顯得他太窩囊,盡管沒人看得見,挺直了腰板,“小娅,這次你可一定要辦好這事,不然咱們就全完了。”
“我們可是夫妻,你若是出事,我又豈能獨善其身。你放心,我會辦好的。”
離學院樓不遠的地方有個小門,出去就是小區,許深在那裏有房子,打算帶江一許去那裏住一晚。
不過小姑娘在他背上安安靜靜的,也沒睡着,竟也不問一聲去哪兒,對他充滿了信任,就好像他此刻真把她賣了她也會樂颠颠的幫着數錢。
這種毫無保留的信任讓生來冷漠的他,心裏劃過一絲奇異的感覺。
不過也不奇怪,他對這個小姑娘本就有愧疚。
江一許其實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只是她知道許深喜靜,不想讓自己那麽聒噪惹人厭才一直安靜。
不過只要和他在一起,哪怕不說話,她也覺得好開心。
快要進小區時,她看到一家賣彩票的店,心裏一動,小心翼翼地詢問,“許深,我想去那裏買彩票可以嗎?”
不等許深開口,她說,“今天對我來說是特別重要的日子,我覺得好開心,真的,許深,我好感激你,我覺得自己太幸福了,所以我想紀念一下,去買張彩票紀念,可以嗎?”
許深漆黑的眸裏有微不可見的怔然。
想要紀念這個日子,所以買彩票?
“好。”他說。
江一許一喜,“謝謝你,許深,你對我真的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呢。”
這就叫對你好?
許深微微垂眸,還不夠。
他背着她到了屋檐下,江一許收了傘下來,光腳踩在被雨水飄濕的地板上,冰涼的觸感叫她輕輕嘶了聲。
許深看了眼,“在這兒等我。”
江一許也不問,乖巧地“嗯。”
許深回來的很快,手上多了雙粉色的拖鞋,讓她穿上。
江一許鼻子酸酸的,原來許深這麽溫柔體貼。
他對她真的太好了,她也一定要加倍的對她好。
進店後江一許買彩票,數字就是當天的日期,後面還有兩個藍色的數字,她就有點犯愁了,選哪個好呢。
許深就站在她旁邊,平靜地說,“05,03。”
江一許眼睛一亮,“是呀,這是你的生日呢。”
幹脆地寫下兩個漂亮的數字。
“老板,我要這個號。”
老板問,“幾注?”
“一……”
“二十注。”許深淡淡開口。
江一許立馬就改口,“二十注。”
跟着掏手機付錢,忽然愣住,今天過後,她還能用,江家的錢嗎?
像是看出她的難言之隐,修長的手指夾着一張紅色紙幣遞上桌面,江一許愣愣地看許深,又羞有臊。
“我,我一定盡快還給你。”
許深不置可否地“嗯”了聲。
江一許紅着臉仔細收好彩票,更不敢出聲了,一路沉默着進小區上樓,直到進門。
她打量着房間,心想果然屋随主人,風格如此簡約冷淡,除了必須的家具家電,一點多餘的裝飾也沒有。
很快許深從卧室裏出來,遞給她毛巾和衣服,“去洗個熱水澡,別着涼了。都是新的,洗過,将就一晚。”
又告訴她電吹風烘幹機都放在哪兒的。
江一許又紅了臉。
烘幹機烘什麽,內衣吧。
“我去買點東西,有事打我電話。這裏安保還可以,不必害怕。”許深說完就出去,留下江一許一個人想入非非,心如擂鼓。
剛剛在樓下沒買,現在獨自去買,買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