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
早上五點整。
鬧鈴還沒響起,小床上的人已經迅速的起身穿衣。
沒來得及做早飯吃,馬上随便拿起皮筋套上了不算太長的頭發下樓去。
“木蘭,你的午飯。”三樓上探出一個頭來,揚了揚手裏的飯盒然後扔了下去,李木蘭正好接住,微微翹起唇角,“謝了。”帶上帽子,騎着小電驢開始出發。
一到了客戶指定的地方,她擡頭看了一眼物流公司裏面,然後熄火走到裏面,“大哥,你好,我來取件”
“啊,給你。”一個深藍色的快件袋遞給了她,她看了看上面的日期,微微蹙眉,然後離開前往快件上的地址,這個地方離着這裏的住宅小區不算遠,十五分鐘就到了,怎麽就會用到了快遞了?看來是有錢燒的。
不到十分鐘,人到了快件上的公司,剛走到前臺就被人給攔住了,一個花枝招展的前臺小姐尖細着聲音,“喲,你是做什麽的啊?這裏可不是你能進的。”
“你以為我想。”李木蘭将快件在背包裏取出來,然後遞給對面的小姐,“簽名。”
前臺小姐接過快件,然後想要繼續嘚啵,李木蘭已經将單子給她,然後轉身走人,後面的女人氣還沒順呢,正好逮着這麽個低階層的人自然的好好出一口經理的辱罵之氣,“我同意你走了嗎?”
“快件已經送到,你也已經簽名了,我走不走,由不得你同不同意。”她都懶得回頭看她一眼,繼續邁步往前走,誰知道那個小姐抽了哪門子羊癫瘋,居然就這麽跑到她的面前,“你給我站住,土鼈。”
土鼈?
李木蘭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行頭,是公司統一派發的工作服,臉上沒有化妝,帽子正正的帶着,這代表着公司形象即使天再熱也要将帽子戴正了,擡頭看着對面女人一臉得意的樣子,她扯了扯唇角,腦殘處處有,今年特別多,要是她跟她計較了,估計自己也要跟她是同一類的,她冷嗤了一聲,然後繞開往外繼續走。
“非禮啊,有人非禮我!”小姐則是發了瘋的到處亂吼,不一會兒的功夫,周圍已經站滿了保全人員,一個個的手裏都拿着電啊棒。
李木蘭歪了下頭看着那個女人,慢慢的朝着她走了過去,不耐煩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有人看你活的太滋潤,叫我好好照顧照顧你。”小姐嫣然一笑,令幾個保全人員心也緊跟着顫了顫,如此美女看了不心裏起火那才叫做有鬼。
有人?李木蘭挑眉,雙手揣兜腳則是在地上輕輕的來回扭動了一下,照這樣來說的話,這個小姐還真不是一般的小姐呢,而是拜金女,專門拜那家人的,“怎麽個照顧法?嗯?”尾音拉的很長,更是做足了準備,沒想到的是她換了個國家,他們還是沒打算放了自己。
“放心,等你回去的時候,時速物流會馬上将你解雇的。”蘭花指一翹,塗着紅色唇膏的唇角一挑,旁邊的保全們再次心跟着砰砰跳起來,這個女人若不是因為有人罩着,早就拉出去輪了。
“告訴他們,再惹我,小心自己腦袋。”小姐下的渾身打了個冷顫,李木蘭則是冷嗤了一聲,那群混蛋是打算絕她的路麽,她只是不想太計較了,但是事情做過了,也要給其一個警告,不然的話都當她李木蘭好欺負了。
果然如那個小姐所說,她一回到物流公司,經理就找上了她,說她的工作幹的都不錯,但是有人要找公司的麻煩,無奈請她離開,先給她發了工資。
手機此時也不停的響個不停,她走出物流公司朝着然後朝着公交車站走去,小電驢本來就是公司的,這次算是還給人家了,以後的代步工具是公交了,“喂,哪位?”
“喲,李大小姐還活着啊?”那邊傳來譏诮的笑聲,旁邊似乎有人在辦什麽舞會音樂聲大的震耳,她淡蹙眉頭,漆黑的眸子遠眺別處,唇角挂着冰冷的笑,“三小姐還沒死,我怎麽舍得死呢?”
“李木蘭,走路的時候小心點兒,萬一那個不長眼的撞在你身上,我可就沒你這個姐姐了。”話說完,那邊就傳來嘟嘟的聲音,電話已經挂斷,李木蘭将手機收起,四處看了看,果然在一個小巷裏蟄伏着一輛黑色本田,只要她再朝前走幾步,那輛車就會立馬沖過來。
不過這幾步她還是要走,去坐公交就必須要經過這條小巷,她若無其事的哼着歌,往前慢慢的走着,似是完全沒有發現旁邊的車子。
車中的人見是個好機會,腳下一踩油門就朝着她直直的沖了過去。
急速飛馳的車子,慢慢的走到小巷前不遠的李木蘭側首看了一眼,李家,還真是迫不及待的叫她死呢,只是····
車子碰撞的聲音,街頭上的行人大聲喊叫,“出車禍了!”
黑色本田與一輛疾馳而過的小轎車撞上,車上的兩個人撞飛了出去,而原本被撞的人毫發無損的站在本田車後尾處,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後離開。
一輛駛過的商務車內
“看到沒?”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金黑色的眸子在那道消失的人影後收回,眸子的主人側眼看了看一直在忙着股市行情的男人,微卷黑發的男人擡頭看了他一眼,“看到什麽?”
“那個女人身手不錯。”盛子禹還在回想着,剛剛李木蘭跳上車頂的那一幕,潇灑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似乎早就料到了這輛車是沖着她去的。
洛蒙聽他這麽一說,邪邪的勾起唇角,“床上功夫不知道怎麽樣,要是如她的身手那麽好,待會就去找她。”手指一點,立馬他想要見到的女人彈出在他的面前。
只是,盛子禹擡了擡鼻梁上的眼鏡,輕聲道,“你怎麽知道她的?”
“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她,有人告訴我她的名字,然後很容易查出。”一向寡語的他,将他的機智想要表達的淋漓盡致,而一邊的盛子禹卻只是涼涼一笑,繼續開車。
經歷過車禍的人,此時有些疲乏的趴在床上呆愣的看着天花板,枕邊的手機鈴聲響不停,她卻不想去接,就這麽任它刺耳的響下去。
一直到敲門聲不斷,她才回過神來,皺了皺眉然後起身,估計是曉琳又沒有帶鑰匙,嘆了口氣,她将門打開,“以後記得帶鑰匙。”
“那也要你給我配把鑰匙~”陌生的男聲響起,令走在前面的她轉過頭來看向來人,一頭微卷的黑風,颀長的身子堵在她的一米八門哪裏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唇角此時在看向她時慵懶的勾起。
李木蘭眨了下眼睛,“找曉琳的話,你晚上再來找吧。”不得不說曉琳幹的這一行有些特別,做什麽不好,非要做星探,挖掘出來的沒幾個還要天天往外跑一直到淩晨才回來。
“是找你的。”洛蒙擠進這個小房子,也就六十來平進來客廳就能看到卧室的那種,自己先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叫她也做。
他倒是不客氣,李木蘭站在一邊冷聲道,“我不記得認識你。”
“這不就認識了。”洛蒙倒是有些無所謂,反正他是看中了她的身手就對了,身邊的那些個保镖們身手都是差到爆了,這個女人正是他要找的那種,“我來找你是要你做我的保镖的。”
“我不記得自己廣發帖子要做保镖。”李木蘭此時完全提高了警惕,雖然眼前的男人沒有惡意,但是不代表他不會藏的很深。
洛蒙搖了搖手指,繼續說道,“我是在今天的車禍現場看到你的身手不錯,所以就來找你做我的貼身保镖。”
“貼身保镖?”李木蘭沉了沉眸子,既然如此她也不想要拒絕,也不想要去繼續追問自己的住址怎麽會被他知道,網絡大軍很奇妙,一個帖子都可以将你肉的身上有幾斤肉都知道,更何況她這麽一個普通小市民的住址呢,“一個月的工資三萬,你看怎麽樣?”
“什麽時候開始。”李木蘭對錢不在乎,只要夠吃喝住就行,所以将工資這件事也給繞了過去,直奔主題。
夠爽快的,洛蒙起身,“現在收拾東西跟我走。”
“十分鐘。”李木蘭轉身進屋,先是給曉琳打了個電話,然後就開始收拾了一下簡單的衣物,在收拾那張全家福的相片的時候,她将相框拆開,然後将裏面的相片拿出來撕了幾瓣扔在了垃圾桶裏。
走到樓下,洛蒙将車鑰匙交給了她,雖然知道剛剛認識的人不要這麽太相信,但是理智告訴他這個女人值得信任,“你開車,在天階十八號停下,我先睡會兒。”
接過車鑰匙,李木蘭無聲的點了點頭,打開車門上車。
剛啓動引擎,一邊男人的手機開始響起,男人有些不耐煩的接通,“哪位?”
“洛蒙,待會兒來我這裏,梓涵天風都回來了。”另外一邊赫然是白天的盛子禹,聲音溫潤的令人不想直接拒絕,洛蒙則是應了聲,然後對着一邊認真開車的李木蘭說道,“去半山別墅一號。”
“先生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我不是你的司機,今天這是頭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雖然沒有做過保镖,但是她也知道保镖的職責所在,他完全将自己當成了司機。
洛蒙打了個哈欠,“給你加薪,保镖加司機,怎麽樣?”
李木蘭沒有答話,俨然已經答應,車子順着環形路線往西邊駛去。
------題外話------
誘婚,擦槍走火—邪獸
“你就是警界的恥辱。”
一疊極度暧昧動作的相片狠狠甩在她的臉上。
她伸手撿起其中一張,漆黑瞳眸一縮,那個該死的牛郎。
······①············
警界的模範,戰鬥力極強的隊長,她至尊榮耀至極,是誰将她推下巅峰?
“那晚的緊致,現在還令我回味無窮呢。”金發碧眼的男人性感的舔舐了一下唇角。
一把手槍抵在男人額頭,“底片,還我。”
“給我做個夠,我就給你。”他伸出兩根長指,邪笑在她面前來回搖晃。
她只想大罵一聲,去你媽的。
☆、美女保镖的挑釁
車子停靠在半山別墅的停車場上。
“把你的行李也拿下來。”洛蒙敲了敲車窗,然後說道,此時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名門豪車,估計就是為了迎接那兩個人專程趕過來的。
李木蘭疑惑的皺了皺眉不解但是還是聽從的将行李拿了出來,只是一個看上去很輕便的旅行包,洛蒙挑了挑眉,“全部家當?”
“我不喜歡太麻煩。”李木蘭聳了聳肩,跟在他的身後左右看了一眼,名門豪車是不少,其中也包括了她認識的那個車牌。
進去別墅的大廳,洛蒙先叫過來一個女傭然後朝着一邊的李木蘭說道,“你跟着她去你的房間,放下行李後下來。”
她點了點頭,跟着女傭在一個比較不引人矚目的地方上樓。
洛蒙走到一個身着一襲黑色風衣的冷酷男人旁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天風,你這陣風終于刮回來了~”
謝天風轉過身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棱角有型的臉上盡是不耐煩,“又換女人了?”
換女人?他什麽時候有過女人?洛蒙扯了扯唇角,想起剛剛跟女傭上樓去的李木蘭,然後笑道,“那個是我的保镖。”
“女保镖?”一個霸道的聲音随即傳來,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只自我感覺良好的薛家大少,頭發染得三種黑紅藍顏色,像是一個調色盤,不算高的身子就單單站在那裏,就有女人往他身上瞄,這個男人的嚣張。
薛勝攥了攥自己的衣袖,然後揮手一招,立馬一個性感妖嬈的穿着職業套裝的女人站在他的旁邊,嬌笑着,“金主,有什麽吩咐?”
“洛蒙,把你的保镖叫下來,正好兩個女保镖比試比試,看看是誰的身手好。”一把拉過旁邊的美女保镖來,惡趣味的在她伸手揉捏了一番,帶着挑釁意味的眼神成功的引來了周圍人的矚目。
洛蒙邪邪勾唇,然後慵懶者聲音道,“木蘭,你願不願意跟她比試?”
下樓以後一直隐身在一邊極其沒有存在感的李木蘭,先是一愣,然後在一個角落裏走出來,冷聲道,“我的任務是保護你,不是打架鬥毆,比試身手。”
瞬間,大廳裏的人将目光都看向她,神奇洛蒙身邊的女保镖會是什麽樣子的,在看到她只是一個清秀佳人的時候,女的沒有什麽敵意,男人也是沒多大樂趣,而更是期待接下來薛勝那邊的保镖會怎麽回答。
“只是切磋切磋,這個你不會不答應吧?”妖嬈性感的美女保镖不爽了,一瞬間的目光都看向了她,令她這個美女怎麽也有些丢臉,幹脆站出來繼續挑釁。
李木蘭不想惹麻煩,但是通常是麻煩自動找上門來惹她,這次依然一樣,“我跟你沒什麽可以切磋的,既然先生沒有受到人身威脅,我還是繼續退在一邊。”
她才不管誰的面子,既然身為保镖,那就有職業道德,主人沒有受到威脅,她不必站在受人矚目的地方。
就在她轉身的時候,一把閃着銀光的餐刀快速的朝着她的背後飛去,有的站在一邊的人禁不住大喊道,“小心!”
話剛說完,就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一幕。
那把餐刀被她利落的夾在中指與食指之間,大廳裏的人屏住呼吸看着她,居然可以徒手接住那把餐刀,這是神一般的身手啊。
李木蘭狠狠蹙眉,“這麽想要切磋,現在還給你。”餐刀随着她的手一揮,扔向對面的美女保镖前,正中她的胸部,血順着流了出來。
“流血了····”女保镖看着自己胸前插着的那把餐刀,臉色立馬變得慘白,伸手揪住薛勝的手臂,顫抖着聲音,“主人··救我···我快要死了。”
“矽膠做的胸,哪有那麽好穿透的?皮肉之傷而已。”一個低沉帶着戲谑的男聲傳來,緊接着身着紅黑條紋帽衫,有着深藍色眸子的男人走了過來,然後蹲下身子戳了戳女保镖的胸,要是真的穿透了的話,她還能在這裏講話?狗屎改造女。
身為主人的盛子禹優雅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輕聲道,“請醫生來給這位美麗的保镖小姐治療一下。”
“宴會繼續。”洛蒙則是将李木蘭帶到一個無人角落裏,來回的看着她,像要是在她身上看出什麽端倪來。
“木蘭,你到底是在哪裏學的功夫?未免也太出神入化了吧?”居然不用回頭就能徒手接到那個餐刀,除非她腦袋後面長了眼睛,不然怎麽會這麽準。
李木蘭目不轉睛的看着前方,“峨眉。”
“學了幾年?”洛蒙不可思議的盯着她看,旁邊此時也多了一個人在聽到峨眉二字的時候,漆黑的眸子不禁的看向她,女孩學功夫的多了去了,去峨眉的也不在少數。
“能不能告訴一下?”洛蒙的好奇心嚴重被她的功夫所吸引,不刨根究底是決不罷休。
李木蘭看了他一眼,“二十一年。”
☆、遭人搶的女保镖
一個女人學功夫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學就是二十一年,學二十一年也不算可怕,可怕的是在兩歲的時候就開始學,還是被掌門成為天才的女人。
他洛蒙這次算是得到寶了,不論到哪裏去都不用害怕了,其實就不知道怕字怎麽寫。
始終在一邊聽着的盛梓涵聳了聳肩,“不就是功夫嗎?現在什麽都是荷槍實彈,功夫頂多也就是一個看着好看罷了。”
李木蘭沒有理會他的話,靜靜的站在一邊。
洛蒙摸了摸鼻子,“改天我教你怎麽用槍好了。”
“學了十年了,不用你教。”李木蘭希望這種無聊的話題趕緊結束。
盛梓涵側臉看向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黑色的眸子緊緊盯着她看,說話的語氣裏有着不可思議,“你是最終兵器嗎?怎麽沒有你不會的?”
“她是我的保镖,要知道保镖都是萬能的。”洛蒙見盛梓涵那雙眸子裏帶着火熱,就知道他對他的這個女保镖有意思,可惜的是,這是他的寶兒,好不容易找來的功夫高手,怎麽可能讓給他?借機就将李木蘭支走去一邊喝喝果汁也成。
盛梓涵看着那個端着一杯果汁站在那裏的女保镖,眸子裏則是噴火,他所需要的就是這種強悍的女人在身邊,“洛蒙,這個女保镖我要了。”
“君子不奪人所好,梓涵,這可是我苦心巴力挖來的,你說要,我可能給你嗎?”洛蒙把玩着手裏的酒杯,挑眉看了一眼被說的有些不自在的盛梓涵,知道他一直在找一個強者,然後好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明明是一個文雅的攝影師,硬生生的被他給擺弄成了另外一種味道。
盛梓涵雖然惜才但是不是那種缺根筋的男人,“哼,這麽一個女人居然被你給找到了。”不過語氣裏還是帶着些許的不服。
李木蘭将空了的果汁杯放回,一個熟悉的叫人神煩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木蘭,你怎麽在這?”
李木蘭冷冷的看着那個說話的人,然後轉身走開。
“李木蘭,你給我站住。”女人知道這個場合裏不适合大喊大叫,畢竟不符合她富家小姐的身份,刻意壓低聲音然後朝着李木蘭走去,不顧她的願意不願意手挽上她的手臂,然後低聲道,“出去聊一下。”
“在這裏說就好。”李木蘭不着痕跡的将她的手擺脫開,向後倒退了一步,冰冷的眼神像極了南極的冰山。
李木珊咬了咬唇角,明媚的眸子中此時泛濫出水光來,聲音也是像極了受了莫大的委屈,“大姐,你一定要對我這麽冷漠嗎?”
“這裏不是片場,你是演員,我不是導演。”李木蘭看着上樓去沖着她招手的洛蒙,然後低頭看了一眼面前站着泫然欲泣的李木珊,冷冷的丢下這句話然後跟上。
始終處于隐形的盛子禹好巧不巧的站在她們說話的柱子旁邊,在聽到她的那句話的時候唇角微微一勾,“有趣的對話。”金黑色的眸子微微一沉,然後仰頭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順着喉結滑過,眼前的畫面惹火至極,就連一邊一直跺腳惱恨的李木珊也不再怨恨而是直愣愣的盯着他看,一直到他離開。
一上樓,她就被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擋住,她往東,他就往東,她往西,男人就一臉戲谑的看着她然後往西。
“先生,請讓開。”出于這裏是金主的朋友家,她好脾氣的忍了下去,只是眼前的男人卻沒有絲毫要讓開的意思。
盛梓涵一邊打量着一邊跟着她的動作而動,其實仔細看了她還是挺标致的一個女人,只是太過于冰冷了,“哎,你怎麽總是像個冰塊兒似得?給哥笑一個吧。”
李木蘭上前走了幾個樓梯,随即手一撈·····
···
洛蒙看着進來的李木蘭,還有一直捂着頭的盛梓涵,奇怪的在兩者之間瞄了一眼,“梓涵,你怎麽了?”
“洛蒙,這個女人太兇殘了。”一直捂着額頭的盛梓涵睨了一眼旁邊站如松的李木蘭,她倒是一臉的沒事兒人。
洛蒙似乎明白了些什麽,“木蘭,你打他了?”
李木蘭看了一眼歪斜着坐在一邊的男人,那漆黑的眸子裏明明帶着調笑,卻還是故意裝無辜的樣子,她搖了搖頭,“撞頭。”
“撞頭?”洛蒙在聽到這裏兩個字的時候,走到盛梓涵的面前将他那特意擋住額頭的頭發撥開,果然那裏紅腫了一片,洛蒙似是嫌他還不夠痛似得,手指在上面摁了摁。
盛梓涵蹙眉一把拍掉他的手,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作為撞我頭的補償,洛蒙,你是不是應該将你的這個女保镖借用我幾天?”
按照他這個變态來說,躲開李木蘭的這一擊輕而易舉,看來是早就做好打算了的,洛蒙滿臉無奈的看向李木蘭,“木蘭,你就在他身邊帶上兩三天,以彌補你的過失。”
“是。”李木蘭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旁邊笑的無賴似得盛梓涵,然後轉身出去将門關上站在門口猶如一尊雕塑似得動也不動。
盛梓涵起身然後悠然的說道,“兩天是不夠的,十五天,正好我要出個外景需要一個陪同。”
“這個女保镖是我才找來的,盛梓涵怎麽也要有個先來後到吧。”洛蒙剛剛還帶着笑意的臉上此時盡是陰霾一片。
盛梓涵聳了聳肩,他知道,雖然他這麽說,但是他一定會答應的,性感的薄唇扯起,“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正在外面守着的李木蘭,聽到裏面傳來‘砰乓’的聲音,立馬推門而入,在看到淩亂的卧室,還有兩個正在過招的男人的時候,她想要權當做沒看到。
“李木蘭,你敢走!”洛蒙與盛梓涵此時竟然同時出聲,本來打賭她會幫誰,哪知道她居然想要當做看不見走開。
李木蘭看了兩個人一眼,除了衣衫有些淩亂露出那結實性感的胸膛以外,其餘毀的只有整個房間,金主身上沒有受任何傷,也就是說他們純粹的就是在切磋玩,她很抱歉的,“不好意思,打攪了。”
···
“十五天,不過有條件的。”洛蒙撒開盛梓涵的手,然後将修長的身子摔向床上,這個女人,見到他第一眼不是像別的女人似得發呆,也不是跟別的女人似得那麽花癡的跟随在左右,叫他有了一種挫敗感。
☆、找他妹
普羅,世界最大薰衣草之地。
滿片的紫色薰衣草呈現在人的眼前,不少游客在這裏拍照留念,也有正在拍婚紗照的新婚夫婦,可是,眼下有一個煞風景的存在,叫一向有唯美感的盛梓涵頭痛,他側頭看了一眼身後一身黑裝的李木蘭,“你能不能換上一身比較清爽的?”
來這裏的哪一個不是穿的花枝招展的,就連他自己也穿着淡藍色的,可是這個女人比男人還爺們,長褲子長襯衣不說,還全是黑色的。
“沒有。”李木蘭的衣箱裏只有一種顏色,那就是黑,她不是那種愛打扮的人,而且偏好黑色,所以輕易不出去購物一次,就算是去了也是帶着目的去的,買了立馬就回家,導致她被好友戲稱為黑背。
“跟我來。”盛梓涵牽起她的手往路邊上走,幸虧這次為了拍攝帶來了女人的衣服,到時候好找個比較清新的女孩配合拍照,這回正好給她用上了。
盛梓涵在車後面找了片刻,然後将帶着粉藍橫條的衣褲遞給了她,“雖然是保镖,但是也要有點兒顏色,趕緊換上。”
“保镖不都是黑色的嗎?”雖然沒有做過保镖,但是電視看多了也知道都是清一色的黑,哪有保镖會穿的花花綠綠的。
不等她說完,盛梓涵将她推倒車廂裏然後關好門,“我在外面,你趕緊換好。”
李木蘭看着手上的衣服,應了一聲,然後開始将外套脫掉換上,換到一半的時候,車門突然被人在外面打開,還傳來一陣男人那低沉的笑聲,“梓涵你也真是,不就是拿瓶水,幹嘛非得說木蘭在車上。”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有條件跟來的洛蒙,他反正是閑着沒事幹,正好跟着旅旅游之類的。
在晃眼間似乎看到了女人那白皙的肌膚,還沒等他站穩,就被人一腳給蹬了出來。
洛蒙一個踉跄撲倒在正在攝影的盛梓涵身上,兩個人順着滾向下坡。
李木蘭整理了一下換好的衣服下車,在看到那兩個滾在一起的男人的時候,歪頭走了過去,難不成這就是傳聞中的GAY?
洛蒙與盛梓涵同時站起身,各自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在看到洛蒙那有些扭曲的臉的時候,盛梓涵俊美的臉上浮現出笑意,“洛蒙,天啊,你該不會偷看我家女保镖換衣服了吧?”
洛蒙陰沉着一張臉,拍打掉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冷冷瞪了他一眼,“什麽你家的,我只是借用你半個月,到時見還要還給我的。”
李木蘭則是搗鼓着剛換好的衣服,外衫居然沒有扣子與拉鏈,覺得有些別扭的慌,“一定要縫上扣子才行。”
“木蘭,走了。”随行而來的還有一個小女孩,那是盛梓涵的随身助手,不論到哪裏都會跟着,而小女孩告訴李木蘭,一直在暗戀着盛梓涵這個人,暗戀?對不起,她不知道暗戀是什麽意思,情商低下的她只能這麽一路聽她講來。
盛梓涵在看到那個換完衣服跟着小佳一起去欣賞薰衣草的李木蘭,心裏一陣激動,“喂喂,你覺不覺得,木蘭換上那套衣服就像是一個鄰家女孩?”
洛蒙冷嗤了一聲,“我只知道,還有12天她将回到我身邊。”随即轉身跟上,那個女人還不如掩藏着她的美好的來的好,這一下連外國人都上前搭讪邀請合照了。
夜晚幾個人坐在外面。
李木蘭一直在研究着白天小佳在說的那兩個字,雙手環胸低垂着頭看着地面煞有其事的蹙起眉頭。
“保镖小姐,你再這樣神游,我可要被人打成篩子了。”盛梓涵看着極少不在狀态的李木蘭,大手拍了拍她的頭頂,卻被她狠狠的一招撂倒在地,在看清是誰的時候,李木蘭聳了聳肩,“盛先生,以後請不要在背後拍我。”
“我以為你聽不見。”盛梓涵龇牙咧嘴扶着腰站起來,擡起手沖着她勾了勾,臉上盡是痛苦之色。
“?”李木蘭不解的看着他,是掉了東西還是怎麽?就在她疑問的時候,小佳跑了過來,攙扶着盛梓涵,怪責的對李木蘭說道,“木蘭你也真是的,梓涵哥叫你扶着他,你還站在那裏幹嘛?”
“他沒說要我扶着,我以為他掉了東西。”李木蘭冷冷的站在一邊,這個男人有什麽話就不會好好說,還一副招手的樣子,誰知道他要幹嘛?
盛梓涵一把甩開小佳,站直身子,咬牙看着那個始終一臉不在狀态中的李木蘭,真是個情感白癡,是個女人就知道這是一種邀請,她倒好誤以為他是在找東西,他是在找,找他妹。
☆、夠本了吧?小人!!
李木蘭跟在盛梓涵身後,終于開始開了口,“盛先生,能不能,問你個事?”
“什麽事?”在盛怒中的盛梓涵訝異自己怎麽還有這麽理智的時候居然想着要回問她什麽事兒,這個該死的榆木腦袋的女人,就是欠一把錘子砸。
李木蘭想了想,看了一眼旁邊畏畏縮縮的小佳,旋即跟盛梓涵說道,“什麽是暗戀?”
驀地,前面的男人停下了腳步,背對着的李木蘭看不清的他的表情,暗暗蹙眉,難不成他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看來還是找那個比較聰明的洛蒙問的好,就在她轉身的時候,盛梓涵急忙抓住她的肩膀,李木蘭臉色一冷,旋即再次将他撂倒在地,盛梓涵則是順勢極快的站起來,輕松的揚了揚眉,“幸虧這次我反應快!”
“盛先生,請不要在背後拍我。”李木蘭有些煩躁了,這個人怎麽說了就是不聽?一定要将他摔個腿折胳膊折的他才能記住嗎?
盛梓涵點點頭,然後繞回到剛剛的那個話題上去,“剛剛你說什麽暗戀來着?那是什麽意思?”該不會她是對自己有意思吧?也對,他這麽一個美型有品的男人女人都是倒追他的,他說嘛,怎麽可能她是個例外。
“啊,剛剛我是聽小佳說她暗戀你來着,所以想要問你暗戀到底是什麽意思?”李木蘭忙将剛才要問的話題重複了一遍,一邊的小佳羞得将臉埋下,其實她并不像自己說出來,由李木蘭說出來更好。
盛梓涵在聽到是小佳的時候,臉一黑,他錯了,真的錯了,怎麽會以為那個情感白癡會對自己表白,可惡,“不知道,你自己去問小佳。”忍着滿腹的怒意,盛梓涵狠狠的錘了一下旁邊的花池邊,然後離開。
“噗嗤~”李木蘭在納悶的時候,洛蒙笑着走過來,剛剛他在房間出來的時候,就聽見了兩個人的對話,果然他的女保镖是個極品,而且是個情感未經開發的雛,這可是世間難得的,看來這次盛梓涵是苦惱了,不過,正好這個情感白癡在十幾天後回到自己的身邊,他可以自己慢慢開發,然後真正成為他的,只是他太高估了某人的情商了。
“暗戀就是偷偷喜歡一個人,不論哪個人在哪裏做什麽事情都想着他念着他,想要時時刻的看見他,但是那個人又不知道他是被她喜歡了,懂了嗎?”洛蒙耐心的将這兩個字的意思解釋給她聽,藍色的眸子裏帶着柔和的笑意,令人心神跟着深深的陷了進去。
可是····
李木蘭淡淡微笑着然後搖搖頭,“不懂。”
就在她低頭的瞬間,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似乎洛蒙也發現了,低聲道,“我們回房間。”
李木蘭看向較暗處,哪裏似乎人影晃動着,她不可能讓危險存在在金主身邊,彎唇,“先生你先回房間,我待會兒就進去。”不等洛蒙阻止她,她已經慢慢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