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人皮娃娃

時間已經過去一年了,渡靈店鋪進度感人,只超度了兩個亡靈。

一個因為發現繼父是殺人犯而被殺害分屍的女大學生林穗,還有一個是新婚夜丈夫出了車禍去世,自己卻被婆婆掐死想要給兒子湊冥婚的櫃姐徐冉冉。

兩個都是怨念極強的亡靈,司念為了超度她們費了不少功夫,還好有王明在幫着舉報揭發,為此他也獲得了明遠市優秀市民的榮譽稱號。

又是兩個月沒有亡靈來到渡靈店鋪,原本司念以為就僅剩這三個亡靈就可以完成贖罪自己會非常心急,可是沒有想到自己好像是愛上了現在的生活。

現在的生活不再像之前的三百年那樣枯燥無味,每天日複一日的重複着乏味的生活,現在有季得和安沐陪着,王明也讀了大學來到了牧遠市,成為了文具店的常客,宮辰就更不用說了,嘴上說着不管不來,可在司念幾次出現危險的時候總是他第一個出現。

時間就好像這樣緩慢流淌着,什麽都沒有變,又到了晚上渡靈店鋪營業的時間,安沐不管怎麽說終究是個小孩子,司念讓王明托了些關系把安沐送進了文具店旁邊的小學。

說來也巧,安沐正和小雅是同班同學,兩個人還會時不時的一起來到文具店裏玩耍。

“我說,現在給小朋友布置的作業也太多了吧。”季得替安沐打抱不平。

從渡靈店鋪營業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小時,安沐還是一邊扣着手一邊算着作業本上的練習題,樣子看着有些可憐。

司念拿着抹布擦着店鋪裏落下的灰塵,季得的大高個子正擋在店鋪過道的中間,司念用手裏的抹布拍了拍他,讓他閃開。

可能是相處的時間久了,季得也沒有原先似的那麽害怕司念,忽然被這麽一打還有些不情願,原本還有些火氣被司念一瞪就滅了火:“那抹布怪髒的!剛換的……白衣服。”

“你不是狀元來着,教安沐做題去。”也不願意跟他嗆聲,司念拿手揮了揮打發季得離開。

雖然安沐年紀小,但是對于學習好的人有種天生的崇拜,上課是老師也說過狀元全天下學習最好的人。

安沐站起身,拿着自己手裏的那套二年級下冊數學基礎練習冊,走到季得面前:“哥哥,你可以教教我嗎?下次我絕對不再帶你坐轉轉杯了。”

“小家夥還會威脅人!”季得抽出安沐手裏握着的練習冊,眼睛微眯的看了一眼,只是一眼眼睛就瞪大起來:“什麽雞什麽兔子的,養一塊也不怕打架,都給它放了也就沒這道題了。”說完,季得把練習冊往桌子上一拍,轉了個身拿了個抹布走到司念身旁摸摸擦灰。

安沐看着情形有些失望的說道:“哥哥你是不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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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得剛想找個借口解釋一番,就聽安沐開口又說,言語中還夾雜着一點失望和無奈:“哥哥沒事,我不嫌棄你,等我上課認真聽講學會了交給你。”

司念沒有說話,啧啧~兩聲,白眼了一下季得轉身繼續忙自己的,可季得卻以為是不是自己給他們造成了什麽誤會連忙解釋道:“我真的不是不會,我當時狀元可是皇上親自寫的诏書,如果你是那些史詞兵法來我絕對可以對答如流,着雞和兔子我從未見過這麽刁鑽的題目。”

“說到底就是不會呗,不會承認就完了,也不會有人笑話你什麽。”這次司念沒有給他留面子,十分直白的講出了真相。

安沐還想要安慰一下季得,卻被門外的風鈴聲吓了一跳,這股強大的怨氣吓得安沐連忙躲在了季得身後。

季得挺了挺胸脯,作勢要保護他們兩個的樣子,連林穗和徐冉冉兩個這裏兇惡的怨靈都面對過,季得還有什麽好怕的。

還沒等有人去開門,店鋪門就自己打開了,當看到外面站的亡靈模樣時,吓得季得冒了一身冷汗,安沐更是看了一眼後便吓得哭了出來縮在季得身後死死拽住他的衣角。

司念還算是膽子大的,這麽長時間她也早就被鍛煉了出來,攥了攥拳頭司念走了過去。

門外這亡靈奇怪的很,那不能說是亡靈,更像是用某種動物的皮,分割剪裁又重新拼湊起來的恐怖娃娃。

那娃娃被制作成五角星模樣,尖尖的四肢頂着一個圓滾滾的腦袋,整個身體的連接是被黑色麻繩亂縫一通,眼睛的位置是一個破洞被塞進去了兩個玻璃珠,更讓人害怕的是那娃娃身上星星點點的血跡,樣子好像剛從地獄裏走出來一般。

那娃娃身上強大的怨念震懾的安沐有些喘不過氣來,司念雙拳緊握散發出渡靈人自帶的威懾力,震懾它:“既然你入了渡靈店鋪,便是這店鋪裏的客人,我們為你解決執念,希望你也不要壞了我們的心情。”

司念這話一出口,那娃娃果然不似剛才似的散發出那麽強的怨念,至少安沐不會再被壓迫的喘不過氣,離奇的是它身上怨念如此之大,但身體周遭确實藍瑩瑩的光霧,這種情況可以說是見所未見。

看到這個娃娃已經被自己震懾的不會做出什麽過激舉動,司念才走到了它近前,娃娃個頭并不小,圓滾滾的腦袋到了司念腰的位置。

纖細的手指輕撫在那娃娃之上,司念一驚手指忍不住顫抖起來:“這……竟是人皮。”

“什麽!”季得驚得長大了嘴巴,反手就把安沐的眼睛蒙上叫他不要看,剛才她看着白生生有些泛黃的皮質還以為是豬皮或者羊皮,沒想到這竟然會是人皮。

“你是靈魂被這具娃娃困住,還是這皮就是你自己的。”司念盯視着它,精神不敢有絲毫松懈。

只見那娃娃伸起一側尖尖的胳膊,小刀似的尖刃在兩個被塞了玻璃彈珠的空洞底下劃開了一道口子。

深紅色的血液從哪破口中都流出,和這可怕外表絲毫無法聯系在一塊的聲音從那口子中響起,像是來自山洞般的空靈像是一個年紀不大小女孩的聲音:“我就是這個娃娃,這個娃娃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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