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節

第 28 章節

,一把抱起安陵清,帶着他翻身上馬,然後絕塵而去,留下一絲塵土飛揚而起。

就在此時,此時一個藏青色的身影卻從不遠處走了出來,只見他牽着白馬站立在剛剛安陵清站的地方,眼神幽幽地盯着前路,有着說不清的東西在他眼睛裏流轉着。

良久良久,那人無奈輕嘆,“多希望,衆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之時,你就在那燈火闌珊處,江山如此多嬌,難道注定無人與我共賞麽?那又為何,近日的夢境幻覺裏,總有你的身影,卻又如此真實?難道那是我們的前世麽?我是皇,你是後……”

凝神望天,幽幽的聲音随風傳來,竟好似風在呢喃,“你總是這樣入我夢來,叫我如何放手,如何在感受到夢幻裏的溫暖後,放開握住你手的機會……”

安陵清,你會是我的皇後嗎?天下我所也,美眷亦我所也。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衆裏尋他千百度。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第25回 一壺濁酒喜相逢

騎在馬上,清冽的風迎面而來,吹在臉上有些疼,安陵清伸手揉了揉眼睛,想要努力張開眼睛,卻不得其法,不舒服地輕哼了聲。

聽到安陵清的輕哼聲,感覺到他的動作,南宮晔暗自懊惱竟沒注意到這麽快的速度,安陵清定然受不了,而且他沒騎過馬,這樣颠簸更是會損傷他大腿上的皮膚。

于是,将他抱着轉了個身,讓安陵清側坐在馬上,然後将他的臉護在懷裏,一只手固定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握着馬繩,穩穩地繼續奔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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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晔将腦袋湊到安陵清耳邊,柔聲問着,“好些了沒?等會兒還是去坐馬車吧!”

安陵清雙手緊緊抓着南宮晔的衣襟,搖了搖頭,轉而雙臂環住南宮晔的腰,小聲道,“不坐馬車,安陵跟少爺一起。”寵溺的笑了笑,南宮晔伸手更緊地攬住安陵清的腰沒說話,只是更快地催動馬飛馳起來。

另一邊納蘭玄曦看着突然出現的一群跪在地上着黑衣的人,喚停白馬,臉上神色淡然,只有眼裏閃過一絲冷厲,他的聲音仍然優雅,卻透着冰冷,“讓開。”

領頭的人擡頭看了眼納蘭玄曦,垂下頭,聲音卻透着執着,“請主上随屬下回金陵。”

眼眸微不可查地眯了眯,納蘭玄曦的聲音仍是淡淡的,“給我讓開。”

黑衣人們并未動,而是齊聲道,“請主上随屬下們回金陵。”

納蘭玄曦突然揚鞭打馬,馬蹄看着便要踩上黑衣人,這才猛地收緊缰繩,即使差點被馬踢到,黑衣人仍是不動如山,靜靜地跪在地上,擡起頭神色堅定道,“望主上以天下大業為重,若是讓太子之人發現主上未死,後果将不堪設想。”

“本王說最後一遍,都給本王滾開!”納蘭玄曦突然怒喝道,“他納蘭玄翼我還不放在眼裏,就算發現了又如何!倒是你們這些好樣的忠心死士,竟罔顧本王的命令,說,誰給你們的權利!”

“請主上息怒,屬下萬不敢置上令于不顧,只是此次事關天下大業,屬下以下犯上自會到刑堂領罰,但屬下亦不可眼看着主上只是為了一個人将自身置于危險境地。”

眼裏的冷凝之色越來越重,面上卻更顯得平淡,納蘭玄曦只字未言,那黑衣人此時卻覺得連呼吸都被人扼住一般,但他強自撐着,不退讓一分一毫。

突然,納蘭玄曦跳下馬,怒極反笑冷聲道,“好啊!你們今兒算是鐵了心逼本王就範是吧!”

按捺住急湧翻騰的內息,黑衣人右手置于左胸,擡起頭鄭重道,“屬下不敢。”

“呵!好一個不敢,那就給本王退下,何時回金陵,本王心中自有譜!”說完,納蘭玄曦牽着白馬的缰繩,便要徑自離去。

咬了咬牙,那黑衣人起身攔住納蘭玄曦,緩緩說道,“王爺,若是您只是為了那叫安陵清的少年,并不需如此。”

聽到對方說到安陵清,納蘭玄曦此時已是怒極,擡手便甩了黑衣人一巴掌,怒喝道,“好你個宇文擎蒼,連本王也敢攔,本王的事也敢查,不要以為你是母妃留下的人我就不敢動你!”

被打了一巴掌,被稱作宇文擎蒼的黑衣人卻仍是堅定地看着納蘭玄曦,然後吐字清晰慢慢說道,“小姐遺命,擎蒼致死不敢違背!況且王爺若是為了那本就屬于王爺的人而耽誤大事,擎蒼以命相抵也要上谏!”

本怒于宇文擎蒼的無理,卻在聽到那句“本就屬于王爺”時愣了愣神,納蘭玄曦微微皺了皺眉,冷然問道,“什麽意思?你知道了什麽?”

宇文擎蒼一見有戲,心裏不禁一喜,此次相逼本也并未抱有多大希望,畢竟若是納蘭玄曦固執到底,他也無可奈何,想到此,他便小心翼翼地從懷裏拿出一封信,然後遞給納蘭玄曦。

“關于安陵清的事,小姐生前在救将軍一家不得其法之後,已經全部寫在這封信裏,當年小姐與将軍夫人安陵紫玉是極好的閨中密友,而此門親事由皇上金口玉言親筆禦賜,甚至經由國師舉行了祝福儀式,只要王爺洗刷了将軍一家的冤屈,安陵清理應仍是您的王妃。”

細細閱讀他母妃留下的遺書,納蘭玄曦心中有驚,更多的是喜,畢竟本以為沒有機會握在手中的人,突然有人告訴你,你才是那人最應當的歸宿,那種天上砸下大金元寶的感覺,讓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将信收好遞給宇文擎蒼,納蘭玄曦臉上一派雲淡風輕,看不出任何不同,也許只有那此刻異常閃耀的眼眸能窺得見他心底的愉悅。

擡頭看了看高挂的烈日,納蘭玄曦以手擋去那太過耀眼的陽光,然後收回手,嘴角微微勾起,淡淡道,“不,擎蒼你說錯了,安陵清不會是我的王妃。”

納蘭玄曦轉身翻身上馬,身姿優雅而氣度潇灑,他對宇文擎蒼吩咐道,“擎蒼由你暗中保護安陵清,若出任何事,唯你是問!”

“是。”神色一喜,宇文擎蒼知道他終于勸得納蘭玄曦盡心完成小姐遺願,激動地跪下以示忠誠。

“其他人跟我取道往金陵而去,助我納蘭明德摘得天下桂冠,還天下一個清明,此去一行前途未蔔,若有不願者,此時便可領金離去,若留下者,本王必與他共同進退,共享天下榮華!”

稍等片刻,無一人站起,然後納蘭玄曦大笑着連聲道,“好好好!都是鐵血好男兒,那麽便随本王立下此空古絕後之盛舉吧!”

衆人皆覺熱血沸騰,齊聲回道,“預祝我主馬到功成!”

納蘭玄曦靜坐于馬上,神色堅定,眉宇之間透出一股勢在必得俾睨天下的霸氣,他清晰地說着,聲音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安陵清不會是王妃,他,會是我的皇後。”然後揚鞭打馬,朝着直奔金陵的方向絕塵而去。

然後是響徹雲霄,久久不斷、回蕩在山谷的一聲“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願吾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天下興亡,歷史輪轉,自此正式上演。

汗血寶馬腳程快,不日,南宮晔與安陵清已經率先到了蘇州,在蘇州的“醉鄉居”住下,用過晚膳後,兩人便手牽着手到街上走走。

此時,天邊已經升起了一輪明月,皎潔的月光淡淡灑落,星星點點地化作湖上晶瑩的小珍珠,雕工精致的玉石欄杆清水環繞,翠綠柳枝迎風搖擺,倒影在湖水裏,搖弋生姿。

南宮晔緊緊握着安陵清的手不敢放松一點,眼睛也從沒離開安陵清身上,看着他好奇地遙遙望着湖上的畫舫,看着那漂亮的眼睛染上喜悅的神采。

溫柔地笑笑,南宮晔一手攬過安陵清的腰,飛身而起,腳尖輕點在湖上,落在裝飾最華麗的畫舫船上,驚喜地擡頭望向南宮晔,安陵清樂呵呵道,“少爺怎麽知道安陵想來這兒看看?”

伸手寵溺地刮了刮安陵清的鼻尖,南宮晔牽起他的手往畫舫內走走去,轉頭用調戲的語調說,“身為相公怎麽會不知道自己媳婦兒喜歡什麽呢?安陵小媳婦兒說是也不是?”

說着,南宮晔一手勾着安陵清的腰将他的身子拉近自己,低頭輕輕吻了吻他的唇,然後好心情地欣賞着安陵清猛然瞪大的眼睛、還有染上薄紅的俏臉。

暢快地笑出聲,南宮晔拉着安陵清在前面走,不去管因為害羞而四處游蕩的小眼神,還有緊張而緊緊回握住他的軟軟的手。

這時一個身穿綠色長裙的清秀女子往南宮晔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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