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節
第 29 章節
走來,只見她柳眉如畫,一雙眸子含着淺笑,皎若秋月,行走之間,姿态仿如青蓮綻放,帶起環佩叮鈴,又有馨然淡香撲面而來。
南宮晔贊賞地上下打量打量女子,不禁在心底贊道,“好一朵耀如春華的綠薔薇。”
不過,餘光瞟到安陵清瞪大眼呆呆地看着女子的模樣,南宮晔不禁輕笑出聲,搖搖頭想到:只是,再美的綠薔薇,都比不上他那朵明明超然濁世的幹淨、卻又莫名透着異樣妖嬈的血色彼岸。
女子也注意到安陵清可愛的樣子,不禁掩嘴輕笑,嬌滴滴說道,“小公子好生可愛。”
被美人姐姐誇獎,安陵清一下子就覺得不好意思了,臉紅紅地低下頭,眼珠轉啊轉的,然後躲到南宮晔背後,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看着女子,小小聲道,“姐姐你好漂亮,可是姐姐不要說安陵可愛,那是少爺說的。”
寵溺的伸手臂夾住安陵清伸出的小腦袋,南宮晔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頭,壞笑着說,“媳婦兒真有自覺,知道躲在相公身後,不過可不能失禮于人前哦,來給姐姐行禮。”
“少爺!”安陵清動了動被夾住的腦袋,不滿地說道,“快放開安陵,不舒服。”
南宮晔一聽立刻放開了手臂,轉而緊張地轉頭細細察看有沒有弄疼安陵清哪兒,安陵清蹙了蹙眉,嘟囔着,“少爺只知道欺負安陵!”讪讪地笑笑,南宮晔裝作沒聽到。
這時,背後傳來一陣泠泠的笑聲,安陵清擡頭這才看到綠意女子此時竟是笑得花枝亂顫的模樣,想到剛剛自己與南宮晔的舉動,一下子臉再次紅了,擡頭瞪了眼南宮晔,小聲道,“少爺,這是在外面!”
安陵清言下之意便是:給我收斂點!
但南宮晔是何人,那臉皮可是從小在他河東獅般的娘親柳頤訓練下逐漸堆積起來的,所以他只是輕輕眯起眼,嘴角勾了勾,然後伸手勾住安陵清的小腰,沖女子禮貌地笑笑,悠然道,“內子害羞,還請姑娘見諒。”
安陵清看着笑容拉得更大的美人姐姐,只覺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好了,窘得低下腦袋,安陵清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有幾分不羁、幾分輕佻、幾分玩世不恭,“如果我今兒就是要見見你們的舫主呢?”
聽到這個聲音,南宮晔眼裏也閃過一絲驚訝,而安陵清更是猛然瞪大眼,驚呼出聲,“淩叔叔!”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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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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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26回 唯願當歌對酒時(倒V) ...
此時的畫舫燈火輝煌,一片欣欣之景,安陵清興奮地拉起南宮晔的手,轉頭說道,“少爺,是淩叔叔的聲音,安陵好久沒見過他了,我們快過去找他!”
摸了摸安陵清的腦袋,南宮晔轉頭對綠衣女子禮貌道,“還請這位姑娘為我二人引薦引薦剛說話的淩公子。”
綠衣女子顯然有些驚訝南宮晔二人認識那男子,不過她并沒有問,只是恭敬地欠了欠身,柔聲道,“請二位公子随綠意這邊走。”
“姑娘有勞了,”南宮晔回了一禮,牽着安陵清跟着綠意走,随口問着,“剛剛那位淩公子說要見舫主是為何意?”
“我們畫舫是新開的,但我們舫主的舞蹈那可是一絕,在蘇州現在已是無人不知,這位淩公子自幾日前見了舫主的舞便想與舫主見一面,但是我們舫主從來不見客,即使跳舞時也都是以紅紗掩面而出,淩公子這幾日總會來,然後也只是靜靜坐在角落,今日不知為何态度強硬得很,鬧得僵持不下,倒是讓兩位公子見笑了。”綠意緩緩回着,言辭間透出歉意。
微微挑起眉,南宮晔自是了解淩書羽這個人,他本不是風流之人,想必此舉必不是為了求見美人,但究竟是何人何事能讓一向對什麽都無所謂、喜歡順其自然的淩書羽這麽執着,倒是有點意思。
安陵清聽到綠意的解釋,也是感到十足驚訝,他擡頭看了看南宮晔,卻見南宮晔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含着一絲玩味兒的淺笑,那模樣透着濃濃的算計,安陵清心裏雖然也是滿腹疑惑,卻也最終沒有問出口,選擇了沉默。
沿着雕工精致的樓梯走上畫舫二樓,驚嘆地發現二樓與一樓是完全不同的風格,若說一樓的裝飾風格是絢麗的華麗,那麽二樓便是妖冶之極的豔麗。
只見二樓的主色調是紅色,牆上挂着一副巨幅潑墨畫,紅木的桌椅、屏風,右手邊放置着一把紅色的古筝,而就連桌上的花瓶也展示的是火紅色的玫瑰,整個房間顯得瑰麗之極。
二樓都沒有客人,顯得十足靜谧,從沒見過這麽詭異的房間,安陵清一下愣住了,禁不住握緊了南宮晔的手,南宮晔感覺到安陵清的不安,捏了捏他的手,低頭溫柔地安撫道,“晔哥哥在這兒。”
不安的心境瞬間便平靜下來,安陵清擡頭看去,然後他遠遠看到淩書羽正背對他負手而立,身姿挺拔修長,禁不住喜道,“淩叔叔。”
驚訝地轉過頭,淩書羽清俊的臉上閃過喜悅,邁開步子便朝安陵清走來,而綠意則是欠了欠身,禮貌說,“這二樓是舫主私人地方,綠意先行告退了。”
“麻煩綠意姑娘了。”南宮晔溫和有禮地回道,再轉過頭的時候,卻見淩書羽已經一把抱起安陵清,還親了一口。
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南宮晔走上前要将安陵清從淩書羽懷裏抱出來,安陵清卻不依地緊緊抓着淩書羽的衣襟不放手,不僅如此,他還朝南宮晔說着,“安陵好久沒見到淩叔叔了,安陵要和叔叔敘舊!”
“呵呵……”
淩書羽看見南宮晔的臉色瞬間更不好看了,終是低笑着出聲,将安陵清放到地上,寵溺地拍了拍他的頭,轉頭對南宮晔說道,“晔兒,這麽久不見,依為師之見,你這醋勁兒倒是一點沒落下,反而見長,只是不知功課還有功夫如何了?”
“哼!”南宮晔不滿地輕哼一聲,不屑道,“不過是當了本少爺幾年的夫子,居然這麽厚臉皮地自稱‘為師’,而且那時你可不是這張臉,本少爺可沒承認你,更何況……”
不知是不是錯覺,南宮晔的語氣突然變得咬牙切齒起來,他惡狠狠道,“更何況你為人師表,卻從小就吃我家安陵的豆腐,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哈哈……”淩書羽突然大笑出聲,“晔兒居然還記得,這醋勁兒果然夠大,也真是難為安陵受得了你。不過這‘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晔兒可不能不認呢……”
“你!”氣憤地一把拉過安陵清,南宮晔憤憤道,“我醋勁兒大又如何,只要我媳婦兒安陵喜歡就行了,你這個為老不尊的人管不着!”
其實南宮晔之所以每次見到淩書羽都會氣憤不已,只因小時候一天他偷偷翹課,跑到學堂後院去看安陵清在做什麽,卻讓他在窗子外面看到淩書羽正在脫安陵清的衣服。
就在淩書羽準備脫掉安陵清最後的小紅肚兜的時候,南宮晔終于從驚愕中清醒,一怒之下破門而入,怒喝道,“你個老不死的,拿開你的髒手!”
也是那次,南宮晔知道了淩書羽不是“老夫子”,雖然後來知道了淩書羽只是在給安陵清泡為他身體好的藥浴,但是只要一想到安陵清被其他人脫光了放到浴桶裏,他就氣得直想殺人。
給安陵洗澡是他南宮晔一個人的特權,從安陵三歲起他就沒有假手他人,但竟然有人不僅敢這麽做,他還不能說什麽,畢竟他氣歸氣,卻不能不管安陵清的身體健康!
所以這麽多年過去了,南宮晔還是不會給淩書羽好臉色看,更何況,安陵清還莫名的喜歡淩書羽,總是纏着他,只要淩書羽在,他南宮晔絕對是被忽略的那個!
正氣憤着,卻聽安陵清不滿道,“少爺,你幹嘛拉安陵過來,我要跟淩叔叔說話。”
果然!
悲憤地想到:果然還是這樣,只要有淩書羽的地方,他南宮晔就是被忽略的!
南宮晔俊朗的臉上此時的神情只能說是五彩紛呈,他握緊安陵清的手,無賴又任性道,“不準不準,安陵不準和淩老頭說話,要說也只能我牽着你,你跟他說!”
“少爺你不講理!”安陵清皺着眉,大聲道,“你怎麽總是對淩叔叔這麽壞!?”
眼看小兩口又要吵起來了,淩書羽終于收起看戲的眼神,出口溫和地說道,“好了,你們兩個都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