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風沙之蝶
人人平等,做自由的決策者。
——《記》
隐希望更多的奴隸從束縛中解脫出來為此他以筆做思想洪流的武器寫出激勵而又深刻毫不留情面的文章,這是她的第一步。
此外她有到處走家串巷,用她和善的容貌當做勝利的籌碼,洗腦了又一群衆,并成功的使得他們改選新教義摒棄被釘在十字架的耶稣。
她的生活變得截然不同,新貴族每每談論,皆以“黑馬”桀骜不馴進行指責,期間派出特警隊走訪大調查,以除後患。
她有一個着稱的名字,“意識精神獻身者”。
隐不知道她躲過了多少的暗殺,她不會如此罷休,古有自立為王,她追求不在于此,奴隸思想保衛戰。她勢在必得。
人人平等,做自由的決策者。
夢溪感到百無聊賴,發呆地凝望着不停活動的左手的食指。因為只有這個手指,才能使他清楚地感到就要去會見的那個男人。在她印象中這個男人很是離譜不講情面,可意外的吸引着她,就像是同類人。
奇怪的是,越是急于想把他清楚地回憶起來,印象就越模糊。在這撲朔迷離的記憶中,也只有這手指所留下的幾許感觸,把他帶到遠方的男人身邊。她想着想着,不由地把手指送到鼻子邊聞了聞。當她無意識地用這個手指在窗玻璃上劃道時,不知怎的,上面竟清晰地映出一只女人的眼睛。她大吃一驚,幾乎喊出聲來。大概是她的心飛向了遠方的緣故。她定神看時,什麽也沒有。
她猛的甩頭,最近這是幻視了,怎麽把隐大決策者想象成女人了,這不科學。
算了不管了,反正他用看不見,更何況他遠在雪國的某個旮旯。
車廂停止了前行,夢溪小心的下了車,有些不适應的抖了抖。
前來招徕顧客的客棧掌櫃,穿上一身嚴嚴實實的冬裝,包住兩只耳朵,登着長統膠靴,活像火場上的消防隊員。一個女子站在候車室窗旁,眺望着路軌那邊,她披着藍色鬥篷,蒙上了頭巾。由于她是第一次遇上這雪國的冬天,一上來就被當地人的打扮吓住了。
“真冷得要穿這身衣服嗎?”
“嗯,已經完全是過冬的裝束了。雪後放晴的頭一晚特別冷。今天晚上可能降到零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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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零下了麽?”
夢溪望着屋檐前招人喜歡的冰柱,同客棧掌櫃一起上了包車。在雪天夜色的籠罩下,家家戶戶低矮的屋頂顯得越發低矮,仿佛整個村子都靜悄悄地沉浸在無底的深淵之中。
“難怪羅,手無論觸到什麽東西,都覺得特別的冷啊。”
“去年最冷是零下二十多度哩。”
“雪呢?”
“雪嘛,平時七八尺厚,下大了恐怕有一丈二三尺吧。”
“大雪還在後頭羅?”
“是啊,是在後頭呢。這場雪是前幾天下的,只有尺把厚,已經融化得差不多了。”
“能融化掉嗎?”
“說不定什麽時候還會再來一場大的呢。”
已經是十二月上旬了。
夢溪感冒總不見好,這會兒讓冷空氣從不通氣的鼻孔一下子沖到了腦門心,清鼻涕簌簌地流個不停,好像把髒東西都給沖了出來。
她裹緊身上的被子,很是小心的防止熱氣走散。
她突然有點悶,不由再次伸手去開門窗,她自個兒靠在暖爐向外望去。
外面不知何時熱鬧了,來了一幫的青年,衣着樸素,更重要的有她此行的标志,她的食指再一次動作,她又一次感受到被觸碰的感覺。
為首的高大青年就是隐了,此行的頭目,大家的老大。
她不着痕跡的打量。
玲珑而懸直的鼻梁雖嫌單薄些,在下方搭配着的小巧的閉上的柔唇卻宛如美極了的水蛭環節,光滑而伸縮自如,在默默無言的時候也有一種動的感覺。如果嘴唇起了皺紋,或者色澤不好,就會顯得不潔淨。他的嘴唇卻不是這樣,而是滋潤光澤的。更妙的是他黑寶石的雙眼有如浩瀚星辰吸引着你前來。恰到好處地鑲嵌在兩道微微下彎的短而密的眉毛下。形同利劍。完美弧形的臉,膚色恰似在白陶瓷上抹了一層淡淡的胭脂。隐隐有光,他可真漂亮,完美的藝術品。
隐巧妙的捕捉到了她的眼光,朝她淡淡一笑。
驟然一枚白色令牌出現在她面前,夢溪呆呆的瞧着戲劇性的一幕,有些訝然,他知曉她。
她顫抖的拿起,貼在心窩,食指緊捏。
自打那以後,莫名形成了一種信任感,無形中沖撞了她矛盾滿滿的心情,好似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