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風沙之蝶
這個充當姐姐角色的女人。
——《記》
當天夜裏十點光景,一個女子從走廊上大聲呼喊着隐的名字,吧噠一聲栽進隐的房間裏。她猛然趴到桌面上,醉醺醺地用手亂抓上面的東西,然後咕嘟咕嘟地喝起水來。
隐停筆觀賞着醉酒的女人,以一種上帝的視角去描繪這奇葩的物種,她當真不知道怎麽形容這個女人了。
平常女人給他的感覺就像長輩,再親點大概也僅有“姐姐”這個職稱了,想當然這個女人很淡定,滿足了她需要姐姐的滋味,很純真很呆,她包容了她一切,卻又像神經質的隔絕了渠道,讓人琢磨不透,這個女人到底想些什麽?姐姐都是如此任性妄為的忽視一些她們所不在乎卻又十分重要的細節問題,使得她不得不以強迫的觀念去看待。
這個充當姐姐角色的女人。
“哎,我給你說,好玩極了,可惜你不在場。”
“唔”
女人恍惚着緋紅着臉頰扭結在一起,很像揉面團,不美觀的毛躁物品,只見她不适的擠壓腹部,唇角微張好似要盡力吐出阻擋她聲音的障礙物,隐下一刻覺得這個女人會在她面前什麽都不會顧及甚至于出醜?
這是什麽樣的心理呢?
她扣了半會兒 ,沒成功,她似乎這才發現有哪些不對甚至于不知道把手放在哪處 ,隐為了避免接下來,或者防止她做出什麽蠢事,默默無言的擦去她手中的粘液甚至于污穢。
據她說:今冬在滑雪場上,結識了一幫子男人,他們傍晚翻山越嶺來到這裏,彼此相遇,他們邀她上了客棧,還叫來酒姬,狂歡一場,被他們灌醉了。她搖頭晃腦,不着邊際地獨白了一通。
這個女人是蠢蛋嗎?一幫子男人,被他們灌醉!呵呵呵!等着被吃嗎?
“這樣不好,我還是走吧。他們還以為我怎麽樣了,正在找我吶。回頭我再來。”
隐攢着拳頭,好癢呀,真想打人,繼而實質的目光釘在極不安分的女人臉上。
不行,打人不能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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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一次動了,女人渾圓飽滿的屁股對準了隐的臉。還搖擺個不停。
這是你逼我的!
伸腳一踹,毫不憐惜。
夢溪無力的翻轉了幾個跟頭,
“唔,好痛,那個王八蛋,惹毛了老娘,我吐死他!”
她說着踉踉跄跄地走了。約莫過了一個鐘頭,長廊上又響起了淩亂的腳步聲。像是一路上跌跌撞撞走過來的。
“隐大決策者!隐大決策者!”女子尖聲喊道,“啊,不見了,隐大決策者!”這純粹是女子純潔的心靈在呼喚自己 。
如果忽略她不小心的爆粗口。
隐懶得搭理,脫衣睡覺,熄燈。
她真的不想搭理外面那個瘋女人。
忽然,細碎的聲音傳來,推開了隐的房門,很是興奮的沖到隐所在位置,一把拉開燈,刺眼的光線,隐不滿的瞪着來人。
“又怎麽了啊!”
“起來!陪我!”
“我這個樣也可以。”
“不行!不公平!”
“別給我談公平!”
“我不!起來!”
“不起!”
不知何時女人操&起一把剪子。
“哦買嘎!我服你了,好好好,我起!”
隐起身繞開她。不想女子猛撲,壓的她有些不安,
“你不是貓咪!”
“還有!去洗澡,我不想我的小窩有酒的氣息。”
女子不動,隐若主動就得移開她身上的障礙物,不得已,隐去撓女子的腋窩。
果然,她蜷縮着滾了下去,簡直不忍直視,隐煩躁躁的抹了一把臉,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拖着她走,打開澡間,放開水流,為她除去污染的衣服,沖洗。
“你在一旁看着我。”
隐照做爬出被窩,她很是無奈對于這個女人來回變的态度都有點習慣了。
女子鑽進被窩,
“你站着幹什麽不睡了,快進來!暖暖的!”
隐委屈的看着對方,不是你說的嗎?可怕的女人!
這是一幅嚴寒的夜景,仿佛可以聽到整個冰封雪凍的地殼深處響起冰裂聲。沒有月亮。擡頭仰望,滿天星鬥,多得令人難以置信。星辰閃閃競耀,好像以虛幻的速度慢慢墜落下來似的。繁星移近眼前,把夜空越推越遠,夜色也越來越深沉了。前面的山巒已經層次不清,顯得更加黑蒼蒼的,沉重地垂在星空的邊際。這是一片清寒、靜谧的和諧氣氛。
夢溪已經徹底清醒了,但她沒有問任何有關她的一切。
她系好腰帶,時而站起,時而坐下,然後又踱來踱去。這種坐立不安的樣子,像是夜間動物害怕黎明,焦灼地來回轉悠似的。這種奇異的野性使她興奮起來了。這時間,可能室內已經明亮,女子緋紅的臉頰也看得很清楚了。
隐瞧着夢溪鮮豔的臉頰“瞧你這臉蛋,都凍得通紅啦!”
“不是凍的,是卸去了粉。我一鑽進被窩,馬上就感到一股暖流直竄腳尖。”說着,她面對着枕旁的梳妝臺照了照鏡子。“天到底亮了。我要回去了。”
隐朝她望去,突然縮了縮脖子。鏡子裏白花花閃爍着的原來是雪。在鏡中的雪裏現出了女子通紅的臉頰。這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純潔的美。也許是旭日東升了,鏡中的雪愈發耀眼,活像燃燒的火焰。浮現在雪上的女子的頭發,也閃爍着紫色的光,更增添了烏亮的色澤。
女子像是半睜着黑眸子。可是,湊近一看,原來那是她的睫毛。這個神經質的女子徹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