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
上做的再天衣無縫的事情,也會有源頭。哪怕是走出一點風聲,于主上清明的名聲有礙啊。”
“徐老說的沒有錯,但是如今五皇子若想登上皇位,本身就違背了老祖宗的規矩,我們是去争皇位,若是連這點風險都不願意承擔,那麽我們拿什麽同歐陽家對付!”王岳不屑的說。
另外一名年輕士子也站了出來,道:“主上,事不宜遲,皇帝身體日漸衰老,我們真沒什麽時間了。若是二皇子染疾,自然不适合當皇帝的,餘下兩位皇子,五皇子占長,六皇子占嫡,至少從祖宗的規矩上我們是有資格去争的。到時候,怕是皇後娘娘沒功夫計較二皇子的疾病,而是主攻六皇子奪嫡,我們又有皇帝支持,還能同他們較量一番。”
五皇子垂下眼眸,淡淡的說:“此事就按照王岳所說方向去定,至于如何實施你們回去商讨下提個方案吧。”有一句話王岳說的不錯,他非嫡非長,本就屬于妄圖去争皇位,那麽承受所該承受的是最基本的道理。
五皇子這頭對于靖遠侯府忌憚頗多,靖遠侯對于五皇子近日來在文臣中的名聲大噪,同樣深感頭痛。靖遠侯府聲名遠揚,手握兵權是歐陽家外孫奪嫡的最大優勢,但是世上的事情都具有兩面性,功高震主,手握兵權又何嘗不是皇後娘娘同皇帝走向陌路的根本緣由。
白容容近日來頻發出現在後宮中,幫忙給歐陽皇後傳話。她先是在榮陽殿陪太後娘娘說了會話,便轉戰皇後寝宮,唠叨着:“皇後娘娘可是聽說了?陳諾曦名下的玉剪道裁衣坊,又推出了個新玩意,是專為女人準備的鏡子,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玉女鏡!”
歐陽雪唇角微揚,懶洋洋的說:“自然十分關注,未來五皇子妃發明的東西嘛。”
白容容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這玉女鏡名字起的就十分勾人,東西做的更漂亮。比普通銅鏡清楚太多,能把人臉上的皮膚光澤都照出來呢。鏡子形狀各異,四周鑲上玉飾或者耀眼的寶石,用起來令人愛不釋手,別人孝敬了我幾個,我特意寄回西北,幾位堂嫂果然來信,不問價格,不問代價的迫切想要呢。”
歐陽雪目光一沉,冷哼出聲,陳諾曦對于五皇子不遺餘力的幫襯,還真是讓她另眼相看呢!
這種玉女鏡最讨官家小姐們喜愛,已經有許多依附于歐陽家的人同她請罪,說是家中婦人收了陳諾曦的鏡子。不過是家中婦人和女兒真心喜歡,他們并未有同陳諾曦交往的意圖!
陳諾曦因為壟斷玉女鏡的生産技術,故意小批量産出,吊着官家婦人主動尋她,從籠絡內宅婦人開始,幫助五皇子與那些搭不上話的官員,建立聯系。
白容容感覺到歐陽雪的不屑一顧,試探道:“父親大人說,若是就此讓她開了先例,同我們的人建立起聯系,影響總是不好的。”
歐陽雪點了下頭,嘲諷的撇開頭,說:“兄長的意思我明白,那群人不是說真心喜歡嗎?我會殺雞儆猴,讓他們回家天天對着看去!去他的真心喜歡,真當我不知道一些人的小心思,怎麽不見陳諾曦親自把鏡子送到靖遠侯上呢!至于你堂嫂子們想大批量的要,我會讓她親自孝敬到我的手裏,若想較勁起來,我還是五皇子嫡母呢!她如今還沒嫁給五皇子,就幫襯到這種地步,角色轉換真快!”老虎不發威,真當他們家是病貓呢,眼看着你們勾三搭四,誰比誰傻多少呢!
白容容深感認同的點了下頭,這年頭除了歐陽家和皇後娘娘是真心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辱俱辱,誰不是盯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同時在兩邊讨好呢。
“父親大人還說,陳諾曦此女來歷不明,興許真是什麽九天仙女轉世不成?任由她如此籠絡人心下去,對二皇子來說不是什麽好事兒。”
皇後娘娘閉了下眼睛,皺着眉頭,道:“其實關于陳諾曦,我倒是私下特意請教過西菩寺的主持大人,他道是天機不可洩露,不過陳諾曦心思巧妙的異于常人,怕是前世有些與衆不同,五彩祥雲經過調查也是真發生過的,所以必須予以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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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不會吧!”白容容一臉驚恐,她可是從未給過陳諾曦什麽好臉色。平日裏在宮裏見面也是泛泛之交,不會得罪神靈吧。
皇後娘娘眯着眼睛,說:“主持大人說,陳諾曦命數連佛祖都不清楚,全在她自個的一念之差。可是前陣子五皇子原本暗淡的運勢,卻因為陳諾曦突然光芒萬丈,所以他說,若是我想讓我兒登基為帝,那麽必須不能讓陳諾曦成為五皇子的妃子,至少不能是正妃!”
白容容攥着手帕,輕聲問道:“如此來說,我是否要跟父親建議,對陳諾曦提前行動呢。只是她剛剛同五皇子定親,天下皆知,而且五彩祥雲的事情出了以後,好多百姓說她是仙女轉世,來歷不凡,要是突然去世的話,很容易被扯到貴人您的身上。皇帝正愁抓不到咱們家把柄,若是因為死了個陳諾曦,把您拉下馬,發生廢後之事,就太不值當了吧!”
歐陽雪沉默了片刻,沒有言語,良久,忽的又笑了起來,道:“所以啊,我縱然那般厭惡她,卻并沒有致她于死地的打算。我必須留下她的命,至少害她的事情,不能由我來動手。我還在想,陳諾曦現在如此忙活,若是日後最後五皇子登基,皇後卻不是她,你說她會作何感想呢?她還會繼續,如此不留餘地的幫助五皇子嗎?”
白容容詫異的揚起眉毛,說:“此話怎講,皇上都賜婚了,還能不給他正妃之位嗎?”
“呵呵……”皇後娘娘意味不明的淺笑起來,說:“賢妃娘娘的外祖母家是北平王府,目前大黎唯一存留的異性王,但是因為隋家,李家,歐陽家一百年來的先後崛起,北平王府名存實亡,但是正是如今落敗了,他們家的年輕一輩才出了幾個不錯将才,若不是湘南侯暗中同我家示好,同時也為他自己減輕責任,故意将前線戰事誇大,賢妃娘娘那個眼皮子淺顯之人,心裏害怕,皇帝是有考慮過派北平王府的人,率領此次的軍隊去同西涼國對抗的。”
白容容認真聽着,她主要是給公公傳話,生怕聽錯一個細節。
“據我所知,賢妃是有意于讓鎮國公府的長孫女當嫡妃,這孩子自小也是被作為未來太子妃培養的,然後兩個側妃一個許給北平王府,一個許給陳諾曦。可以陳諾曦卻拿喬不肯做小,讓賢妃娘娘心裏着實不舒坦了一陣,五皇子怕母親厭棄陳諾曦,暗中為此求了皇帝,所以才有賜婚之說。賢妃娘娘表面上沒說什麽,但是她是心眼兒比針尖還小呢,怕是心裏恨死了陳諾曦,不過是因為現在用得着對方,從而不曾發作罷了!”
白容容對此深感認同,他為人母親,特別能理解兒子為了個女人委屈自己,當娘的是多麽痛心,更何況她剛剛經歷過歐陽燦對陳諾曦的執着。
“在這一點上,我倒也如此認為。陳宛不過小小的三品官而已,若論他在士林學子中的地位,雖然是有點分量,但是能和二皇子的老師,殿前大學士比根基嗎?五皇子明明不缺任何文官的投靠,他同我兒真正的差距在于兵權。所以當初,鎮國公府還曾想過同隋家聯姻呢,所以若我是賢妃的話,我也覺得許陳諾曦側妃足矣,哪裏容得下她跟我挑三揀四,還為難我兒。更何況,她身為未來的五皇子妃,居然涉足商業賤行,若五皇子當真奪得大統,她能否登基為後可是個問題。所以說,估計現在鎮國公府和北平王府的人都等着她出錯呢。”
白容容見歐陽雪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那麽您是否已經有何打算了?”
歐陽雪揚起唇角,微微笑道:“自然是讓她連側妃都沒臉當,而且還不用我出手!”
白容容聽到此處,清楚這事兒皇後娘娘是要自個解決,她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翌日清晨,陳諾曦進宮同賢妃娘娘請安,礙于宮內等級森嚴,她要先同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問安後,才可以去貴妃娘娘的寝宮。
平時,歐陽雪不想應付陳諾曦,從未接見過她,此次卻突然讓她進入宮裏說話。
陳諾曦詫異的睜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來到歐陽雪的面前。她擡起頭,映入眼簾的是歐陽雪大紅色的長裙和精致的面容,這皇後的氣派就是比賢妃娘娘強上許多。
通過近日來同賢妃打交道的經歷來說,這女人能做到貴妃的位置,着實應了那句傻人有傻福。
或許皇帝看慣勾心鬥角,反而對于賢妃這種心思淺,眼皮子更淺,目光裏只容得下夫君的女子多了些愛護之心。
歐陽雪懶得同陳諾曦饒圈子,直言道:“我聽說你家的鋪子很有名,還推出了個有意思的鏡子,我想要一百枚,你何時可以讓人趕制出來。”
陳諾曦微微一愣,一時間竟是沒反應過來。
皇後眉頭皺起,不快道:“嗯?”
陳諾曦急忙低下頭,恭敬的說:“我立刻讓管家吩咐下面的人,月底前就給皇後娘娘送過來。”
皇後娘娘眼睛一亮,不由得眯着眼睛仔細打量着陳諾曦,真是個識時務之人。
陳諾曦給她的感覺似乎從未有過一抹不想給的心思,着實讓歐陽雪驚訝到了。
不過這樣也好,也不枉費多她多年來,難得再次費心機算計人一場。
☆、70
十二月初,陳諾曦将趕制出來的一百枚玉女鏡送入皇後寝宮。
皇後娘娘歐陽雪借花獻佛,帶着陳諾曦直奔榮陽殿,太後娘娘瞧着玉女鏡分外稀奇,将宮內稍微有點臉面的宮妃都聚集在了一起說話。賢妃娘娘臉色不善,淡淡的掃了一眼陳諾曦,身為她的未來兒媳婦,不知道孝敬她一百枚玉女鏡嗎?
陳諾曦暗叫冤枉,皇後娘娘當初忽然喚她進宮,要玉女鏡的事情,她生怕賢妃誤會什麽早就同她說過了,賢妃娘娘是清楚這事兒不是她主動樂意的呀。更何況玉女鏡剛上市的時候,她就送進宮給賢妃娘娘看了,賢妃想着這稀奇玩意不如緊着陳諾曦幫兒子拉攏高官後宅,沒必要在宮裏使用,否則不是人手一只,還要讓東宮那位先挑,反倒成了糟心的事情。
陳諾曦也是有氣性的人,她看着賢妃娘娘拉長了的臉色,心裏不屑的想着,當初拿給你送人情你不想送給任何人,小心眼的見不得皇後娘娘始終高你一頭,如今卻擺出這般不耐煩的神色,也不曉得是給誰看呢。陳諾曦低着頭,沉默不語,皇後娘娘統領後宮,賢妃娘娘自個都不敢說個不字,指望她替她得罪死對方嗎?真當所有人都同她一般純傻不成!
果然有個不開眼的徐昭儀掩嘴而笑,小聲道:“李姐姐你真是有福氣的人,皇上喜歡你,又偏疼五皇子,還給小五配了個神仙般的陳諾曦,瞧瞧這玉女鏡的做功,真是好漂亮,讓我愛不釋手。還好皇後娘娘大方得體,有什麽好東西都想要分享給所有的人,我們真當要感謝皇後娘娘呢。”
賢妃娘娘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終是沒開口反駁,早知道歐陽雪身為長輩,那般不要臉好意思同她未來兒媳婦去要一百枚玉女鏡,她就不偷着藏着了!
如今倒好,好人全都是皇後做的,用的還是她兒媳婦的心思!
賢妃娘娘氣的快吐血了,聽到身後小太監傳來一聲喊叫:皇上駕到!
她立刻調整情緒,眉眼眯了起來,膚若凝脂,柔弱的坐在椅子上,不時咳嗽兩聲,右手拿着手帕輕輕的擦拭嘴角,墨黑色的長發順着白淨小巧的耳垂落在肩上,整個人帶着幾分過分的柔美。
皇上雖然年過五旬,卻保養得十分得體,看起來像是三十多歲的樣子。他背脊挺的筆直,先是給太後娘娘李氏行了禮,然後走到皇後面前,道:“聽說你今個給大家發福利?”
皇後娘娘歐陽雪輕輕的笑了一下,眼波流轉,柔聲說:“我不過是借花獻佛,實則是小五未來的媳婦,陳諾曦自制的鏡子,可好生漂亮,讓人移不開眼睛呢。”
“哦?”老皇帝回過神看向了垂頭不語的陳諾曦。陳諾曦今個梳了個簡單的月牙髻,露出了小巧白淨的臉龐,纖瘦的脖頸,性感的鎖骨,老皇帝目光不由得微微一怔,然後為了掩飾尴尬大笑起來,說:“陳家大姑娘一直心思巧妙,我兒有福呀。”
“賢妃也有福氣呢。”歐陽雪淡淡的看了一眼老皇帝,唇角微微揚起。
衆人見皇帝在呢,争先恐後的表現自己,老皇帝望着眼前姹紫嫣紅的衆多美女後,忽的發現一旁亭亭玉立,默不作聲的陳諾曦顯得沉靜如水,分外惹人眼球!
歐陽雪同皇帝将近三十年夫妻關系,自然曉得這個男人虛僞起來可以到何等地步,她注意着他的心不在焉,心中已經有所決斷。不知道是誰,将話題扯到了徐昭儀的娘家身上。
原來徐昭儀的娘家是皇商,祖上靠釀酒賣酒起家,前幾日受徐昭儀所托,皇後娘娘剛把宮中酒水采辦的差事交給她的娘家去做了。賢妃娘娘計較剛才徐昭儀故意的諷刺,索性趁此機會多說了兩句,将徐昭儀商家女的身份再次貶低一番。
徐昭儀冷冷的盯着賢妃娘娘,她如今懷着孕,倒是不怕賢妃能把她怎麽樣,再說這宮裏是皇後做主,賢妃算個什麽東西。她嬌笑的扭着腰肢,挽住皇帝胳臂,道:“說到經商,誰又有陳大姑娘懂得做生意呢!我可是聽說玉剪道裁衣坊日進千金,這買賣做的,哪裏是我娘家可比呢。”
皇帝微微一愣,他倒是想聽陳諾曦開口說話,卻沒想到是這番略顯侮辱性的話題。
陳諾曦眉頭掬起,淡定的說:“貴人說笑了,那是我娘家鋪子,下面有管事管理,說不上做生意什麽的,說到底,也不過是一份嫁妝而已。”陳諾曦心知商人輕賤,她除非腦子進水了才會應下徐昭儀的言語,只能撇清楚關系,再說這也确實是她未來的嫁妝。
皇帝點了點頭,似乎對陳諾曦的大氣非常欣賞,徐昭儀不樂意的撒嬌道:“那麽說來,我娘家經營的鋪子不過也是我的嫁妝而已,同我無關,賢妃娘娘您一口一個商家女,可顧及我的感受了。”
賢妃不屑的掃了一眼扒着皇帝的徐昭儀,她也就是因為身懷六甲,才沒人擋着她的路,不同她計較罷了,但是別說這孩子沒生出來,就是是男是女都說不準,就敢同她跳腳了!
皇上見賢妃娘娘不高興,又不想陳諾曦再次為難,開口道:“所謂商行也是朕的百姓們靠着自個的雙手去賺錢罷了,沒那麽多貴賤之分。”
“可不是嘛,皇帝英明。”徐昭儀急忙附和,賢妃娘娘更是肚子裏的氣不打一處來。她不敢同此時懷着身孕,靠在皇上身邊的徐昭儀制氣,只好轉過頭,沖着陳諾曦,斥責道:“不管如何,你以後還是莫參與到,你家那些鋪子的真正的營生中去,省的降了我兒的身份!”
陳諾曦咬住下唇,狠狠的道了一句:“是!”這個傻子未來婆婆,她都說自個不過是讓下人管理了,她還把她往商戶那裏去推,豈不是貶了五皇子的面子?還踩她一腳,發脾氣找顏面,有意思嗎?
“好了好了,這世上身份高貴之人不會因為她買了什麽便宜貨就降低了身份。”皇後娘娘開口護着陳諾曦,老皇帝回頭望着她,點了下頭,似乎極其認同這句話似的。
太後娘娘有些乏了,望着徐昭儀,道:“年初你娘家送進宮裏的特制藥酒,我喝着不錯,此次可是又帶了些來?”
徐昭儀急忙行了個禮,恭敬道:“自然是帶着呢,前幾日送到容陽殿的執事嬷嬷手中了。”
“呵呵,墨兒,徐家這藥酒有幾分講究,你願意不願意嘗上一口,老太太我以前貪杯,因為身體緣故好幾年不曾碰酒了,但是徐家這酒,我卻是隔三差五當個白水喝的。”
“這般神奇?孩兒自然是想嘗嘗的。”老皇帝面露笑容,眼底是讓人無法分辨的真摯。太後娘娘和皇帝都說好的東西,大家豈能錯過?
宮女們先是為大家上了糕點,每人分發幾小塊,陳諾曦觀察衆人都吃了什麽,然後才小嘴輕輕咬一下口。若是有必須吃的東西,她大多用袖子擋一下,能不咽下去的自然是要吐出來的。她前世沒少看宮鬥電視劇,對于宮裏的飲食有些忌諱。
至于太後娘娘推薦的對身體有益的藥酒,除了懷孕着的徐昭儀,其他人都是一飲而盡。
陳諾曦注意到大家的酒水都是從一個酒壺中倒出來,而且伺候倒酒的宮女是太後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麽大礙,便随同衆人一起咽下肚子。而且水質的東西,她也沒法往袖子裏藏的。
衆人投太後娘娘所好,陪她共飲後又說了會話,就有人感到疲倦了。因為皇帝在前堂還有臣子等着回話,率先離開,其他人也沒了繼續表演的心勁,索性趁着太後娘娘休息後全部散去。
陳諾曦緊跟賢妃娘娘回到她的貴妃殿,一路上她出現了暈眩的感覺,不過賢妃娘娘臉頰也有些紅潤,陳諾曦倒是沒有太過在意。
賢妃娘娘掃了她一眼,淡淡的說:“已經到飯食的時辰,皇宮離你家也不近,你就在我這裏留飯吧,我讓人收拾房間,稍後你還可以睡個午覺,這酒剛喝沒什麽感覺,後來發現真上頭,一會午飯後我也要趕緊躺一下。”
陳諾曦笑着應聲,她何嘗不覺得上頭了,有些暈呢。
皇帝的午飯安排在了前面同臣子一起,貴妃殿便只剩下賢妃娘娘和陳諾曦。伺候他們用飯的是貴妃娘娘貼身的兩位宮女,荷花,蘭韻。幫他們拿碗筷的是二等宮女,熙雲和林芳。五皇子外出京城辦差,兩三天內都不在宮裏。
賢妃娘娘怕是真的喝多了,随便扒拉了下主食就失陪去休息了。陳諾曦自個一人吃飯,她在貴妃殿留過很多次午飯,倒是不如在榮陽殿那般謹慎小心。
午飯後,她帶着陪同她進宮的兩位大丫鬟,香蘭,香墨回房休息。
睡了不到半個時辰,陳諾曦猛的從睡夢中驚醒,她感覺渾身都在出汗,胸部漲的疼,乳/頭堅/硬,最主要的是兩腿中間,屬于女子的關鍵部位有一股難耐的癢,必須要兩條腿交織在一起不停摩擦,方可以緩解此時窘迫的心情。
陳諾曦是重生的現代女人,上一世該經歷的都經歷過了,自然清楚此時心底那抹難耐的渴望是什麽!但是怎麽可能,她從未如此饑/渴過,怎麽會那麽的想……要啊!
☆、71
陳諾曦用力的呼吸,她,她心神不寧,她努力的坐直了身子卻發現渾身軟的不成,如果此時出現個男子,她相信自己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推倒對方!
該死的!
陳諾曦回想今日所有的流程,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她在榮陽殿喝了酒,但是這酒所有人都喝了,還當着皇上的面前,她就是想要伸冤都沒得伸。難道問題的關鍵點是剛才的午飯,可是這是賢妃娘娘的府邸,莫非一切都是賢妃娘娘的用意?
陳諾曦垂下眼眸,仔細計較賢妃娘娘算計她的可能性。
她甚至拿了根筆,在紙上寫寫畫畫,若是賢妃娘娘有她婚前失貞的證據,日後五皇子登基,皇後絕對不會是她,而且這也是離間她同五皇子的利刃。
那麽,她不怕自己臨時倒戈,因為她的算計倒向二皇子一派嗎?不過話說回來,此時就算她樂意倒戈,怕是皇後娘娘未必信她,賢妃娘娘唯有認定她已經是五皇子綁在一起的螞蚱,才會對她動手!
但是,如果不是賢妃娘娘呢?
有人買通了賢妃娘娘的親信,荷花,蘭韻,還是熙雲和林芳?陳諾曦自認小心異常,她吃的都是賢妃娘娘用筷子夾過的菜品,那麽,為什麽她出事兒了,賢妃娘娘沒事兒?
若說此事同賢妃娘娘沒關系,她可是不信的。
那麽,會是誰呢?如何下藥,又如何讓她食下去?
陳諾曦思緒一團混亂,若說今日進宮的根結還在皇後身上,會是她嗎?
若是皇後所為,便是想令她婚前失貞,不嫁入五皇子府嗎?畢竟她不過是婚前失貞,又不是殺了她,這種事兒影響最大的是位分,皇帝又不是沒喜歡過大臣的妻子,那不都是已經失貞了的?
皇後若是不想讓她嫁給五皇子,直接殺了她便是,搞些失貞的戲碼,依仗五皇子對她的執着,不會不娶她的!那麽皇後娘娘如此做,有什麽好處。
退一萬步來說,皇後娘娘若是當真如此看重于她,為什麽對于她曾經的示好視而不見!不是致力于讓她成為二皇子的側妃,或者歐陽穆的妻子,而是等她已經被賜婚給五皇子後才動手!
不合常理!
她哪裏曉得,皇後娘娘最初是看不上她,後來出了五彩祥雲的事情,特意去西菩寺算卦,方曉得陳諾曦此女太異于常人,留下是大患,但是這時,皇帝已經賜婚,她不能輕易對她動手了。
此時此刻,陳諾曦回憶她一整日所走的流程,基本将賢妃娘娘當成第一懷疑人,皇後娘娘當成第二懷疑人,當然不排除有些人吃飽了沒事撐的就是看不慣她,順便下手的第三懷疑人。
但是不管如何,事情既然發生,作為有效率的現代人,陳諾曦立刻做出反應。她先是叫進香蘭,輕輕的喘着氣道:“我如今有件事情讓你去辦,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你我都是一死。”
香蘭一怔,望着臉頰紅潤,眼神迷離的主子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但是陳諾曦不說,她是沒膽子去問的。陳諾曦思量再三,心裏不想将自個的真實情況告訴任何人,她今日在貴妃寝宮都可以被人暗算下藥,可見對方實力之強大。
“我上午在榮陽殿時遇到了點麻煩,至今思索不清楚,需要試探對方一下。你同我身高相似,稍後你換上我的衣服,戴上紗帽,用我的車隊出宮。”
香蘭點了下頭,陳諾曦想法神奇,她在她身邊伺候多年,自然了解主子的性格。若是沒有幾分本事,她也混不到陳諾曦大丫鬟的位置。
陳諾曦歪着頭想了片刻,道:“記下你在路上所遇到的事情和人,不要放過任何細節。若是有人攔車隊,你就說直言累了,誰都不想見,若是有人敢強行讓車隊停下,又有合理的理由,你也莫要反抗,總之是低調處理,不要聲張。”
不管是賢妃娘娘還是皇後娘娘,都不會起了殺死她或者她的丫鬟的念頭。這年頭直接殺死對方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把戲,她白日裏剛剛見過太後和皇上,若是丫鬟不明不白的死了,說的過去嗎?徹查起來,便是要在皇上面前留下案底 ,饒是歐陽皇後應該都不會希望如此。
香蘭在陳諾曦身邊多年,做事謹慎細微,她也不是第一次假裝成陳諾曦了,所以不一會就處理得當,率領車隊率先離開。
陳諾曦見她走遠,才令香墨進屋。香蘭和香墨是她身邊難得可以留得住的得力幹将,香蘭做事情沉穩有度,從不多說話,心裏有主意,觀察細微,所以她将如此相對艱巨的任務給了香蘭。香墨則多了幾分天真浪漫,往日裏她私下同一些仰慕者傳遞消息,大多是香墨處理。
香蘭坐在車裏,心裏隐隐有一絲猶疑,不過她一直是處事不驚的性格,否則陳諾曦不會輕易帶她進宮,果然在半路上,聽到旁邊傳來個尖嗓音的聲音,道:“車裏的人,我們主子有請呢!”
香蘭心裏咯噔一下,想到這裏是皇宮內院,對方當她是陳諾曦,既然小姐說過不需要反抗,對方目的應該不是要她性命,那麽便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香墨并不清楚離開的人是香蘭,車裏的主人讓她留在這裏守着,她便聽命沒有離開,沒想到又聽到屋裏傳來小姐的聲音,乍一見眼波流轉的陳諾曦,頓時感到分外驚訝。
陳諾曦渾身戰栗,右手已經不自然的開始不停的撫摸自個的胳臂,緩解靈魂深處的渴望,她怕是快撐不住了,五皇子不在京中,那麽只好……
“香墨,你平時幫我給二皇子送信聯系的都是誰,現在我必須立刻見到二皇子殿下。”
香墨有一瞬間的茫然,她見陳諾曦歪着身子,身體曲線顯得十分柔美,水盈盈的眼睛泛着莫名的光彩,尴尬的不知道該如何回複。
陳諾曦見她沒反應,不由得惱羞起來,道:“如你所見,我中了算計,現在必須找個男人來。對方到底想把我算計給誰我并不清楚,但是總不能就這麽依着讓那人成事。你與我本是一榮俱榮,一辱俱辱的關系,我若是當不成五皇子妃,你們全家一個都活不了。”
香墨渾身一顫,急忙回了神,說:“奴婢立刻去尋李公公,不過二皇子宮殿在外面呢,離妃子寝宮遙遠,小姐你的樣子又有些……”
“我自然比你清楚!”陳諾曦咬牙控制着自個的心神,道:“賢妃後院的馬車我早讓香蘭走前就安排好了,留下的是我的車夫,稍後我令他帶我即刻往皇子殿方向走,你不管用何途徑,立刻去聯系李公公,二皇子好歹在宮中也經營多年,後宮自然有她的人。上次我來這裏,貴妃殿的小李子便給我送過二皇子的情書,你先去尋他說話好了!二皇子往日裏對我如何你是清楚的,此時所有的成敗全在于你,你若是弄不好,那麽我不好了,你們誰也別想好。”陳諾曦急的口不擇言,索性連分析帶威脅都用上了,香墨哭笑兩聲,他是陳家家奴,自然是一心向着陳諾曦。
好在貴妃殿就有二皇子的人,香墨輕易的同小李子取得聯系,從而見到李公公。她哭着同李公公胡說道,陳諾曦出事兒受傷了。李公公不敢耽擱,沒有細問,小跑着見了二皇子。
二皇子此時剛剛下課,聽說陳諾曦出事兒,頓時心中一動,皺起眉頭,他原本都要放棄那個夢幻中的女人,沒想到對方倒是求到了他的門下,二皇子自然不想讓心中所愛受到傷害,立刻派人去接陳諾曦,索性直接在二皇子殿外的一處小花園相見!
陳諾曦渾身酥軟,眉眼流動,輕聲命令車外不許有任何外人。這于二皇子的安全來說有礙,但是二皇子還是同意了,清空了周圍所有的人,包括陳諾曦的丫鬟香墨。
陳諾曦撩起簾子,站在馬車駕駛的位置,紅着臉頰盯着車下的二皇子。
二皇子書生打扮,他本身生的不難看,身材挺拔,容貌俊秀,臉頰白淨,此時落在陳諾曦眼裏只覺得分外動人,恨不得咬上幾口才能緩解胸口的渴望。
陳諾曦腳下發軟,一下子就跌了下去,二皇子見狀立刻接住她,感覺到手中女子的膚色白嫩,膚如凝脂,渾身又軟又熱,瞬間挑起了他所有的熱情,道:“諾曦,你這是……”
陳諾曦心裏委屈,哽咽的流下眼淚,說:“我被賢妃算計了,她本就不喜歡我,現在想在宮裏毀我清白,留下證據 ,讓我吃下這個啞巴虧。我思來想去,寧可将清白身子給我心裏一直愛慕的殿下,也不能便宜了別人去,至少,至少我,至少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二皇子微微一震,胸口湧上一股莫名的暖流。他望着眼前無助的陳諾曦,心疼不已。她的眼眸泛着水光,晶瑩剔透,五弟實在是太不懂得珍惜了,怎麽可以任由賢妃這般過分欺淩陳諾曦!
二皇子攔腰抱着陳諾曦直奔屋內,兩只手不經意間碰到了陳諾曦胸前的柔軟,只覺得又大又圓,渾圓的中間還有硬透了的小尖尖,不由得使勁捏了兩下。
陳諾曦啊的一聲,一點都不覺得疼痛,反而感到舒服,羞紅了臉頰,喉嚨裏發出了嗯嗯的聲音。
二皇子聽到她誘人的嗓音,下面立刻硬/了起來,他将她放到床上,毫不客氣的堵住了那張垂涎已久的嬌唇,兩只手熟練的撕掉陳諾曦抹胸處的衣衫,嘴巴順着她柔軟的下巴一點點向下,來到她胸口處的渾圓,仿若珍寶般不停揉捏親吻,右手則滑到了她的兩腿中間,輕輕一按,便感到一股暖流,濕透了他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
我還欠親們三千字。今天要外出,所以明天補啦。
也就是說,明天9月30日肯定是9000字大章。這樣就不欠更了。:)
陳諾曦如此歡樂的女配若是倒在皇帝的懷裏,未免沒看頭啦。
而且自喻為穿越人士,哪個心甘情願做老頭子妃子的。怎麽着也是一邊當着老頭子妃子,一邊睡着皇子皇孫們吧。O(n_n)O
☆、72
二皇子的右手從陳